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内侍原是先帝爷身边太监总管领养的义子,却不想竟是个天阉人叫那太监总管嫌恶因而养在先帝元后也就是顾皇后宫中,后因精通医术,为人忠心又被顾皇后指派给了顾延嗣,是以,这十数年来徐内侍对顾延嗣十分忠心,又因为心机深沉,城府颇深又被男人重用。因是天阉人的缘故,为人也毒辣了些,所以才直接献了这么个计策。
把公主给杀了,自然不是难事,以自己的势力同手段,莫说杀一个公主,便是把那小皇帝给拉下龙座亦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可真的有必要走到这一步么?而这会不会又是芮姬太后的另一副盘算……
男人有些迟疑,因为顾延嗣看得出来,儿子是真心喜欢公主,他的衡儿虽长得像自己,可心却像他生母一般慈善,幼年时死了只小猫儿都要哭上许久,任由长公主怎么逗,怎么哄都没用,更遑论死的是他心爱的小妻子。思及此,顾延嗣只拿起一旁的逗猫棒敲了敲徐内侍养的正打盹儿的小懒猫几下,见它只抖了抖耳朵便又呼呼大睡,男人只轻笑道:“蠢东西倒是挺乖觉,养着也不碍事…”
“王爷……”
“好了,好了,你想法子替我盯紧点儿便是了,且由着她去。”说完,男人只冷着脸甩甩衣袖便往外走。
“是!”
因为在蓬船里又被公爹吸了奶汁,小公主实在伤心极了,只窝在被子里哭了好一会儿又伏在枕头上睡了过去,见小公主这般,蜜桃只叫侍女们在外间侯着不准过来打扰。而太后却是被恭王李珛好一阵折腾,直到日近黄昏才被男人清理完身子,浑身绵软地回了寝宫。
从前虽被男人弄过,可那会儿恭王还是个青涩的小年轻,虽说亦是莽撞粗暴,可到底还是个愣头青,如今年岁见长,倒是多了许多手段,甚至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比之当年先帝爷更是叫人欲罢不能,倒真是把她给操透了!
软软地倚在榻上,吃着宫女递来的参茶,美妇只思忖着得想法子将恭王调出去才是,便是不能调出去也该想法子叫他离了宫禁,否则这肚子若是真被奸大了,到时候只怕一发不可收拾!思及此,太后只虚软地道:“公主可起身了?若是起身了,待会儿晚膳去把皇帝给请来,哀家要同他商议替恭王修缮亲王府的事儿。”
“回太后,公主她似乎身子还疲乏,未见醒呢。”
闻言,美妇不由皱起眉头来,“还未见醒,可是哪儿不舒坦?”虽说她的小公主身子康健得很,轻易不见病痛,可这一病起来可叫人揪心,太后一时也坐不住了,忙起身往配殿去,却见宫女们都守在外头,不由觉着有些奇怪,美妇不禁快步入内,却见只蜜桃一个守在里头,不由皱起眉头来,“怎地就你一个服侍?”
“回太后娘娘,是公主吩咐说,说她想静一些…”原本蜜桃心里便有事儿,这会儿见了太后更是惧怕不已,只小心地跪下回话。
闻言,美妇也并未叫她起身,而是颇为急切地走到床边,掀开纱帐,见女儿安安静静地侧躺在床上歇息,太后这才松了口气,未见面红,摸了摸也不见起热,美妇这才稍稍显露笑颜,心想女儿也是任性了些,都为人妻了,还这么贪睡实在不应该,可是却忍不住抚了抚女儿那白嫩的小脸儿,替她拉了拉被子,却不想竟见女儿的衬裙都濡湿了,裹胸上皆是点点滴滴乳白奶渍,一时惊诧不已!
而这会儿小公主也醒过来,人原本还迷迷瞪瞪的,忽而惊觉是母后过来了,那纤细的手指还搭在自己的奶子上,美人儿不由惊愕不已地坐了起来!母,母后,你什么什么时候过来的?
宝娘!你怎么会有奶汁?!难不成你还是处子之身?!
我~我~母后~我不是,我~原本小公主因为被摄政王吸了奶儿唬了一阵,心儿便乱乱的,被太后这么一说更是被吓坏了一般,却又发现自己又汨汨地淌着奶汁,不由吓得泪珠儿不停往下坠,好一会儿才摇摇头道:女儿不知道不知道是怎么了,呜呜,好几天前就就一直涨奶好疼呜呜~
心想也是,太后自然是知道玉女露的效用,可女儿却并不知只有处子涂了玉女露才会产乳,想到这儿,美妇又立马反应过来了,驸马并没有与宝娘圆房,一时又气又羞又恼,只气恼不已地道:“你们这些婢子,欺上瞒下!竟然糊弄哀家公主已经同驸马圆房了?!”
太后甚少对着宫人发怒,可这会儿为了公主同驸马圆房一事再次大动肝火,宫女们都吓得齐刷刷跪下,李宝若更是迷迷糊糊地,只又羞又怕地看着自己母后。
“母后……我,我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公爹那日真的没有坏了自己的身子?可,可……自己又为什么会有奶汁呢?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己母后,小公主都快被吓哭了!
无奈地叹息一声,太后只得将这玉女露的效用给说了出来,小公主则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头想的却是幸而自己还是处子之身,并没有被公爹给奸了去,倒也不会对不起衡哥哥了!
可是太后却操心坏了,只站起来不停地踱步,“不对,这般着实不妥,宝娘,你确定驸马他没有在外面养小娘?”女儿性子随了先帝爷,可容貌却随了自己,又正是青春年少,那身子也玲珑风流,哪里会入不了驸马的眼?美妇真真是越想越疑心了,生怕那顾衡在外头养了外室,或是在外头流连花街柳巷,回了王府精力不济…自然不可能同自己的心肝儿合欢燕好了!
想到这儿,美妇真是气不打一出来,堂堂一国公主竟然被顾衡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般戏弄,太后不由气得想叫人把顾衡召进宫来好好训斥一顿。
李宝若却已经被吓坏了,见母后还要训自己的心上人,不由粉泪盈盈低垂,只怯怯地道:“母后~不关衡哥哥的事儿,是衡哥哥说我还小,才来葵水不久怕我疼~”
“宝娘!那是顾衡在诓你!我的心肝儿,你怎么这么单纯,天底下哪对夫妻不经这一遭能生儿育女的?难不成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越想越不对劲儿,太后,只抓着女儿的手,细细地瞧着她,“我的苦命儿,他定是在外头养了小的,晾着阿娘的小心肝,你不若同他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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