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是搭梯子翻墙进来的,回去的时候就得走门了。
带着一个人可不好翻梯子,何况,在院子里面就可以把门闩取下来开门了呀。
老四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后门外的情况,午夜时分,这种小巷子里压根就没人。老四抬手招了招,小张他们抬起罗伯特就冲出了后门。
后门和小院院门紧挨着,罗伯特被几人迅速抬进了小院。
“九爷,那孙掌柜那里……”老四指了指孙友福的房间,此时,房间里已经掌上了灯。
李煜摆摆手,“没事儿,有我呢,你先回去看着点吧。”
闻言,老四离开。
这次恐怕要被孙友福猜出什么来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自己在这个世界也待不长了!李煜叹了一口气,提着枪向孙友福屋里走去。
李煜走到孙友福门前,恰好,房门打开,孙友福躲在杨保禄身后,一只胳膊提着油灯,正往外张望。
“进去!”李煜轻喝一声。
“是,九爷吧?”孙友福提起油灯照了照。
“少废话!快进屋里去!”李煜抬起枪比划了一下:“进屋等着,不许出声!”
“哎呦我的妈呀!”见到手枪,杨保禄被吓得一声怪叫,回手一把将孙友福推进屋里,自己赶忙紧闭房门,蹲在门后不敢出声。
“别出来啊,出来可没好果子吃!”再次警告一番,李煜抬脚走进罗伯特的房间。
伸手在床上拍了拍,四下寻找了一番,最后,在枕头底下摸出一把手枪来。
收获不错!李煜掂了掂手枪,嘴角微笑着。
这是一把m1911a1手枪,俗称大眼撸子,11.43的口径,弹匣备弹7发,是一款最为经典的世界名枪。
自己和老四的目的可不同!老四他们纯粹是为了救人,而自己费这么大劲儿,主要目的还是想找个借口把罗伯特的枪搞过来,救人不过是顺带的,这还是看在鹰酱暂时是“盟友”的份上!把枪塞进驳壳枪的枪套里,又从挂在墙上的皮夹克里翻出了一个备用弹匣,李煜满意的笑笑,带上皮夹克以及罗伯特所有的东西走出门外。
先进了蔡水根的房间,把自己的打算简短的向蔡水根通报了一下,这才“押”着蔡水根,去往孙友福房间。
屋内,孙友福和杨保禄蹲在地上心惊胆战,窃窃私语。
“师哥,坏了,‘萝卜’可还在客房呢,老九不会是冲着他来的吧?咋办呀?”
“我哪知道咋办!”
“那咱们就这么看着,不管管?”
“你拿啥管?拿命?没看到老九拿着枪吗?唉!听天由命吧!我现在就怕他连累咱们鼎香楼哇!”
“……”
“哟,两位这是聊上了?”就在这时,李煜一把推开屋门,揪着蔡水根闯了进来。
“九,九爷,您这是?”孙友福心惊胆战的看了看李煜手里的枪,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哼!你们鼎香楼的人做的好事!”李煜佯装生气的哼了一声,一把把门关上,走到炕边坐下,“都给我靠墙站好。”
“哎,是,是。”
孙友福三人靠着墙根站好,大气都不敢出。
“你们,鼎香楼的人,私藏飞行员,有这事儿没?”看了三人一眼,李煜慢悠悠的说道:“甭想着狡辩,飞行员已经被我抓起来了,还有这些!”
说着,把一直提在手里的皮夹克扔在地上,指着皮夹克背后的字。
“孙掌柜,你是识字的,你来念念,这上面写的啥呀?”
“这,这,来华助战洋人,军,军民一体救护?”孙友福哆嗦着嘴念出了上面的字。
“你们好大的胆子!”李煜啪的一拍炕沿,冷笑了一下:“你们说,我该怎么处理你们这几个破坏抗,啊呸,破坏圣战的家伙啊?”
“这,九爷,您……”
孙友福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此时,他脑海中已经出现了那幅画面:自己和保禄水根全福被抓走处死,鼎香楼被鬼子强占,师娘孤苦无依大街上要饭……
“不过嘛,想要我网开一面也不是不行……”看火候差不多了,李煜这才话锋一转,佯作迟疑的说道。
一听这话,孙友福顿时来了精神,“九爷,有什么条件您尽管吩咐!”
左右不过是要钱呗!就当,破财免灾吧!孙友福心痛的闭上了眼。
李煜琢磨了一下,“今天这事儿啊,我可以当没发生过。你们几个呢,也可也当没见过。那洋鬼子呢,也可以当做就没来过鼎香楼。不过呢,这事儿回头万一让黑藤太君知道了,这要是追查起来,我可担待不起呀!”
“九爷,您放心,我们几个嘴可严着呢,保证太君知道不了!”孙友福喜笑颜开,只要老九松口要钱,这事儿就好办,于是凑过来说道:“九爷,您说个数,多少才能让您今天没来过呀?”
李煜伸出了一根手指,“至少这个数!”
“十块大洋?”
“呸!你想什么呢!至少一百大洋!”
“一百……”孙友福哭丧着脸,“九爷,您就是把我拆吧拆吧卖了,我也拿不出一百大洋啊!”
“那就记着,权当是我们特高课弟兄们的住宿费和伙食费了!正好,上次给的也快到期了。”
正好,上次给了一百大洋也快到时间了,李煜现在可不想再给孙友福一百大洋了。上次是因为刚到这个世界,不了解物价,才让孙友福占了这个便宜,回头李煜仔细的算了算,那一百大洋住三个月,孙友福至少挣了七十!
“哎,哎,是。”孙友福无奈只得答应下来。
“那行,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你们都给我守口如瓶!我要是栽了,你们可也落不了好!”李煜在一次警告道:“黑藤太君知道了,我大不了跑路,你这鼎香楼可跑不了。”
“哎,是,是,我们一定守口如瓶!”几人连连保证道。
“哼!孙掌柜和蔡水根我是信得过的,但是你嘛……”李煜冷哼了一声,指着一直窝在墙角不敢说话的杨保禄:“喝点酒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杨保禄!”
“哎。”杨保禄低声下气的答应一声。
李煜比划着手里的枪,“为了老子的小命着想,那就只能请您老戒酒了?你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哎,我答应,答应。”
哎,整挺好,今儿还可能顺带着帮保禄把酒给戒了!李煜心里美滋滋的暗乐,把枪收起来,跳下炕,就要往外走。
“你们几个记住了,压根就没有什么飞行员,我也压根就没来过!蔡水根,你是聪明人,该处理的东西处理掉!”
李煜临走前最后警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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