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洛亦尘听在耳朵里,却又是另外一番意思。
大概就是,苏莞意对她有些误会。
洛亦尘对苏莞意是绝对信任的。
他对苏妙语也有一份信任。
听到是误会,洛亦尘心底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他搓了搓被冻得僵硬的手,吐出了一口白气,浑身也跟着一松,“莞莞也是我的朋友,你们之间有误会,等有机会在一起,咱们说开了就行。”
苏妙语笑容僵硬了。
她可不想再被苏莞意打。
洛亦尘:“你先回去吧,不用送了,我走了。”
远处。
叶翠云死死的抓住自己丈夫的手臂,“老苏,你看,这是不是那个在饭店里面,站在苏莞意那死丫头身边的小兔崽子?”
旁边的助手听得眼皮子一跳。
这形容词可真够多的啊。
但助手脸上还是维持着完美的微笑。
苏博武不仅看见了洛亦尘,还看见了自家女儿。
他古怪道:“是他们,等他走了,咱们再去问问怎么回事。”
看两人有说有笑的,他们也没觉得洛亦尘是刻意来找麻烦的。
洛亦尘很快就从另外一边离开了。
……
翌日。
放学之后,苏莞意将卤好的鸡爪,鸡胗装在一个保温桶里,上了顾淮洲的车。
车上,顾淮洲鼻子动了动,“这香味保温桶都掩盖不住,你就只做了一份?”
美味,自然是人人都想品尝。
苏莞意变戏法似的从背后再掏出了另外一只保温桶,“我就知道你会问我,喏,这是给你的。”
顾淮洲扶额跟着笑了。
他这在对方眼里是个什么形象?
有苏莞意做这个中间人,易先生很给面子的就答应了。
对方现在依旧暂住在平和饭店。
“易先生正在接待人,请稍等一下。”助手打算将他们带去了会客室。
苏莞意这才得以见到贵宾住的地方。
平和饭店,说是饭店,倒不如说是酒店。
三栋楼,修得不高,六层,但很宽阔,如今他们这在的是贵宾才能够住的二号楼第六层,整个六层,只有两套房,除了主卧,还有供给助手住的地方,以及会客室,客厅等等。
苏莞意咋舌,她还原本以为时代不同,这里的客房应该很狭小才是。
倒是她见识浅薄了。
“我们不着急。”
不过在三人即将去会客室时,门却忽然打开了。
一个身穿西装的俊美青年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很期待易先生给我回电话。”
青年脸上洋溢着自信而灿烂的笑容,抬头发现门口还占了三人时,笑容微微收敛,“顾二少?”
青年伸出手,“还真是好久不见了。”
“秦少。”顾淮州手一握即分。
“顾二少也是来这里找易先生合作的?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青年试探道。
顾淮洲并不喜欢和眼前的人打交道,也没准备回复他,“我还有事,就不耽搁了。”
他与青年擦肩而过。
青年唇角的笑容僵滞住了。
随后,他目光落在了苏莞意身上。
“顾二少可真是好福气,出来谈生意都有美女相伴。”
语气轻佻,让顾淮洲和苏莞意两个人都不适地皱了皱眉头。
顾淮洲更是冷冷的看过去:“秦巍,你们秦家人是多长了张嘴巴?”
秦巍?!
苏莞意手指攥紧。
这不就是书中的男主?
她仔细看这人,对方穿着一套灰色的西装,剪裁格外妥帖,头发用头油往后梳的服服帖帖,还戴着一副眼镜,确实和书里面形容的那样,格外儒雅。
就是,油腻了点儿。
心中想着,苏莞意看见对方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勾了勾唇。
看来,顾淮洲这身份,怕是还要压男主一头。
“顾二少说笑了。”秦巍下不来台,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我从来不与你们这些人说笑。”顾淮洲可不打算给他留面子。
秦巍差点咬掉了自己一口牙。
顾淮洲!
他不就是有个好一点的家世么,有什么可得意的。
之前打得那么严,他们家还不是要夹起尾巴做人。
但秦巍这都是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的瞧着两人进去。
屋内。
易瓒坐在牛皮沙发上,看到两人进来,轻描淡写的就将手里面的合同往垃圾篓里一扔。
“小苏来了?快坐。”他好脾气的冲着苏莞意笑笑。
但苏莞意却瞧着他的动作,不由得挑眉。
看来这个秦巍,并没能如同原著中的一样让易瓒满意了。
“易先生,您身体可好些了?”坐在沙发上,苏莞意将保温桶推了过去。
易瓒闻到那从保温桶的缝隙里面渗透出来的卤味,脸上的笑容都更真诚了几分,“我这身体本来就没有什么大碍,这卤味可真香。”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盖子,取了几双筷子过来,分给了苏莞意和顾淮洲。
“有什么事情,咱们边吃边说。”
那鸡爪是先用油酥过,泡了冷水,外表起了一层虎皮,放进嘴里,轻轻一吮,蜜色的鸡爪肉瞬间脱骨。
易瓒一口气吃了好几个,才趁着喝水的空档问:“顾老板今天怕不只是为了蹭我这一顿鸡爪的吧?”
依照这两人的关系,对方想吃多少鸡爪没有?
“见笑了,易先生。”顾淮洲擦干净了手,“今天前来拜访您,确实是有点冒昧,但听闻您就要走了,我对香江证券……”
“证券?”
“证券?”
苏莞意和易瓒还真是二脸懵逼。
他们原本以为是来谈饭馆的?结果却是证券?
苏莞意甚至想扒拉着顾淮洲的肩膀问他,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是,证券,我曾经也去过几次香江。”
“咳咳。”苏莞意这时不得不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先谈,我出去走走。”
既然是证券,她就不太适合还在这里听着了。
毕竟是人家的隐私问题。
顾淮洲想说倒也不必如此,他并不介意莞莞留在这里。
但苏莞意已经开门出去了。
易瓒慈祥笑道:“小苏带你来,你就和我谈这个,她怕是要生气了。”
顾淮洲双手交叉,神情云淡风轻,“您如果就这样看她,那可能也太让她伤心了。”
他认识的她,可从来不是这种会计较的人。
易瓒哈哈大笑,“你们感情倒是好。”
顾淮洲:“……”
这话,不能说不对,但听起来确实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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