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凝可不是吃素的,她白玉般的手指抹过脸颊,哀哀凄凄道:“纵使我曾经对誉王说过这些话,可誉王对我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我也就放弃了,而后接受了摄政王的心意,嫁给她这么多年,与誉王之间可都是清清白白的!”
“再者说,明明是誉王妃你当年恶毒在先,我将此事告知誉王也是伸张正义,又有何错?”
叶染秋冷哼一声:“真是好一张巧嘴!那我问你,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这的确是关键,淑妃当年病重一事,直至今日仍是谜团,苏婉凝当年不给只是一个官家小姐,如何得知的呢?
苏婉凝抿了抿唇角,不愿提及。
厉枭为了得知真相,怒道:“说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婉凝浑身一颤:“我……我……”
“还是我来替你说吧!”叶染秋眸光一冷:“其实你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一切都是太子妃告诉你的!你为了能嫁进皇家,也不管太子妃说的是真是假,便告诉誉王,是我先给淑妃娘娘下了毒,然后又拿解药过去立功,以此想嫁给誉王!”
苏婉凝心头一颤,太子妃如今虽然死了,可顾侯府一大家子皆在,岂是她敢得罪的,赶忙矢口否认:“你胡说!分明就是你谋害淑妃在先,为了给自己脱罪,竟编出这样的谎话!眼瞧着太子妃撒手人寰,死无对证,你才这么说的!”
叶染秋气的握拳:“太子妃虽已不在人世,但她身边的亲信还在,当年能做出这么大的局,肯定牵扯的人也不少,只要有人活着,便有迹可循!摄政王妃若觉得冤枉,大可上报朝廷喊冤,让大理寺亲查此事,还你清白!”
“我若真冤枉了你,到时是杀头也好,坐牢也罢,我都认!就是不知道摄政王妃你,敢不敢去大理寺呢?要是我说的都是真的,这样的大罪判下来,你这处心积虑得来的荣华富贵,可全部付之东流了。”
苏婉凝哪里敢惹这样大的麻烦,她可真没有叶染秋豁得出去。
心慌之下,苏婉凝朝厉橪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厉橪一开始还真想给她做主,可当厉枭承认了那些话,厉橪已是气愤填膺,索性别过头去,竟不理人了。
苏婉凝见状,什么都顾不得了,双膝跪地,清丽的面孔满是泪水,哽咽的缓缓诉说道:“殿下,这都是诬陷!我是冤枉的,若非是太子妃不在了,我定是要请她过来对峙个清楚,这都是没有的事!”
“若说我没错,那也不然,只怪我胆小怕事,这些事始终不敢与殿下陈清,生怕殿下因此心生芥蒂,便厌弃了我,你我成婚多年,我对殿下可都是一片真心啊!”
“她叶染秋分明就是恨我当年拆穿了她的丑事,今日便想趁机污蔑我,报复我!我到底也是官家出身的小姐,难道不知人命关天的大事,岂能拿这种事胡说?”
厉橪心里一动,默声坐着。
苏婉凝又抽泣了两个下,颤声道:“我不比誉王妃,是勇信侯府的嫡女,更有太后撑腰,我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又怎敢编排这种事?”
“只想着这一辈子,依附着殿下活着,倘若殿下今日信了誉王妃的话,我不如现下就立刻死了的好!”
“我出身虽低,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也是要脸面的,许多人都说我是飞上枝头,攀附荣华富贵,可殿下您是知道的,当年你我乃是情投意合才结了这姻缘,所以不论旁人怎么耻笑我,我也都是心甘情愿的。”
“今时今日,这偌大的皇家,容我留点殿下身边,只要是能时时瞧见殿下,我就是遭千人唾骂,万人厌弃,也无怨无悔!殿下,我敢对天起誓,我若对您有任何不忠之处,愿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说着,苏婉凝将额头哀怨的沉在厉橪的双膝上,厉橪心头一疼,赶忙扶起苏婉凝:“好了好了,本王信你就是了,何必如此作践自己呢?”
苏婉凝起身抬起头来,泪眼娑婆的望着厉橪,千般柔情万般委屈,凝视了好一会儿,偏偏什么也不说,再一次扎进了厉橪的怀里,猛烈的哭着。
哭的那叫一个声嘶力竭,气息低哑,双眼红肿,泪流满面啊!
绝了!这演技真真是绝绝子了!
苏婉凝可真是一位专业过硬,技艺精湛的职业大绿茶!
厉橪护妻心切,怒面朝向叶染秋,怒道:“去大理寺就去!本王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有一个能为自己王妃说理的地方!”
叶染秋连连点头:“那还等什么?走啊,我和你那心爱的王妃一起去,咱们到大理寺说个清楚!”
苏婉凝忙拦:“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陛下最是看重颜面,这等事怎能闹到大理寺去?罢了罢了,誉王妃说什么便是什么吧,为了大局着想,我受什么委屈都愿意。”
叶染秋广袖一挥:“别!可别叫摄政王妃受了委屈,不想去大理寺也行,那咱们现在就入宫找陛下说个清楚,把淑妃娘娘也喊来,应该可以说个明白。”
“为了公平起见,这件事就瞒着太后,从头至尾也让太后露面,别到时候再说我有太后撑腰,单凭我自己,必然能证明当年的事实到底是什么!”
叶染秋直接把苏婉凝所有可以翻盘的路都给堵死了。
在她眼里,什么颜面,什么荣华,什么名分,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她根本不在乎,她就要一个理字!
“怎么?摄政王妃这是不敢了吗?心虚了吗?”叶染秋质问道:“若换做是我,有人敢这样冤枉我,我定是要讨个公道,不必旁人说,拉着诬陷我的人,立马进宫!摄政王妃,你敢吗?”
苏婉凝咬了咬唇畔,胆怯的跟只受惊的笼中兔,依偎在厉橪的怀里,一声不敢吱。
事已至此,厉枭也算看明白了七八分,缓缓站起身来,语气很是平和:“大哥,你一向聪慧,所以才能成为摄政王,但就是太过看重感情,有些事臣弟不便多说,你自己细品吧。”
厉橪眉头一拧,一言不发。
随后,厉枭又道:“时辰也不早了,臣弟也该喝药了,大哥和大嫂先回去吧,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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