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有脑子谁当铁拳？

    一千年，是一段很漫长的岁月，足足跨越了好几个朝代。
    一千年前，还是北宋时期。
    活了一千年的猪，也该成精了！
    高夫人，你可是堂堂灵长类智慧生物，修炼一千年，就这点儿实力？
    同样活了千年，灭霸的大名已经响彻整个宇宙。
    托尔当了很多年的锤子之神。
    洛基也成为九界第一近战法师。
    什么，你说拿永恒族、阿斯加德人和你相比，欺负人？
    都不是一个种族？
    八百多岁的古一，更是威名赫赫，震慑多元宇宙！
    什么，你说古一是法师，你是武者，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所以不能相提并论？
    五百多岁的童尹仲，都能化身为龙，练成半神之身！
    什么，你说童尹仲靠的是童氏法术和龙神功，自身资质平平，连二十多岁的童博都打不过？
    一百多岁的张三丰，都比你强一百倍！
    什么，你说张三丰是在武侠世界修仙的异类，不算？
    就连教阿青剑法的白猿公，和杨过切磋的神雕，也比你强得多！
    高夫人，你这么多年的盐白吃了？
    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百年难得一遇、亿万中无一的绝世蠢货？
    高夫人：“……这个问题不重要吧？”
    咱能不能不提这事？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您问这个是不是太过分了？
    王临摊手，耸肩：“确实不重要，可我想知道。”
    “我的生命早在千年前，就应该走到终点。”
    高夫人叹了口气，满脸苦涩：“复活石棺和龙骨，虽然让我活到了现在，但其实一直处于虚弱状态，现在的我，不管是力量还是真气，都远不如两千年的我。”
    她曾是昆仑的鹤母，七大不朽武器之一。
    拥有和铁拳同等级别的身份、力量。
    然而在叛逃后，她主动放弃鹤母的力量，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武者。
    千年前，她就已经修炼到先天境界。
    千年后的今天，她依然是先天境界。
    龙骨虽然能让她拥有漫长的生命，却只能低质量的活着。
    王临皱眉：“你的意思是，龙骨有副作用？”
    “是的。”
    “说说看，都有哪些副作用。”王临很好奇。
    “人类的躯体，难以承受神龙的力量，虽然能勉强活着，却会给身体带来难以承受的负荷，相当于用打印纸做的纸筒装水……”
    “那如果自身修为足够高，是不是就相当于硬纸板做的纸筒，甚至木桶、铁桶，就能承受神龙的力量，就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是。”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你太菜？”
    “……”
    大哥，这一篇还能不能翻过去了？
    高夫人辩解：“我之所以修炼一千年，还是先天境界，是因为身体太虚弱，经脉穴窍太脆弱，能容纳的真气总量有限，而且不允许我真气化液，步入先天。”
    嗯，这种小问题一千年就没解决，不还是因为你太菜？
    王临继续问道：“还有呢？”
    算了，看在你是老人家的份上，这事儿不提了。
    高夫人松了口气：“龙骨复活，必须尸体新鲜，五脏六腑没有太大程度的损坏。另外一旦被斩首，就无法复活。”
    王临拍了拍弗兰克的肩膀：“抱歉。”
    “没事。”
    弗兰克摇头。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他早就明白的道理。
    高夫人继续说道：“龙骨复活，会对人的精神产生影响，变得偏激、易怒、嗜血，只有意志力足够强大之人，才能压制这种冲动。”
    弗兰克默默点头。
    就算真的能复活妻子儿女，他也会犹豫。
    这样的复活，未必是好事。
    “龙骨复活，会导致一部分记忆缺失。死亡时间越长，记忆缺失越多。一千年来，我复活了几十次，最初的记忆绝大部分都已经失去，很多功法也都已经忘记……”
    解释，继续解释！
    菜就一个字，解释就是掩饰！
    王临若有所思。
    怪不得高夫人武功平平，掌法稀松，轻功基本上等于零。
    原来是因为记忆缺失。
    龙骨复活，居然有这么多副作用？
    王临脑海中灵光一闪：“既然龙骨复活有副作用，那吸收神龙心脏的铁拳，是不是也有副作用？”
    “当然！不光铁拳，七大不朽武器都有副作用！”
    高夫人脸上浮现出嘲讽之色：“七大不朽武器，就是个坑！”
    “怎么讲？”
    “人体连一点点龙骨骨粉中的神龙之力，都无法承受，何况神龙心脏中的神龙之力？历代铁拳，除了得到凤凰之力的吴凤姬等少数几个之外，绝大多数都早死。所以到了后来，几乎没人愿意当铁拳！”
    高夫人满脸愤恨，冷笑。
    一千年前，昆仑正值鼎盛时期，天地灵气浓度远超外界百倍。
    天人满地走，先天不如狗。
    三四十岁的先天高手，遍地都是！
    像她这种修炼几十年，直到七十多岁才勉强晋升先天境界的，反而是少数。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最终被选中成为鹤母的，居然是她。
    当时她高兴极了，还以为天命所归。
    等她明白一切时，已经晚了。
    昆仑人虽然寿命漫长，但一般也就能活一百多岁。
    七十多岁的她成为鹤母，承受了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重，寿命大幅度缩短，要不了几年就会嗝屁。
    为什么她要放弃鹤母的强大力量，偷走龙骨叛逃？
    都是被逼的！
    王临点头。
    懂了，铁拳就是个消耗品，就是看门的容器。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越往后铁拳越弱。
    尤其是末代铁拳，更是和末代皇帝一样菜，而且还是个没长脑子的铁憨憨。
    为什么最近两代的铁拳，都不是昆仑人，而是外人，甚至连中国人都不是。
    因为但凡长点脑子，都不愿意当铁拳！
    神龙之力，哪是随随便便就能吸收的？
    修为远超高夫人百倍的断浪，吸收三颗龙元之力，不就直接嗝屁了？
    当然，如果自身足够强大，成为铁拳不光没有坏处，反而好处多多。
    说到底，还是要看自己有没有本事！
    王临敲了敲扶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想要成为铁拳，未必要打败寿老，只需要通过某种仪式，就能从某位铁拳身上夺走神龙之力？”
    “你连这知道？”高夫人又一次惊了。
    不过一想到王临连她是鹤母都知道，知道如何成为铁拳，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王临笑笑：“那么就请你帮个忙。”
    “您……想干什么？”
    “让你的手下去一趟日本，寻找前任铁拳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