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这是我爹

    雨夜。
    奥斯本庄园。
    老管家踉踉跄跄倒在水泥路。
    似乎又回到了十八年前。
    杰诺少爷发疯那一天。
    他开枪射杀了庄园一半女仆，并且杀死了夫人。
    老爷为了掩盖真相，给了女仆们一大批封口费，统一口径说是这些人得传染病去世。
    那时候，哈利还只是一个孩子。
    而现在，小孩长大成人，变成了另一个杰诺，另一个疯子。
    “轰！”
    雷霆闪烁照亮黑暗庄园。
    身后是冒着浓烟轿车，老管家强忍剧痛爬起身。
    他的一百万还没有花，他不甘心！
    玛德，世界上最恐怖三件事之一，在你买彩票中奖前一天老婆给你洗衣服把彩票洗没了。
    或者人死了钱没花完。
    不甘促使着他战胜恐惧向前。
    “轰！”
    又一道闪电划过，击中庄园避雷针。
    老管家多年形成习惯让他忍不住回头。
    浓烟中，一道瘦弱身影推开汽车门。
    电光照亮面容。
    玻璃碎片扎中面容。
    血液盖住整张脸。
    老管家认出了那人。
    正是哈利。
    不，那是一个恶魔，一个疯子！
    老管家转头，继续逃跑。
    距离庄园大门还有100米，女仆们已经在输入密码打开大门。
    “嘭！”
    子弹击中人群一位倒霉女仆。
    肩膀爆出一团火花，她惨叫倒在雨路。
    大片鲜血混着雨水扩散。
    名为恐惧情绪吞噬了这些娇生惯养小女仆。
    她们做鸟兽散。
    老管家怒吼：“姑娘们，不要跑！”
    无济于事。
    老管家咬牙，死道友不死贫道。
    自己已经劝过她们，但对方不听。
    他连忙朝电子锁赶去。
    “嘭！”
    又一声枪响。
    电子锁被击中。
    爆出一团电流随后冒出黑烟宣告报废。
    老管家露出便秘一样表情。
    他知道，自己完了。
    “哒哒。”高档皮鞋踩在雨路发出声响。
    “嗯哼哼～”
    “嗯～哼～哼～”
    古怪小调从身后灌入耳朵。
    老管家记得那是夫人曾经哼的摇篮曲。
    “嗯哼～哼～”
    声音逼近。
    直到硬邦邦枪口抵住老管家脊柱。
    “老管家，为什么要跑啊？”哈利轻声说道。
    像是面对垂垂老矣长辈，唯恐大声说话惊扰老人。
    但这句话在老管家听来就像是催命曲。
    “对不起，少爷，对不起。”老管家痛哭流涕，挂着比哭还难看表情。
    “嘘嘘。”哈利脸上挂着笑容：“别害怕，别害怕。”
    “我不会杀你。”哈利脸上挂着温柔笑容：“其实我知道你陪着我，只不过是为了100万，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
    老管家喜极而涕。
    火光与血液炸开。
    “啊！”老管家捂着腰部，子弹击穿脊椎，失去平衡痛苦倒地，他死死盯着哈利，似乎在质问哈利为什么。
    “我不在意，不过100万太多了，光是你从家里贪那些钱，还有在我母亲去世之后对她做的事情，我都记得。”
    “所以。”哈利舔了舔嘴唇，将手枪按在老头胯下：“我选择让你活下去，不过是生不如死。”
    “嘭。”
    剧烈疼痛触发身体保护机能，老头晕厥。
    “嗯，哼～哼。”
    身影逐渐远去。
    枪声不断回荡庄园角落。
    .............
    清早。
    “嘟嘟嘟。”
    苏晨睁开眼。
    按掉闹钟。
    第一时间打开手机。
    社交软件推送头条消息吸引苏晨注意。
    “奥斯本集团宣布成功研制治疗药物，将于今晚召开记者发布会。”
    下方配着哈利.奥斯本几张图片。
    并且简单介绍哈利生平。
    “呵。”苏晨挤上牙膏，盯着镜子里自己，喃喃道：“大幕渐起，好戏开场。”
    “什么好戏开场？”穿着兔子睡衣格温走进卫生间，懒洋洋抱住苏晨。
    “是哈利，看来他打算在记者发布会毁灭全纽约。”苏晨转过身，抱起格温。
    女孩调整姿势舒服躺着，接着拿过苏晨手机翻看。
    “唔，的确。”格温划动屏幕：“一股阴谋气息。”
    “老妈去哪了？”苏晨抱着格温坐在沙发。
    今早起来就没有看见海伦。
    “去见心理医生了。”格温撇嘴：“我觉着那位哈莉医生很快会成为妈妈第二个女儿。”
    “只能说不愧是心理医生？”苏晨眨眨眼，看着吃味格温，有些想笑。
    他松开格温，托尼给他发了一份入场富豪名单。
    他在大陆酒店见过里边不少人名字。
    不过。
    价格很低，苏晨懒得接。
    ........................
    夜晚。
    纽约市中心。
    格林酒店。
    宽大红毯一路延伸至门口。
    奥斯本积攒人脉汇聚。
    灯展交错。
    酒杯碰撞。
    人们欢声笑语。
    男士们穿着得体西装，女士们悉心打扮。
    会场布置通体全白，除了红酒与黑西装。
    就连侍者也是一身白色。
    这里是奥斯本集团召开新药物发布会。
    “啪啪。”灯光熄灭。
    一个头上绑着绷带年轻人从容走上台。
    他穿着花花绿绿西装。
    “嘿，各位先生女士，晚上好。”男孩伸出双臂。
    人群掌声雷动。
    来者不少是奥斯本在位时期积攒人脉，所以对于哈利态度温和。
    白色闪光灯不断闪烁。
    扛着摄像头媒体现场直播。
    “今天，宴请诸位，是为了发布一个重大消息。”
    哈利站在聚光灯下，露出古怪笑容：“请大家观看我的实验记录。”
    人们鼓掌，的确，很多了不起药物背后都是科研人员一次又一次实验。
    于是哈利走下讲台。
    身后投影仪弹出片段。
    是一张憔悴脸。
    哈利疲倦抓着摄像头：“九十九次实验。”
    画面抖动。
    接着一张类似霍比特人惨绿狰狞面容出现屏幕。
    人群发出惊呼。
    视线移动。
    残破不堪躯体。
    不少人窃窃私语。
    这难道是外星生物？
    “这是我的父亲。”摄像里传来哈利声音。
    接着他自顾自向众人介绍自己家族遗传病史。
    这时候。
    全场寂静。
    他们不清楚自己应该做出什么表情。
    “我成功提取了遗传基因，并且将它改造储存在罐子里。”
    投影仪关闭，哈利重新上台。
    不过这次，手里攥着一根银制仪器。
    “你想要做什么！”有医学大触站起来怒斥哈利：“这会害死我们所有人！”
    负责转播摄像头忠实记录这一切。
    总台负责人看着一路飙升收视率，命令一线记者忠实记录每一个细节。
    摄像头继续记录。
    “没错。”哈利露出癫狂笑容，他扯掉面巾，露出狰狞面容。
    嘴唇涂着口红，他享受注视着台下慌乱人群：“我就想要你们所有人死！为我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