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世家的试探

    接连几日，姜源最大的乐趣就是劫富济贫，啊不，行善积德。
    糜芳对姜源的布施行为，更加支持，因为这里的山民已经真心的接纳并且爱戴他，这让他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满足。而且山民开始自发的拿山货来从糜家换取粮食。
    龙山脚下的小集市成了大集市，已经有了数千人的规模，但姜源依然坚持给那些拿不出山货的山民们一碗饭吃，保证他们不会饿死。
    最高兴的要数糜贞，因为她在山民的口中，成了姜夫人。
    山民与姜源渐渐熟悉了，狼与姜源的关系也更加好了。
    “我听村中的老人说，知恩就要图报，我们村祖上，曾有人做过春申君的门客。我也愿意做你的门客，为你打仗。”
    狼的瞳光里，透露着认真与坚定。
    糜贞高兴得拜服。“恭喜天君得此猛士。”
    从春秋到汉末，蓄养门客成风，一个人家中的门客越多，就代表这个人的社会地位越高。
    “我不需要你为我打仗。”
    姜源摇了摇头，他并不打算建立多大的势力，这会引起刘备的忌惮。
    “那以后由我来为你驾车。”
    姜源笑着点了点头，他也无法拒绝一个淳朴的少年。“那我便给你取个名，姓就随我，虎乃百兽之王，叫姜虎。”
    少年不知道这句话会给他将来带来多大的荣耀，他笨拙的做着来之前老人教他的动作。“姜虎拜见主公。”
    几人聊的畅快，却见远处，一股烟尘冲天，大队人马奔腾而来。
    “来着不善，列阵。”
    糜芳到底也是南征北战多年的宿将，一眼就看出来人的意图，肯定是盯上了这处繁华的集市。
    山民也自觉的拿起棍棒刀叉跟在后面，将老弱围在中间，他们也要保护来之不易的幸福。
    姜虎迅速爬上马车，拿起木弓挡在车前。
    “拿着这把剑去后面保护夫人。”
    姜源走到了前面，递给了姜虎一把剑，姜虎没有盔甲，一会打起来会很吃亏。
    “哪有门客站在主公身后的道理。”姜虎倔强的站在前面不肯动。
    姜源没有再强求，而是站在马车上观察烟尘中的人马。
    来的人不多，大约有四百人左右，无甲，人人持有刀具，为首者是一名中年胖子。
    “来者何人，吾乃荆州牧，左将军刘皇叔麾下偏将军糜芳。”
    刘备已经自领荆州牧，对麾下官员大肆封赏，连糜芳都捞了个偏将军的杂号。
    两方人马站定，糜芳自报家门。己方人多势众，又有战马甲胄，完全不慌。
    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糜芳身后的人马，开口说道。
    “糜芳将军，在下蔡弼。这龙山，本是我蔡家的产业，你在这龙山做买卖，怎么不知会我一声，还有这些人，原本也都是我蔡家的逃奴，还请将军归还。我蔡家必有重谢。”
    蔡弼原打算强抢，但见了糜芳兵强马壮，只好改口。
    “蔡家，不是已经跟着曹操去了襄阳吗？”
    姜源有些疑惑，按照他的经验，蔡夫人如今已经嗝屁了，而蔡瑁等人，责在襄阳城里做曹操的下属。
    糜贞解释道。“天君有所不知。这荆州之地，多数都是蔡、黄、剻、马等几大家族的地盘，蔡家家主虽然降曹，但蔡家其他分支却还在这儿。”
    这就是世家，哪怕主家在别的地方，分支也依然各过各的，也许未来很多年以后。主与分会调换。但世家还是那个世家，最典型的就是诸葛氏，三兄弟各为其主，分别投注魏蜀吴，谁赢诸葛家都赢。
    皇帝会死，王朝会灭，但世家不倒。
    姜源眯着眼睛，他倒想看这蔡弼想玩什么花样。
    “哼，你当我糜芳好欺负？咱们来之前不见你来，咱们来了你就来说地，要点脸吗？这些人的奴仆契约拿来给本将军看看。”
    糜芳毫不示弱，这不仅关系到他糜家的利益，还关系到糜家的脸面。就算蔡家是荆州本地地头蛇，他也不会示弱。
    “糜将军，这荆州之地，自古就是我蔡家说了算。即使是皇叔也与荆州世家约定共治荆州，你强占我蔡家奴仆与田地，这是何意。今日若是不归还，我必去皇叔那里告你一状。”
    蔡弼见糜芳讥讽，立刻变了一副嘴脸。这不仅欢呼个人颜面，更关乎家族的地位，若是堂堂荆州世家被一个外来商贾之家吓退，那脸面何在。
    “速速滚蛋，否则莫怪本将军不客气。皇叔那里，你随便告，若能动我糜家分豪，我糜字倒着写。”
    糜芳不打算和胖子多扯，挥了挥手驱敢。若非不是世家之人，他早就一枪将此人挑在马下。
    “哈哈哈，糜家算什么东西。人人都知道你糜家小姐和一个野道士有奸情，被皇叔休了，皇叔那里，早就没有糜家什么事了。”
    胖子蔡弼一脸嚣张，丝毫不怕糜芳敢把他怎么样。他来的时候。就得到了族老的指示，大胆施为。
    糜贞听了胖子的话，浑身颤抖，眼泪如泉涌，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原本被刘备赠送给姜源，她心中就有万般委屈，自己拼死保护阿斗，换来的却是刘备的嫌弃。
    糜芳更是双眼通红，双手紧握枪杆。咬牙切齿。
    蔡弼浑然不觉，继续大放厥词。“你若是识相，便乖乖滚开，再从爷的胯下钻过去，说不定我蔡家还能给你美言几句。”
    “啊呀呀呀，我忍不了了。狗贼，拿命来。”
    糜芳再也忍不住，拍马挺枪，直扑蔡弼面门。
    “来人啊，给我上，快挡住。”
    蔡弼见糜芳冲上来，连忙让自己的家仆挡住。自己好跑路。
    “糜芳，你敢杀我，蔡家不会放过你的。”
    可这些家仆哪里是糜芳部曲的对手。一个照面就被杀了个四散而逃。
    不管蔡弼怎么叫唤，糜芳都不加理会，蔡弼骑着马夺命狂奔，却被糜芳三两下追上，一枪捅穿了后心。
    杀人过后的糜芳，渐渐冷静，也发觉自己冲动了。
    “天君，糜芳冲动行事，请天君责罚。”
    糜芳倒也光棍，提着蔡弼那颗死不瞑目的猪脑袋就来向姜源请罪。
    姜源没有责怪糜芳，一个又菜又爱玩的菜比罢了，人如其名。
    这胖子来的太蹊跷，明显是针对他来的。似乎有人刻意指示，不知是来自背后世家的试探，还是刘备的授意，又或者两者都有。
    “派人将此人首级送给孔明，便说是在吾等游玩之时遇见盗匪袭击，顺手斩了匪首。”
    姜源准备扯个理由看看诸葛亮的反应，若是世家的阴谋，那刘备应该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你就在此地驻扎保护这些山民，我回城去见玄德。”
    看来，没有实力做保障的帮助，终究连舔狗都不如。
    “刘玄德，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思索片刻，姜源替糜贞擦去泪水，盘坐在马车上开始修行。
    “功德-100，开始参悟呼风唤雨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