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可惜不是

    深夜，少林禅院，张涛的房间。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约老衲二人来此所为何事？”方证和冲虚一脸纳闷地看着张涛。
    有什么事你白天不能说，非得晚上？
    “在下找两位前辈前来是为了探讨武学。”
    张涛轻声笑道，“如今天下剑法八分在五岳剑法，剩余两分在武当少林。”
    “而在下的剑法已经得到八分中的七成，如今是想要和两位前辈求教余下两分。”
    “当然，不会白要，冲虚道长，若是你愿意满足在下的小小愿望，我可以答应你，日后杀上日月神教后，会为武当取回真武剑和太极拳经。”
    “至于少林....听闻日月神教内还有一本真版金刚经。”
    闻言，二人对视。
    “阿弥陀佛，施主准备上黑木崖？”方证看着张涛，眼神中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江湖豪杰，但凡武功高强的，就没有消停的。
    面前这位更是如此了。
    “肯定是要去一趟的，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我是一定要看一看的。”张涛笑道，“至于两位前辈所担心的江湖格局问题，放心，少林武当依然是名门正派之首，我并没有吞噬各派的心思。”
    张涛还真没有这样的心思。
    他要发展，要壮大，可谁说壮大就一定要大鱼吃小鱼了？
    模式要转变，大家可以双赢，当然，前提是你得配合。
    “好了，咱们今天不谈这些，只谈武功。”张涛看着面前的两人，笑道，“不知两位可愿与在下探讨剑法？”
    少林有什么高深剑法张涛还不清楚，不过武当太极剑，绝对要学。
    迎着张涛的目光，冲虚道长微微一笑，“最近江湖传言，张掌门得到了林家的辟邪剑谱，剑法无双，不知可是真的？”
    “冲虚道长想要辟邪剑谱？”
    张涛直接从身旁拿起袈裟，放在了二人面前，“这就是辟邪剑谱，两位可以看看。”
    “我虽然得到了辟邪剑谱，也从中借鉴了很多精妙，可说实话，这鬼东西，这辈子都不敢碰啊！”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张涛直接把袈裟摊开放在了两人面前，二人也没有虚伪矫情，可只看了一眼，冲虚老道便深吸了口气，“这还真是害人的东西。”
    “阿弥陀佛。”方证念了声佛号，没有多说。
    看了一眼方证，张涛笑道，“其实这剑法很适合少林，佛门弟子四大皆空，肉身只是臭皮囊，想来不会有心里负担。”
    “另外，少林内功强大，有强劲的内功做基础，更能发挥辟邪剑法的威力。”
    “施主，不要捉弄老衲。”
    微微摇头，方证轻声道，“我少林弟子虽然四大皆空，可若为了强大而修炼剑法，本身就已非空。”
    “更何况少林虽有武功，可为的只是强身健体，既然如此，又怎会自残身体？”
    “大师佛法高深，在下佩服。”张涛笑呵呵说道。
    至于内心如何，自然是一万个不信。
    “回归正题吧，两位，可愿赐教？”张涛不想再墨迹了。
    “还请张掌门赐教。”冲虚老道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站起身，很是坦诚地笑道，“老道这辈子靠自己估计是无法从黑木崖上拿回祖师遗物了，如果张掌门可以做到，老道感激不尽。”
    小院内，二人相对而立。
    冲虚老道手中长剑旋转，剑光成轮，一眼望去，竟然让张涛找不到那长剑的具体轨迹。
    “剑过半空，留有虚影，厉害！”
    张涛真心赞叹。
    “张掌门请出招，只要你破了老道这一剑，你想要的太极剑自然就是你的。”冲虚老道笑道。
    “好。”
    点点头，张涛却是没有立刻出手，仔细观察着面前的剑轮，在寻找它的破绽。
    左手掐算，这段日子各种卜算的书籍看了更多，也实践了更多，如今的计算却也更为精准快速了。
    “就是这了！”
    一声轻笑，张涛突然出剑。
    砰！
    长剑刺进了剑轮，直接挡住了那轮转的太极剑。
    然而这才只是刚开始，随着张涛一剑刺破剑轮，两把长剑相碰，他突然发现太极剑上似乎有一种很特别的粘劲儿，这股劲儿粘着自己的长剑，牵引着自己的剑法按照老道自己的规则运动。
    “这算是剑意？”张涛并没有急着破招，一边顺其自然跟着太极剑运转，一边对冲虚老道问道。
    “勉强算是。”冲虚老道缓缓道，“剑道分为剑与法，又分势与术，武当太极剑重意不重形，故而难练，也正因此，老道这么多年也没有教出一个像样的弟子。”
    “剑意，只可意会实难言传。”
    “这话有道理，不过！”
    “难以言传的除了是因为要有切身体会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教授者也只是初领皮毛。”
    话音刚落，张涛再次出招。
    原本顺着太极剑旋转的剑招突然加速，竟然反制冲虚老道的太极剑，一剑破开他剑法中的黏连之力。
    并且顺势上挑，拍在了冲虚老道的手上，一剑拍掉了他手中长剑。
    “冲虚道长，你输了。”张涛笑道。
    “泰山派的岱宗如何，果然名不虚传，本以为只能破剑招，没想到竟然也能破开老道的剑意。”看着掉落在地的长剑，冲虚老道微微一愣，失神了好一会，这才认输，“你说的对，是老道的太极剑没有练到家。”
    “也不能说没练到家，只能说我的剑法太强。”张涛的回答理所当然。
    实际情况也是如此。
    恐怕换成任何一个人，面对冲虚老道的太极剑都会无可奈何。
    这家伙的剑法自成体系，不陷入还好，一旦陷入进去.....
    如同陷在了泥沼中，难以脱身。
    冲虚老道：“.........”
    从未见过如此不谦虚的人。
    不过...这人有这个资格。
    “张掌门，现在老道就将太极剑交给你，看好了。”说话间，冲虚老道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剑光柔和，一点都不凌厉，剑招慢吞吞，破绽很多，可就是这样的剑法，张涛眼中却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仿佛这老道表演的不是剑法，而是天地自然的四季变化等等。
    双眸倒映着冲虚老道的剑法，渐渐地，这老道的身影消失，剩下的只是那一抹不断游走的剑光。
    拿出自己的长剑，跟随模仿，最开始还有些格格不入，可很快，张涛就的剑光便变得极为自然起来。
    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五岳剑派的剑招顺手拈来，在其中不断变化。
    本来，五岳剑派的剑招也都已经被张涛完全掌握，顺手拈来。
    可如今，更有了一种粘合起来的感觉，化作了一体，一剑出，数招至，变化无穷。
    张涛还在练剑。
    旁边，冲虚老道早已经停下了自己的长剑。
    看着张涛的剑光，久久不语，半晌仰天一声长叹，“可叹不是我武当掌门!”
    自己只是演示了一遍，人家就掌握了真意，青出于蓝，这实在是......
    轰~~
    就在冲虚老道和方证感叹张涛之强大的时候，寺院深处，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