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诗和远方

    我打电话给你，让你帮忙定位子啊。
    “请3015号客户，到2号窗口办理业务。请3015号客户，到2号窗口办理业务…”
    听到广播里的电子音，黄伟业低头看了眼手里的3015号号码，冲大堂经理道：“不用喊了，我有点事，过号过号。”
    虽然号不是大堂经理叫的，但她还是冲2号窗口比划了一下，示意里面的柜员叫下一个号码。
    就吃瓜的态度来说，黄伟业绝对是合格的。为了吃瓜，连正事都不办了。
    “八字没一撇的事，就是为了感谢她之前的帮忙，请她吃顿饭。”周硕说道。
    黄伟业道：“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八字有没有一撇，和你想不想写这一撇，那是两回事。我听你这意思，你是想了？”
    “我就是觉得吧，大家性格也合适，年纪也差不多，又知根知底的，也许成了呢。你觉得呢？”
    黄伟业想了想道：“我觉得不重要，你觉得才重要。”
    “那就麻烦你帮忙定位子了。”
    “这种事你让我帮你做？”
    “你经验丰富啊。”周硕给予他高度肯定道。
    果然，黄伟业十分受用道：“行吧，等定好了，地址我发给你。”
    “太感谢了，以后我孩子一定认你做干爹。”
    “我就说曹小强你闷骚猥琐你还不承认，人家就是答应跟你吃顿饭，你丫连孩子姓名都想好了。”黄伟业无情吐槽道。
    周硕：“……”
    吐槽归吐槽，事情黄伟业还是认真在办的，大概一个多小时后，他就把地址和包厢号，发了过来。
    周硕看了眼没什么破绽，就顺手转发给了刘晨曦。
    晚上。
    刘晨曦到的时候，周硕已经坐在包间里了。
    “你菜点了吗，这里可真不好找。”刘晨曦把包放到一边的椅子上，冲周硕说道。两人虽然很多年没见了，但彼此之前，却没有太多的生疏，她的语气十分自然。
    “点了。”周硕明知故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孩子呢？”
    她的女儿，读的是寄宿制学校，只有周末回来。不然她一个单亲妈妈，卫生局的工作又忙，根本没办法照顾。
    已经坐下来的刘晨曦撩了下头发，说道：“在学校呢，住校，周末才回来。”
    她下班了，就换了单位的那套工作服，穿了件破洞的t恤，里面衬了件黑色的背心。t恤破洞的位置，大片都在胸口，几乎就是欲露还遮的零星挡着底下的背心。
    但因为个头够小，竟然愣是一点看点没有。
    衣服够火辣，裤子就比较普通了，就是条黑色的牛仔裤，还是相对宽松的款式，不显臀不露腿，平平无奇。
    周硕点头道：“这样啊，我还想着看看你闺女呢。”
    “怎么，想看看像不像你？”刘晨曦好笑道。
    “……”
    进来上菜的服务员，一脸古怪的看着他们。
    等服务员走后，周硕无奈道：“虽然你和前夫已经离婚了，但毕竟在一起一场，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把他当个人的。”
    “哈哈哈。”刘晨曦哈哈大笑，指着周硕道：“你这张嘴还是这么损。”
    明明是你先开的头，还能把责任算到我头上？
    笑过之后，刘晨曦打量着周硕道：“哎，我怎么发现你一点没变，还感觉越活越年轻了？”
    周硕心说自己怎么没变，分明帅了几百倍，也高大了不少，最关键是有头发。不过年轻也是真的，他笑道：“可能是没人在身边摧残我，所以老的慢吧。”
    “单身这事儿，在你这儿还挺值得骄傲的？”
    “骄傲谈不上，就是不自卑吧。”周硕摇头道。
    一碗热的粥，你怕我没够，都留一半带走。给你形容，美好今后，你常常眼睛会红。原来心疼我，我那时候不懂。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懂得什么是珍贵。那些美梦，没给你，我一生有愧……
    脑子里想起这首旋律，周硕在手机上记了一下，打算回去写下来，不知道云兰那边有没有什么关系不错的男歌手可以推荐，没有的话，只能等等再说了。
    “你在写什么？”刘晨曦白了周硕一眼道：“我发现你越来越过分了，和我说着话，还能跑去玩手机？”
    这算什么，这在周硕穿越来之前，都是基操好吗，不各自玩手机，根本没办法坐在一块儿啊。
    写了几个关键词的周硕把手机放了下来，说道：“忽然有点灵感，记录一下。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跟黄伟业一起做音乐，偶尔写写歌。”
    “你还写歌吗？”刘晨曦惊讶道：“你之前不是说，在儿童食品公司上班吗？”
    周硕笑道：“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嘛。食品公司那份工作，就是我的生活，音乐是我的远方。”
    诗和远方？
    被他突然这么文艺弄的一怔，心跳都好像漏了一拍，怦怦乱跳。刘晨曦借着拨弄一下眼前的刘海，舒了口气道：“你之前说有灵感，你写了什么？”
    “之前写了首曲子，词一直没填好，刚刚有了灵感，已经把词都填完了。”周硕大言不惭道。
    刘晨曦惊讶道：“词曲都有了，歌是不是就写好了，你能唱几句吗？”
    不能唱我说它干嘛。
    没事的都退开，硕哥要开始装逼了。
    “电视一直闪
    联络方式都还没删
    你待我的好
    我却错手毁掉
    也曾一起想
    有个地方睡觉吃饭
    可怎么去熬日夜颠倒
    连头款也凑不到
    墙板被我砸烂
    到现在还没修…”
    周硕用淡淡的唱腔，仿佛在讲述一个故事，在一边听着的刘晨曦，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但就现在而言，她还没有完全被歌曲打动。
    直到…
    “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
    懂得什么是珍贵
    那些美梦
    没给你我一生有愧……”
    等周硕缓缓唱完最后几个字，刘晨曦把挡在脸前面的手拿开，眼眶通红的盯着周硕道：“太讨厌了，你故意的吧？呜呜呜~”
    周硕走到她旁边坐下，轻轻将她揽到怀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却没有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