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一起,花朝阳就要立即行动。
这时,胡来从龙清风的院子回来,看到几日不见的花朝阳,立即拦着她,不让她走:“花花,正有事找你。”
“何事?”花朝阳看他一脸的春风得意,估计也要跟自己嘚瑟修为大涨,便不想给他好脸色,爱搭不理地抬起眼皮,直楞楞瞪着他。
胡来生得样子虽没有师父玉涵堂那般儒雅俊朗,却也是个相貌清俊之人。
常常有其他峰的女弟子主动与他攀谈,只为多瞧他两眼。
眼下胡来被花朝阳这样瞪着,以为花朝阳也跟那些女弟子一样的心思,他突觉不好意思,涨红了脸。
姜来瞅瞅大师兄,拿胳膊撞了胡来一下,问道:“你脸红什么?”
胡来、卫来、姜来三人是一起被玉涵堂捡回来的孤儿,三人打小在一起没分开过,彼此熟悉的如手足一般。
玉涵堂看他们三人修仙资质极佳,便收为亲传弟子。
正巧他师父萧云写了幅“紫气东来”四字赐给他,他兴致一起,便给三个徒弟每人送一个“来”字当名字。
这三人与其他两个修仙世家送来的人,一起按年龄大小排序,胡来成为了大师兄,而姜来年纪最小,做了小师弟。
小师弟瞧大师兄看着花朝阳时不太自然,冒出坏水,主动询问原由。
胡来被问得支支吾吾,惹得花朝阳十分不耐烦:“你们两个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胡来推开姜来:“别走花花,我就是想说你养的鱼灵气充沛。若没有这些吉祥物,本脉上下不可能这么快都筑基成功。”
花朝阳听着胡来的废话,板着脸盯着他:看来,你们全脉筑基这事怪我自己喽。
胡来突然羞赧一笑:“花花,我还有一事相求。师兄弟们都挤在一起修行,筑基前灵气还够用,筑基后,大家所需灵气增加,这池塘里的灵气明显不够用了。你那灵植怎么样了?我投资的那部分......”
姜来也想起自己是花了灵石入股的人,抢过话头问花朝阳:“对头,听说你新种的灵植长势不错,不知什么时候有灵力可用?”
他们这些人都被主峰那边压制了许久,若是在有灵气的修炼地方修炼,早就筑基了。
他们想在大比前,能够多上几个台阶。也是人之常情。
花朝阳拍拍胡来的肩:“怎么,你们还要晋升?”
胡来、姜来还未答话,打坐的那百余名弟子异口同声:“我们还要晋升。”
花朝阳被整齐划一的口号吓了一跳:你们打坐都不屏蔽六识?这样都能提升境界?还是不是人?
太虚宗这脉弟子,卷出天际了。
花朝阳感觉压力很大。
胡来等师弟们回答完,才又对花朝阳说道:“大家为了能得到你提供的奖品,这次也是拼了。总不能让你失望吧。”
花朝阳想起为了提振士气,举办的那个活动,瞬间明白,这个坑是自己挖的。
“你说人话。”花朝阳不想跟胡来再浪费时间,让他直接提要求。
胡来毫不客气地提出想要上次花朝阳送他的那种灵药。
“没有。”花朝阳干脆地拒绝,“你以为我是药师啊?我天天忙得很,哪有时间配药。”
姜来苦着脸,垂头丧气。
“不过,有这个,要吗?”花朝阳掏出一瓶灵力。
她本来想大比当天拿出来的,擂台上吸入体内,灵力顿时会爆涨。
谁知这帮家伙太心急。
胡来伸手去拿,花朝阳又缩回了手:“我拎来的那两只灵禽呢?那两只灵禽的灵气不比池塘的鱼少啊。”
“师父一只,龙长老一只,哪轮得到我们。”
花朝阳突然觉得不安:“他们两个也晋升了?”
姜来抢在胡来之前,骄傲地说道:“师父现在已经是元婴中期,这两天正准备冲刺元婴后期。龙长老已经化神后期,马上冲刺合体境。”
花朝阳失神地望着姜来:你是传播噩耗小喇叭吗?
胡来充满期待地补了一刀:“如果灵气充足,师父说不定能直接连升两阶,冲击化神境。”
花朝阳已经不想挣扎,从乾坤袋掏出够数的灵力:“天才们,我只有这些了,不够也没来找我。”
回到墟域奋发图强的花朝阳,过了两天才想起来:我竟然没割他们韭菜?
这次亏大了。
受了刺激的花朝阳,这一次改鸡自己。
她把新培植的灵植、灵药交给宋安去负责。
阿离负责照顾给她护法。
她又给阿离留下了一些灵石与灵力,以备不时之需。
怕阿离寂寞,她还把药兽留给阿离(实际情况是她想要小药兽回墟域,那家伙死活不答应)。
置备了充足的炼器材料、朱砂、黄表纸、毛笔、药草等物资......
一切安排妥当后,她进入墟域专心修炼。
三个月里,她只从墟域出来过两次,一次是没有辟谷丹了,另一次是有点想念阿离,出来瞧瞧他过得如何。
于阿离而言,只是几十天未见。
可于花朝阳而言,两人一别就是几十年。
她看着阿离泪眼汪汪,人家却在外面混的风声水起,上品灵石在她睡觉的屋里堆成了小山。看来与振东材料行合作的相当愉快。
花朝阳:你是在跟我炫耀你是经商奇才吗?
花朝阳又抱了一堆炼器材料回到墟域,这一次直到宗门大比当天,她才一脸沮丧地从墟域出来。
她人还未完全回神,耳朵里就塞满震人心魄的钟声。
“当---当---当......”有规律的在空中回响着。
这是太虚宗广场上伫立的数十丈高的遮天钟。
只有重要日子,或遇到外敌入侵,这钟才会敲响。
不仅能召集全宗弟子,也是护宗法器。
听到钟声,花朝阳明白,今天定是宗门大比的日子。
“你醒了?”
花朝阳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阿离站在床边注视着她。
好像每次她醒来,他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她眼前。
她坐了起来,冲阿离展颜一笑。
“三十一年没见,你怎么还这副样子?”花朝阳伸手去摸阿离的头,照例被打开。
花朝阳不相信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阿离:“我在里面是白修行了吗?”
她以为自己闭关近百年,出来后摸摸阿离的头,应该易如反掌了吧。
谁知,面对他,她依旧没辙。
那她在里面熬了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
“你看起来很沮丧。”
花朝阳瞥了眼紧跟阿离身后的小药兽,无精打采“嗯”了声。
能不沮丧吗?修炼失败,谁开心的起来。
“走吧,去广场割韭菜去。”
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久的宗门大比,花朝阳骨碌翻下床,重新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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