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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去抓月玄的脖子。站在月玄身旁的子桑发现后,拉过月玄,紧接着一拳打向人影,对方被打中时像破裂的气球瞬间爆开。即使田正岳等人看不到,也被这股爆出来的气流打中,集体往后倒,体弱的袁可更被吹倒在地。
    “怎么了,哪来这么大风?”袁可被田正岳扶起时,忍不住发牢骚。
    月玄再次看了眼没有异常的卧室,那鬼想和他们玩捉迷藏。
    “别管哪来的风,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可以回家了。”月玄指指这间卧室,“留下来说不定会有危险。”
    田正岳一听这话立马答应了,“那行,我们这就走。”
    袁征却在这时候插嘴,“我们全走了,留夙大师一人行吗?”
    月玄拍拍一旁的子桑,“子桑也留下来,所以没问题,你们放心走吧。”
    田正岳发觉月玄一心要赶他们走,心里起疑了,这人是不是想趁他们不在时,偷拿家里的东西,于是顺着袁征的话说:“对啊,放你们两个在太危险,万一出事我们说不定也能帮上忙。”
    “你们要想留下我也不拦着,”月玄看看这些人,指着袁征、田正岳和袁绮,“你们三个留下吧,阳气足有正气。”
    田胜见自己被遗落开口道:“那我呢,我也有阳气。”
    月玄哼了声,“我怕你不够那鬼的一顿点心。”
    “你!”田胜气得差点再动手。
    袁可拉住儿子不让他动手,也庆幸月玄没点他,要是他留下来出点什么事,她就不活了。
    “既然决定了,剩下的人赶紧走吧。”月玄催促他们下楼离开。
    几人从楼上下来,袁立群似乎等急了,看他们下来急着问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算是有发现吧,”月玄下了楼说,“不过要请袁老暂时离开这里,我们留下来抓鬼。”
    “行,不过一定要抓到啊。”袁立群连连点头,他年纪大了腿脚不便,留下来就是拖累。
    几人简单商量了袁立群的住处,田正岳家离这里最近,楼层又不高,很适合现在年纪大的袁立群暂住。袁立群也没挑剔,只是住一晚,住哪里都行。袁可带着袁立群和田胜要回家,才走到门口,门铃响了,田胜开门,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姐,你怎么来了,下班了吗?”田胜问进来的女人。
    “对啊,带这群高三生真痛苦,每天补课考试,我都快”女人的抱怨没说完,看到人群里的月玄马上笑了,“是你,你怎么也在这?”
    月玄一愣,没想到地铁里的女人也会在这,叫什么来着,田馨予。
    “有点事,我来帮忙。你也是这家人?”
    田馨予笑着来到月玄身旁,指指田正岳和袁可,“对啊,这是我父母。我听外公这里出了事,特意过来看看,到底出什么事了?”她整天忙着教课,每天下班都过十点了,今天难得早了一个小时,所以赶紧跑过来了。
    “闹鬼。”袁绮回了句。
    “闹鬼?”田馨予一怔,突然笑了,“怎么可能会有鬼,八成是错觉吧。”
    袁立群说:“不是错觉,陈娟和梁义已经死了,再这样下去死的恐怕就是我们了。”
    田馨予不说话了,不过她是个无神论者,怎么也不信这世上有鬼。
    袁立群又说:“我们正要离开,夙大师等人留下来抓鬼,馨予你也跟我们走吧。”
    “不要,我没见过鬼,我要留下来看着。”田馨予摇头,这么新鲜的事怎么能错过。
    “别胡闹,跟你外公回去。”田正岳正色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田馨予再次摇头,“正好明天上午没我的课,我也留下来守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
    袁立群等人劝了几句,田馨予死活不走,他们无奈只好不再劝。田馨予哪里都好,就是这脾气太倔,一旦决定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袁立群等人走后,月玄几人坐在客厅聊天,田馨予说起那天地铁上发生的事,不仅对那天的事记忆犹新,更是称赞月玄的见义勇为。他们聊了挺长时间开始困了,却怕鬼会突然出现不敢睡。月玄没那么多顾虑,靠着沙发背休息。坐在月玄旁边的子桑脱了外套给月玄披上,怕月玄真睡着了会冷。
    田馨予似乎很兴奋,到了深夜也不困,见月玄睡着了,偷偷坐到子桑身边小声问:“你是他朋友吧,你们认识多久了,你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子桑一时没说话,敢情这美女看上月玄了,怪不得刚才一个劲夸月玄。
    “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田馨予说到这里害羞的笑了,“我在市五中教高三毕业班,最近一阵时间不得空,所以男朋友和我分了。那天在地铁碰到月玄,我觉得他这人挺不错的,所以你能帮我问”
    “他有爱人了,”子桑打断田馨予的话,“田小姐还是多去注意下别人吧。”
    “有人了?可惜了。”田馨予一脸失望,但很快又打起精神来,“对方是什么人,长相怎么样,工作怎么样?你别看我这样外向,我其实挺温柔娴淑的,还会下厨,很会做饭的。”
    子桑有些无语,这女人是诚心来抢人的。他抓起月玄的手,十指相扣并抬起来给田馨予看。
    “你们”田馨予顿时明白了,只有恋人才会这样牵手。她受过高等教育,所以并不排斥同性恋,不过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很吃惊。
    这时,打盹的袁绮醒了并起身,他们以为他要喝水或者去厕所,所以没怎么注意,他却离开客厅上了楼。
    “爸,你做什么去?”袁征看自己父亲上楼有些疑惑。
    袁绮没回答,机械般上楼,开了书房门进去。睡着的月玄突然睁眼,转头就看袁绮进了书房,他赶忙起身去追。其他人察觉出事了,跟着月玄来到书房。他们推书房门想进去,门却紧锁打不开。
    86吸魂 10
    第10章
    关紧的门阻碍了月玄等人,他们看向月玄,正想询问怎么办,月玄就叫他们退后一点。他们不敢迟疑,赶紧后退让开房门。月玄抬腿狠狠踹在门上,门纹丝不动依旧打不开。
    “夙大师”袁征慌了,里面那可是他父亲,先前已经有一人死在书房,他可不想自己父亲成为第二个。
    月玄从裤兜掏出道符,贴在门上掐诀念咒,接着一掌拍在门上,门内发出砰一声响自动打开。门打开后,靠近门这里站着一个穿古装的女人,女人发现门被打开,转头看他们。
    “啊啊!”
    田馨予惨叫一声,因为这女人脸上布满血痕,圆睁的眼睛没有眼皮,右边的眼珠半凸出,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似的。
    女人张开嘴,口中发出空洞的嘶鸣声,类似某种声波,刺耳、尖锐、震人心脏。他们下意识捂住耳朵,接着女人化成一阵黑风吹向他们,距离门口最近的月玄瞬间关上门。
    砰――
    黑烟撞在门上,发出很大的闷声。月玄此时打开门,书房里还有一些没有散尽的黑烟,但不影响他们的视线,而袁绮不见了踪影。
    “我爸爸呢,他去哪了?”袁征推开月玄跑进屋,屋内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人,而书桌上放着那个笔洗。笔洗中有水,水随着刚才的震动形成小水波,并慢慢消褪。
    月玄来到桌前,笔洗中没有出现画像。他起笔洗倒掉里面的水,接着拿过书桌上盛水的笔洗,里面的水有些脏,看来袁立群每天都有写字的习惯。他将脏水倒入汝窑笔洗中,水面静下后,里面的脏水也变成干净水,但里面的画像依然没出现。
    “夙大师,这怎么办啊?你快想办法啊。”袁征急得满头是汗。
    “别吵。”月玄示意袁征别说话,他还真闭嘴不出声了。看来袁家的事还真和笔洗有关,但他现在需要的是怎么让那女鬼出现,而女鬼又将袁绮拐到哪里去了?
    月玄想到什么,发现桌上有一把剪刀,他拿过剪刀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下,一滴血滴入水中。没几秒,那个古代美女的画像出现了,月玄伸手去抓水中的美女。美女突然怒视月玄,想躲开月玄的手,却因为笔洗太小动不了。月玄抓住女鬼后,将里面的女鬼提了出来。
    “呜嗷嗷嗷”
    女鬼出了笔洗一阵吼,突然从她身体中喷出一股黑烟,月玄下意识捂眼睛,女鬼趁这时候溜出书房。月玄和子桑见状跑出去追,剩下田馨予等人不知道该不该去,等他们反映过来要去追时,月玄和子桑两人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月玄和子桑追着女鬼出了袁家,女鬼似乎不能离袁家太远,绕着袁家别墅飞。月玄一甩手抖出缚魂索,缚魂索准确无误缠住女鬼,女鬼停下后瞪着他们,并想逃开。月玄被女鬼拉着往前走了一步,子桑攥着月玄的手帮他拽,女鬼被两人拽着就没那么容易动了,双方玩起了拔河游戏。
    “你是哪里来的女鬼,为什么要杀人,袁绮呢?”月玄拉住女鬼时问。
    女鬼瞪着他们没回话,月玄见女鬼不说话,觉得她只是单纯想杀人,而不是要报复袁家人,于是又掏出一张符丢向女鬼。道符准确打在女鬼身上,女鬼再次化成一股黑烟消散。缚魂索无力落到地上,月玄一抖手收回缚魂索。
    “女鬼呢,被你打散了?”子桑问的时候四下看,附近没有任何异状。
    “似乎是。”月玄也不是很确定,他只是想打掉女鬼身上的怨气,没想到女鬼就此消失了。
    “先回去吧。”月玄带着疑惑回袁家,必须找到消失的袁绮。
    他们回来时,田馨予等人正在客厅,见他们回来急着问结果。月玄一边说一边回书房,推开书房门时,就看袁绮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他们马上去叫袁绮,袁绮双眼紧闭,嘴里含含糊糊说了几句话,但声音太小没人听清。
    “叫救护车。”月玄冲他们喊,袁征赶忙掏手机叫救护车。
    在他们等救护车的时候,月玄去看笔洗,笔洗中的水恢复之前的脏水。他有些疑惑,把水倒回去,又倒了回来,脏水并没变清澈,但那图像中的美女再次出现了。
    “她没死?”子桑问道。
    月玄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时,水中的图像慢慢消失,美女图像在消失前,也不像上次那样冲月玄眨眼,看起来里面的女鬼确实消失了。
    “怪了。”月玄念了声,拿起笔洗想放回木盒中,用手一拿差点跌在桌上,这笔洗居然重到一只手拿不起来。
    田正岳发现异常伸手去拿,还真的拿不起来,接着改用双手抬,笔洗稳如泰山拿不动。田正岳念叨着邪门又试了几次,依然没拿起笔洗。田馨予被这边的情况吸引了,和田正岳一起拿,两人合力拿了多次,仍然以失败告终。
    “夙大师,这怎么回事?”他们纳闷了,这笔洗很轻巧的,不可能这么重。
    月玄弯着腰看笔洗,看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我还不清楚,但我觉得这里暂时不要住人的好。我不确定里面的女鬼是不是真的被消灭了,为了以防意外,你们别来这里,特别是天黑后。”他说完掏出道符贴在笔洗上,以防没死的女鬼出来作怪。
    “好好好,我们都听你的。”其他人连忙答应。
    没一会儿,救护车赶到,对袁绮进行抢救后拉往医院。田正岳等人也一同跟去,因为天色太晚也没通知袁立群等人。月玄本来想回去休息,可是一想到陈娟的死,他觉得还是去医院守着袁绮的好。
    袁绮被拉到医院后带往急救室,大概半个小时后推了出来。医生虽然不知道袁绮因为什么昏倒,但说他已经脱离危险,转去普通病房观察两天,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就能出院。他们随着医生护士来到病房,医生和护士在袁绮没有意外情况发生后,相继离开救治别的病人去了。
    袁征见父亲已经安全,对田正岳和田馨予说:“我爸爸现在没事了,天又这么晚了,要不你们先回去吧。你们回去晚了,大爷他们也会担心。”
    田正岳看了看手表,都已经两点了,“那行,我们先回去了,有情况给我们打电话。”
    田氏父女离开,袁征冲月玄和子桑笑笑,“多亏有夙大师在,不然我父亲恐怕也要走梁爷爷的路了,改天有空,我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这没什么,我应该做的。”月玄客气了句,袁征虽然和田胜属于同辈人,但比起田胜来性格更讨人喜欢,稳重懂礼,对人处事也比较温和。
    袁征看了眼自己父亲,转回头对月玄说:“不知道夙大师卖不卖护身符,我想给我父亲准备个。”
    见月玄点头,袁征露出笑容,“你随身带着呢?不过我只带了银行卡,要不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自助银行。”
    “不用那么麻烦,”月玄说着把一张道符给袁征,“一张符而已,你先拿着吧。”
    “谢谢谢谢。”袁征一个劲说感谢的话,并把道符叠好小心放到父亲口袋里。
    这时,昏迷的袁绮慢慢睁开眼,袁征激动地问他身体怎么样。
    袁绮盯了一会儿天花板,才意识到谁在和他说话,转过头问袁征,“我这是到哪了,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医院,您差点被恶鬼害死,是夙大师救了你。”袁征说着指指身后的月玄。
    袁绮呆了一下才明白袁征的话,然后看向月玄,说了声谢谢。
    “您还记得昏倒前的事吗?”月玄见袁绮没有大碍,问起之前的事来。
    袁绮没回话似乎在思索,过了好半天摇摇头,“我只记得很困,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再后来就是到这里了,这期间发生过什么?”
    “没什么,有恶鬼想害您,但现在没事了。”袁征怕自己父亲想起之前的事会害怕,所以故意岔开话题说,“您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渴不渴饿不饿?”
    “没事,只是头有些晕。”
    “没事就好,那就多休息。”
    袁绮嗯了声,闭上眼开始睡觉。袁征看父亲睡着了,帮他看看被子有没有盖好,然后坐到一旁小息,今晚这么一折腾,他也受不了了。
    月玄打了个哈欠,困倦地拉过椅子坐到袁绮病床旁。袁绮现在的情况和那保姆差不多,保姆因为火灾昏迷不醒被送来医院,半夜清醒后没多久死亡。如果天亮时袁绮没事,那说明笔洗里的女鬼真的被消灭了,或者女鬼无法来到医院害不了他,那只要袁立群远离笔洗就安全。可如果女鬼能追到医院来,那他们就有的忙了,对付一个会四处乱跑的女鬼可不容易。
    子桑看他们都睡了,他也有些困,脱了外套套在月玄和自己身上,靠着月玄打起盹来。
    天亮时,护士来查房,见病房倒着三个人也没吵他们,检查了袁绮现在的身体状况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子桑和袁征相继醒来,子桑叫醒贪睡的月玄。月玄醒来后见袁绮没事就放心了,然后和子桑回去补眠。
    与此同时,田正岳拿着田胜的钥匙回到袁家。此时的袁家空无一人,屋内的光线也比较暗,所以这里看上去空荡荡的,居然有些}人。他壮着胆子来到二层书房,小心推开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昨晚的笔洗保持原样待在桌上。他来到桌前,伸手去搬笔洗,没想到这次一下子就拿起来了,里面的水还弄了他一身,上面贴着的道符也被弄湿。
    “这可怎么办。”
    田正岳见状慌了,笔洗保持原样还好,现在水洒出来就说明有人来过,如果被人发现他偷偷来,要怎么解释?不过笔洗既然已经能拿了,上面又贴着道符,应该不会有女鬼出来作祟,他这样想着把笔洗放了回去,却盯着笔洗看。
    撇去这东西的真假,即使它现在不能使水恢复正常,但单单是会浮现的美女就已经让人拍案叫绝了,如果转手卖给别人,总比放在这里要好吧?田正岳偷偷看看书房外,确定屋内只有他自己,他这贼心就起了,把笔洗里的水倒掉,拿过抹布稍稍擦了下放进木盒里,然后抱着木盒从袁家出来。
    87吸魂11
    第11章
    “哼哼哼~”
    田正岳心情超好的开车从袁家别墅出来,他本想开车回家,突然想到自己的岳父袁立群在自己家。如果他抱个木盒回去,一定会被袁立群发现,到时候就解释不清了。不行,这笔洗不能拿回去,必须想个安全的地方。
    田正岳正思考怎么处理笔洗,一不小心刮了旁边的车,他和对方的车全停了下来。对方下车先打量田正岳,接着看被刮的地方,蹭了几条二十多公分长的刮痕。
    “虽然我这车没你的高级,你也不用故意抹过来吧?”对方靠着车说。
    田正岳看了眼对方的车,几万块的国产车,和自己这辆几十万的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于是,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钱交给对方,“这些够了吧?”
    “果然财大气粗啊。”这人敲敲车窗,对坐在副驾驶的人说,“我说这车是你买的,你没什么表示吗,凌斐?”
    副驾驶上的凌斐摇下玻璃,看着没有一丝悔意的田正岳,“虽然这个还没过索赔期,不过先生你的态度不是让我很满意。”
    田正岳哼了声,坐这种破车装什么大腕,“你们不就是想要钱,我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着?”
    凌斐从车上下来,眼神冷冰冰地盯着田正岳,“我要钱做什么,臭不可闻。”如果田正岳说句对不起,哪怕是句不小心,他也不会跟田正岳在大街上墨迹。
    “你什么意思?”田正岳不太满意了,这青年在说自己的钱臭,还是在说自己?
    “意思就是道歉,”凌斐拍拍被刮的地方,“否则就算你年纪大,我也不介意教训你一顿。”
    “小子,你也太猖狂了吧!”一把年纪的田正岳被气到浑身直抖,这几天碰到个目中无人的神棍,现在又碰到个得理不饶人的混混,他这是走了怎么霉运了。
    祁铮噗嗤一声差点笑了,小声对凌斐说:“你不是来真的吧?吓吓他就行了,别真闹出人命来,他都是半个身体埋进黄土的人了。”
    田正岳耳朵不背,即使祁铮小声说,他也听到了,吹胡子瞪眼指着他们喊:“你们是哪个公司的,还是哪条道上混的,谁教训谁还不一定!”
    凌斐盯着指向自己的手,视线移到田正岳脸上。田正岳还想继续骂,忽然发觉凌斐的眼睛里有光,似乎还在动。田正岳正纳闷,凌斐眼中突然喷出一只黑色的怪兽,说不出像狮子还是蜥蜴,张牙舞爪扑向他,他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
    凌斐看着吓傻的田正岳,转头看田正岳的车,里面传出某种气息,说不上是什么,但很怪。他又转回头看田正岳,发现这人身上有淡淡阴气,看来这人车里藏了什么有趣的玩意,说不定是拿了死人的东西。
    田正岳傻在地上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才明白刚才的是幻觉,惊恐地看着凌斐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斐见田正岳看着自己发呆,冷笑一声对祁铮说:“走吧,我还想淘换几件古董呢,最近一直没看到好货,希望今天有收获。”
    祁铮一怔,不知道凌斐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既然他说走,他们留下来也没意思。
    地上的田正岳听到这话突然起来了,“你们也喜欢古董?”
    “喜欢的很。”凌斐回了句。
    田正岳顿了下,思索着要不要和他们说笔洗的事。这两人看起来没什么来头,那笔洗里又有个会杀人的女鬼,不如把这东西卖给他们,不仅可以弄到钱,并快速出手不被人怀疑,又可以报刚才被吓到的仇。
    凌斐看田正岳不说话,开车门也要上车,田正岳按住门小声说:“我这里有货,你们有兴趣吗?”
    祁铮看着凌斐,想让他拿主意,凌斐倒是爽快地答应了。于是,三人到附近的饭店里找了间包间,田正岳进包间关门,把木盒放在桌上。凌斐和祁铮的视线盯在木盒上,对这里面的东西比较好奇。田正岳看出他们有兴趣,于是打开木盒把里面的笔洗拿了出来。
    “宋代汝窑笔洗。”
    笔洗一拿出来,凌斐说出这东西的名字。
    “凌先生真是好眼力。”田正岳笑了,看来这还是个行家。
    凌斐接着又说:“却是个高仿。”
    田正岳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也是后来才知道这是个清代的汝窑高仿,却没想到凌斐只看一眼就认出真伪来。
    凌斐仿佛知道田正岳在想什么,拿起笔洗随意看了看,“我还以为是清代高仿,原来只是个现代赝品,不过质量很不错,骗骗外行人没问题。”
    “什、什么?”田正岳差点咬了舌头,这连清代高仿不算,只是现代制出的赝品?
    “你不会当这是宝吧?”凌斐把笔洗放下。
    “当然是个宝贝。”田正岳像是要急着证明什么,拿过茶壶把茶倒进笔洗中,几秒后,水中的美女出现了。
    田正岳笑了,“看到了吧,就这么神奇!”
    祁铮看到笔洗中的画像差点站起来,还好凌斐提前拉住他。
    水中的美女画像消退,田正岳却依然很得意,“即使这不是正宗的汝窑笔洗,可这神奇之处是所有正品不能比拟的。你们也看到了,只要往里面倒水,那古代美女就会出现,这不是魔术,也不是高科技产品,是货真价实的瓷器。”
    “哦,”凌斐出声打断田正岳的演讲,“你说这么多是想表述什么?”
    “非要我明说吗?如果你们没心思要,我就去找别人,我想有很多人会看上这个赝品。”
    祁铮见田正岳要将笔洗收起,按住笔洗阻拦他,“开价吧。”
    “一百万。”田正岳立马报个价,祁铮听到这价却皱眉。
    凌斐看着得意的田正岳,“你不觉得这价钱太高了?即使是真正的宋代汝窑笔洗,像这种普通的款式也就是几十万。”
    田正岳咧着嘴笑了,“话是这么说,可会浮现出图像的只有这一个。我还觉得我开的价低了,要不是我们有缘在街上碰到,我至少开价要五百万的。”
    祁铮凌斐两人互看了眼,祁铮抢在凌斐开口前说:“一百万就一百万,不过我们要先凑钱,给我们三天时间。”
    “行,不过你们是不是先付个定金?”田正岳看看这两人,“我怕你们三天后会爽约,如果期限到了我没看到钱,不介意我把它卖给别人吧?”
    谈判的两人再次互看一眼,凌斐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是二十万,密码是去年的圣诞节日期。”
    田正岳拿过银行卡,心想这两人还真是白痴,三天后只要他找借口,这钱就是他的,而东西可不见得会交到他们手上。
    “对了。”凌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遵守你的承诺,不然会有怪兽出没。”
    田正岳拿卡的手抖了下,银行卡掉到桌上,原来刚才的不完全的幻觉,这两个人真的是会法术的人。凌斐和祁铮起身往外走,从田正岳身边经过时,凌斐拍拍田正岳的肩膀,不知道这是警告,还是安慰。
    话说另一边的月玄从医院回来后,在家睡里睡了整整一天,傍晚时才被子桑叫醒,然后下楼吃饭。
    吃饭的时候,子桑说起袁家的事来,“袁绮似乎一切正常,不过那笔洗必须处理,里面的女鬼不知道有没有被消灭。”
    月玄放慢吃饭的速度,想着怎么处理袁家的事,“嗯,我总觉得那女鬼应该还存在,不过即使她没死,也应该元气大伤。必须趁她无力还击时除掉她,不然等她缓过气来就不好对付了。”
    “你们在说什么?”子承听了会他们的谈话,不过没听太明白。
    “我们在说袁家的事。”子桑好心告诉子承,不然这二货会一直追问。
    子承感兴趣了,“什么事,什么女鬼?”
    月玄和子桑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起袁家的事来。子承听完也要跟去看看,他已经好多天没出去了,在家里实在憋的难受。他们没反对,子承现在是僵尸,虽然还没成什么气候,不过说不定能帮上他们什么忙。
    他们吃完饭,给袁立群打电话,说他们一会儿要去袁家看笔洗。袁立群听到后,说让田正岳和田胜带他们去,然后双方约了个时间。
    七点半时,子桑、月玄和子承三人从家里出来,临近八点到达袁家。他们在袁家别墅外等了几分钟,田正岳的车停在门口,田氏父子从车上下来。田胜再次见到月玄没开口,但每次看向月玄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敌视。月玄对田胜的敌视不在意,和田胜的视线对上时还会冲他笑,这让田胜气不打一处来。
    田正岳来到门前掏出钥匙开门,袁家还保持他们离开时的摆设,可因为暂时没人居住缺少人气,一进来会有种荒凉感。他们进了袁家径直上楼去书房,打开书房的灯,书桌上却没了笔洗。
    “笔洗呢?”月玄赶忙来到书桌前,书桌上有水干涸的痕迹,可他的道符和笔洗都不见了。
    子桑在书桌周围找,也没找到笔洗,“咱们离开时笔洗明明拿不动的,难不成现在自己长腿跑了?”
    月玄开始在书房里找,凡是能藏笔洗的地方都不放过,可半个笔洗的影子也没有,“这不是怪了,难道女鬼真的没死,她还能冲破我的封印逃走不成?”
    子桑问田氏父子,“你们白天来过吗?”
    田胜摇头,“我白天有课。”
    田正岳似乎有些紧张,僵硬地回答,“我白天在公司,并没来过。”
    月玄说:“问问你家其他人,看看有没有人来过,见没见到过笔洗。”
    田正岳应声,开始给家里其他人打电话。田胜趁他爸爸打电话的空,讽刺起月玄这个神棍。
    “我还以为夙大师有多厉害,原来连一只女鬼都干不掉,现在女鬼跑了却要赖别人拿走了笔洗。”田胜阴阳怪气说,“你不是神棍吗,不会算命?赶紧拿出你的本事算算笔洗去哪里了,还是说你趁我们不在时把笔洗偷走了?”
    打电话的田正岳一僵,然后冲田胜吼了句,“有完没完啊你,老实待会行不行!”
    田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挨骂,顿时噤声,却满眼怨恨地瞪着月玄。
    田正岳的电话打完了,对月玄他们说没人来过。月玄他们却糊涂了,笔洗总不能真的自己飞了吧?不过既然笔洗不见了,他们没鬼抓只能回去,等找到笔洗再除掉那女鬼。
    88吸魂 12
    第12章
    悦耳铃声在卧室内响起,被吵醒的夙大师十分不爽,来电也不看直接挂断。这时,子桑推门进屋,他仿佛听到刚才的铃声,于是拿起月玄的手机看,是个陌生来电。子桑正在想要不要打回去,那个号码又打了回来。美梦再次被打断的月玄不干了,起身要去拿电话,子桑接通电话出去了。
    “喂,你好。”
    “不是夙先生?”
    电话里传出田馨予的声音,子桑正想问她家是不是又出事了,田馨予说:“是这样的,今天周末,我没课,所以想邀夙先生出去。”
    子桑微微皱眉,说白了就是约会呗。
    “田小姐,我想那天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我知道。”田馨予打断子桑的话,“我只是想感激夙先生帮忙而已,没别的意思,真的。”
    即使田馨予这样说,子桑对她的话也半信半疑,“至于帮忙,我们已经拿到酬劳,所以感谢什么的不用了。”
    “这样啊。”电话里的田馨予似乎有些失望,接着又兴致勃勃说,“酬劳是我父亲他们掏的,这个约会算是我的酬劳,一码归一码。”
    子桑一时无语了,更怀疑田馨予邀月玄的动机。
    田馨予又说:“夙先生呢?也许他听了我的邀请会答应呢。”
    子桑自然听出「你没权决定」的意思,于是决定给田馨予一个猛料,“月玄现在起不来,昨天我们玩太晚,他刚睡,恐怕下午也不能起床。”
    果然,手机里静了,田馨予可能太过惊讶没音了。
    子桑笑着说:“所以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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