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典落幕,南灼华拖着繁重的凤袍回揽月宫泡澡洗漱。
这个时候,云染月还在处理朝政。
登基后,云染月依旧把揽月宫作为他们的寝宫,处理朝政的地方都在御书房。
南灼华卸下一身繁琐的装扮,舒舒服服洗个澡,身上的疲惫消散许多。
沐浴完,南灼华穿着单薄的睡裙,觅言进来给她梳发,想起一事,便道:“主子,奴婢方才看见从御书房前往我们宫殿的路上,有个姑娘一直在徘徊着,也不知道是哪个大臣家的小姐。”
觅言说的隐晦,南灼华也知道她话中意思。
特意在御书房通往揽月宫的路上等着,这姑娘的心思,昭然若揭。
南灼华勾唇冷笑:“这群大臣,还真是贼心不死。”
月牙儿都昭告群臣了,废黜后宫,不再纳妃抬妾,可偏有一些大臣不信邪,非得往枪口上撞。
登基和封后大典刚结束,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往他们殿里塞人了。
南灼华悠悠起身,也没换衣服,直接拿件宽大披风拢在身上,红唇勾着一抹邪笑:“走,看看去,到底是哪个大臣卖女求荣。”
从御书房通往揽月宫的这条路上很僻静,过往的宫人不多,因南灼华和云染月都喜静,不想被人打扰,云染月就命令宫人无事的时候不要在这条路上转悠。
此时夜幕时分,这条路上的宫人更少,一个打扮的貌美女子正坐在地上,一副站不起来的模样,一个丫鬟还不停的在周围东张西望,似是在等什么人过来。
“这位姑娘坐在地上,可是怎么了?”
清凌的女子嗓音,含了几分轻柔,从前面传过来。
林心蕊闻声抬头,便看见一个女子慢悠悠走过来,身上的披风拢的严实,但也遮不住那玲珑曲线,再看那张极美的脸,让同为女子的林心蕊,生了几分自惭形秽。
弘元帝寿宴上,林心蕊留意过南灼华,也知道她就是今天被册封的皇后娘娘。
“臣女心蕊,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林心蕊想从地上站起来,刚起身,脚一软,又倒在地上。
不知是否脚上疼痛,林心蕊美眸上挂着盈盈泪珠。
南灼华一贯懒散的嗓音:“这位姑娘还没告诉本宫怎么坐地上了呢。”
一旁的丫鬟忙道:“回皇后娘娘,我家小姐.....”
“本宫是问你了吗?”南灼华杏眼轻睨,眼尾流转的冷光,让丫鬟不寒而栗,立马打住后面的话。
丫鬟惶恐跪地:“女婢该死,娘娘恕罪。”
林心蕊被南灼华身上的威严吓的心里打鼓,攥着指尖,垂着眸还算乖顺道:“臣女刚路过此处,不小心崴了脚,一时站不起来。”
南灼华懒散眯下眸:“你是谁家姑娘?”
“尚书府林家的,”林心蕊答,轻咬红唇:“臣女方才来宫里看望姑母,准备回府的时候,路过这里。”
这种解释,倒是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味。
南灼华想了一下,林尚书有个妹妹是弘元帝的妃子,被封为良妃,本性还算老实,弘元帝死后,云染月让有封号的后妃都留在后宫养老,赐予“太妃”称号。
这位良太妃,就是林心蕊的姑母。
“原来是林姑娘崴了脚,这好办,”南灼华轻笑,转眸看了眼身边的觅言:“本宫的这位婢女跟着她姐姐学过医术,接骨也不再话下,就让她来给林姑娘诊治一下。”
“不不不、不用麻烦皇后娘娘了,臣女的脚一会儿就好了,”林心蕊忙摆手,几分慌乱之态。
南灼华弯下红唇,眸色幽然:“难不成在这坐一会儿它自己就好了,还是说,看见皇上来就好了?”
林心蕊色变,垂下的眸子惊慌:“臣、臣女不懂皇后娘娘在说些什么。”
南灼华挑眉,几分邪佞:“听不懂?甚好,”转眸对觅言道:“给这林姑娘医下脚,等医好了,林姑娘就懂了。”
“是。”
觅言上前,不等林心蕊反抗,就抓住她的脚腕用力拧了一下。
“啊!”
一声娇喊,林心蕊疼的俏脸瞬间扭曲,泪珠溢出眼眶。
“林姑娘感觉脚怎么样了?若是还没好,本宫就让觅言再给你医一下。”
林心蕊疼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摇头。
被觅言这么一治,她这脚算是真的骨折了。
“夭夭。”
轻轻柔柔的嗓音悦耳,云染月走了过来,他身上的红衣已经换下来,雪白衣衫清冷薄凉。
看见云染月,林心蕊忍不住痴迷,脚上的痛感也顿时好多了。
云染月走近,蹙眉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林心蕊,废话都没说一句,对她熟视无睹,满眼都是南灼华,揽着她的腰就走:“回去。”
“皇、皇上。”
林心蕊心急,立马拽住云染月的衣摆,红着眼睛不停落泪,甚是楚楚可怜:“求皇上救救臣女。”
云染月冷然眯眼:“松手。”
薄凉如寒霜的嗓音让林心蕊一颤,立马松了手里的衣摆,她仍可怜委屈道:“臣女方才不小心崴了脚,被皇后娘娘的婢女给治了一下,现在更疼了,路都走不了,还请皇上救救臣女。”
这话,倒是说南灼华不是了。
不过,南灼华也不在乎她怎么说,轻轻府身,从披风里伸出一条胳膊,光溜溜的,白皙如凝脂,南灼华用指尖挑起林心蕊的下巴,那小脸上满是泪痕,泛红的美眸,很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南灼华轻叹,温柔着语气:“你想靠着这副模样勾引月牙儿可不行,知道为什么吗?”她笑,眼底的辉光狡黠:“因为你不是本宫,他怎么会上钩呢。”
有月牙儿的宠爱,她持宠而娇。
“还有,你这勾引男人的手段不行,效果不好,”南灼华忽闪着杏眼,特别认真的教着,“下次,记得要把衣服穿少一点,就像本宫这样。”
蓦然松开拢紧的披风,南灼华里面,只穿着薄薄的睡裙,轻纱半遮半掩,撩人心弦。
云染月脸色一沉,立马又拢紧她身上的披风,遮的严严实实,轻掐一下她腰间的软肉:“胡闹。”
眯起眸扫了一圈周围,还好没有宫人路过,在场的几人还都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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