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说书人，小女孩

    处理好船上的事情后，洛雨辰又一次回到了船头的位置，而这时，已经隐隐约约能看见对岸了。
    岸边一片绿色盎然的景致，完全不比沙漠那个地方，远远就能看见高山和瀑布。
    不一会儿，整艘船停在了绿洲平原的海岸。
    洛雨辰直接跳下了船，问了下岸边的船夫，船夫也不清楚天门在什么地方，只说，距离这里最近有一个小镇，名为春来镇，你到镇上去问问看。
    他目前不清楚这里属于什么地方，也不清楚天门在何处，眼下只能先到小镇打听打听了。
    走进小镇，大街上入目的皆是大大小小的铺子，卖食材的、熟食的、卖泥人的，卖衣服的等等。
    他找了家最近的玩具店，卖的都是小孩子的玩具，老板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客官，有什么需求？”见到有客人上门了，老板当下笑嘻嘻地迎上前。
    洛雨辰也没有开门见山，而是拿了几样小玩意儿在手中翻转，看看构造看看模样。
    他看上了其中的一个猴子状的玩偶，询问道：“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笑着说：“客官可真有眼光，这已经是小店仅存的最后一个了。只需二十精币。”
    灵币之下，就是精币了。
    一灵币等于一百精币。
    他掏出一灵币递了过去，老板转身就去换钱，他趁机问道：“老板，你在这里多少年了？”
    老板头也不回说：“已经有七年左右了吧。”
    他继续问：“那老板，你在这里有没有听说过天门在什么地方啊？”
    “天门？”老板似想了一下，说：“听过往的客人提起过，好像是在云城那里吧？”
    他转了过来，将剩下的精币放在了客人的面前，笑着问：“客官是要去天门所在地吗？”
    洛雨辰微点了下头，将钱收起来。
    老板唏嘘一声，说：“你去那个地方可千万要小心呐！”
    洛雨辰不解：“老板何出此言啊？”
    老板说：“既然客官你知道天门，那么就应该清楚天门是干什么用的。我听客人说了，天门那里有一个神兽在守护，体型颇为强大，好多仙人联手都打不过它。正是因为这样，紫薇天神才会让它来当天门的守护神。客官你要进天门，它将会是最大的阻碍呢！”
    守护神兽？    洛雨辰多少有点印象。天门打开的时候，总会有神兽的手伸出来，颇为巨大，由此不难想象它的体型。
    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已经交过手了。
    老板又道：“还有，凡是前往云城的仙人，都是奔着天门去的。即使是战胜了守护神，天门打开，一次只能出去一个人。所以，竞争很激烈……我劝客官你，还是不要去冒险的好！”
    洛雨辰哈哈一笑，说了句知道了，挥了挥手，告别了这个热心的老板。
    既然已经知道天门在什么地方了，那么接下来自然就是前往云城了。
    ……
    “路过客官，且停脚步，回头看看，我这布衣郎啊！”
    “书中绝迹，传唱至今，千古风流，唯有说书人也……”
    洛雨辰路过一高台架子，架子上站着一文质彬彬的说书人，台下围着满满的观众。
    听到吆喝声，他不由地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望着说书人。
    话说自己来这个地方好长时间了，可是第一次见到传唱的说书人。
    出于兴趣，他绕过人群来到一处开棚茶馆，最靠边的位置坐下。
    店小二可提着一壶热茶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很是贴心问着：“客官可有什么需要的？”
    洛雨辰回答：“给我来三个包子吧。”店小二应声，然后返回到屋里，不一会儿端着一盘包子走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后就离去了。
    洛雨辰拿起一个包子啃了起来，边啃边望着说书人的舞台。
    只闻说书人道：“五月十五是个月夜，那二公子苏榭听内监传来密报，陈侯久病多日，戌时一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以前在小院里听书，别有滋味，现在看着这么一个大舞台，就感觉很是憧憬，回味无穷。
    说书人说的故事，他没有听过，但是听得这腔调，让他不禁陷入其中。
    连包子都忘了咬了。
    “砰！”
    伴随着说书人敲了下桌子，他方回过神来，继续吃手中的包子。
    一个包子吃完，要喝口水，刚转过身去倒茶，就看见自己对面做了个脏兮兮的小女孩。
    穿着补丁衣服，头发蓬乱，脸上很脏，手里拿着个包子在小啃。
    见到他望来，她也是停止了吃东西的动作，瞪着眼睛汪汪的看着他。  小乞丐？
    这是洛雨辰心中的想法。
    怎么在这个地方还有乞丐？
    没有战乱！没有欺民压民……
    怎么还会有人吃不起饭呢？
    “哥哥……”
    小女孩蚊子般的声音响起。
    喉咙里伴随着一道哽咽，接下来的话让洛雨辰心中很不是滋味：“我饿了。”
    仅仅这三个字，便能表露出小女孩吃了多少的苦。
    洛雨辰没有赶她，而是将面前的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笑着说：“饿了就吃。”
    他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和她皆倒了杯茶，没有继续看说书，而是看着她。
    她可能还有些芥蒂，吃的细嚼慢咽，眼睛也是时不时地看他一眼。
    可能在她的世界里，还从没有人像他一样请她吃东西的。
    洛雨辰抿了口茶，问：“小妹妹，你家里人呢？”
    小女孩满脸委屈，回道：“他们都不要我了。”
    见他有些疑惑，她也是轻轻说了句：“爹娘离婚，都不肯要我，就剩我一个人了。”
    洛雨辰没有说话。
    心中长叹：离婚了就把小孩给抛弃了？这还算是为人父母吗？真是让人恼恨！
    “小二，再来三个包子！”
    他朝屋里喊了一声，店小二应着，不一会儿又端着一个盘子跑了出来。
    放在桌子上后，他瞧了眼啃包子的小女孩，似乎是有些诧异。
    洛雨辰询问道：“小二哥，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小女孩？”
    店小二点了下头，说：“这小女孩隔三差五会来这里一次，掌柜的都会让我给她准备些包子。掌柜说，小女孩家里人都不要她，怪可怜的！”
    说着，他皱了下眉，“姑娘，你昨天不是来过了吗？给的包子不够吃吗？”
    原来小女孩昨天来过了？
    洛雨辰也是皱起眉看向她，等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很明显，小女孩不想回答什么，只是埋头吃包子，也不肯说话。
    他无奈，只得让店小二先退下了，有事再喊他。
    “小狗狗……”
    店小二刚进屋里，洛雨辰便听见小女孩轻声吐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