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火光冲天而起,巨大的热浪将温室周边的积雪都融化了。
窦明远孤独地坐在轮椅上,乌黑的长发在风中飞扬,浑身肃杀之气冲天。
远远的有侍卫大喊,“大丽女王陛下驾到!”。
窦明远依然一动不动。
黑暗中出现了四个肌肉虬结的壮汉,他们的肩上扛着一顶装饰着无数珍珠和翡翠的软轿。
“秦王殿下这是怎么了?”,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这是谁惹我们秦王不高兴呢?要不本王再放一把火给你消消气?”。
一个穿着黑色透明纱裙的女人下了软轿,轻盈地走到了窦明远的面前,蹲下来抬起一张明艳的脸,嘟着红唇看着他。
她的黑色纱裙上绣满了艳丽的红色花朵,交领开得极低,这一蹲下,胸前波涛汹涌的两大杀器,差点挣破了领口弹跳出来。
那杀器浑圆白嫩,商大立脸一红,扭转头不敢再看。
那女人见商大立这样,不由巧笑嫣然,顾盼间风情万种。
女人身后跟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重重地冷哼了一声。
众人这才注意到他。
那男子穿着粉红色的纱袍,描眉敷粉,骨节粗大的手指上涂着红红的蔻丹。
大丽女王苗娜莎站了起来,皱眉用力踢了他一脚,“哼什么哼,你居然有胆子吃本王的醋?!”。
那男子愣住了,他最近很受宠。
大丽女王的宠男很夸张地倒在地上哭泣了起来。
这时候,两个侍卫用木板抬着竹语的尸体走了过来,他们要把尸体送出去安葬。
“这个女人是叫竹语吗?”,苗娜莎注视着那尸体说道。
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窦明远问道,“难道女王陛下认识竹语?”。
“素昧平生。”,苗娜莎摇了摇头。
“那女王陛下从何得知她的姓名?”,窦明远更加奇怪了
“她自己告诉我的,只是她刚死,还很慌乱,再问她什么都不说啦。”,苗娜莎有点遗憾。
“听说大丽国有很多不为外人所知的秘术,难道你们可以同尸体交谈吗?”。
“这要取决于很多情况,但基本上是可以的。”,苗娜莎说道。
“那好,你帮我问问竹语背后谁人想要了我的命?”,窦明远苍白的脸因为激动,飞上了两团红晕。
“哦,这个女人居然想暗杀秦王?!要不要我帮你出出气?”,苗娜莎看着窦明远微红的眼,心中更是爱慕。
“多谢女王陛下!”,窦明远拱手行了一礼,“陛下只要帮我问出是谁指使就可以了,让她好生安息吧。”,窦明远看了一眼竹语,那个从襁褓里就陪着他的妇人。
自己曾经承诺她,给她养老送终。
苗娜莎拍了拍手,她身后的随从中走出来两个侍女,恭敬地向她行了一礼。
她们穿着大丽的蓝布花裙,眉眼细长。
“都听到啦?!你们姐妹两个最擅长这个,去问问她吧。”,苗娜莎说道。
两个侍女点了点头,用大丽语唱着不为人知的咒语,围绕着竹雨的尸体手舞足蹈,手上和脚上的银铃发出蛊惑人心的响声。
一时间,火光摇曳,黑影狂舞,场面显得很是诡异。
“女王陛下怎么有空来看明远?”,窦明远看着这一幕淡淡地说道。
“来看你,没时间也会有时间的。”,苗娜莎紧挨着轮椅站着。
“女王陛下救命之恩还没报答......”。
“那日本王也是去西陵山上有事,正好看见了漂在湖水中的秦王!这样看来我们也是有缘的。”,苗娜莎柔若无骨的玉手放到了窦明远的肩上。
“如此深恩,不知如何才能报答......”,窦明远不动声色地向轮椅的另一侧歪了歪身体,让了过去。
“这个简单,要不秦王殿下以身相许?”,苗娜莎娇声说道。
窦明远吃了一惊抬头看去,苗娜莎一脸的认真。
...
场地中央竹语的尸体突然猛地一颤,发出了呵呵的声音,和舞蹈的两个侍女的吟唱声相应和。
在场的众人吃了一惊,难道尸体真的会说话?
人群中一个人突然冲出了队列,向着王府的围墙急奔而去。
窦明远的绣衣使卫队,最拿手的就是缉拿,他们在商大立的带领下包围了那个人。
火光下商大立看清了那个人的脸,竟然是竹语的丈夫徐平。
“徐平,你竟敢谋害王爷!”,商大立大怒,这徐平也是位王府的老人了。
徐平冲向一个绣衣使,那绣衣使只不过一招就将徐平踹翻在地。
众人将捆成粽子的徐平扔到了窦明远的脚下。
“为什么?”,窦明远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徐平瘫软在地上,面色灰败,不远处竹语正安静地躺在地上。
他嚎啕大哭了起来,“王爷,他们抓走了荣哥啊!”。
“荣哥儿?!那个孩子三岁时就走失了!”,窦明远皱眉说道。
“荣哥儿根本就不是走失的,是被他们掳走的!到现在12年了,我们都没有见过荣哥儿!”,徐平声嘶力竭。
王府院墙外的一棵松树上,一根树枝颤动了起来,一个黑影挪动了位置。
他手中的强弩已经绷紧了弓弦,箭头上闪烁着幽暗的绿色。
苗娜莎的两个侍女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个方向,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她们已经攻到了松树的枝头。
那支弩箭依然射出了,只是偏了一点点。
弩箭射中了徐平的肩膀,直没至羽。
两个侍女如穿花蝴蝶般将黑衣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身后绣衣使正飞纵而来。
黑衣人一见无心恋战,召唤出一头张牙舞爪的熊来抵挡,自己趁机腾空而起消失在黑暗中。
绣衣使如黑暗中的群狼跟踪而去。
跪在窦明远面前的徐平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
他挣扎着给窦明远磕了一个头,“王爷,老奴就要去了!如果您能寻回荣哥儿,让他去我们夫妻两个的坟上磕个头!”。
“那个逼迫你们的人究竟是谁?”,商大立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没有见过,只听得他手下陈他为昆仑教主!”,徐平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他撑着说完最后一个字,倒地气绝。
他的手直直地伸向了躺在不远处的妻子竹语。
商大立的眼睛红了,他和窦明远一起长大,和这两位老人也很亲近。
窦明远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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