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守法公民于白

    在母亲的安抚下小女儿情绪逐渐稳定。
    母亲带着她去到客厅，打开了电视，“阿女，你先在这里玩，妈妈一会就回来陪你，好不好。”说着便把遥控器轻轻的放在女儿手心。
    “好。”小女儿轻声应到，却没有抬起头。
    小小的年纪，她还不懂太多，可要让她看电视却是看不进去。
    瞧见女儿这幅模样，母亲心底说不出的心疼，一步三回头...
    就在旁边，于白重新走回林昆身边，把他从地上扶起。
    友好的替他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于白说道：“你瞅瞅你，我让你女儿去看电视而已，你激动个啥。”
    “你到底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林昆带着祈求看着于白。
    看着他此刻略显可怜的面容，于白笑了。
    席地而坐，双手抱着膝盖看着他，问道：“你说，人为什么要吸毒呢？”
    林昆低着头，沉默良久。
    原来，他是为这个而来。
    再次抬起头，林昆表情复杂的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只是个生意人，生意人讲究的是供求。”
    “有人买就有人卖。”
    于白失笑，摇了摇头，“所以你就可以卖？”
    “那抽烟呢？抽烟还致癌，不一样有人抽。”林昆反问道。
    于白还真被问住了，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我有做宣传吗，我没有！又不是我逼他们的。”
    “我没有逼他们，他们要吸关我什么事？”
    “根本就怪他们自己！”
    林昆语速很快，不知是真的就这么想还是在安慰自己。
    于白依旧没有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曾经问过许多人，宋欣楠，阿芬，古超，林昆...
    宋女士说她是被胁迫，阿芬说她是不小心，古超说他是为了老婆，林昆说是怪他们自己。
    嗨，算了。
    于白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对着林昆说道：“很遗憾，回答错误...”
    再次回到林昆家人面前，于白打量着眼前这位“姑娘？”
    于白瞥了黑衣人一眼，心想这俩货不会是抓错人了吧。
    好像是知道于白在想什么，黑衣人低沉地说道：“她是林昆的大女儿。”
    那这姑娘有点叛逆啊，打着耳洞，坠着耳钉，头发也挺“时尚”。
    “多大了？”于白出声问道。
    “十五..”女孩此刻倒是表现得跟个乖乖女一样，头也不敢抬，浑身还有点颤抖。
    今天发生的一切，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都有些梦幻，突然就有两个黑衣人冲进家，突然就被带到这来。
    于白顺手拿起了桌上的烟，这是黑衣人收缴她们的私人物品。
    在她面前摇了摇，问道：“十五就抽烟啊？”
    女孩沉默着不敢说话。
    于白笑了笑，抽出一根，放入她的嘴里，“别紧张，来，抽一根。”温言细语的说着就递过去了一个打火机。
    她不敢去接，微微摇头说着：“不，不用了。”
    “我让你抽。”于白的语气冷了下来。
    女孩身子抖了抖，颤颤巍巍的接过了打火机，“咔哒”一声，香烟被点燃。
    “啊！”女孩突然发出一声尖叫，香烟掉落在地上。
    于白拖着她来到林昆面前。
    “混蛋，你到底要做什么！”林昆怒目而视。
    于白拿出一个透明的塑封袋，在他面前晃了晃。
    “眼熟吗？”
    林昆看着那白色的物品呆愣下来。
    于白倒出一点在手上，递到女孩面前，从口中坚定的说出一个字：“吸！”
    “不可以！不可以！女儿，你不能吸！”
    林昆大声呵斥，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不能吸啊！”林昆的妻子见到这一幕又想要冲过来，被黑衣人再次无情镇压。
    于白戏谑的笑出了声，“怎么？别人吸得，你女儿就吸不得？”
    “况且，有你这个港台最大的供应商在，你女儿又不需要担心会断货，怕什么。”
    说完于白便一巴掌抽了过去，“啪”，清脆的声音响起，林昆的右脸肉眼可见的红肿了起来，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再次倒出一点在手背上，于白递到她的面前，依旧只有那冰冷的一个字。
    “吸！”
    少女此刻浑身上下已经抖得如同筛糠。
    “不，不能吸，不能吸...”林昆吐字有些不清，只是一直重复着。
    “咔嚓。”
    “砰！”
    于白从腰间抽出手枪，看也不看，一枪射在林昆大腿，凄惨的哀嚎在地下室内响起。
    幸好！
    地下室隔音不错。
    “吸，不然下次射的就是你父亲的头。”于白冰冷的话语再次响起。
    “不能，不能吸...”林昆竟是强忍住了疼痛对女儿说道，脸上已是几行热泪。
    于白觉得荒谬。
    这个已经几十岁，制du贩du长达近十年的汉子，他哭了？
    女儿抬起了头，看着父亲的神情，眼泪也是再也控制不住的滑落。
    两人对视良久，父亲眼里带着祈求，而女儿眼神逐渐转为坚定。
    她不懂这是什么吗，她懂，最起码听说的也不少，只不过是第一次见到实物。
    猛然低下头，鼻子凑到于白手背，用力一吸。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响起，鼻涕眼泪都挂在了女孩脸上。
    而林昆此刻，整个人都如同灰败了一般，心如死灰。
    “什么感觉？”于白好奇的问道。
    “有，有点呛，有点黏。”女孩缓过劲来，麻木的说道。
    于白了然点了点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那看来薄荷糖不能吸食。”
    两父女听闻此话都愣住。
    “不，不是毒品？”大女儿怔怔出言。
    “你头有没有发晕，有没有站不稳的感觉！”林昆赶忙出声问道。
    “没，没有。”
    “太好了，太好了...”林昆低着头呐呐的嘀咕着。
    于白蹲下了身子，林昆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于白挂起微笑，说道：“看把你吓得，我呀，守法公民，哪能做这种事。”
    说着拍了拍林昆的腿，“你说是不是？”
    “啊～”痛到扭曲的嚎叫响彻地下室。
    于白惊慌失措的抬起手，“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忘了你受伤了，你瞅瞅你怎么也不提醒我。”
    林昆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恨不得把这个人生吃活剥。
    于白表情再度冷了下来，说道：“你猜猜这袋是不是薄荷糖？”
    手里摇摇晃晃，那是另一个装着未知白色粉末的塑封袋。
    林昆垂下了眼眸，他，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