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连破奇案

    第23章 连破奇案
    ＂老爷，准备妥当！＂过了一会儿，师爷回来了。
    宋越道：＂你们现在跟着师爷到后屋去，一定要摸一下宝玉，时间越长越好，这样宝玉才能感应到。＂
    这十人被师爷带到后屋，后屋都遮了光，伸手不见五指。过了一会儿又都带出来了。
    ＂现在举起你们的手来。＂宋越吩咐道。
    其中一个人立即不知所措，因为其他人都有一只手是黑的，只有他双手干干净净。
    ＂把他抓起来。不好意思，我刚才说反了，宝玉会把没有盗窃的人做上标记。王冉，估计你以为我们会在这三个有宝玉的人中找盗贼，这些天你偷的宝玉应该拿回家了吧？来人，立即到他家抄东西！＂宋越道。
    ＂王冉，怎么会是你？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刘屠夫惊问道。
    公差领命而去。
    过了一会儿，公差果然在王冉家搜出一模一样的宝玉。
    ＂王冉，你可认罪？＂宋越道。
    ＂不认，我的宝玉跟其他三件一摸一样，凭什么就说我的是偷盗的？＂王冉不承认。
    ＂那我问你，你是做什么的？＂宋越问道。
    ＂小人开米店的，并不缺钱用啊，冤枉啊，大人，要明断啊！小人不服！＂王冉还是喊冤。
    ＂那好，我让宝玉它自己跟我说。来人啊，再来一碗白开水！＂宋越道。
    众人再次竖起了耳朵。可什么也听不见啊。刘明珠也好奇地凑近听了听。
    ＂宝玉说它的主人是刘屠夫！王冉，你还不认罪？＂宋越道。
    王冉满眼惊慌，但还是死不承认：＂大人啊，冤枉啊，您可不能屈打成招啊。大伙儿有谁听见宝玉说话了？＂王冉就怕宋越动刑，干脆先用话堵上。王冉也算是个聪明人。
    ＂哈哈哈，大伙过来看看，看看宝玉说谎没有？＂宋越道。
    大家都好奇地凑到碗边竖起了耳朵。
    ＂这，这，我怎么没听见一点声音啊？＂刘屠夫说道。
    ＂要不说你家世代宰猪呢？只有聪明人都听得见看得出，你们再听听，师爷，你也听听。＂宋越笑道。
    ＂我没听见。＂王冉道。
    ＂你个盗贼太傻，自然听不见。本来太愚蠢的人是听不见的。师爷听见没？＂宋越问道。
    ＂好像是听见一点声音。＂师爷犹犹豫豫说道。
    ＂是哭泣的声音吗？那就对了。＂宋越道。
    ＂是是是，是好像哭泣声，声音小了点，卑职耳朵有点聋，有点聋。＂师爷解释道。
    ＂丞相大人能位居极臣，自然聪明，可否听听！＂宋越道。
    刘明珠信心百倍地又竖起耳朵听了听：＂嗯，是在哭，声音还挺大。＂
    其他人也附和：＂这宝玉还真会哭呢！＂
    刘屠夫和王冉傻了，张大了嘴巴，比傻子还傻。
    王冉崩溃了，怎么就自己和刘屠夫傻呢？难怪我俩关系最好呢！也没脸活了，认了吧。
    ＂小人知罪了，不该动了歪心思＂，王冉磕倒在地。
    ＂既如此，画押收监。＂宋越道。
    等王冉被押走，宋越道：＂刚才和丞相大人合伙给大家开了个玩笑。哪有宝玉会说话的。其实，你们看这块宝玉碗里是不是漂浮有少量猪油油花。屠夫的手一般油腻，时常把玩，宝玉自然也沾染了些，所以一泡水就出来了。＂
    ＂啊！＂大家愕然。
    刘明珠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下一个什么案件，师爷。＂
    ＂哦，＂师爷从哭笑不得中反过神来：＂这是一个杀人案。也已经积累快两年了的案件。死者叫胡?，这个胡?喜欢收藏古董。一日夜间被人用刀从背后捅死在密室里，额头有钝击伤。当天他弟弟胡烈和胡?的夫人姚桃听见动静赶到密室门前看见胡?的朋友刘洋正惊慌失措地逃跑，手里拿着胡?收藏的古董青铜神兽。当天晚上月光很亮，所以胡烈看得很清楚。胡烈好奇喊他时，刘洋吓地丢掉青铜器，当时青铜器撞击在石头上时还碰出了火花胡烈也看得清清楚楚。根据胡烈所述，我们的公差在附近草地里发现青铜器。可是直到现在刘洋仍不认罪。据刘洋所述，当时他是受胡烈邀请鉴赏古董，可去时发现胡?已经遇害，故而吓跑了，当时也没有看见胡烈和姚桃，更没有拿青铜神兽。＂
    ＂嗯，我想想。对了，刘洋被关了两年吗？＂宋越问道。
    ＂是啊，人证物证均有，什么大刑都用过了，可是他就是不认罪画押。＂师爷道。
    ＂唉，冤枉人家了。凶手是胡烈和姚桃，赶快差人将他俩捉拿归案。＂宋越道。
    ＂等等，人证物证均有，而且只等凶手画押认罪，何故证人反倒成了凶手？＂刘明珠制止道。
    ＂丞相大人您治国可以说是一流，可是说道判案您就不一定在行了。公差何在？速速捉拿胡烈和姚桃归案，一审便知。＂宋越道。
    公差领命，半个时辰便已将胡烈姚桃捉拿上堂。在此期间，宋越竟然还批了不少公文。
    ＂台下可是胡烈姚桃？你等密谋杀害胡?可认罪？＂宋越道。
    ＂大人明查，小人一个是胡?的弟弟，一个是胡?的妻子，万万不能杀自己的亲哥哥和丈夫。＂胡烈故作镇静地说道。
    姚桃更是哭哭滴滴只盼明查。
    ＂将二人关在一间牢房，等下再审。＂宋越道。同时又叫一名公差甲耳语一番。
    ＂还有多少案件？＂宋越问道。
    ＂还有一宗案件。这是城东张员外昨日报的案，他说他的弟弟前晚酒醉后一直到昨天中午未起床，他从门缝里发现了他弟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张员外和一个仆人破门而入，发现弟弟已死，姿势提示似乎正爬到接近门口时才死亡，就立即报案，公差去后发现窗户紧闭，死者身上有几处毒蛇咬的痕迹和毒液，没有发现身上有任何血迹。除了门，四处以及窗户屋顶都没有破坏痕迹也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痕迹，屋里角落里有一个烧炭的火盆是熄灭的，屋内没有打斗痕迹，经仵作鉴定，此人身只有几处咬伤地方有残余的毒蛇毒液。考虑是毒蛇钻入屋中致其毒发身亡，今日就等您批示了。＂师爷道。
    ＂传张员外。＂宋越道。
    不一会儿，张员外带到。
    ＂当晚喝醉后是谁送你弟弟去卧室的？＂宋越问道。
    ＂是我扶他去了卧室外。弟弟当时要自己进去，而且自己将卧室门关上就睡下了。＂张员外说。
    ＂那仆人呢？＂宋越问道。
    ＂我家就三个仆人，有两个告假了，我妻子那日有事回娘家了。当时就我和弟弟以及一个仆人，我和弟弟喝酒，弟弟醉后我送弟弟到卧室外，我吩咐仆人早点休息了。因为第二日是弟弟生日，第二日仆人要早起做事。＂张员外说。
    ＂来人啊，将张员外拿下！＂宋越喊道。
    ＂老爷，这是何意？＂张员外大感意外，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不知所以。
    ＂听着，蛇毒中毒是通过伤口进入血液，不是皮肤渗透进入血液，即使是伤口小也不可能只流出毒液而不流出血液，更不可能毒液分散到几处位置，毒蛇咬人一般只咬一处，毒液的分布说明毒蛇咬你弟弟时，你弟弟已经遇害。而且毒蛇一般只攻击活物，除非受到激惹。而你说是你送你弟弟到卧室外，而我猜想首先来衙门报案应该是那个仆人吧。而放毒蛇咬你弟弟只有可能是破门进入后单独接触你弟弟的那个人。所以你一定是凶手！＂宋越道。
    ＂你说你和你弟弟喝酒，你弟弟喝醉了，你即使不醉至少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你仆人应该不会此时喝酒，所以应该是仆人送你弟弟去卧室才合理，除非你刻意让自己少喝了些才有力气扶你弟弟，而且你扶你弟弟上床后，你首先关闭了窗户，而这几天天气较闷，已经过了烤火时间。你却悄悄生了炭火第二次进入卧室将炭火放入你弟弟房间。这时候你扶你弟弟到门口嘱咐他将门关上。你弟弟酒醉后稀里糊涂，听了你的话就关上了门。而没走几步，你弟弟瘫软在地上睡着了。故而炭火才正是你弟弟中毒死亡的真正原因。你弟弟醒来后挣扎着想开门，可惜已经没了力气。第二天，你破门而入支走仆人来报案，你就趁机放毒蛇咬你弟弟以防万一，又可制造假象。而毒蛇你要迅速消灭证据，最快最安全的方法是丢进窖里或者枯井中，我说的对吧？＂宋越问道。
    张员外吓得只叩头：＂老爷如何知晓如此清楚，我认罪了。弟弟提出要分家后娶妻，我担心弟弟瓜分家里财产才出此下策。＂
    再问仆人得知张员外前几日买了条毒蛇说是要泡药酒，院子里确实有个枯井。后来差人在枯井中找到那条毒蛇。
    如此蹊跷案件，宋越顷刻之间完美破解，刘明珠不得不服。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如果他家没有窖或枯井，那毒蛇怎么处理？＂刘明珠还是问道。
    ＂反正不可能泡酒，因为蛇一时半会不会死，那就留下了证据。只有扔到院子外，但有可能被人发现，扔院子里对家人有风险。而且这类有点钱的人家，百分百有窖和水井，至于枯井只是个概率问题。＂宋越解释道。
    什么是概率问题，刘明珠也不好意思问。
    ＂好了，将胡烈带到另外一间房中，不要让姚桃知晓。公差甲说说他俩关一起说了些啥？＂宋越马不停蹄继续审案。
    公差甲道：＂按大人吩咐，小人一直躲在隔壁偷听。他俩开始还不说话，过了半响确定周围没人后就开始互相埋怨。具体也没听清楚，他们说话声音小。＂
    ＂其实，我一早就知道胡烈说了谎话，故而他一定是凶手。由此看来，他和姚桃确实是合谋。＂宋越道。
    ＂你又如何得知？＂刘明珠十分好奇。
    ＂这里面学问可就大了。青铜器是铜錫合金，柔性决定了它碰到石头是不会产生火花的，你们不信可以试试。而且就算有铁等杂质，出现火花也很微弱，月光好的情况下也不容易察觉，何况是在距离不近的情况呢。＂宋越解释道。
    ＂好了，提审姚桃。＂宋越道。
    啪，宋越一拍惊堂木：＂姚桃听好了，胡烈已经招供画押，说是受你指使杀了胡?谋夺家产。你是主使当受死刑，胡烈从犯终身监禁。赶快画押认罪，免得大刑受罪。＂
    姚桃一听，哭道：＂大人啊，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想出如此毒计。是那胡烈勾引奴家，想夺取家产，要我一起作证嫁祸刘洋。胡?平常对奴家又打又骂不当人待，奴家一时糊涂才着了胡烈的道，不想他恶人先告状，望大人明察秋毫！＂
    姚桃认罪画押，再提审胡烈，胡烈也只好认罪伏法。
    刘明珠暗自称奇，这宋越年龄不大，思维缜密，断案神奇，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几日，宋越断案的事传遍都城大街小巷。甚至说书人将其进一步神话到处传唱。
    宋越以往的孬孬形象终于拨乱反正。而他说的胯下之辱的故事也变成了宋越受胯下之辱的故事，大丈夫能伸能屈成了都城遇事互相忍让的口头禅。
    哥有这么厉害吗？宋越有些飘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