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喜见状,也不说什么。
只是,默默的把车上的音乐再调整一下。
先前的音乐,略有些轻快。
现在,更为洗心,空灵。
程映雪,听着,感觉舒服多了。
宋三喜过了一阵,才道:“雪导,我送你直接回家吧?”
程映雪摇摇头,“去趟实验室,我有些数据要查阅……”
“不行!你,必须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我要在我们的实验室,亲自为你做个检查。”
宋三喜的话,有点严肃。
声音很有特效的感觉。
音量不大,但略低沉,很冲击人心。
程映雪心头一震,看着他的表情,下意识的说:“怎么了?不是你已经检查过了吗?对了,你还没有说我的病情……”
说着,她悟到了什么。
当场,脸色微微一变,“三喜,我是不是……中医查过了,你需要西医的方法?拍片?超声?或者是……?”
她,素手掩唇,惊呼了,“活检?”
拥有医学头脑的人,思维,真的不一样。
宋三喜默默的点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我但愿是自己诊断错了。所以,雪导,真的需要活检。”
“这……”程映雪愣住了,但,又一笑,点点头,笑意显的有些许的苦涩。
身子,在椅背上一靠,闭眼。
轻轻摇了摇头。
“三喜,你真是神医啊!”
“哦?雪导,我真的但愿自己把错了脉。但是,有些东西,不可避免。我需要进一步的确认,然后对症下药。我不能说百分百救你,但会拼尽全力保护你。”
宋三喜的声音,有些低沉。
这声音的震动频率,特感人心。
令人,心间,有种淡淡的暖。
程映雪扭头,看着他。
薄薄的金丝镜片后面,冰丽的双眼,闪过一抹异彩。
她,浅笑。
“三喜,谢谢你。说吧,什么癌,我挺的住。从医多年,早看淡生死了。人,只能在有限的生命里,尽力做无限的事,才不枉来这一趟。”
宋三喜抿抿嘴,竖了一大拇指,“雪导,你是好样的。”
“我的初诊是,早期宫·颈·癌,略偏中期了。”
“现在代社会,它已经和汝·腺·癌一样,成为女性的高发病情。”
“但,早发现,早治疗,也还好一些。”
“如果,彻底中期的话,问题就显的严重多了。”
“或许,我们的医学计划里,可以考虑研究相关的疫苗了,用于1·8岁前的注射和预防。”
程映雪听着,默默点了点头。
又有些苦涩的笑了,真有些苦涩。
她,深呼吸,调整着心绪。
“真没想到,我,一个没结过婚的女人,得了这个病……”
声音幽幽,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确实,太年轻了她。
她在自己领域的研究计划,还有很多,并没有完成!
宋三喜听着,也是有些暗自苦叹。
毕竟,一搭脉,他都知道,程映雪真的如同初生的时候。
她,没有被任何外力破坏。
这,在女性的脉搏里面,有一股气。
这气,叫做守·宫·气。
这气一破,那就是真正的女人了。
气在,依旧是姑娘!
但,就是这么冰雪靓丽的老姑娘,得了这个病。
宋三喜想了想,道:
“这个病,其实和多方面有关系。比如,遗传,饮食,卫生习惯,生存环境,情绪等等。”
“癌变细胞,正常人每天都会产生,但免疫力会杀死它们。只有体弱、气虚、免疫力低下的人,才会引起器官癌变。”
“但我觉得,你的病源,还是在于情绪上。多年的专注医学,以及家庭生活、个人情感问题,都导致了情绪的郁结,也导致了癌细胞的活跃。”
“所以呢,我刚才,才说你需要一段新的恋情,或者说走入婚姻。”
“爱情是个神奇的东西,滋生的正面情感,对于癌细胞是有抗疫作用的。”
“婚姻也是极有好处,积极、生动的婚姻,以及生育,对于这种癌细胞,也是有杀灭作用的。”
“所以,我刚才也只能说,我不能说百分百救你,但会拼尽全力保护你。”
“我能做的,是药物。剩下的,是你自己,调整心态和情绪,放松一些……”
“……”
宋三喜,放慢了车速。
一边开,一边讲。
程映雪,默默的听着,不时,点点头。
此时,她,是小学生。
而宋三喜,是大学士。
令她,佩服。
最后,宋三喜还说道,“我今天晚上有个病人,汝·腺出了问题,差点癌变。还好,我把她拉转来了。这病,和你的病,简直是一脉体系,很容易串发。”
“谁呀?”程映雪,下意识的问。
宋三喜倒也不藏私,至少,相信这种隐·私说给程映雪,能让她充满信心。
所以,他一一道来。
程映雪听着,点点头,“那也是你老师,真是有趣。”
“嗯,可能从风水玄学上讲,学生太强,老师就气运受弱了。对不起你们了,我的老师,我会尽力的。”
“呵呵……”程映雪由心的笑了。
幽默的学生,天才的年轻人!
“所以,雪导,本来今天晚上,我应该请你吃饭的,但王老师有约,要给她治疗,也就不好意思了。”
“请你,回家,好好休息,弹弹钢琴什么的。什么医学、科学,先让它们见鬼去吧!”
“放平心态,我们明天上午,实验室见。”
“我亲自活检,然后亲自为你治疗,努力付出一切。”
“嗯,好!三喜,谢谢你,我听你的安排。”
宋三喜想想,“嗯,对了,你一个人住着,的确也孤寂。这种环境,对于身体不好。这样子,叫褚艳或者宁月,晚上过去陪你吧!”
程映雪想想,“这哪行?宁月有课业,比较忙。艳子呢,有男朋友,不合适……”
“那就艳子了。我相信,他男朋友,也会理解的。这样,我给艳子打电话说这事。对了,要不要讲你的病情?这毕竟,是隐私,而且,也没确诊。”
“没事的,三喜。有你在,我看开了,想通了,说也没事。坦然面对吧!我相信你的诊断,也相信你的医技水平。”
宋三喜暗说,你要真是想通了,这病还真好治些了。
可,他只能好好开车,不能开车。
“好的,雪导,我联系艳子先……”
“嗯,麻烦你了。”
程映雪,闭眼,靠着麻椅。
专心,听起了音乐。
宋三喜轻声和褚艳通话,讲之实情。
褚艳听的,当场就哭了。
“三喜哥,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雪导,她那么健康,怎么会是这个病啊?”
“三喜哥,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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