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美凤被她一顿连讽带刺的,却也听明白了她的话,本来还在吃午点,直接手猛的抖了下,深褐色的咖啡洒在了衣服上,“你说什么?!”
就听电话里年轻女孩儿冷笑道,“怎么, 听到孙子那么大出息激动得无法自已了吗?也是,盗贼的血脉多强大嚣张,只需要漫不经心的擦肩而过就能把别人的东西收入囊中,再加上你那贤儿媳的悉心教导传授真传,等你孙子长大,偷几颗什么赌王的独女、隔壁家的公主、商业大亨的掌珠、隐世家族的继承人……的心,还开个锤子公司呀,天下都是你家的了,别说登上王位,攻打外星人你家都可以安排上了。”
“你儿子牛皮呀,难怪大家都说他有先见之明呐。“
”这可不是吗?”
“换了我,我也不要这些靠着祖荫除了琴棋书画经商做生意夫人外交花钱买买买外什么都不会豪门千金呀。”
“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拥有血脉传承的人多稀奇。”
“燕北眼光独到啊,他一定是想生个自带传承血脉之力超强的龙凤胎,好提前退休荣养。”
“阿姨你沾到儿子儿媳妇孙子的光,不知会受到多少夫人的羡慕嫉妒,走到哪儿都是人群中心接受万众瞩目,多耀眼呀。”
……
徐美凤气得肝疼。
在对面一口气嘲讽完她挂断电话后,她手指发抖,差点没脑梗,直接把闪亮亮的手机砸了,碎钻掉了一地。
“三太、太太……”
佣人听到声音赶忙跑出来,就看到这狼藉的一片。
讲真。
很难得一见。
众所周知家里大太太佛系、二太太精明、三太太端庄稳重、四太太跟五太太日常搞事阴阳怪气。
呵。
说是端稳,难听点就是爱面子虚伪两面人。
能让她人前失态,不会是三先生偷偷在外面找年轻妹纸玩儿的事败露了吧。
就见徐美凤面色难看至极, 站起来,极力控制面部表情,“让莎拉来房间里找我。”说完就冷着脸走了。
佣人:“是。”
很快, 一个穿着白色ol套裙的年轻女人上楼去了。
另一边的栏杆,两个珠光宝气贵妇打扮的女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诶,你说三嫂咋生这么大的气?”
“更年期到了?”
“你傻不傻,肯定有情况,这嫁了人的女人嘛,最重要的莫过于老公孩子了……”
“那,咱查查?”
“走,安排!”
……
佣人收拾完地上,左右看了看,拿了张抹布快步上楼,她敲响二楼某个房间的门,门随即打开。
她小声道,“二太太,我刚才听到……”
……
徐美凤的房间里,莎拉眨了眨眼,别怪她诧异,在太太说要查人时,她真的第一反应是先生出状况了。
结果,三少?
“太太, 是不是弄错了?三少多严谨……”
“你不用帮他说话,有没有弄错,查一查就知道了。”徐美凤冷哼一声,“严谨?苍蝇不叮无缝的得蛋,你看以前他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状况。”
“为了个女人,连自己都丢了!”
莎拉不再说话。
她工资是徐太发的,她只帮徐太做事。
而还在别墅里的燕北每天跟云初洛你侬我侬寸步不离,好吧,其实是要盯着不让她再做傻事。
殊不知,在暗处有好多双眼睛正在看着。
客厅。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我对你不够好吗?是,你一直看不起我们这些有钱的,但这不是你伤害自己的理由。有什么话大可以说出来啊,只要不是离开我,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燕北面色阴沉,朝云初洛低吼道。
坐在沙发另一头的年轻女人身形十分消瘦,她穿着白色丝质家居服,脖子上挂着一枚看起来比较劣质的玉佩,纤细的手腕上有几条很明显的粉红色痕迹,垂着眼睑,睫毛轻颤,好一会儿才松开紧咬的嘴唇。
像是经过了很一番挣扎。
“我、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燕北面无表情。
心头却阴测测冷笑,果然是要摊牌了吗?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死盯着云初洛,“我知道你想什么,但,你是我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想分手,门儿都没有!”
就,走了。
留下一脸茫然的云初洛。
云初洛:?
wtf!
拜托她还毛线都没说吧!
走个锤子呀!
简直,暴躁了!
脸木,所以跟这些有钱人在一起就很烦,大概是从商的缘故,他们不管做什么,都会想得特别多。
脑细胞超级发达。
算了,继续跟玉佩空间沟通吧。
她有预感,只要再多一点羁绊,就能打开一个神奇又神秘的世界,从此改变人生走上巅峰不是梦。
云初洛慢慢起身。
头发自然下垂,遮住大部分脸,行走无声。
依靠着某些仪器或者技术躲在暗处监视的耳目们均瞳孔一缩,好家伙,原来三少好的是这口呀!
刺激刺激了!
她幽幽上楼。
十几秒后,燕北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直往楼上冲。
耳目们:……
有的可以去给老板交差了。
燕北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在看到房间里的情形时,心里竟出现“果真如此”四个字。
他上前一把抢过云初洛手里的刀子,冷着脸,“想用死来逼我是吧,我告诉你,你就是死了,也是我的!”
嗯。
颇有一种甜宠系列朝着暗黑虐恋发展的倾向。
云初洛心里很烦躁。
她急切的想要开启新世界的大门,就差这临门一脚了,转头朝梳妆台上扑去,要拿别的东西戳自己。
燕北面目狰狞,“云-初-洛!”
他咬着牙。
一字一字的。
上手去抢。
两人争抢之下,不知是小刀还是小剪刀,就戳到了云初洛的伤口,感觉还挺深,鲜红的血一下子冒了出来。
“起开!”
“你给我起开!”
别耽误劳资的玉佩吃大餐!
云初洛一把推开燕北,把手指死死的按在脖子处,玉佩里仿佛安装了吸水机似的,很快血就浸了进去。
燕北踉跄几步。
不可置信的看着一直以来连口红盖子都拧不开说话温声细气的心爱的女人。
他、他刚才出现幻听了吗?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一个干净的碗过来呀!”
一声充满不满的吼声在他耳边炸响。
燕北:哦,不是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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