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追问之下,李国富见隐瞒不住,这才说出了其中隐情。
李国富双眸闪烁,好似有些后怕,嘴里用着有些颤抖的语气开口道:“道、道长,我兄弟、我兄弟死的那天晚上来找过我,他、他竟然让我去陪他!”
“哦?真让你去陪他?”我追问了一句。
李国富猛吐一口唾沫,语气又郑重了些,嘴里继续开口道:“这都是真的,而且昨晚、昨晚他又来了。”
见李国富说着说着,冷汗都流了下来,想来这都是真的。
但这事儿听着实在是太过蹊跷,其中原由我也不明白。
但现在我可以唯一肯定的是,这其中原因,全都起至钉子户的老屋和祖坟。
如果想平这了事儿,我必须得去施工地看看实际情况。也唯有如此,才能断了因果,从而找到解决方案。
想到这里,我便对着李国富开口道:“李先生,你这事儿很棘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办妥……”
话还没说完,李国富便急了:“道长,你真的要帮帮我啊!我兄弟每天晚上都阴这一张脸。不仅对我笑,还说让我下去团聚,我、我现在都不敢睡觉了……”
说着,李国富对着不远处的一名黑衣人一挥手。那名黑衣人也不多话,直接把手中的一个箱子递给李国富。
李国富接过箱子,往茶几上一摆。当场就打开了锁扣,随着锁扣的打开,一叠叠的毛爷爷随即闪瞎了我的双眼。
“道长,这里是五十万。如果你能帮我送走我兄弟,平了工地上的麻烦,让我能在七月前动工,这里的钱全都是你的!”李国富急促的说道,希望我答应。
对于李国富来说,工地能准时开工,送走他弟弟。这五十万不过九牛一毛,可是对我就可就不同了。
算命馆的生意不景气不说,房东收的租金也是高的得离谱。看着眼前的五十万,我很心动。
但话又说回来了,李国富虽然开的是正经公司,手续齐全。但谁知道暗地里做没做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且干他们这一行,完全就是暴利,房价炒得那么高也不知道赚了多少。
就算我原本就打算帮他,但五十万我却不打算答应。对于这种土大款,不狠狠的敲上一笔,我都对不起广大的农民群众。
想到这儿,我清了清嗓子:“咳咳,李先生这事儿真不好办。如果弄不好,我怕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话语之间,我对着李国富露出淡淡的一丝微笑。李国富混迹商界一辈子,当场就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
他也不废话,很是直爽的开口道:“道长,这事儿无论如何你也得帮我!这样吧,你开个价!”
听李国富开口,我猛的一咬牙,直接伸出了一根手指:“一百万!”
“一、一百万?”李国富显得有些震惊。
他本以为给我五十万,我肯定会立刻答应。可万万没想到,我竟然敢狮子大开口。可现在的他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李国富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心中虽然不情愿,还是咬了咬牙最终答应了!
见李国富答应,心中窃喜。就算按照老爷子定下的规矩,凡是过五千的收入,都必须捐出百分之九十,我也能收入十万。
这可是很大的一笔钱,如果这单生意成了,老婆本也就快齐了!
但还没等我来得及高兴,李国富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他说订金只能先付给我五万,剩下的九十五万得按照三次付给我。
听到这里,暗暗的笑了笑。商人就是商人,总是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我也没拒绝,双手一摊,一脸的无所谓。
拿人钱财,就得与人消灾。如果这事儿我接不下,这钱我也不会要。
我答应了李国富,同时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如果可以,今天我就随他去工地走上一遭。
这事儿本就让李国富苦恼,当然希望我越快处理越好。他也没二话,直接就答应了下来,说今天就可以动身。
因为这事儿涉及到别人的祖坟,而且根据李国富的描述。李国荣死的时候,脖颈出现了被人掐捏的痕迹。
所以我怀疑这事儿可能与阴魂有关,至此我准备了好些家伙。
准备好各种法器之后,我便与李国富出了门。刚一出门,便见到白紫依站在佛牌店门口对我挥手,同时问我是不是要“外任”。
“外任”是我们的行话,也就是出去的意思。和东北的算命先生帮人易事,用“看病”代替差不多。
听白紫依问我,我对着点了点头,说去城东郊外的一处工地。
白紫依听我这么说竟很是兴奋,一连小跑的跑了过来,然后在我面前低声问道:“虚的还是实的?”
对于白紫依,我已经把她当成了朋友,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因此直接回答道:“实的!”
白紫依一听是实的,双眼放光,一脸的激动。说什么也要和我去,甚至还和我耍起了小性子。见磨不过她,也就答应了。
李国富虽然有些不愿意,但也没有直接表现出来,到是我挺尴尬的。
之后,白紫依给她姐姐白紫惠打了声招呼,随后也带上家伙,同我们向着城东赶了过去。
走的时候白紫惠让我们路上小心一些,有事儿给她打电话。
在车上,白紫依问我出了什么事儿,事情严不严重之类的话。
因为我也不能确定,所以只是模糊的给白紫依介绍了一遍。
白紫依听后,也没能得出什么意见。说这种事儿只能现场勘探过后,才能得出答案。
至此,大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来到了李国富的工地。
刚一下车,我们便见到路边停靠着数十辆大货车,同时还有十几台大型挖掘机。
看样子这里的施工建设和李国富说的一般无二,李国荣死后,这里的工地建设彻底的停工了。
而此时李国富也来到我和白紫依面前,同时开口道:“古道长,前面山口就是钉子户的老屋和祖坟了!”
说完,李国富往前指了指。顺着李国富手指的方向望去,现那里的地形成倒八字入口,外宽内窄,左右都是一些石山和土坡。
一见这种风水形势,心中开始有些打鼓,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但脸上却没有任何变化,对着李国富点了点头,让他在前面带路。
李国富也不怠慢,在几名保镖的拥护下,直接带着我们走了过去。
还真别说,这李国富拿下的这块地还真是够大。我们整整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事地点。
如今我们前面就是一栋老式的农村泥瓦房,泥瓦房周围种了很多竹子和芭蕉,背后是一处小山包,周围也都是一些水田和小土坡。
李国富说,只要铲平这座小山包,施工建设便会快捷数倍。还说什么日后沿江公路打通之后,这里将是镇江的滨江路。
对于这些,我和白紫依都不怎么感兴趣。到是对这里的风水,开始过多的留意起来。
因为白紫依不擅长风水,所以她在望了几眼之后,也没看出一个所以然。
到是我看了一会儿之后,看出了这里的端倪。
这里背江面山,山口狭窄,聚风纳气。如果单单是这几条,其风水格局到也算得上上层,叫做“水龙匐卧观山脉”。
可偏偏身后的这处山口,生得偏差了些,出现了一个倒八字。本聚风纳气的好风水,却又成了“断水势”。
这样的格局,这样的风水。本来住人和埋人都不好,不吉利。可这说来也巧了,当阴墓阳宅同时修建在同一个位置的时候,却恰巧能中和这所谓的“断水势”。
本来一处不详的地段,却又活生生的变成了一处好地,实在是邪性得很。
白紫依这会儿见我脸色古怪,拿着罗盘不断的观望,便在一旁低声的问道:“古飞,你是不是看出什么?”
一旁的李国富听白紫依问,也露出一脸的急切之色,睁大了双眼望着我。
皱了皱眉,嘴里开口道:“嗯!这地很邪性,如果单看一半,是好地。可看全了,却又成了败地。但你说败地吧!这阴墓阳宅往这里一杵,却又聚风纳气。”
我拿着风水罗盘,一边指着罗盘方位,一边给白紫依讲道。
至于李国富,则像一个傻逼一般,啥也没听懂。
白紫依听完我的叙述之后,也是秀眉一挑,狐疑的开口道:“古飞,你的意思是说,这里经过高人指点?而且这地里的东西……”
说到这儿,白紫依没有把话说完。但我却在此时点了点头:“有没有经过高人指点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这房子里住的是人没错。但那墓里埋的是不是人,我就不知道了!”
我声音说得不大,但一旁的李国富却听得清楚。当他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李国富显得有些惊恐,嘴里结巴的嘟囔道:“古、古道长,墓、墓埋的不是人,那、那是什么?”
听李国富问,我又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小山坡和老房子,然后沉声开口道:“应该是蛇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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