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主人什么都和你说吗?”
“是呀,可惜,我无法和主人沟通,没法陪他说话,要是你在就好了。”
田静翻个白眼,她在?她和这个所谓的主人,不知道差了几百上千年了,她怎么在?
这棵古松树,至少七八百年了。
这树的主人,应该是个会武功的医者。
田静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李正国,当然,也把小松的话告诉了他。
李正国赞成,七八百年前的古代,正是重武轻文的时代,“这树能听懂人话,却无法和普通人交流是吗?”
“应该吧,它就没法和它的主人交流,它还说要是我在就好了。”
田静的玩笑话,叫李正国迁怒了,他又抽出柴刀,走向松树。
田静拽住他,“干嘛?”
“砍它。”
“为什么?”
“砍服它,它现在的主人不该是你吗?”
田静“……”怎么听着有种强词夺理的感觉呢?
“别过来,别过来。”
见李正国挥着柴刀走过来,小松忙呼救,“小姑娘,你快叫停这男人呀。”
奶声奶气的声音喊着她小姑娘,叫田静失笑,“他说,你的主人是我,你不听话,他要砍服你。”
“不要砍,我疼。”
小奶音喊疼,田静还是不心软,末世见多了死于小朋友手里的烂好人,她从来不会被年龄左右情绪,此刻也同样。
见田静无动于衷,小松忙给出诱惑,“你不是叫我还你东西吗?我现在就还。”
田静轻哼,“我可没叫你还,是我叫我男人砍死你,你自己要还的。”
“对对,是我自己要还的,你快看看我的伤口,伤口流淌出的绿色汁水,就是还给你的。”
“我不去,我一去,说不定你又偷我异能,你太狡猾了。”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你男人太狠了,一刀砍下去,差点把我拦腰砍断,我怕他和他的刀。”
“那行吧。”田静感觉这松树确实是服软了,就叫李正国看看那松树被砍开的地方,是不是有绿色汁水流出来。
“是有。”李正国看到被他砍开的刀痕处,是有绿色粘性的汁水流出。
“小松,你这绿色汁水有什么用处?”
“精华,是我的树芯精华。”
“精华呀?”田静意兴阑珊,“砍断你,我也能提取出来。”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就是不一样。”
“不说是吧?继续砍。”
“我说我说,别再砍我了。活着的我被砍伤后,流出的绿色汁水,能医治外伤。”
“怎么使用?”
“直接就能用,轻伤五六滴就愈合,重伤多用几滴。”
“胡说,你自己的伤怎么修复不了?”
“我的伤,要慢一些,因为这些是从树芯里流出来的,树芯恢复比较慢。”
“你主人死了多久了?你怎么知道你那汁水的疗效?”
“主人死了很久很久了,我说的是主人在世的时候的疗效,现在的,我不知道。”
“那我就先试试,若是没用,哼哼,下次,我们还来砍你,砍死你。”
田静也想试试这精华的疗效,“李正国,你去接那绿色汁水,小松说能愈合伤口。”
当李正国拿着茶缸到松树边接汁水时,看到那刀痕流出的汁水太少,而且刀痕处在慢慢愈合,他举起刀对准那处刀痕连砍了几下。
砍得小松呜呜直哭,“坏人,都是坏人。”
田静讥讽它,“该!谁叫你偷我的异能的,他没砍死你,已经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否则,呵呵。”
李正国装满了那个小茶缸,才放过小松。
小松在被田静讥讽过后,就没再说话,即使李正国再砍它,它也不说话。
田静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小松,你怎么不说话了?”
很久,小松才蔫蔫地道,“说什么。”
“那个,你是不是生气了?”
“呜呜……”小松哭得伤心,“主人说过,叫我别被人发现了汁水的不同,他说人类的心很坏很坏。“
“我为了活命,就告诉了你们,你的男人就取走了很多,很久时间内,我都恢复不了。”
“以后,是不是你们需要了,就来取,不管我的死活,不顾我的意愿?呜呜呜,我想我的主人了,只有他对我最好。”
田静听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是狠心了些,毕竟这棵松树比小绿的意识还强些,和人的感受差不多了。
“怎么了?”李正国端着茶缸走到田静身边。
田静把小松的哭诉告诉他。
李正国愣住了,“我不知道伤它这么深,毕竟树里的水分很多。”
“这是它的树芯里流出来的。”
“怎么办?要不要还给它?”
田静觉得可能是还不回去了,但是她还是问了小松。
“还不回来了,从伤口里自动流出去的,就像你们人类受伤后,流出的血回不去是一样的。”
“那,我帮帮你吧。”田静不喜欢这种亏欠的心理。
“你要怎么帮我?”
“我帮你吸取植物能量过来,输送给你,这次,你不准再乱动,我输送给你的,你才准吸收,不然,我男人砍死你,也是你自找的。”
“好啊好啊,”小松的语气开心起来,“我保证不乱动,不再吸收你身体里的能量了。”
“甜甜。”李正国很担心,他虽然听不到小松的话,但是从甜甜的话里,就明白了甜甜要做什么。
“不怕,你拿着刀在旁边看着,发现我不对劲时,就砍它。”
李正国不再劝阻,甜甜想做的,他都要支持。
田静盘坐在松树边,李正国持刀戒备着。
小松高兴地等着小姑娘给它输送能量过来,刚才它偷吃到的能量太美味了。
田静的手一探上树干,就感觉到了树干中间生机的萎靡,把异能运转到极致,大量吸取来植物能量,在身体里转了一圈就输送给了松树。
小松一吸到这能量,就感觉到不如从小姑娘那儿偷来的纯粹,可也不比主人给它浇灌的水差。
它开心又贪婪地吸收着,努力修补树芯中亏缺的生机。
李正国感觉到一阵风刮过,冲向了松树方向,然后,他看见松树树冠在缩卷舒展,缩卷又舒展。
很久之后,田静收回贴在树干上的手,继续打坐把身体里残留的植物能量运转压缩,不多时,睁开眼起身。
“李正国,我们进山洞里看看吧。”
“这松树?”
“它睡觉了。”
李正国持着柴刀,握着田静的手,一起走进正中间那个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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