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我将斩下史诗巨兽

    “我族能有这太平盛世，都是首领您的伟大功劳啊。”
    “是啊是啊。”
    “……”
    世界树下，人族所建高墙，人类的新任领袖赛特巍然伫立在高墙之上，身后跟着几名亲近随从。
    这位强壮的领袖已经脱去了所有稚嫩，更加成熟，更具判断力，同时拥有极其强硬的手段。
    赛特聆听着部下的美誉，享受从红漠吹来的舒适暖风，内心涌起激情。
    此时的人族部落，人口数量已有二十多万，居民区、集体耕地、公有制都已经彻底形成。
    人们富饶地生活的这里，在超凡基因的维持下，甚至能活到自然死亡。
    “没有赛特大人你解决暴乱，恐怕我族早就四分五裂。”有随从感慨。
    “是啊是啊。”另一个随从附和。
    赛特点点头，他自然知道自己的部下在拍马屁，但现在他只要欣然接受就行。
    他是领袖，领袖接受子民的美誉，不是应该的吗？
    有人夸赞，昔日最勇敢的战士，今日的人类领袖，活出了智慧之祖的样子。
    但，还不够。
    父亲，亚当，老年时之所以会陷入困境，就是因为权力没有集中化。
    在很久之前，就有子女利用权力谋财，但他们被亚当发现后，只是呵斥了一顿。
    他，太过温柔了，明明天生就自带一股杀伐之气，却不忍心杀害他的子女，一心沉迷于什么“科技”的研发。
    赛特轻笑。
    那有何用，唯有高度集中的权力，才是领袖最重要的东西。
    所以，他，人类领袖赛特，从今日起，要，建国！
    “史官！”赛特暴呵。
    他声音洪亮，宛如青年亚当的身影
    一名男子手持笔墨跪拜在地，聆听这第一位君王的话语。
    ……
    不知多少年后，地底人曾在世界树的底下发现了远古时代的史书，上面如此记载：
    “人类第二位领袖，力量之祖赛特，在广大民众的强烈要求下，于人文纪元949年创立王国，被称为，赛特王。”
    赛特，对待自己昔日受足极其凶残，不留一点情面。
    他创立奴隶制，将人类分为三六九等，而昔日那些“邪教”教徒与曾经不认可赛特称王的人类，都被贬为奴隶，永生永世不得赎回。
    公，侯，伯，子，爵，人们被按照财富的占比被授予职位，打造起极其坚固的阶级阶梯。
    赛特宣布，对着民众们说：“一夫一妻制这种落后腐朽的制度早该废除了，从今日开始，所娶的妻子按照爵位分配！”
    人们惊呆了，但他们丝毫不敢反对赛特的命令，因为平民根本对抗不了高傲的贵族。
    赛特王，一度拥有三千多名妻妾，个个都是挑选好的最稚嫩美丽的少女。
    即使在这看似腐朽糜烂的生活下，赛特王也没有迷失自我，他将权力死死地攥在自己手中，任何觊觎这份力量的臣子都会被挖去双眼当众游行三日，然后在烈火中活活死去。
    然而，赛特王的辉煌还不止于此。
    不知从什么时候，那悠久地没有寿命尽头的世界树，从某日起突然结下了大量红色的果子。
    那些红色果实，食用之后，可能会获得更强的力量，也有可能会死。
    这份情报，被一位史官得知，他迅速告诉赛特这些情报，以求赛特的宠幸。
    赛特王命令：“任何人都不允许食用那些果实，一旦发现，立刻处死！”
    他要排除一切能威胁他权力的因素！
    大量的红色果实被送进王宫，全都被赛特王吃掉。
    名副其实的力量之祖，诞生了。
    赛特王，独自一人吃下大量红色果实，拥有了十万斤的巨力，能扯开世间一切紧绷的弓弦。
    这样一个集武力、权力、民众信任力于一体的超级君主，就此诞生在刚刚新生不过千年的人类文明中。
    然而，世界树脚下所有可用土地，已经被人类开发殆尽。
    再向前扩张，就是绵延无尽的红色荒漠，人类部落根本无法在那块区域生存。
    “我王，难道你想冲向那片森林，挑战那些史诗巨兽？”身旁跪拜在地臣子恭敬地向他询问。
    “当然，这既是父亲一辈子的愿望，也是我要超越父亲必须要做的事。”
    赛特和族群的绝大数人一样，都从没见过那些史诗巨兽，只是从父亲亚当的画像上看见过。
    亲眼看见过史诗巨兽的人，都是亚当和夏娃最先诞下的那几十个子嗣，他们曾在亚当的带领下，跨过红色荒漠来到世界树的脚下。
    他们没有亚当那千年的寿命，早已衰亡。
    父亲曾这样描述，史诗巨兽，盘坐在地就是一座巍然小山，起身嘶吼，就是一场巨大风暴。
    但此刻的赛特王，吃下无数红色果实，获得无尽力量，早以不同凡响。
    他向族人宣布：“世界树脚下的土地，太过狭小，已经不适合我族的扩张，我们要迁徙！
    伟大的战士们，准备粮食和水袋，三个月后，将全族迁徙到森林中！”
    赛特王坚信，这将是人类发展最伟大大步，他的功劳，再也不是父亲所能比拟，他的名字，将永远烙印在后世后代的史书之上。
    临别之时，他泡在巨大的温泉下，挑选数百位妻子一同沐浴饮酒享乐，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好践行。
    然而。
    第二日的清晨，一件怪事出现，日光久久没有出现。
    赛特王登上了高墙，看着这诡异的怪象，心中产生诸多疑虑。
    这时，他感受到脚下传来微微震动声。
    越来越大，仿佛地震。
    赛特对于这怪象一无所知，但他不会求助他那最具智慧的年老父亲，他即将是最伟大的人类，而亚当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名有智慧的先祖罢了。
    赛特王王颁布几道政令，简单安慰好慌乱好民众，就继续往高墙上眺望。
    红色荒漠之中，好像突然出现了一座黑乎乎的小山？
    不，不是小山，那坨黑乎乎的小山仿佛有什么轮廓，就像动物……狗？
    地震声越来越大，小山越来越近。
    这时，他们终于看清了那只“狗”的模样！
    亚当绘卷上的芬里尔巨狼！
    旁边的部下惊慌失措，大呼大叫：
    “我王！是巨兽！真正意义上的史诗级巨兽！这简直就是绝世霸主……没想到它们居然跨过了红漠，直接来找我们了……”
    但，此刻，面对真正的巨兽来袭，赛特王没有害怕，没有后缩一步。
    赛特王的笑容，无比从容，他抓起最沉重巨大的战斧，背上最紧绷的长弓，昔日的战士英姿重新回到他的面庞。
    史官取出了笔墨，眼中闪耀着无尽的仰慕，静静聆听赛特王的吩咐。
    “你就此记下，史上最伟大的人类领袖赛特，第一位君王赛特，第一位人类勇士，于人文纪元987年，独立一人对抗史诗巨兽——芬里尔巨狼，最终将其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