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护卫,他杀了田王妃和胡管事!”那个仆从纵声大哭道。
“什么?”另外一处,也有声音响了起来。
姜庆停步踟蹰,外面的脚步匆匆,似乎有无数人从远处赶了过来,他感觉自己已经陷入到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
“你去禀告镇北王!”一个声音正在急速的发号施令。
此时,墙头上已经出现了好几个护卫, 都是手持弓箭,对准姜庆。
姜庆见识不对,立刻往后极退,想要退回暖阁之中。
他一边退,一边高声叫道:“田王妃不是我杀的,这里面另有隐情,请让我与镇北王说明!”
“那你先自断双手双脚, 将自己的琵琶骨斩断,放弃抵抗再说。”一个声音从墙头响了起来。
姜庆登时大怒,这样一弄,自己不是任人宰割了吗?
他忍住怒意,轻轻叹口气说道:“在下发誓,田王妃真不是我所杀,在下是镇北王新提拔上来的千户,怎么可能自毁前程?”
围墙之上,一个护卫看到姜庆始终在自辩,早已不耐烦,翻身跃下墙头,‘仓啷’一声,拔刀出鞘,朝姜庆猛劈过来。
姜庆见到这个护卫攻势如虹,心中暗暗赞叹,一个王府的普通护卫就能有如此的身手。
他此刻不愿伤人,将手往上一抬,顿时从地下冒出两根藤蔓,一根缠住了护卫的脚, 一根缠住了护卫的刀。
“好家伙,果然有两把刷子。”一个守卫叫道。
一时之间,各种弓箭如飞蝗一般向姜庆射来,呼啸之声大作。
姜庆将手往上一抬,顿时几根藤蔓破掌而出,顶在头顶,顿时接住了那些箭矢。
与此同时,从围墙上跳下两人,均是赤手空拳,一个攻左,一个攻右,朝姜庆猛攻过去。
两个人还未靠近,姜庆便觉得一股寒气侵入,让他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他想要移动身躯,但是发现连腿脚都有些受冻,竟有些行动不便。
眼见两个人已经纵身攻来,姜庆心中一凛,这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
姜庆深吸一口气,身体半蹲,沉肘缩肩, 看到两个人一双肉掌裹挟着凛冽的寒风, 已打向自己的面门。
他双掌齐发,一边一个,‘波’地两声,三个人的掌力硬接在了一起。
姜庆以一敌二,感觉到从两个人的掌上传来的内力寒气逼人,他立刻催动赤炎诀,火行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从手掌上传过去,与两人的寒冰指气抗衡。
与此同时,又是三个人从花厅攻入,持刀砍向姜庆。
姜庆此时已经顾不得保全护卫们的性命了,他大喝一声,体内赤炎诀喷薄而出,一下子便将二人震退。
那二人双掌受到高温侵入,顿时掌缘上冒出一股股白气,惨叫着往外摔倒。
两个人刚退下,三把刀便又侵入了姜庆的三尺之内。
姜庆穿插在三把钢刀之间,不停的变换步伐,源源不绝的内力从身体中激发而出。
接下来,不停的有人加入战局,一时间钢刀和内力齐飞。姜庆在这花厅中,跟众人斗了个难解难分。
“这是....千户的实力?”有人低声惊呼。
“此人武功卓绝,却以千户身份入府,绝对是阴谋,意在染指王妃!”又有人大声喊道。
正在难解难分之际,突然一个雄浑的声音从花厅之外传来:“哪里来的恶徒,竟然敢对王妃下手!”
姜庆在守卫的进攻中,刚开始还能游刃有余,寻机会伤一两人,但是随着围攻人数越来越多,已是有些力不从心。
他此刻想要解释,已是没有精力开口,心中暗暗叫苦。心想如果这个时候袁凯能来帮忙解释一下能有多好!
不过现在自己是杀害王妃的嫌疑人,就算袁凯来了,又能济得什么事?这种不白之冤,很难洗的掉了。
关键在于六郡主啊,得让众人知道他是来医治六郡主的!
现在附身在六郡主身上的那个人,已经被田王妃的佛珠收了。只要按照之前的方法把六郡主的伤给治好,一切便都能解释得通。
只是现在这些人,还会给自己机会疗伤吗?
先将他们打倒,才有说话的机会。
但是姜庆先前治伤时已经是耗费了巨大的内力,此刻面对众人的围歼,竟是丝毫没有办法。
正在姜庆左支右绌之时,突然一道极细微的无形真气从远处急刺而来。
浑厚而强大的内力被压缩到了一个小点,然后急速冲向姜庆。
姜庆感受到这股内力的涌动,脸上顿时露出骇然的表情。这是哪个守卫发出的内力,竟能将内力用到如此地步?
他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是下意识的将双臂叠在一起,然后护在身前。
‘石肤!’
姜庆将全部的土行内力都汇聚于双臂之上。
‘嗖’地一声,这股细小而尖锐的无形气息就像钢针一样钉在姜庆的双臂之上。
虽然是无形的,却比有形的钢针更加坚不可摧,锐不可当。
只见这股无形内力直接洞穿姜庆的右臂,然后顺势刺穿姜庆的左臂,之后余势不衰,竟直接又向姜庆的胸口飞去。
姜庆骇然之下,再次将全身的土行内息聚集在自己的胸口。
无形内息和胸口的石肤猛地相撞,终于逸散消逝。
然而姜庆却被这一股大力所激,身子不自由地往后急飞。
他撞破了一面墙壁,重重的摔在暖阁之中,差点砸在胡管事的尸体之上。
暖阁被撞破了一个大洞,只见里面田王妃躺在血泊之中,而方才那个仆从正在抚着田王妃的肩膀,不知如何是好。
“这个歹徒,真的杀了田王妃?”有人高声惊呼道。
他们方才听到仆从的叫喊,虽然急匆匆地赶来,但是心中并不相信有人能够轻易地刺杀田王妃成功。
然而当他们现在看到这种情景,一时之间都惊呆了。
此时众人心中都是一个念头,这是一个泼天的大案!
镇北府,要变天了!
如果让这个歹徒逃跑了,那么镇北府的所有护卫,恐怕都要被镇北王严惩。甚至会被镇北王拉着一起殉葬。
姜庆从地上慢慢爬起,他中了方才那个强力一击,双臂血流不止,胸口更是被震得十分疼痛。
‘发出这种内力之人,我万万不是对手!’
姜庆心中产生了一股深深的绝望。镇北王府,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
这下,要如何脱困?
难道要真的自断双臂,自废武功,然后让他们的随意摆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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