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枭的话的确有些重了,也更是难听,这让叶染秋无法容忍,她极力的解释着:“你别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你自己做的就难看,还怪本王说的难听了?”厉枭愤怒至极。
厉坤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厉枭的话的确说的有些过分,他忙道:“四哥别动气,臣弟这就回府。”
紧接着,厉坤便命人收拾东西,厉枭这只是冷冷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临走的时候,厉坤还不忘解释了一句:“四哥,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臣弟就算再糊涂,也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厉枭却连看都不看厉坤一眼,冷着一张脸站在原地。
厉坤无奈的轻叹了口气,便被人扶着离开了。
厉枭让受伤的厉坤就这么走了,看来是铁了心的误会叶染秋了。
苏婉凝这时细声细语的说道:“殿下消消气,王妃心善,见不得人有难,不过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厉枭却冷漠的回道:“东仁王都走了,你还留在这里作何?”
苏婉凝只好说道:“是,那我便走了,殿下可要消消气。”
直起腰身,苏婉凝的脸上满是担忧的对叶染秋道:“王妃,殿下也是一时气急,你好好认个错,殿下也就消气了。”
叶染秋眉头一紧,想着苏婉凝这演的又是哪一出。
可苏婉凝却淡然的转过身,跨过门槛的那一刻,苏婉凝瞥了叶染秋一眼阴冷一笑,她知道,今日叶染秋是有罪受了。
叶染秋立马就明白了,苏婉凝这是演给厉枭看的,想着这女人如今倒是学聪明了。
偌大的寝殿,就只有厉枭和叶染秋两个人。
叶染秋懒得在解释,将手中的药碗放下,言道:“我不打扰殿下歇息了,告退。”
叶染秋刚要离开,却听见厉枭气急败坏的怒吼一声:“站住!”
叶染秋的身子停住,转头看想着厉枭。
厉枭此刻的脸有些苍白,冷怒得情绪一触即发,他吼道:“东仁王走了,你也没没理由在这里呆着了是不是?用不用本王告诉你东仁王住在何处,你亲自去给他喂药啊?”
叶染秋也气了,心底气得发紧:“到底怎样你才肯相信?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来找你的!”
厉枭也怒了:“我既不在寝殿,你为何不走?”
“那是因为当时东仁王唤我,出于礼节,我便过来打声招呼,恰巧他服药呛着了,我便帮他拿着药碗。”
“然后呢?就坐于塌边对他关怀备至?”
叶染秋觉得厉枭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她说的都是实话,为什么厉枭就是不相信?
再一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厉枭这么生气?
叶染秋紧了紧唇角,声音也大了起来:“你真是莫名其妙!反正我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
厉枭见叶染秋这般态度,原本忍着的愤怒瞬间爆发,瞧着叶染秋放下的药碗就来气,拿起来就摔在地上。
“啪——”
药碗摔地而碎,声音脆响,打破了黑夜的寂静。
汤药贱了一地,惊得叶染秋后退几步,再次抬眼,眼里满是怒意。
厉枭却不顾及叶染秋此刻的情绪,声音吼的更大了:“本王受伤的时候,都不见你这般伺候本王,他东仁王受伤了,你就可以这样是不是?”
“叶染秋,你最好给本王弄清楚,你到底是谁的女人!”
厉枭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传得很远很远。
叶染秋目中有微光颤抖,微微握紧粉拳,也大声的回道:“我做错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不就是一碗药么,你至于这样?”
厉枭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鼻翼由于内心激动张得大大的,脸色一条深深的纹路从紧咬着的嘴唇向气势汹汹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过去:“你居然还振振有词,本王若是再晚来点,你是不是就爬到东仁王的床上去了?”
“厉枭!”叶染秋再也忍不住了,直呼着厉枭的名讳。
她满脸排红,两眼盯着厉枭,同时这双眼睛变暗了,突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姗起了不可遏制的怒火,怒吼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更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我叶染秋在你眼里就是这样不堪的女人吗?”
厉枭听闻此话倒是笑了,让叶染秋眉头微微一紧,她不知道厉枭在笑什么。
紧接着,厉枭将冷笑收起,模样比方才更冷:“你在本王眼里?”
“呵呵,本王就从未看透过你!”
如此一句,竟让叶染秋无言以对。
厉枭愤怒的磨了磨牙跟,气道:“本王待你如何?本王扪心自问,从未如此在乎过一个女人,可你呢?”
“连你自己的身份都不肯告诉本王,你让本王如何对你倾心以待?今日瞧见你与其他男子亲近,你态度居然这般冷傲,还振振有词,不知悔改!”
叶染秋被厉枭数落的尊严扫地,气道:“你喊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喊!”
叶染秋大声的质问着,站在原地,吼道:“我嫁给你直至今日,也有六年了吧?”
“头五年我在这王府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心里没数吗?”
“也不过就这一年过的好了些,也是你自己亲口说的,是为了补偿我!”
“现在揪着这点虚无缥缈的破事,和我信誓旦旦的呼来喝去,凭什么?”
厉枭愤怒已经变成了歇斯底里,他极尽疯狂。
叶染秋也不再顾及厉枭的情绪,眼底的瞳仁可怖地抽缩着:“倘若直到今日,我还没能自证清白,证明当年你母妃被毒害的事情与我无关,我会什么样的?”
“或许早就被你折磨致死在何处了吧?”
原本只是简单的事情,已经发展到了如此复杂的地步。
厉枭愤怒的握紧拳头:“你到底还是没有原谅本王。”
叶染秋却冷笑了,笑得那叫一个失落:“我倒是想原谅,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口口声声说要弥补,可到头来了呢?也不过好了一段时间,又变回去了。”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样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真不如打从一开始就别对我好!”
往事的种种,终究是厉枭和叶染秋之间的一道沟壑。
厉枭越不过,叶染秋也越不过。
这些事实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叶染秋,她不能太过深爱这个男人,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冷漠无情的男人。
这些事实的存在,也同时提醒着厉枭,他曾何等折磨过叶染秋,所以始终敞开心扉。
厉枭的眉毛抖动得像是发出了声音,两眼喷射出通人的光芒:“当年的事,你怪不得本王!本王维护自己的生母,有何错?”
“怪只怪你自己蠢,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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