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师傅不好了!”
许大茂刚走,就见到马华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
“呸呸,胡说八道什么,老子好着呢,老子还能娶十个八个小媳妇,你丫别咒我。”
何雨柱打断了马华的话语,递给他一杯水,
“古之欲成大事者,必先降服其心,方能降服其身,然后学艺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先喝口茶,等你的心平静下来了再跟为师讲。”
马华一愣,“是,师傅!”
接下茶杯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发现还是没卵用,
“师傅,一号包厢的剩菜剩饭被人偷了,而且杨厂长走前特意交代要保管好的红酒也不见了。”
马华的脸色惨白,甚至有些哆嗦。
剩菜剩饭还好说,顶多大伙没有口福,但是那瓶红酒可丢不得,
这可是杨厂长花了好大的神气买回来招待贵宾的,要是以后问起来,他难逃其责,搞不好眼看就能转正的工作都会不翼而飞。
“红酒也不见了?”
“是。”
“干的漂亮,棒梗!”
何雨柱心中暗赞,果然不愧是四合院盗圣,在作死这一块从不让人失望。
自己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他就真的敢对这么珍贵的东西下手,真是不知死活。
“师傅,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我干的,刚刚我去拿袋子前红酒还好好的,谁知道一转眼就不见了。”
马华看着何雨柱久久无言,额头上又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却顾不得擦拭,只期望何雨柱能帮他一把。
要知道这几个包厢平时都是他在管理,东西掉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不要慌,”
何雨柱拍了拍马华的肩膀,“你的品行为师很清楚,这事不会是你干的。
你说之前红酒还在,现今却不在了,那么肯定是这段时间有人进了包厢偷的。”
“走,我跟你一起去保卫处报案,让他们排查一下这段时间谁到过包厢,真相就八九不离十了。”
“还有,还是那句话,遇事不要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了不起的。”
何雨柱帮马华理顺了凌乱的衣领,这才背着双手,转身带着马华向前走去。
那并不高大的身躯,此刻在马华看来,却是那么的伟岸而又安全感。
似乎站在他身后,能躲避一切的风风雨雨。
心中的彷徨一下子就没了,马华只觉得鼻子一酸,轻轻道一声
“师傅”,就乖巧的跟了上去。
……
对于马华,何雨柱是很有好感的。
四合院里,好人坏人不好分,但是真正值得傻柱信赖的人没几个,聋老太太、马华、杨厂长和大领导,娄晓娥都不算。
所以,对于马华这个唯一的徒弟,何雨柱还是挺注重培养的。
带着他去保卫处练了胆,何雨柱这才将空饭盒往网兜里一放,正要下班离开,
就见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还没到,声音就杀了进来,
“傻柱,你一个大男人敢欺负棒梗,我跟你拼了。”
赫然是秦淮如。
她根本没给何雨柱解释,扑到何雨柱身边就小拳拳锤他胸口。
边打还一边哭,好像傻柱白睡了她身子似的。
如果是以前的傻柱,准保骨头都酥了,何雨柱却不会惯她,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连手带人往旁边一送,差点没让她跌倒。
“秦淮如,你发什么神经,没头没脑的冲我发什么脾气!
大姨妈来了自个找个地方拉去,别特么找我撒气。”
看着秦淮如,何雨柱就想起相亲的女神,肚子里的火气就少不了,要不是秉承不打女人的原则,他早特么大耳刮子甩过去了。
“傻柱,你自己做的事你还不知道?你还凶我!
说,你凭什么把责任推到棒梗身上,挺大个人了,自己想要偷东西还把责任推到棒梗这个小孩子身上,你还要不要脸……”
在何雨柱印象中,秦淮如一直是个温柔的人,
即使是算计傻柱,那也是用女人的优势拿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泼辣的一面,一副要跟自己拼命的样子。
不过何雨柱总算听明白了,原来许大茂要抓棒梗去保卫处,恰好碰上了秦淮如。
他倒也聪明,知道傻柱垂涎秦淮如,可以利用这一点让傻柱心甘情愿的顶罪。
就故意颠倒黑白,说傻柱想偷酱油却怕犯法,就故意指使棒梗去偷。
秦淮如一听,气都炸了,急匆匆的跑来拿何雨柱出气,要他承认指使棒梗偷的东西,不要让棒梗进保卫处。
“好了秦淮如,事情我都弄明白了,你要是不想听就继续撒泼吧。”
何雨柱明白了来龙去脉,恨不得打许大茂一顿,这家伙还真是个搅屎棍。
“那,那你说。”
秦淮如见何雨柱冷淡的很,自己的泼也撒不下去,就坡下驴的摸了摸额头的鬓发。
“这件事呢,是这样的……”
何雨柱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还叫厨房里的人作证。
这下秦淮如哪还不知道自己被许大茂利用了,但是她更关心的是儿子棒梗真的偷了酱油,会不会被送进保卫处。
心慌意乱间,瞥了何雨柱一眼,计上心来。
眼圈一红,顿时泪眼涟涟,
“傻柱,我该怎么办呀,棒梗这孩子才十二岁,要是查到偷了东西,名声就全都毁了。”
“要不,要不傻柱你就承认是你指使的好不好?”
秦淮如抹了抹眼泪,
“傻柱,姐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姐这一次,姐一个妇道人家……”
要说秦淮如那确实是长的美。
细皮嫩肉,皮肤白净。
更特别的是,她有一股子别人所没有的女人味,柔弱,我见犹怜,特别抓人,眼泪珠子一滚,就是百炼钢到了她手上也得化成绕指柔。
不过何雨柱这下是肺都气炸了。
什么意思,你担心儿子名声受损,就他么让我承担责任,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棒梗是人,我何雨柱就不是人。
都是爹妈生的,凭什么老子要让着你。
“秦淮如,亏你想得出来,让我给棒梗顶罪?
滚,麻溜的给我滚出去,气死我了。”
何雨柱已经不想跟这种人讲话了,抓住她的手臂就要让她走。
“你干什么,傻柱你弄疼我了?”
秦淮如娇嗔的甩开手臂,半是幽怨半是失落的道:
“傻柱,你今儿怎么了,以前的你不会这么冷血无情,看着棒梗他……”
“好了秦淮如,你别说了,再说老子抽你!”
何雨柱终于忍不住要跟她争辩一下,要不然他觉得自己会被气死,
“秦淮如,都是成年人,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体面,但是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不给你脸。
好吧,今儿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何雨柱笔直的看着秦淮如,
“棒梗跟我有什么关系,老子凭什么给他顶罪?
这事跟我屁关系没有,老子好好的喝着茶水唱着歌不香么,我是疯了才给他顶罪,我疯了么?”
“傻柱你……”
秦淮如愕然的看着何雨柱,她没想到何雨柱会这么诛心。
一时间眼泪就唰的涌出,在脸上滑过,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秦淮如,我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给你一个错觉,觉得只要你滴两滴眼泪,我就会傻乎乎的给棒梗顶罪。
不过,这不重要,我也不想知道。
今儿咱把话说明白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好吧。”
“马华,死哪去了,送客!”
何雨柱高喊一声,马华这厮来到秦淮如身边,细声细气的请秦淮如出去,
那副畏畏缩缩的样子看的何雨柱差点踹他一脚,太特么丢人了,老子放条狗都比你有效果。
他不想再看了,转身就要离开,蓦然,后面传来一声杜鹃啼血的哀鸣,
“傻柱!”
那声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何雨柱一个哆嗦,都差点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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