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从容应对

    次日下午，独自在家的洪国忠前往地球，上网查了一些信息。
    地星现在的情况，跟地球几十年前大同小异。
    “外国人卖给第三机械厂的数控机床，是第一代的电子管数控机床。不出意外的话，国外正在使用第三代集成电路数控机床，正在研制第四代数控机床。”
    看了看网上的资料，胸有成竹的洪国忠，瞬间回到房间之中。
    第二天早上八点，洪国忠来到第三机械厂。
    “国忠，等会拜托你了。”李主任笑道。
    “李主任，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洪国忠欲言又止。
    “你说吧。”李主任笑道。
    “你们厂采购的数控机床，在国外属于第一代，也就是电子管数控机床，目前国外正在使用第三代数控机床，研发第四代数控机床。”洪国忠说道。
    “国外在用第三代的数控车床了？”李主任被吓了一跳。
    “第一代数控车床采用电子管，第二代数控车床采用晶体管，第三代数控车床使用集成电路......第一代数控车床在国外基本上淘汰了。”洪国忠说道。
    拿钱客串翻译的他，直接参与谈判，名不正言不顺，提前给李主任等人，普及一下国外数控机床的现状，也算是履行了身为一个炎黄人的义务。
    李主任神情期待的问道：“国忠，你觉得我们能买到第三代数控机床吗？”
    “从外国人手里，买到第三代数控机床的概率很低，基本上不用考虑。买到第二代数控机床，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洪国忠说道。
    “购买二代数控机床，大概需要多少钱？”李主任问道。
    “单价三十万米元，应该可以拿下。”洪国忠考虑了几秒。
    “要是买不到二代数控机床，能用单价二十万米元，买到一代数控机床吗？”李主任问道。
    “绝对没问题。”洪国忠信心十足。
    充满冒险精神的李主任，决定让洪国忠负责谈判事宜。
    胆不够大、心不够黑，李主任也不敢在厂里肆意妄为。
    没有别的米语翻译，洪国忠跟老外说米语的时候，究竟说了些什么，他也听不懂。
    对方的父母在渝州牺牲，家庭成分没有任何问题。
    第三机械厂准备了两百多万米元，只要能买到两台第一代数控机床，就算完成任务了。
    若能用两百万米元，买到两台第二代数控机床，无异于超额完成任务。
    上午九点，第三机械厂会议室。
    来自星国的迈克尔、杰西卡，与他们的翻译吴玉霞，依次找了个位置坐下。
    第三机械厂的李主任等人和洪国忠，坐在迈克尔等人对面。
    得到授意的吴玉霞，问道：“李厂长，可以开始了吗？”
    李主任也就是李厂长，当即点了点头。
    迈克尔拿出一个文件夹，说了几句米语。
    “李主任，这是数控机床的部分图纸。”洪国忠将文件夹接了过来。
    “国忠，你看一下吧。”李主任笑道。
    厂里的几个副厂长，神色有些异常，全部闭口不言。
    而今第三机械厂，是李主任的天下，谁也不敢跟李主任对着干。
    洪国忠看了几张图纸，直接用米语询问：“迈克尔先生，这是第一代数控机床，对吧？”
    迈克尔心中一紧，神色如常的说道：“这款机床，是我们星国正在使用的。”
    “第一代数控机床使用电子管，第二代数控机床使用晶体管，第三代数控机床使用集成电路，据我所知，你们星国正在研发第四代数控机床。”洪国忠云淡风轻的说道。
    见对方对星国数控机床知之甚祥，迈克尔不再狡辩，好奇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洪国忠跟李主任等人翻译之后，随口说道：“我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你们不买数控机床了？”迈克尔皱了皱眉头。
    “如果你们出售二代或三代的数控机床，我们可以考虑一下。”洪国忠笑道。
    “三代数控机床，属于禁售设备，不可能卖给你们。”迈克尔语气坚决。
    “那就谈一谈二代数控机床吧。”洪国忠话音一落，又跟李主任等人翻译。
    “单价两百万米元。”迈克尔狮子大开口。
    “二代数控机床，在你们星国，属于淘汰产品，也不是禁售设备，不止你们星国能生产二代数控机床，东岛、胡国都能生产二代数控机床。”
    “就算星国、东岛、胡国不卖二代数控机床给我们，我们还能在别的地方，购买二手的二代数控机床，用过一天，也是二手，对吧？”洪国忠笑道。
    想到公司卖出去的二代数控机床数量，迈克尔顿时头大如牛。
    见对方沉默不语，洪国忠再次补刀：“据我所知，星国不止你们公司能够生产二代数控机床，胡国、东岛也不止一家工厂能够生产二代数控机床。”
    “以我们第三机械厂的实力，只需采购东门子......弄到这些电子器件，我们完全可以自行生产第三代的数控机床，第三代的数控机床......”
    见他对第三代数控机床了若指掌，迈克尔惊疑不定。
    杰西卡低声跟迈克尔说了几句。
    “迈克尔先生，杰西卡小姐，二代数控机床，你们开个价吧，只要价格合理，我们厂就买三台试用，要是质量没问题......”洪国忠画了个大饼。
    “单价五十万米元。”杰西卡想了想后道。
    “太贵了，单价最多十五万米元，你们负责运输。”洪国忠说道。
    “十五万米元？成本都不够，不可能！”杰西卡鼓作气愤。
    “这个星国妞，才是谈判负责人？”如此一个念头，在洪国忠脑海里闪现，沉思几秒后，他有板有眼的算了一遍第二代数控机床的成本。
    惊疑不定的杰西卡，心中暗道：“他说出来的数据，就算有些地方不对，也没多少差距，难道我们公司里面，有他认识的人？”
    “你们不卖二代数控机床，我们就去别的地方买，即使买不到新的，也能买二手的，单价十八万米元，应该可以买到只用了一天的二手机床。”洪国忠笑道。
    “单价十八万米元，成交。”杰西卡说道。
    “我们先买三台，你们赠送六套电子零件，负责安装数控机床，确认能正常使用，我们厂再付款。”洪国忠说道。
    “先付百分之三十，不然我们把机床送来了，你们又不要了，我们就亏了。”杰西卡说道。
    “我们第三机械厂是国营企业，只要签了合同，不可能反悔。”洪国忠笑道。
    讨价还价大半天，李主任与杰西卡签了合同盖了章。
    杰西卡问道：“洪先生，能否共进午餐？”
    得到李主任的允许，洪国忠又用米语道：“我们厂厨师的厨艺很好，不如就在厂里吃？”
    杰西卡请他吃饭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打听消息。
    目前风太大，不宜跟外国人走得太近。
    单独去见外国人，无异于自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