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针就打到头……”
“找吃吗?”
“再也不敢了。”
“先别急着挖了,这么密集的盗洞,几乎算是把山洞挖了个底儿掉,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大墓应该不在这里,会不会是比邻的山洞,或者因为这些年的泥石流不断冲刷,早就被深埋在地下了?”
李绰把最后一块鸡翅尖儿丢给了狗蛋,站起来看了看洞穴深处的情况,确实连下脚的地方都没了。
“那怎么办啊?这种地貌的话想要爬出去再找就告别自行车了。”张涛探头探脑地扒着山洞口往外看了半天,又缩了回来。
“鲤子,你是不是两栖类啊?”
“我是你大爷!”鲤子累的浑身酸软,听说老板还要把他往泥坑里推,当时就炸了。
轰隆隆。
就在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山洞的里里外外回荡着沉重的回响,不仔细听的话还真的有点儿像从洞穴的深处传来的。
“什么声音?小火车污污污污污?”
“是外面的雷声啦,老板你作恶多端自有天收,阿米豆腐苍天开眼了。”鲤子念了句佛号,一咕噜爬起来等着看张涛被雷劈。
轰隆隆、轰隆隆!
外面的雷声越来越响,不一会儿原本还是阴沉沉的天色就变得彤云密布起来,因为是在荒郊野外没有高大建筑物的遮挡,巨大的惊雷不断在山洞上方的苍穹上撕裂开来,锅底一眼黑沉沉的天空好像一张表情狰狞的巨脸,时而露出獠牙,觊觎着吞噬整个儿的世界。
忽然,只听裤衩一声,一个响雷在地面上炸裂开来,直接劈中了凝固在泥石流当中的一颗参天大树,树木发出刺啦刺啦的哀鸣声,瞬间被劈得焦黑冒烟,并且很快就燃烧了起来!
接二连三的惊雷在山洞四周炸开了过,转眼之间被困在泥石流裹挟而下的淤泥之中的树木连续中招儿,纷纷燃烧了起来,看样子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将会渐成燎原之势,搞不好就要把张涛他们连锅儿端!
“啊啊啊上帝啊,是我说错了,我老板是个拾金不昧见义勇为的大好青年,你不要惩罚他,就算要下手也要趁着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等他落单的时候再动手,我们不想陪葬啊啊啊!”鲤子扒住了洞口神色惊慌地大叫起来。
“滚犊子。”张涛一脚踹开了鲤子,把头探出洞口张望了一下,张开大嘴仰天长啸了一声。
“嗷叽!”
随着张涛的吼声,整个儿山体都开始剧烈地震动了起来,周围的山火和天上的雷电随着张涛喉咙里的气流开始不断地踊跃进他的血盆大口之中,那场面相当震撼,好像李绰见过的宫廷杂耍里的喷火表演,只不过火是山火,雷是天雷。
“张涛!”李绰看到大猫的后脖颈子上面开始泛起青蓝色的光波,一个箭步企图冲上去捉住他,谁知道上半身是动了,可是双腿却被鲤子和狗蛋一人一边死死拽住,小皇帝下盘不稳,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脸着地趴下了。
“姑爷别冲动啊,没事的,老板是在吞噬天雷和天火,不然如果烧到我们这边来就麻烦了。”
鲤子看了看大头朝下趴在地上的李绰,忽然觉得自己下手有点儿重,心虚地说道,不过这样怨不得他,李绰的道行不够,普通人类碰到那么高强度的电流可能直接烤成一串儿外焦里嫩的大腰子。
“唔。”李绰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瞪了鲤子一眼,不过也没下杀手,毕竟人家也是为了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
这会儿张涛吃完零食,已经爬回了洞里,恹恹地躺了下来,吐了一口魂:“哎哟,再这样下去就快成仙儿了,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啊,嗝!”
张涛正逗哏,忽然一句话没说对付,打了一个饱嗝儿,从薄唇的边缘渗出一丝青蓝色的电流,顺着下颌滑到了躯干上面,从四肢百骸流淌到了山洞的地表和四壁上。
“哎呀老板快点儿闭嘴啦,万一喷到姑爷脸上他马上就能加入肯德基豪华午餐!”
“唔唔,对不起对不起,没留神。”张涛赶紧吞了吞口水,把自己的饱嗝儿全都扼杀在摇篮里。
“有人……”不过李绰似乎没怎么领情,实际上他都没有正眼看张涛,而是背对着他们,直勾勾地看着洞穴深处布满了盗洞的地方。
“什么有人?”张涛没头没脑地问道,一面顺着李绰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洞穴的深处,似乎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了几个人的影子,他们都很瘦,显得病恹恹的身体缺乏活力,举动相对于吃饱喝足的人来说缓慢而乏力,有点儿像正午十二点钟摇着轮椅在小区里晒阳儿的老人那样行动迟缓。
他们似乎在合力举起一块什么东西,粗看起来有点儿像是边缘有些锋利的一块天然石头,石头的体积并不算大,可是显然这几个人都没有什么力气了,所以竟然合力也只能堪堪地抬起来。
☆、第67章 鸳鸯火锅
“什么鬼?”张涛小声儿嘀咕了一句。
这会儿壁画上的几个人已经合力抬起的边缘锋利而不规则的大石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在大石头的下面,瞬间绽开了一朵血肉之花,随着鲜血和脑浆的迸裂,张涛他们才借着山洞里暗昧的光线堪堪地看清楚了,那些瘦弱的人们是在用大石头砸死另外的一个同类!
被砸的人似乎并没有马上死去,他的胳膊高高地举了起来,疯狂而无助地挥舞着,非常纤瘦细小,看样子应该是他们几个人之中消耗最大的人,已经瘦到了极致,只剩下皮包骨,就连属于男人的相对粗大的关节都一根一根地支了出来,尖锐的骨骼边缘似乎马上就要刺穿他自己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之中。
也许这个人的心里很明白,他在一个几乎是密室杀人案的环境下正在被人谋杀着,挣扎和呼救并不可能让这些凶手中的任何一个人良心发现,也不会招来其他见义勇为的人来解救他,可是属于人类自我求生的本能还是驱使着他不停地挣扎着。
被扼住了咽喉的受害者嘴张到了最大,无助地渴望着汲取洞穴之中潮湿的最后一口空气,却在其他人的压制之下最终没能成功,他的嘴就那么大张着,并且最终定格在那里。
“喂!你们干什么!快住手!”
见义勇为好青年张涛从当时我就震惊了的一脸懵逼中回过神儿来,朝着那些凶犯横冲直撞了过去,梆叽一声,一头撞在山洞的岩壁上,又被坚硬的岩壁反弹了回来,坐了一个屁股蹲儿,脸上挂着愣呵呵的傻笑,李绰他们几乎用肉眼都能看见他头上有一圈儿长着翅膀的光屁股熊孩子在翩翩起舞。
“张涛,张涛,hey!”李绰小心翼翼地把张涛的头抱在怀里,轻轻地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脸。
“唔。”张涛小鹿斑比一眼的大眼睛翻了几下,在几个对眼儿之后,终于重新聚焦了。
“快救人!”他一咕噜爬起来,又往南墙上看了看,才终于看明白了现在的状况。
这就是传说中的画壁啊。
在洞穴最深处的岩壁上面,邪恶的仪式还在进行着,可是没有一个在场的人能够阻止这场人间惨剧的发生,因为……这一切都发生在岩壁的表面,就像一场无声的电影,静默而暴力,让人觉得无能为力。
“鲤子,你把家里的投影仪带来了?”
“老板,投影仪是安全的,不过你的脑子就不好说了。”鲤子冷眼旁观着张涛,发现他似乎还是有点儿对眼儿,大型动物对眼儿可不是好兆头,多半都是脑积水的前兆,看来这货撞南墙撞得不轻啊。
“这是怎么回事……唔!”李绰试探着伸手去触摸了一下放着小电影儿的岩壁,结果指尖忽然觉得微微刺痛,赶紧缩回了手。
“墙上有微电流。”他有些不死心,继续曲起了手指上的关节,轻轻碰了碰岩壁,上面残存的电流弄得他微微刺痛。
对了,是自然形成的摄像机!
李绰记得自己刚刚来到现代那会儿有些择床,在张涛的房间睡不好,他就找来了不少关于紫禁城的纪录片给他看,用来环境hosick,毕竟如果每天回家一趟的话,一天六十张涛可花不起这个钱。
他记得其中的一个纪录片里面就讲过这样的故事,一群游客在紫禁城里拍到了古代宫女经过宫墙时的画面,因为宫墙的颜料之中含有磁化成分,而闪电可能会将电能传导下来,碰巧有宫女经过,那么这时候宫墙就相当于录象带的功能,如果以后再有闪电巧合出现,可能就会像录象放映一样,出现那些被录下来宫女的影子。
而那个消失的探险队想要找到却没有得逞,只是惊动了的东西显然也具有一定的辐射性,会不会是这种物质赋予了山洞这个神奇的记录功能,从而录下了之前发生过的一些景象……等等,刚才那个场景不会就是?
“这就是当年发生过的事情,是探险队的几个成员,他们在吃……”李绰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因为他看到了墙上记录下来的那些罪证验证了他的猜想,他不用再浪费唇舌。
那个被按住的人终于停止了挣扎,头一偏,彻底不动了,几个人眼神茫然地坐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其中的一个用刚才行凶的刀具当做刀叉,开始了自己这顿特殊的美餐。
“卧槽,老板,比你们还狠。”鲤子吞了吞口水,暗搓搓地用胳膊肘捅了捅张涛。
“回去第一件事就是用你泡酒。”张涛屁股一拱,把鲤子拱到了狗蛋身边,人形二哈都看呆了,原地转悠了几个圈子,终于觉得自己不敢再看,叼着鲤子的裤腰带把他带到了较远的地方蹲了下来,伸出前爪似的双手捂住脸。
“狗蛋虽然行为举止像狗,可是他天生还有人性,这帮人……呵。”张涛沉声说道。
又来了,他脸上的那种表情,李绰在他的侧后方默默注视着张涛,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含混,伤感、愤怒,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骄矜之气,他就像个受过良好家教的孩子,偶然经过宠物店的时候,看到被店员们打理得干净整洁的可爱狗狗们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发情期,在精美的箱笼里互相乱扑的样子。
他觉得自己是高级动物,他看不起他们,他看不起人类。
“张涛。”李绰忽然有些心慌,他把自己归结在哪一类?在他看不起的种族里?
“嗯?”张涛再转过脸来,还是一副温吞吞的大叔样,表情如常地看着他。就在这个时候,他身后岩壁上那副《最后的晚餐》消失了,取而代之却又变成了另外的一幅画面。
“不,没什么,你看……”李绰很快就分清了事情的轻重缓急,现在不是知心大哥的时间段,他指了指张涛背后出现的新的画壁,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上面。
画壁上原本现代装束的人们消失了,画面变得阴沉而冥顽,一群全身赤|裸只有几块树叶和兽皮遮羞的人们甩动着他们凌乱的长发,似乎是在翩翩起舞,只不过动作姿势相对于传统的宫廷舞蹈来说,更接近于现代舞那种随性的狂放的舞姿,不过现代舞本身就有一部分灵感来自远古,而画壁上面记录的人们很显然也是来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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