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地上的人怎么不动了?
死了?
一双在黑暗中依然水波灵动的眼睛眨了眨,“这就被吓晕了?他也太菜了吧!”
“主人,这人本来就很胆小呐,经不起吓得!”
被称作主人的姜宁将匕首放进乾坤袋里,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废物公子,撇撇嘴道:“切,真没劲,白瞎了我画的肚子疼符咒,我还打算让他疼一晚上呢,还有啊,我这刀都没到他眼前呢,他就晕死了,就这胆子还敢跟燕卜混,装什么社会败类呢。”
“主人,你画的不是肚子疼符咒,它的名字叫渡伤符。”桃桃纠正道。
这几年姜宁虽然进步比较慢但好歹也是有成效的,年前桃桃就开始教她画符,她总是得不到正确的法门,练了半个多月,终于小有成效。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一个实验者,刚好机会来了,于是就出现了刚才鲜珂腹痛难忍的一幕。
“哎呀,这渡伤符的意思还不就是能让肚子痛起来吗,这一样的意思只是叫法不同而已啦,咱好歹也是在二十一世纪待过的人,不要这么拘谨好不啦。”姜宁随意道。
好吧好吧,桃桃说不过她,只能闭嘴。
它还要保存体力带着主人一起去下一个地方呢!
“不过这符纸还要烧成灰再放到水里才能显示它的作用,实在有点麻烦,就不能做成无色无味,只要人一闻就能立马肚子疼的那种吗?”姜宁吐槽道。
“暂时没有。”桃桃回道。
主人呀,符咒哪是那么好创造的呀,那可是九溪宗世世代代的仙长们一起努力的结果,到她这里却成了麻烦。
不是这个不好记,就是那个不好使,要知道她现在看得那些秘籍可属于九溪宗的传家宝,灵韵大陆的修士们别说想看,他连想都不敢想。
哼,女人都是得到的永远都不会珍惜。
不会珍惜的姜宁自信道:“这个可以有,等以后我去了九溪宗一定要研究出世界上最好用且使用方法最为简单的符咒,何必呢,每次都画那么久,累死人不说竟是瞎浪费时间!”
桃桃道:“主人呀,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仙长们画出如此繁复的符咒就是为了让你们有这种想法的人知难而退呢?”
姜宁自信的面具碎了一地,尴尬地笑了几声,“这个嘛,就是我的一种愿望而已,仙长们自然是最厉害的,我就是说说而已。”
桃桃见地上的鲜珂隐隐有了苏醒的迹象,赶紧道:“主人,今晚我们还要去别处,就别在这里耽搁了。”
姜宁捏捏乾坤袋里的其他符咒点点头,桃桃给她施了个隐神诀,两人趁着夜色赶去下一个地点。
别问为什么不能飞,问了就是姜宁因为恐高,所以才放着桃桃这么优秀的飞行器具不用,只能靠两条小短腿来走路。
报仇这种事情,还是要心诚则灵的嘛,靠别人算怎么回事!
她刚才只是吓唬鲜珂而已哪能真取他性命,她要是真想杀了他桃桃恐怕是第一个出来反对的。
姜宁想这大概就是桃桃执意要跟着自己原因,怕她杀人。
自崖来山回来后姜宁的确有手刃仇人的这种想法,她不是圣母,没法原谅这三个作恶多端的人,鲜珂虽然没有动手,但他参与了,找他也不算冤枉。
可真到刚才匕首刺向鲜珂的那一刻,姜宁下不去手了。
少年眼里的求生欲在唤醒她内心的最真实。
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是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的人,受过积极健康的思想教育,她所接受的不是暴烈、血性、和杀戮,而是爱、善良与和平。
犯了错的人就应该用他该得到的方式来惩罚,而不是悄无声息地死在寂静的黑夜。
如果今天她真的动手,日后想起来应该也是悔恨万分的吧。
不过那张肚子疼......哦不,是渡伤符也够他受的,听桃桃说这张符的威力相当于一百两马车轮番在人身上碾过,并且要持续七日这咒才能解。
七日可以了,其他的日后再说吧!
她一定要堂堂正正为自己报仇,而非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和贼一样。
桃桃:搞得你现在这样不是为自己报仇一样。
姜宁:这只是小惩大诫好吧!
荆府离永乐侯府不远,只隔了两条街,现下月上中天,府里静悄悄的,连狗都没了动静。
白日里桃桃出来已经将路线打探清楚,所以姜宁和桃桃两人很快就找见了荆世成的房间。
睡梦中的荆世成丝毫不知道寻仇的人正站在他床前,一脸邪恶地看着他。
对待荆世成姜宁没用渡伤符,她在乾坤袋里摸索了半天才拿出一张红色纸张上面用金色墨水绘制而成的符纸。
一般的符纸是黄古纸,上面图文用朱砂绘制,而姜宁的这张恰恰相反。
她小心翼翼将符纸贴在荆世成头上,待到符纸化为透明,她才和桃桃离开。
她对这张符纸的功效打了八十分,至于结果如何,嘿嘿,那就明天再揭晓吧。
桃桃被姜某人脸上的笑吓到了,这看着好丧心病狂啊!
苍天呐,它的主人可别走火入魔了啊!
接下来在姜宁心中被称为一百分的绝世佳作符马上就要见天日了!
右相府内,燕卜的房间还亮着灯。
隔得老远,姜宁就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那香味就像是把好多香料混合在一起燃烧的味道,恶心且难受。
“这香味怎么这么......臭呢?”桃桃也闻到了,和姜宁开始共心声。
姜宁捂着鼻子道:“这燕卜不会在练什么邪门的功法吧。”
桃桃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香这么难闻,两人隐身在廊檐下干等。好不容易有侍女要进去换水,姜宁小小的身子跟在她身后也闪了进去。
刚进去她就感到热,这个房间分为内外两间,很大,可即使再宽敞现在也闷热不堪,空气都是黏乎乎的,另外还有浓郁的香料芬芳之气,里面夹着鱼腥气和一股死鸡的臭味。
“呕......”这猛地一进去,姜宁差点吐了出来,她害怕侍女发现急忙用手捂住口鼻,背后有汗冒了出来。
房间内的侍女回头什么也没看见,她转身将开了细缝的木门重新关上,朝内间走去。
姜宁不敢把手从鼻上拿下来,只能捏着鼻子靠嘴呼吸,刚才进来的那个味儿呀,她再也不想闻第二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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