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病。
李绰心里嘀咕了一句,虽然他以前是个剥削阶级,但并不代表他这人没有什么人情味儿,实际上他对待自己身边服侍的乳母伴读太监宫女什么的,还是挺亲的,毕竟无情最是帝王家,父母生了自己根本没时间管,大部分时间他都是跟着各种功能的内宫侍从生活在一起,他们更能给他一些类似于家人的感觉。
可是现在张涛这货却这样折磨算起来最少也是在民国时期就跟着他的老伙计,实在是丧心病狂。
“去就去,明天我陪你去挂号,你让鲤子休息一天。”李绰脑门儿一热,答应了张涛的请求。
“好的呀,你去排好了队之后把号码送到……哎哟!”张涛还没说完,就被李绰从后面顶了一下腰眼儿。
“想什么呢?你跟我一起去!”
……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从堂屋里出来吃早饭,张涛神清气爽,李绰顶着两个熊猫眼,活像个国宝一样从房间里滚了出来。
昨天张涛倒是很规矩,说好的冷静期完全忍住了没先动手,可是小孩儿反倒纠结得一晚上没怎么睡好,前半夜在想啊啊啊啊他要是强|奸我怎么办,后半夜看着张涛睡得咬牙放屁吧唧嘴的状态又在郁闷为什么他还不来强|奸我,结果翻来覆去在床上烙饼了一整夜,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堪堪地睡迷糊了一会儿,就被自己定好的闹钟给闹了起来。
“没调整好时差吗?你脸色不太好,多吃点儿。”张涛的小吃摊今天关门不做生意,就在家里给李绰和他自己单独开小灶。
都是因为你这个蓝颜祸水,英明神武皇帝陛下在心里暗暗咬牙想要把这货吊死在马嵬坡上,可惜能够迫使他下定决心的三军将士这会儿都已经成了兵马俑。
吃完早饭,张涛况且况且地骑着二八大踹带着李绰往医院走,越走李绰越觉得不太对劲。
“这附近有医院吗?”李绰发现张涛骑着自行车往一户深宅大院的外围直奔过去,这货在想什么,不会是学会了读心术,知道自己刚才想要勒死他,这会儿找个偏僻的地方先下手为强吧?
“托人找了个有家庭医生的壕,排队太虐心了,现在是二胎狂潮本宫耗不起啊。”张涛摇了摇头表示本宝宝要享受私人服务,宝宝你准备好银子就可以了谁让我肚子怀的是你的种呢?
就在张涛蹬着二八大踹想要直接况且况且骑进大院儿的时候,门口的安保人员立刻就迎了上来,伸手拦住了他们的车。
好家伙,四个大小伙子,二十岁往上三十岁往下,刀裁斧剁一般整整齐齐的188身高,除了俊脸稍有不同之外简直就好像四胞胎,不知道的还以为自个儿误闯了国旗班仪仗队呢。
“哎哎哎,别动啊哥儿几个,这里有孕妇,碰坏了一尸n命你们四个绑在一起都不够偿命的。”张涛从二八大踹上跳下来,充分发挥了市井个体户掐架的本事,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的贵人身份,叉着老腰跟几个帅哥对峙了起来。
几个安保人员听他说孕妇,行动都有些收敛了起来,并且眼光下意识地盯在了李绰的肚子上。
跟朕没有半毛钱关系好吗?看他!看他!李绰被看得尴尬恐惧症都要犯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也不瞎,知道他们两个谁才是比较可能怀有龙裔的那一个,就看张涛今天要怎么圆谎了,反正说张贵人有孕,打死他都不相信。
“他们是老太爷的客人,请进来吧。”就在李绰躲在张贵人身后暗暗咬牙的时候,大宅子里终于跑出一个人来,化解了这场尴尬的对峙。
几个安保人员闻声放行,张涛领着小孩儿推着二八大踹大摇大摆地晃进了这所豪宅。
唔,也就那样吧,没看出来比自己家强多少啊。李绰跟在张涛后面,暗暗地品度这所宅子,刚才一路上被张涛夸出天花儿来了,搭眼一瞧跟自己家还是没法儿比,不过这不是废话么,自己家是紫禁城,现在进去一次还他妈要花二十,李绰想到这里肝儿一颤,过几年大学毕业了回趟家就得六十啦。
“李绰你跟着往里走,我找个地方把自行车存了。”张涛一进院子就到处踅摸存车的地方,不过这个壕无人性的豪宅似乎并没有什么自行车棚一类的低配,张涛看来看去,决定把车子所在一块太湖世上防止丢失,也不想想这里的保洁都比他赚得多,谁会偷一辆二八大踹。
“唔,好的。”李绰点点头,跟着引路的继续走,没有了人高马大的张涛的背影遮掩,李绰才看清楚,前面带路的男人个子也很高,跟张涛几乎不相上下,不过背影非常年轻,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对不住,老太爷让我过来迎一迎你们,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在前面引路的大男孩儿回过头来笑着说。
“唔,有劳了。”李绰点点头,礼貌性地一抬眼跟他对了个眼神儿,忽然就愣住了。
这个男孩子给了他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他觉得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亲密的联系,可是又说不出来是哪方面的,类似一种体贴的感觉,跟什么种类的触觉相关。
当然小孩儿心里是坦坦荡荡的,那种感觉虽然细致微妙,可是跟张涛给他的隐秘和刺激却又完全不一样,里面还夹杂着一些更加复杂的东西,是他在最近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已经忘记的感觉――野心?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李绰往前走着问道,可是因为男孩子已经停下来的缘故,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近。
“有吗?”男孩儿歪着头看他,对于这个欺近他的男人似乎一点儿防备也没有,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意,甚至有些童真的成分在里面,让每个看过他表情的人都情不自禁想要摸一摸他的头,太乖了。
“菀哥,怎么了?”
就在李绰快要走到那个男孩子面前的时候,两个人中间忽然插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是个相当俊美的男人,身材非常结实,脸却精致漂亮,看人的时候眼帘稍微下垂着,你可以说他态度谦恭,也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这种模棱两可的分寸,这男人掌握的刚刚好。
“没事,老太爷让我带他们进来的,说是要借家里的医疗团队做个检查。”
被叫做菀哥的男孩子很老实地回答道,让李绰多少有些意外,这男人看上去虽然年纪不大,可是那种做派已经相当成熟了,怎么看都是个已经大学毕业参加了几年工作的社会新鲜人了吧,可是他却管那个看上去青涩的男孩子叫“菀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别靠这么近,行吗?”俊美的男人挡在了李绰的面前,觑着一双桃花眼、抑扬顿挫地说道。
“嗯?”李绰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忽然之间就觉得小腿上麻麻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很像是夏天在张涛家的葡萄架下乘凉的时候,有飞虫偶尔爬上小腿的感觉,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
皇帝的龙体上面,两条腿上起码爬满了十几只的阴胎。
“什么鬼?!”李绰伸手就要掏出腰间的尚方宝剑。
“陆离,你在干什么?”
忽然之间,李绰感觉到有人的手攀上了他的肩膀,腿上的十几只阴胎好像见鬼了一样,潮水一般争先恐后地钻回到了腐朽的泥土里,一转眼就不见了。李绰一回头,看见张涛肃穆的表情,剑眉微挑看着对面那个长相俊美的男人。
“涛叔。”那个被称作的男人似乎也非常忌惮张涛,很有眼色,并不是个一味好勇斗狠的人物,看见张涛脸色变了,自己马上就挺直了腰杆儿垂着手站着,一面拉了拉身后被他称作“菀哥”的男孩子。
“嗯?”菀哥似乎没太明白他们之间的云诡波谲,被拽了一下之后还是愣呵呵地站在那里,也没有跟着他一起叫人。
“笨死你算了!叫人呐,叫涛叔。”
“唔,涛叔。”菀哥这才回过神儿来,跟着陆离一起点了点头,算是打个招呼。
“这是菀菀,纨贝勒的儿子。”
“哦,原来是他,怪不得。”张涛的神色放松了下来,指着陆离对一脸懵逼的李绰说:“你不认识他了?之前来过店里的,张蚕豆,一晃都长这么大了。”
☆、第98章 四喜丸子
“他是蚕豆?”
张涛点点手,让前面的两个孩子带路,自己跟李绰走在后面,小孩儿看着前面慢条斯理迈着四六方步稳稳当当的男人,怎么看也看不出来他刚刚住进张涛店里时遇到过的那个抱着书包来买麻薯的萌萌哒小朋友的影子。
“嗯,他是陆寒的儿子,现在的大名叫陆离了,长得快,一天等于二十年,超英赶美又很难。”张涛满不在乎地说道,心想虽然这个张蚕豆算是龙章凤姿,但是本宫诞育的龙裔一定更可爱,会是几只呢?
“唔。”李绰点了点头,又偷眼看了下刚才被张涛叫做菀菀的男孩子,心里有点儿发虚,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的那种感觉告诉张贵人,不过实在是用语言很难描述的,难道这孩子是他前世浇过的花剪过的草坪送过的牛奶送过的报纸?
“你别心塞啦,你退休之前是皇帝,看到菀菀会激动是正常的,他身上有玉玺的血统。”张涛似乎对前面这一对兄弟的底细门儿清,而且他久承雨露善体圣心,只要一看小孩儿皱眉头,多半都会知道是为什么,并且马上就能给哄好了,也是后宫嫔妃的手段之一。
“玉玺?”
“菀菀是石头缝儿里蹦出来的,孕育他的山脉就是当年发现和氏璧的那一条。”
“这样啊。”李绰看了看菀菀的背影,忽然就觉得不再激动了,比起玉玺血统这件事,他显然更加关心自己直勾勾看着别的男人会不会伤害张贵人那颗宫斗女王脆弱敏感的海洋之心。
“涛叔,老太爷在里面等你们。”陆离把他们带到了堂屋前面的台阶上,站住了没有继续走,而是往里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张涛隔着垂珠的门帘隐隐约约看见里面古色古香的装潢陈设。
“辛苦你们了孩子,给你张代金券啊,没事儿去我家撸串儿。”张涛拿出几张打折卡塞到了陆离的手上。
“是,谢谢涛叔,今天……”陆离很自然地把菀菀护在了身后,总是胸有成竹的俊脸上现在看上去却带着一丝局促的表情,也正因为这样,才让这个看上去已经很成熟了的男人多多少少显现出一点同龄人尚且没有完全退去的稚气。
“放心吧,叔还能跟你一个娃儿计较?不告状,不怕。”张涛乐呵呵地拍了拍陆离的肩膀,带着李绰进了屋。
“唔!”
就在他们进入堂屋之后,陆离才闷哼了一声,一下子单膝跪在了地上,刚才被张涛碰过的那条胳膊无力地垂坠了下来,似乎是脱臼了。
“蚕豆!我找他去!”菀菀伸手把陆离扶了起来,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看着垂珠门帘的后面,眼内红光迸现。
“找个屁!你不要命了?”陆离咬紧牙关,自己用手托着掉环儿胳膊的手肘,狠命往上一推,嘎嘣一声,胳膊被他自个儿活生生地接了回去。
“我冲撞了张涛心尖儿上的人,他看我爸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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