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井,心里也替堂哥着急。
毕竟,兄弟齐心,一荣俱荣。
但他,还是稳的住。
宋三喜挺认真的表情,喝了一口茶。
正拿烟呢,王文洪的烟都亲自递上来了。
还给宋三喜,把火点上。
那表情,就诚惶诚恐了。
堂堂一千多万人的大市的老大,这时候,真的迷了个信。
是风水算命学说的小迷徒。
宋三喜徐徐吐了烟雾出来,认真道:
“王老板,莫道前路无知己,盛世相逢识贵人。”
“落花时节听喜报,船到桥头自然直。”
“不将功名视如命,生死抉择当放手。”
“功到事成便亦成,功到不成防小人。”
这话整的,有那味儿了。
王文洪不禁侧头看了眼堂弟,两人相视之状,点点头。
王文井道:“宋先生,你这话整的很专业啊!不过,我哥这命运前程,到底如何?”
王文洪:“贵人,指的是哪个?落花时节听喜报,怎么讲?不视功名如命,生死关键时期要放手?这小人,又是谁啊?”
宋三喜摸摸下巴,“王老板,有些东西,算是天机了。不能深说。”
“这么讲吧,王老板,你的命格,最顶端,也就到省城了。”
“如果再想向上走,比如去燕京什么的,可能性很小。”
“提防小人,这个真不能说。我只点一下吧,趁着你还在中海,对家乡人民,好一点。”
“点到为止,不可说,不可说……”
宋三喜,干的很神秘。
王家兄弟,被唬住了。
实际上,宋三喜最关键的是,根据职场的规则,根据职场晋升的难易,根据王文洪人生的污点来讲的。
这么说吧,王文洪要是去省城,那就是很牛逼了。
中海,有史以来,第一个踏出中海的大佬。
而这种职位的任命,按惯例,都是春天,那便是落花时节了。
按他的步伐,应该是2011年的春天。
但是,省城到燕京,这上升的路上,必须要激烈的厮杀、博弈。
王文洪,志大才疏,上升的空间有限。
但,真要跟人去决一生死,踏向燕京。
那么,对手肯定会出招。
这时候,出点小人,也未尝不会有。
中海,王文洪土皇帝思想,不得罪人吗?
他前妻怎么死的?
中海顶流圈子里,知道的人少了吗?
就这么一个事,虽然事过多年,但人生的污点一污抵十红,他就上不了燕京,或者很难上!
王文洪最好是在省城,混到退休,毕竟年龄到时候也差不多了。
这是符合逻辑数理学的,宋三喜的判断很准确。
王家兄弟,却关联到风水命学上,也是合理的。
兄弟俩,点点头,表示认可。
王文洪的眼里,流露出些许的不甘,一闪即逝。
但,这被宋三喜抓住了。
当场,宋三喜淡道:“王老板,万事不可强求,害人害己就不好了。再送一点建议吧,如果到了省城的话,低头耷脑,做多点,说少点,祸从口出,小处惹大非;吃少点,手短点,守住上面,管住下面,恐怕还能险处化夷,灾处逢吉,说不定出个奇迹上燕京。遇事不决,及时与梅玉贞梅姨沟通,或者,联系一下我吧!”
这话,来的妙,有算命先生的味道。
但,何尝又不是一种坐大职位的智慧?
王文洪听的脸上表情变幻不定。
显然,宋三喜的说法,他都懂,但和他的理想有所冲突。
比如,升到省城,他可想的是,身在高职位了,老子得捞钱,得生活奢侈,得有好多女人啥的。
但,宋三喜点到关键处了,让他有点难受。
一个高调惯了的土皇帝,吃惯了,拿惯了,耍惯了,突然让他清明起来,是真不习惯。
不过,宋三喜能力,把王文洪还是镇了镇。
他咬咬牙,“行!宋三喜,我听你的。毕竟,你说还有奇迹嘛!呵呵……”
宋三喜笑笑,笑的有点神秘,“做好自己,奇迹的话,交给命运吧!”
“不!老子要追求个奇迹!宋三喜,有事,我找你!麻拐子之后,你是我御用风水师!”
王文洪,很有信心和梦想。
对宋三喜,也相当的倚重了。
话说完,他在随手的公文包里,翻了翻。
居然抽一出张银行卡来,往桌了一拍,“密码168168,里面是二百万,管我这张命的钱。务必收下!王文洪给出的钱,不收回!”
宋三喜一笑,“行,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收了。”
王文洪又道:“我信你的风水,你的命学。如果,喜报真来了,我再给你一千万!”
“行啊,我就代表中海人民,收一次回头钱。回头,你给我的钱,都用在孤儿院上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回馈社会,也是行善积德,替我,也替你吧!”
王文洪尴尬的笑了笑,连王文井都低头了。
但王文洪道:“对了,三喜,你还没说,项目工程上,有些啥困难呢!”
宋三喜笑呵呵的捏了捏手指头,“王老板啊,还不就是资金有点紧张?现在不到一点五亿,盘子扯的太大,贷款吧,利息又高。”
王文洪哈哈一笑,“你个算命的,也算不过钱嘛!文井,这样,你明天给扶·贫·办·招呼一声,放五个亿给三喜,免息一年,第二年利息银行利率的一半。”
王文井马上道:“好的洪哥,这没问题。”
王文洪有点得意,“三喜,如何?够不?”
宋三喜赶紧拱一手,“这可成了,够了,够了……”
“回头不够的话,看你的风水命学怎么样了。准,我再批十亿;不准,老子可要提前要帐!”
宋三喜哈哈一笑,“王老板够意思嘛,来,谢了!”
说罢,举杯。
“你够意思,王某人也必须够意思。”
随后,茶杯一碰,各饮尽。
放下杯子,王文井刚把茶水续上,正寻思着请宋三喜给他也算一把。
结果,有人敲门了。
于是,王文井收起念头,赶紧去开门。
门一开,一股酒气扑面。
他一看是王辉,心里一紧,赶紧使了个眼色。
王辉此时倒是相当自来熟似的,“井叔,挤眉弄眼啥啊,一家人嘛……”
一边说,一边往里走,然后……
“呃……你……喜狗子!”
王辉瞪大了眼珠子,仇视着宋三喜。
然后,整个人都惊懵了。
怎么父亲、井叔和宋三喜在一块儿?
看这样子,还关系挺密切了?
王文洪一拍桌子,“狗畜生,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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