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文宇微微低头耳朵向她那边凑过去,“说。”
尚胧月压低声音,“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寺庙里,只进不出。”
落文宇轻点下头,“排队的时候就发现了。”
尚胧月,“按理来说这些被妖莲控制住的人相当于是妖莲行走的食物,只要他们没有完全死掉它就可以一边吸取他们血液,一边享受香火的滋润。”
“可如今那东西的架势似乎像是要把这些人全都吃掉般。”
落文宇闻言眉头紧锁,“那我们现在出手?”
尚胧月思考片刻,她摇摇头,“再等等看。”
“目前我们不知道里面是怎样的场面,若贸然行动恐会伤及无辜。”
“再等等看。”
范伶,“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按照这前进的速度很快就要到我们了。”他面露无奈。
尚胧月,“那便进去看了情况再决定动不动手。”
“妖莲一次性吃这么多人的可能性还是比较低,但我们也要做好备战准备。”
她刚说完这话没多久,元清庙的后门就打开了,之前进入元清庙里面的人都陆陆续续的从后门出来了。
这些人全都六神无主眼里没有一点光泽,瞳孔也不聚焦,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
虽说是从后门出来,但他们还是要从正门绕过去,毕竟后门那边只有这一条路通往大街。
尚胧月很快就认出之前那批人是先前进去的,她戳了下落文宇的手臂,压低声音,“王爷你快看那边。”她的手指小幅度的指了一下落文宇的左边。
落文宇带着狐疑的眼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尚胧月,“王爷那些人就是先前进去的人,他们好像是从元清庙的后门出来了。”
落文宇瞧见他们后眉头微皱,“你发现他们跟之前进去有什么异常吗?”
尚胧月,“嗯,他们比进去之前的脸色还差,看样子是被吸食了不少的血气。”
范伶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他学着尚胧月的样子用手戳了下落文宇,同样他也压低声音,“王爷你在看啥呢?”
谁知道落文宇转身一巴掌拍开范伶的手,范伶的手背顿时变的绯红,他哭丧着脸看了眼尚胧月,又看向落文宇,“王爷……这是为什么啊…”
落文宇显然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他看向尚胧月,“看来那妖莲并没有要吃掉这些人。”
尚胧月,“不过若在这么继续下去,这些人性命不保。”
“尤其是被妖莲吸食血气阳气严重的人,就算是医治好了也会留下隐疾,在严重点怕是性命都所剩无多。”
范伶,“王妃,前面的队伍停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动了,他们没有放人进去。”
尚胧月回头看了一眼前面排着的队伍,就算按照之前的速度至少也得半个时辰的时候。
现在正值烈日当空,这么晒下去她怕是要晒黑了。
尚胧月想了想,“我有办法,你们跟我来。”
落文宇向她看去,他正要问她什么办法,但范伶在他之前开口,他便没有问。
范伶,“真的吗?”
尚胧月故作思考,“成功的几率和失败的几率各占一半,失败的话我们得重新排队。”
范伶,“啊?”一想到要重新排队,他还真不愿意。
“那、那我还是在这里排着队吧……”
尚胧月,“真的?”
范伶,“万一你们失败了,还可以继续在这里排着不用到后面去。”
范伶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尚胧月有十足的把握会成功,她之前的话是在逗范伶。
尚胧月无奈的叹息口气,“行吧,那你就排在这里吧。”
她唇角勾起一抹邪笑,“那就辛苦你一个人排在这些活死人堆里了。”她可以加重了活死人这三个字。
范伶的眼神不自觉的看向那些脚反着的人,心下一颤,他立马改口,“我觉得我还是要跟着你们,毕竟我的职责是要保护王爷。”他拍拍胸口眼神坚定。
“哦?是吗?”落文宇的声音从范伶身后响起。
范伶身子一颤,“那、那是自然!”
落文宇勾起戏谑的笑,“那你便第一个进去,我们跟在你后面。”
“啊?”他惊愕的看向落文宇。
落文宇,“不愿意?”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愿意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
“所以你的办法是什么?”落文宇转头面向尚胧月。
“这个嘛,王爷你很快就知道了。”尚胧月一脸神神秘秘的。
落文宇鄙夷的目光打量着她,他心里有股不妙的感觉。
尚胧月笑眯眯的看着落文宇,“走吧,王爷~”
这一声王爷喊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落文宇心中的不妙感更中了。
尚胧月带着他们径直走到了元清庙的门前。
元清庙门前站着两个僧人,瞧他们的样子神志被腐蚀的程度还不太严重。
他们瞧见尚胧月三人径直走来,他们立马将尚胧月三人拦了下来。
上一秒没走到元清庙门前的时候尚胧月还在嘻嘻哈哈的,下一秒到门前后她立马就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任谁看了都会心疼,那两个僧人露出疑惑,但态度明显比方才好很多,“这位女施主…”
没等那僧人把话说完,尚胧月就上前拉住那僧人的手臂,“我的命好苦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眼泪,“我和我夫君一辈子行善积德,没做过缺德的事情,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们啊!”她哭的撕心裂肺的。
那些被妖莲操控的人,他们的视线都被尚胧月的声音吸引过去了。
果然人的本质就是凑热闹。
那僧人面露难色,“女施主你且先平复下心情,你究竟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尚胧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手绢,她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我儿子昨天还正常的好的,今天就变的痴呆了,像、像是中邪了一样。”一说到这里她又大哭起来。
妥妥的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范伶愣住了,“儿、儿子?谁是儿子?”还别说范伶这副模样还真想个痴呆。
落文宇突然一把抱住范伶,“儿啊!你是我儿啊!你放心你爹我一定会把你治好!”
方才尚胧月用手绢擦拭眼泪的时间,她看了落文宇一眼,落文宇便懂了她的意思。
尽管他极其不情愿做这种事情,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做。
他就知道尚胧月没安什么好心,她那么笑眯眯的看着他准没好事!
落文宇松开范伶,他大步走到那僧人面前,他拉住僧人的左手,“师傅啊!您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孩子啊!若我们的儿子能好,我们愿意给元清庙修建一座金佛啊!”
尚胧月大哭道,“是啊!只要能救我们的儿子,让他恢复正常我们什么都愿意啊!”她说着说着就塞了一袋装满黄金的钱袋给那个僧人。
那僧人的手由于被尚胧月和落文宇抱住无法去拿,他眼神示意旁边的僧人,那人立马会意偷偷接过尚胧月迪的钱袋,他打开一个小口看了一眼。
里面全都是黄金,他面色一喜,向被落文宇和尚胧月抱着的僧人点头示意,那人心领神会。
他咳嗽一声,“既然如此那今日元清庙便破例让你们先进去,但进去之前我们还是要验验他是不是真的如你们所说的那样。”
尚胧月和落文宇对此毫不担心,两人同时点头,“师傅请。”
僧人看了眼尚胧月又看了眼落文宇,“………”
僧人,“你们如此抱着我……我如何验?”
尚胧月和落文宇赶忙松开那僧人。
那僧人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当他准备走过去看看范伶的情况时,他只是抬眸看了范伶一眼,“……………”
下一秒他便立马对着落文宇和尚胧月,“请进。”
尚胧月和落文宇面面相觑,“???”
尚胧月,“您不是要验验吗?”
那僧人拜拜手,“不用了,不用了。”
尚胧月和落文宇两人疑惑的转头看向范伶,只见范伶满脸惊愕的模样等着他们俩。
他嘴巴大张,眼睛瞪的老大,一副智…障儿童的模样。
视觉冲击力太大,落文宇和尚胧月差点就笑出声了。
索性他们两人反应快,他们以哭代笑,他们哭的有多伤心,笑的就有多开心。
他上前拽着范伶就往寺庙里面走。
尚胧月,“儿啊!你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落文宇,“儿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范伶和那两个僧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眉头皱在一起,嘴巴大张像要吃人,左看看右看看,像极了神经病犯病的时候。
他们进去没多久,那僧人嫌弃的看了眼他们离开的位置,“还真是疯了。”
“就是,看他那样子多半都救不好了。”
那僧人突然露出猥琐的笑,“那小娘子倒是生的俊俏。”
另一个僧人同样露出邪恶的笑容,“师兄,这次总该我先了吧?”
被称作师兄的人突然面色一沉,“好啊,那你去把那男的杀了。”
“这……那男人一看就不好惹……”
“那你说什么废话!还不得老子去杀!你还想第一,信不信我打的你像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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