第二十章：巨兽时代的落幕

    远古又奇幻的时代终于逝去，再不见古人类辛勤开垦荒地的身影，再不听巨兽在耳边的咆哮，除开仍然在野蛮进化的原始海洋外，孤星上的生灵终于慢慢宁静下来。
    巨兽的肆意侵略下，人类不得不离开了他们赖以生存的乌托邦，再次冒着风险跨过漫长红色荒漠闯入森林中，重新发起对这片土地的挑战。
    只是大陆上的那群霸主，体型巨大的史诗巨兽，又在何处呢？
    几个新生的人类部落没有发现，得以侥幸在这片森林中生存。
    而在孤星中上真正的绝对荒漠，隔开世界树主干与森林的绝无孕育生命之地，史诗巨兽们聚在一团。
    它们所有的视角，都低下头去看地面一个再渺小不过的人类。
    “我之前说过，我要限制住动物们【超速繁殖】的基因链码，这样森林们的物种个体数量就是极大减少，你们就这样回到森林的话，只会把一切生物吃光殆尽，最后再被活活饿死。”
    “奶奶滴，你就是想把我们活活饿死是吧！”巨型野猪很愤怒。
    罗黎解释道：“我当然不是想饿死你们，毕竟你们的智慧潜力都已经接近启智——也就是可能会成为智慧种族。”
    他试着询问道：“要不要，你们再回到海里去？反正那里的生物数量恐怖到爆炸，随便你们这么吃。”
    “很难不字词。”巨大风鸟急忙点点头。
    “那好啊！”
    芬里尔巨狼高兴地嗷呜两声，表示同意：“反正我是第一个到达人类部落，我神答应我他将饲养我一辈子并助我成神，到时候我吃了睡，睡了吃，天天看着你们在大海里面疯狂厮杀。
    嘿嘿，据说现在的深海霸主之王，是一只万爪章鱼，体长都快破十万米了……你们那小体格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
    “可恶啊，为什么不是我！”大眼怪恼怒，伸出两只触手，袭向巨狼菊花，可惜被对方直接摁住没有得手。
    巨兽们又开始打了起来，大地又被引发了一场又一场地震。
    这群野兽的智力水平还是偏向孩童啊……不知道能不能像希尔一样植入人类基因链码直接培养……罗黎心想，怎么说也该尝试一下了。
    “很可惜，巨狼，这次第一个冲入人类部落的不是你。”
    罗黎看转头看向那头挺着胸脯梳着羽毛的巨大风鸟，说：“是那位。”
    “？？？”众兽暂时不解，但是看向巨狼的眼神先是疑惑然后愉悦。
    “嗯哼哼哼~”
    风鸟没有说话，它哼着调子，心情愉悦。
    芬里尔巨狼愤怒起来，想一脚把罗黎踩死，它止不住大骂道：“我靠，第一个冲破围墙的是我，一脚踩死人类英雄王是我，破坏建筑数量最多的还是我，结果你小子就因为那鸟是只雌性，就搞暗箱操作是吧！”
    “它第一个到，被我永远饲养这件好事，就应该只属于它。”罗黎一边说话，一边展开观想宇宙。
    神念催动带领巨兽们回溯时间景象，在兽潮即将到达人类王国时，巨大风鸟早就降临在王国上空万米处，直接遮蔽了天空。
    “窝草，这鸟飞的是真快。”巨大野猪震惊。
    “大意了啊。”芬里尔巨狼痛心疾首：“早知道就提前拿块石头这鸟打下来。”
    “哼~”
    巨大风鸟别头冷哼一声，它即将成为高贵的神的宠物，不必理会地上粗鲁低贱的野兽们。
    “总而言之，除开我要亲自喂养的风鸟，你们这些巨兽也不会饿死，毕竟摧毁人类王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会让世界树在红漠里面降雨开辟小型海洋投发生物链，限制住你们的【快速生长】后，你们也不用担心饿死。”
    “好吧。”众巨兽失望地低下头，毕竟它们再也无法变得更大了。
    《唯巨大论》，《唯体型论》很久之前就深入巨兽心智。
    “不用担心啦，迟早有一天等我用神之眼解密了更复杂了的基因链码后，会帮你们摆脱困境的。”罗黎扔下大饼。
    在众兽期望的眼光中，他站在巨大风鸟的脑袋上，扶摇直上，回世界树顶端。
    巨大风鸟被简单安置在世界树的中部枝干，那里结了大量的红色果实，暂时不用担心风鸟的食物问题。
    迈进那个熟悉的树洞，罗黎一眼就看到一道熟悉的美丽身影，她准备好绿果和摆放在桌子上，安静地等待着。
    “我神，欢迎回来。”久隔几十年终于见面，希尔很高兴。
    罗黎咬下绿果，静静观察她的面容，发现曾经的那些树木轮廓已经彻底消失。
    他伸手过去，捏了捏希尔的肉，摸了摸全身，她没有反抗。
    是真的，手感是娇小少女的柔嫩肌肤，生理构造也完全符合人类女性。
    面前的希尔，除开意识和世界树主体绑定之外，就是一个是真真切切的人类可爱小姑娘。
    罗黎说不出这是什么原因造成，当初为希尔雕刻肉身时他也是突发奇想，对于目前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变化，他是完全不理解的。
    “我神，渴求更多吗？”希尔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肚脐上，呼吸有些急促。
    “不……”罗黎一愣，迟疑不解。
    “没关系的……”
    “不是说这个，我现在真的不存在半点欲望。”罗黎很严肃地拒绝，然而回到自己的地盘上。
    “呜呜……”
    ……
    书房小屋，罗黎住所。
    “我……我真的起不来……要变太监了？”
    在原地的发懵了相当的一段长的时间后，罗黎陷入了人生怀疑状态，终于他回过神来，一口吃掉了五个绿果才抚慰了自己受伤的心情。
    说起来，自己的身体从很久很久以前，就一直在不断经受着各种难以想象的变化。
    或许是他逐渐开发出自己的神之眼，又或者是从吸收无数创造物基因链码开始，自己就真正趋向于某种变化了。
    他找到捡来的铜镜，数亿年来第一次观看自己的容貌。
    “美丽”一个词汇在罗黎脑海中冒出，但更细节是面部的性别特征正逐渐趋向……女？
    不，不是女，自己的面容毫无性别可言，简而言之就是趋向于最纯粹的美丽。
    同理而言，包括他的心理状态也在发生相当恐怖的变化，明明前世的自己那么胆小，而现在的自己居然能亲眼目睹一个文明的灭亡毫无半点感觉。
    这一过程的发展中，必然经过某些个具体的时间节点……就像当初造下的第一批生物，从培育世界树开始，又或者是从暗中悄悄帮助人类文明开始，在不知不觉某市某刻间自己都已经经历了某种难以描绘成长。
    很快，在观想宇宙，罗黎得到了答案。
    自己正在趋向神性，所以对于凡间的女性生物希尔才没有欲望吗？
    神之眼，从每一次文明演变开始，都在发生一次进化。
    从简单的远视，再到新感知的开发，再到观想宇宙这时，我已然能跨越物种之间的差距轻松做到交流。
    他大有感发：“目睹过万物的灭绝和新生之后，造世神这个词汇的终于被我理解了。”
    这一次人类文明的衰亡，罗黎的神之眼获得了直接观看物种的基因链码的力量，再也不需要用什么仪器了。
    在周而复始的一次次伟大的文明新生和毁灭之后，他将逐渐理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