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撒和先潇在飞机上闲聊,随着不断的交谈中,他发现先潇与他想象中的屠龙传奇很不同。
屠龙,卡塞尔学院的终极目标。
可实际上,自学院创办之初到现在已有百年,卡塞尔学院从没有真正屠过一条龙,哪怕是三代种都没有。
他们更多的是与堕落成死侍的混血种打交道,龙族的强大他们只从书本上的文字中见识过。
龙族,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灵,没有人想过有人类可以完全只靠自身的力量与那样的存在战斗。
卡塞尔学院致力于屠龙,可更多的是凭借现代化武器。
而能与龙族肉身搏杀的混血种,在他想象中应该是威严、不苟言笑,一举一动充斥着惊天动地的伟力。
而不是眼前这个“吨吨吨”一口一杯可乐,一杯接着一杯喝不停的样子。
他怀疑先潇要不是混血种,这么喝可乐一定会得糖尿病!
“该死,喝这么多他难道不会打嗝吗?”恺撒在心里想。
“原来校长说的蛇岐八家借东西,是借你们家的深潜器。”先潇说。
他举起杯子往嘴里倒,可发现可乐已经喝完了,伸手去够可乐瓶,但距离太远,手离可乐还有一段距离。
于是不停的往前伸着。
“准确来说是我父亲的,这是他的私人藏品。”
恺撒说到他的父亲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不愿继续多说。
见先潇费力地够着可乐瓶,便伸手准备去拿,可乐瓶离他很近。
“不用,我一定能够到!”
先潇咬牙切齿,急切地拒绝了恺撒的帮助。
恺撒有些不解,可还是收回了手。
明明差着一只手掌的距离,很明显够不着的。他想。
然后下一秒,原本立在那的可乐瓶突然像是受到什么力量的牵引一般,向着先潇的手掌飞去!
“哈哈,我就说能够到!”先潇得意地笑着,像是赢了什么大奖一样。
他当然可以起身去拿,或者恺撒帮他递过来。
但他偏不,这是属于男人的倔强。
恺撒看着被握在先潇手中的可乐瓶,眼里闪过一丝震惊。
是言灵吗?
风王之瞳?
可明明没有感受到空气的变化。
或者说他已经把言灵开发到极致,可以精确地控制每一分力量,让我都无法感觉到?
恺撒疯狂脑补,看着满脸喜悦的先潇,更加确定内心的想法。
难怪他不让我帮忙,原来是将言灵当成了本能,时时刻刻都要练习言灵。
想到这儿,恺撒的眼里闪过一丝火热。
已经强大到能够屠龙,却仍然时刻不忘锻炼自己,连拿可乐瓶都要利用上。
这样的人才配当我恺撒的对手!
“你要喝吗?”先潇看着一直盯着自己手中可乐瓶的恺撒问道。
他之前问过恺撒喝不喝可乐,可是恺撒拒绝了。
他想恺撒这样的贵公子应该习惯了顶级红酒,也就没有客气,自己喝了起来。
但现在恺撒看可乐瓶的眼神像是要着火了一样,难道他之前是不好意思,其实他也想喝可乐?
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先潇想,只有路明非那样的虚货才会喝营养快线,真男人当然要喝快乐水!
“可乐可是好东西,别客气,多喝点!”先潇说。
“看似是问我喝不喝可乐,实则是在告诉我该如何锻炼言灵,这么看可乐确实是好东西!”
恺撒觉得自己悟了。
“当然,多谢!”
他从桌上拿了个空杯,恭敬地递了过去。
“好像有点奇怪的样子。”先潇心想。
为什么喝可乐这么严肃,难道是因为太喜欢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吾道不孤啊!
给恺撒倒了满满一杯。
恺撒拿起可乐,大声道:“我今后也会像你一样可乐不离手,早日达到你的水平,然后超过你!”
声音无比坚决,像是中二漫里对着大boss宣誓的男主。
他其实是把可乐当成了一种象征——时时刻刻不忘提升锻炼自己。
说完,恺撒将杯里的可乐一饮而尽,那风姿与气势就像喝得不是可乐而是酒一样。
“好,我等着!”
先潇也干杯了。
心道恺撒竟然要和自己比喝可乐,想在这方面超过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两人都紧紧盯着对方,目光交接,空气中仿佛有火花闪过。
“喂喂,快看窗外,快看窗外!”
突然,传来路明非的大喊声。
“窗外?有奥特曼和我们一起飞?”先潇说着向窗外看去。
飞机飞得不高,透过玻璃,地面是一片混合着紫与绿的“海洋”。
一条条紫色的“波浪带”宛如仙女霓裳的丝带轻轻舞动,而后紫色隐去,露出藏于其下的翠绿。
就这样,紫与绿不断起伏交替,如同梦中仙境。
“到富良野了,你们准备下去吧。”广播里传来机长的声音。
“到北海道了吗?”路明非问。
“嗯,富良野就在北海道,下面那些都是薰衣草。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几处薰衣草基地,确实漂亮。”先潇看着下面的花海感叹道。
来日本虽然没能看成樱花,可七八月正是薰衣草最美的时节,能欣赏薰衣草也不错。
“我给你们挑的地方漂亮吧,快准备准备,我不能在这儿停很长时间。”机长的声音再次传来。
“等等,不能停很长时间是什么意思?飞机不降落吗?”路明非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们昨天才说来北海道,今早就要走,时间太紧了,航道没申请成功。”机长解释道,“快点吧,降落伞就在门旁边。”
“我一定是在做梦吧。”路明非苦着脸问先潇,几乎要哭出来。
“要是做梦的话你的朝比奈实玖瑠手办可就没了。”先潇回道。
路明非脸色一变,紧了紧手里的朝比奈实玖瑠,露出犹豫挣扎的神色,半响,一咬牙:
“跳吧,跳!”
一副慷慨赴死,英勇就义的样子。
朝比奈实玖瑠手办可是宅男的圣物,远大于他的生命。
“飞机的高度应该在七百米左右,最低安全下落高度是五百米,也就是说我们跳下去数两秒拉开伞就可以了,不是很难。”恺撒安慰路明非。
“那是,恺撒少爷对跳伞肯定经验丰富啊!”突然,机长的声音传来,可却显得十分……阴阳怪气。
恺撒脸色一黑,一直优雅从容的样子瞬间不再。
作为大家族的继承人,卡塞尔学院的花花公子,跳伞这种运动他也没少玩。
他在学院时还组织过学生会的成员进行跳伞比赛。
那天,卡塞尔学院上空飞机多如鸟群,不断投放着跳伞的学生。
施耐德部长以为是有人入侵,拉响了学院的警报,所有在校执行部成员都荷枪实弹地冲了出来,学院进入全面战争状态。
可当他们看到加图索家的少爷面带笑容、张开双手从天而降,好像地面上的人都是在欣赏他高超的跳伞技术一样。
主管风纪的曼施坦因教授当时血压就上去了,扛着火箭炮要把恺撒给轰死。
校长好说歹说,再加上加图索家族家主庞贝亲自到校认错,并捐赠了一笔天文数字才把恺撒保了下来。
但就算这样,曼施坦因也罚所有参与跳伞的人挂在学校的高层建筑上挂一天,供全校人观赏。
这是恺撒为数不多丢人的时候,加图索家的少主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姿态,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
就算他同意,加图索家也不会同意。
可偏偏,庞贝同意了。
他觉得恺撒太过于顺利,受些挫折也是好的。
“儿子,人生总要有些波折,多年后回首,你会发现那些波折才是你路途中最美的风景。”
庞贝苦口婆心地拍着恺撒的肩膀劝道,一贯嬉皮笑脸的罕见露出正经的表情。
然后就……被恺撒一个膝顶打得直吐口水。
“我恺撒今天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受这种屈辱。”他目光炯炯,像是个不屈的斗士。
然后副校长一发[戒律],他就被挂在了学校最显眼的大门上,整整一天!
自此,恺撒和曼施坦因两人的梁子就算结下了。
至于副校长为什么帮忙?
很简单,有一个学生跳伞刚好落到了副校长住的塔楼。
又刚好,那时副校长正在欣赏日本最新拍摄的人类最伟大运动纪录片……
“恺撒被挂门上”这件事在学校无人不知,虽然随着恺撒的优异表现逐渐被人淡忘,但总有人记得。
比如,某个被恺撒揭短的记仇机长……
……
所以对恺撒来说,几千米的高度他都跳过,这种几百米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了。
“真的那么简单?恺哥,你可别骗我。”路明非见恺撒一副专家的样子,心里稍微放松些。
“放心。”恺撒从回忆中醒来,轻描淡写道。
说着,拿起了一个伞包给路明非背上。
“一会你就拉这个,在空中尽量保持趴着的姿势。”
恺撒指了指伞包上的一个环,教着路明非怎么做。
先潇也在看着,并给绘梨衣解释。
“ok,大家准备好了吗?”恺撒问道。
先潇比了个ok的手势。
恺撒拉开机门,狂风瞬间将几人的头发吹得乱舞。
尽管飞机已经尽量飞慢,可这毕竟不是直升机,没办法悬停在空中。
“go!”
恺撒兴奋地大喊,接着就第一个跳了出去。
他的身体迅速下落,再加速度下很快就只剩一个小点。
“彭”的一声。
他拉开了降落伞,伞包瞬间张开,一朵大蘑菇在空中出现,下落的速度一滞,在空中慢慢飘落。
“干吧de!”
伴着娇憨的喊声,绘梨衣也跳了出去。
她的脸上满是兴奋,因为从没有玩过这种游戏。
红色的头发张开,在空中像是朵云彩。
至于裙子,先潇在跳伞前就帮她处理过,卷起来用绳子拴在后面,看上去就像是个小尾巴。
“跳吧,绘梨衣都跳了。”先潇看着路明非。
路明非探头看了一眼地面,吓得倒退缩了起来,疯狂地摇头:
“you jump,i don't jump!”
事到临头,他又害怕了。
“真不跳?”先潇挑了挑眉。
“绝不!”路明非很坚定。
“你猜我为什么要等着你跳?”
先潇阴测测地笑着,走向路明非。
“不!不!不——”
叫声撕心裂肺,宛如杀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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