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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我?那我可不告诉你别的办法了。”月玄伸手把坐在地上的子承拉了起来,“还有一种不损害他人的办法,只是比这个要慢。”
    子承听到这话又高兴了,之前的郁闷一扫而光,“什么办法,快说。”
    “日月之辉。”月玄指着头顶的月亮,“每当日月交替会产生大量灵气,只要你抓住这段时间吸收灵气,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了。”
    “怎么做,在那时候拼命呼吸吗?”子承真的兴奋了,只要能重回人那样的生活,做什么都可以。
    “打坐。”月玄简短回答。
    子承却听愣了,像电视里的和尚道士那样?
    80吸魂 4
    第4章
    天亮,子桑起床上班,才下了楼忽然感觉客厅里冷飕飕的,一转头就看子承开了客厅窗户,正坐在窗前打坐。
    “你来真的?”子桑显然一愣,难不成家里要出道士了?
    子承盘坐在窗前,因为背对子桑,所以子桑不知道他这是在打坐,还在看风景,于是悄悄来到子承身边看。
    “哇啊!”
    子承突然喊了声,把子桑吓了一跳,接着就听到子承的笑声。子桑反应过来自己被耍猴,狠狠赏了子承一拳头,但子承并不觉得疼,很开心地拍拍屁股站起来了。
    “你不会天不亮就坐在这了吧?”子桑边去厨房边问。
    子承关上窗户回答,“是啊,我想试试月玄的办法。”
    “有效果吗?”子桑在厨房里喊。
    “暂时还没有,因为我困了要去睡觉。”子承说完困倦地返回自己房间。
    子桑从厨房探出个头,不见子承的身影知道他去睡觉了,于是回来热牛奶。热好牛奶,子桑拿着牛奶和面包到客厅吃,并开了电视看早间新闻,想看看关于袁家的新闻报道。
    “子桑,包。”我不凑过来嘬着食指,眼馋地盯着茶几上的面包。
    子桑知道我不饿了,于是拿了一片给它。我不拿到面包高兴了,坐到沙发上吃起来。这时,小白跳到子桑腿上,摇着尾巴抬头看子桑。子桑觉得自己就是保姆,家里这几只明明是月玄带来的,却要自己喂养。虽然有些抱怨,但子桑还是去冰箱里拿了只鸡,切下一半分给小白和不会说话的青巫。
    “昨天傍晚十七点左右,著名书法家袁立群先生家中发生火灾,导致一人受伤,但没有性命危险。据灭火的消防员讲,这次火灾是由于用火不当引起的,下面是详细报道。”
    子桑再回来时,就看新闻里播放了昨天灭火的画面。索性他们当时在屋里,被拦在外面的记者并没拍到他们,也庆幸灭火后,记者们的注意力在袁家,不然他们就要被记者烦了。
    这条新闻播过后,这期重播新闻节目也结束了,不过几分钟后是新闻直播。子桑坐下来吃饭,吃到一半时直播新闻开始了,先是几条国内国外的重要新闻,接着报道一些当地的新闻,而袁家再次出现在新闻中,因为昨晚受伤的那个叫娟姨的保姆死了。
    记者在新闻中先介绍了昨天傍晚袁家的火灾,接着说了受伤的保姆住院,然后说起保姆的离奇死亡,“火灾中受伤的保姆被送到附近的人民医院,经过医生救治已脱离危险,并在入院三小时后醒来,生命体征也完全正常,只要休息几天就可康复出院。但是,在今天清晨时,保姆突然出现呼吸困难的情况,医生护士急忙赶到,抢救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能挽救保姆的性命。下面我们来听听医生的解释。”
    镜头一转,转到记者旁边的中年医生身上。医生可能没从保姆死亡的事情中醒来,说话时非常紧张,强调他们用了很多办法抢救,对记者的提问也是结结巴巴回答的,却一直在说这不干医院的事,这事也很怪异。记者采访完医生,又采访了当时抢救的护士,护士可能被医院警告过,并没回答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子桑看到这里纳闷了,既然保姆已经脱离危险,为什么又突然呼吸困难,难道是心脏病?可医生并没提保姆的死因,只说保姆根本无法自主呼吸。既然不是心脏的问题,那保姆怎么好端端死掉了?
    想不通这件事,子桑看快到上班时间,于是关了电视拿上外套去公司。
    中午时,子桑下班回家,因为路上堵车,所以晚回来几分钟。他回到家,就看骷髅鬼拿着抹布擦家具,厨房传出炒菜做饭的声音。他来到厨房,见月玄正在炒菜,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月玄。
    “回来了就给小爷炒菜。”月玄也不看是谁,放下炒勺让子桑接棒。
    子桑苦笑,他还幻想着月玄会温柔的说句“你回来了”,没想到是句抱怨,只好接过炒勺继续炒,月玄则跑去客厅躲懒了。
    没多久饭菜做好,两人坐下来吃饭,附带三只非人类,被遗弃的骷髅鬼还在收拾客房。吃饭的时候,子桑说起早上看到的新闻。
    “死了?”月玄一愣,保姆被抬走时,他看过保姆并没有死气,那保姆怎么会突然死了?
    “我也很奇怪。”子桑工作时搜了这条新闻,并找到保姆隔壁的一位病友发的帖子,“那位病友说,保姆醒来后很开心,还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到凌晨时,那保姆突然惨叫一声,接着表情痛苦掐着脖子,还是这位病友叫了医生和护士。后来就像报道的那样,医生们抢救了很长时间,但保姆就是无法呼吸,打氧气也没用。”
    月玄一边吃饭一边思索,“袁家人有反应?”
    “暂时没有袁家人的报道,听说三天后会开记者招待会。”
    “我看你下午下班时,我们去人民医院看看吧。”月玄觉得既然碰上这事了,就不能撒手不管。
    子桑没多想,很痛快就答应了,他吃过饭待了一会儿就去上班。月玄则去午睡,睡醒了一看时间,快到子桑下班的时间了,于是穿戴整齐去找子桑。月玄来到子桑办公室时,子桑还要半个小时下班,他就在办公室里等。
    到了下班时间,月玄和子桑估计今天回去不会早,所以先到附近吃了晚饭,吃完后才去人民医院。他们赶到医院,很容易打听到袁家保姆生前所住的病房。到了病房前,他们站在门口往里看,里面六张病床全满着,不知道哪个是保姆的病床。
    “你们是病人家属?”
    这时,一个小护士站在他们身后问。两人转身却不知道怎么解释,愣了一下才想到理由。
    “我们是昨天那死者的家属,今天特意”
    月玄的谎话还没说完,护士已经疾步走开,摆明了拒绝回答问题。两人互看一眼,正想问问其他人,就看走廊里飘过一个魂魄,正是昨天死掉的保姆。魂魄穿过墙壁消失在他们视野中,但很快又穿了回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没多久,魂魄来到月玄和子桑站立的病房,正要进去却被月玄一把拉住,然后带离这里。
    两人一魂来到一处偏僻没人的走廊拐角,魂魄呆呆傻傻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月玄见魂魄没有逃走的迹象慢慢松开手,魂魄左右看看视线停在他们身上。
    “眼熟。”魂魄呆呆说。
    “当然眼熟,我们昨天见过。”月玄小声说。
    “昨天?”魂魄一愣,像是突然想起来表情变得痛苦难过,“啊,昨天,大火!救命啊,救命啊!”
    月玄马上捂上保姆的嘴,冲她这个喊法,非把附近的除灵者喊来不可。
    “别叫,已经没火了,你自己看。”月玄试图让魂魄冷静下来,魂魄喊了两句发现周围没火真的不喊了,月玄这才放开她。
    子桑看魂魄安静了,问起正事来,“你记得昨晚的火灾,还有你是怎么死的吗?”
    魂魄算是彻底冷静了,提到火也没惊慌,却对他们摇头,“不记得了,我醒来时已经在这里了。”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月玄有种白来的感觉,保姆才死了半天脑子不太清楚,根本什么都没记起来。
    “我”魂魄顿了下,“我叫陈娟,他们叫我娟姨,或者娟妈。”
    月玄有点欣慰,保姆并不是什么都忘记了,“你现在已经死了,死前的记忆还有吗?”
    陈娟愣了愣,“我死了?我才五十来岁啊,家里还有个小孙子呢,我怎么会死?”
    子桑听保姆这么嚷左右看了看,像是怕有人路过听到似的,“你死了已经是事实,我们也很难过,但我们有些事不是太明白。”不过看保姆这样,恐怕无法回答火灾和她死时的情景。
    “我还不明白呢,我怎么能死呢?我还等着抱重孙子呢。”陈娟很激动。
    “你想看孙子很简单,一会儿你就能去,但你先回答我们一个问题。”月玄安慰起保姆来。
    “什么问题?回答完我就能去看我孙子了?”陈娟一副很着急的模样。
    月玄说:“只有一个,袁家最近有没有怪事发生?”
    “怪事?”陈娟想了想摇头,突然又想起什么急着说,“有一件,前两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看楼梯那里有人影。我以为是田胜,可后来一想屋里这么黑,我不可能那么清楚看到一个人,所以跟着上了楼。等我上楼时,就看一个人进了书房,我也跟着去了书房,可我到书房时里面没人,我以为自己眼花就下楼了。”
    “除了这个还有吗?”
    子桑才问完,陈娟紧接着来一句,“你们不是问一个吗?”
    被反驳的两人一愣,子桑回话,“他一个,我一个。”
    陈娟老大不高兴的看着子桑,“没有别的了,我可以走了吧?”
    “嗯,记得代我向你小孙子问好。”月玄笑呵呵说。
    “好啊,我小孙子最喜欢亲近人了。”陈娟笑着穿墙离开了。
    月玄接上一句话,“他能看到你的话。”
    子桑已经懒得吐槽了,带着月玄离开医院,“袁家的人影会不会和笔洗里的女孩有关?”
    “这不好说,或许是袁家还有其它东西在。”
    月玄沉思起来,那人影会是鬼魂吗?这保姆又是怎么看到的,难不成有阴阳眼?还是说那人影故意让人看到,那么它留在袁家又想做什么?火灾是它对袁家的报复,还是别的什么目的?那保姆又是怎么死的,是人影杀的,还是这医院里有鬼魂要报复她?
    “要不去趟袁家。”子桑提议的时候上了车。
    “行,走吧。”月玄坐到副驾驶上。
    子桑启动车开往袁家,由于去过一次,所以这次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他们来到袁家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个头挺高一米八左右,体型偏瘦,剪了个毛寸,菱角分明的脸型很帅气,看起来也不是个好惹的人。
    “你们找谁?”田胜谨慎地问。
    “我们找袁老。”
    子桑说完目的报了姓名,当田胜听到月玄的名字,以及看到子桑身后的月玄时瞪圆了眼睛。
    “滚,给我滚!”
    田胜突然开骂,门外的两人却愣了。
    81吸魂 5
    第5章
    “滚,让你们滚没听到啊!”
    田胜喊完伸手去推离他最近的子桑,子桑抓住他的手丢开,不明白他们哪里得罪他了。
    月玄往前迈了一步,站到子桑身旁,“你什么意思?你是袁老什么人,凭什么让我们滚?”
    “我是谁用不着你们管,”田胜火气依然很大,指着院外喊,“马上滚,不然我报警了!”
    “我们要见的是袁老,又不是你,好狗不挡道,让开。”
    月玄又往前迈了一步,看起来像是要硬闯,田胜突然挥拳打向月玄的脸。月玄赶忙后退,打到面前的拳头又被子桑拦了下来。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子桑捏着田胜的手腕没松,虽然月玄那句好狗不挡道,确实让听到的人不太舒服,可这人的态度更让他反感。
    田胜收了收手,却被子桑攥着撤不回来,于是破口大骂,“妈的,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一定是因为你们,娟姨才会死!你们还有脸来,还不快滚!”
    月玄和子桑这时候有些明白了,这个人一定受了保姆不少照顾,因为保姆的死脾气才异常暴躁。子桑松了手,田胜收回手并没再次攻击他们,不过田胜接下来的话,让他们放弃了这种想法。
    “没有你们,我家也不会出事!你们就是丧门星,还腆着脸来,要不要脸啊,贱/人,傻/逼!”
    田胜一连串侮辱性的话语激怒了月玄,月玄突然揪住田胜的衣领抬拳要打,子桑拉住他的拳头摇摇头。
    “打狗看主人。”
    子桑淡淡说了句,拉过想揍人的月玄,并看看同样怒不可遏的田胜,然后拉着月玄离开袁家。
    “气死我了!”月玄上了车一拳头打在车门上,如果不是子桑拦着,他一定把那小子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行了,为这种人不值得。”子桑也生气,可那毕竟是袁家的人。袁家在本地也算有头有脸,这又是在人家家门口,更何况还有袁立群这么一层关系在,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先忍了回头再讨回来。
    “小爷就没受过这种气!”月玄气得直抓头发,“天枢发火还不敢冲我嚷,他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骂我!”
    子桑拨拨月玄的头发,“我知道,不过那好歹也是袁家人,你就看在袁老给我们看笔洗的份上放过他吧。”他敢担保,月玄一定会趁没人时收拾那小子。
    月玄甩开子桑的手,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眯缝起眼睛嘀咕道:“不如让黑白无常减了他的寿命好了。”
    “你这是公报私仇。”子桑启动车,十分相信月玄干的出这种事。
    月玄瞪着袁家的别墅,“死绝了也别来求我。”
    子桑转头看月玄,仿佛看到月玄漆黑的瞳仁变成了灰色,这表示月玄的心情差到低谷。子桑伸手揽过月玄的脖子,月玄一愣,就看子桑的头凑来,吻上他的唇。灵巧的舌撬开贝齿,与月玄口中的软物纠缠,并发出暧昧的水声。
    “嗯”
    浓重的鼻音与呼吸声在车内回响,分不清是两人谁发出的。月玄抬手环住子桑的脖子,这种温柔的接吻让他沉醉,之前的坏心情顿时转好。子桑一手搂着月玄的腰,一手按在月玄的后脑,微微用力希望月玄靠的他更近。两人的舌纠缠了一会儿才分开,子桑的手还摸摸月玄发烫的耳垂。
    “不生气了,可以回家了吧?”子桑很喜欢月玄现在这种有话说不出口的表情。
    “下次能换个方式吗?”月玄擦擦嘴角,心跳加速的感觉很不错。
    “车震吗?”子桑问了句,并开车回家。
    月玄挑挑眉,突然伸手按在子桑裤裆,“猴子偷硬了。”
    子桑瞪了月玄一眼,鉴定这神棍欠收拾。
    在子桑和月玄走后不久,一辆轿车停在袁家门外,车上下来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两人来到门前按门铃,再次开门的田胜张嘴就要骂人,一看来人是自己父母就闭嘴了。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田正岳脱下外套挂在门口,“你外公呢?我们来看看他。”
    “吃过饭就去书房了。”
    袁可换了鞋往楼上走,“他身体还好吧,吃的香吗?”
    田胜跟上他们,“还好,就是没什么精神。”
    “为了娟姨这事,我们都急死了。”袁可心急的很,“外面一群记者追问娟姨这事,我们还要准备后天的记者招待会。”
    “哎,别说了,好端端的出这种事真晦气。”田正岳叹气。
    三人来到书房敲了门,听到袁立群说请进,才推门进去。
    “你们来了。”袁立群坐在书桌后,面前摆着新得到的汝窑笔洗。
    袁可走到父亲身边,认真打量袁立群的脸,看他气色还行总算放心,“爸,你别太难过,装修什么的你不用操心,我们来办。对了,明天会有新保姆来,如果你不满意她的手艺,我们可以换。”
    “先凑活了吧,出了事还有人来就不错了。”袁立群觉得很疲惫,“对了,陈娟的家人安排好了吗?”
    “嗯,多给了他们一些钱就不闹了。”田正岳的视线留在笔洗上。
    “哎”袁立群突然叹气,陈娟这一死,他的家人跑来闹,说要讨个说法,闹的他差点犯心脏病。还好他们只是要钱,拿到满意的金额就走了。
    袁可看自己父亲一直盯着笔洗看,认出这是田正岳送的,劝导似的说:“爸,您别老是盯着这笔洗看了,要是没有这笔洗,我们家可能不会出事。不如交给我吧,我去把它砸了。”
    “不行。”袁立群立马反对,这可是宝贝,怎么能说砸就砸。
    田正岳也开口劝说:“爸,我看这东西不吉利,还是听她的吧。这东西才来几天就出事,房子烧了不要紧,还要搭上娟姨一条命,真是太不值了。”
    “别说了,我说不行就不行。”袁立群突然站了起来,冲他们一摆手死活不同意,“这不是什么不吉利的东西,火灾也只是意外,陈娟的死亡报告不是还没出来,她可能死于疾病,这没什么好争议的。”
    “可是,爸”
    “住口。”袁立群打断他们的话,“行了,我累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田正岳夫妇没办法,只好选择沉默,说了句我们回家,就从书房出来。
    袁立群看夫妻俩和田胜出去,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视线再次回到笔洗上,难道这东西真的不祥?不对,这些事只是巧合,没什么其它原因。他忽然想起月玄的话来,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难道真是印堂发黑的结果?要不要找好友过来看看?
    袁立群想到这里掏出手机给某人打电话,和电话里的人简单交谈几句,那人有些犹豫地答应了,并答应第二天会去看看。袁立群这才放心,并承诺一定会给他丰厚报酬。
    田正岳夫妇在门口换鞋穿衣服,并小声对田胜说:“儿子,你没事的时候劝劝外公,别霸着那东西,我们这也是为他好。”
    “嗯,”田胜点头,“不过他心情不好,可能不会听我的话,我过天再说吧。”
    “行,真是我的乖儿子。”田正岳立马笑了,“天晚了,你学习别太晚早点睡觉,注意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了。”
    田胜送他们出门,这两人出了别墅上车,田胜这才回家。
    回去的路上,袁可不满意地抱怨道:“都怪你,非要把这笔洗给爸爸,看吧,送出事来了吧,现在要都要不回来。”
    “我怎么知道那东西是个宝贝,”田正岳被埋怨心情不是很好,“我只知道那是个清代高仿,最多卖个五六万,谁成想里面还有这种秘密。”
    “该,得不偿失了吧,非要骗我爸爸的字去给那老板。”袁可继续抱怨,“你说那老板送的什么礼,几万的购物卡,你却拿我爸的字跟他换,那几个字就能卖个几十万。”
    田正岳不太高兴了,“什么几万购物卡,还有一份合同,我们可以赚几十万。”
    “那有什么用,赔了个笔洗,那笔洗能卖个几百万吧?”袁可真想打人,“你送之前也不和我商量,如果我们试试这东西,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哎呀,你别说了行不行。”田正岳被念烦了,“都说了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拿那个送。”
    “行,不说了。”袁可嘴上这么说,接着又说起这个话题,“那你说我们怎么才能要回笔洗,反正爸爸年纪大了,留着那个也没用。”
    田正岳开着车思考起来,“这还真不好办,他非常喜欢那个笔洗,只能软磨硬泡求他了。”
    “要是还不行呢?”
    “抢吧。”
    袁可听到这瞪圆了眼睛,“那是我亲爸,你敢抢个试试。”
    田正岳瞥了袁可一眼,“你急什么,我是说可以趁他外出时偷来,等过几天他的注意力不在笔洗上,我们偷偷溜进去盗走。”
    “根本不可行。”袁可摇着头否定,“如果丢了一定会被发现,我爸又没有老年痴呆,这招骗不了他。”
    “还有一招,”田正岳笑了,“弄个假的。”
    “这行吗?”袁可表示怀疑。
    “弄个一模一样的,反正只要不加水就看不出,爸爸总不能天天加水试吧?”
    袁可这才放宽心,“也是,先劝说看看,实在不行就用这招。”
    两人一边商量,一边开车回家,车内偶尔传出他们的笑声。
    82吸魂 6
    第6章
    袁立群一大早去拜访了一位老友,并和老友说起家中的事,以及被月玄说印堂发黑的事。
    “原来还有这种事。”
    梁义捏了把下巴上半白的胡子,他和袁立群认识也有二三十年了,年纪比袁立群小十来岁,平时帮人看个风水算算命什么的。
    “不过老哥啊,”梁义有些犯难,“你也知道的,我除了看看风水算算命,抓鬼什么的并不在行。”
    “梁老弟,你别糊弄我,我知道你会。”袁立群劝说道,“前几年你还帮人抓过,就那个谁家来的对了,李家的小孙子,你可是帮他除过附身的鬼的。”
    梁义摆手,“那个只是小意思,不能和这个比的。”
    “没什么不一样的,也许不是我家有鬼,是风水有问题,所以老弟你可不能这样见死不救,千万要帮我这个忙。”袁立群大概猜到为什么,一脸讨好的笑容,“酬劳方面你放心,绝对少不了你的。”
    梁义一听这话似乎有些动心,“你知道我向来不在乎这个的,不过你看我家的墙上是不是有些空?”
    袁立群发现梁义看了眼自己身后,他转头就看到电视机,电视上面是雪白的墙壁,顿时明白梁义的意思了,“这没问题,回头我给你写个横幅。”
    “那成了,咱们现在去?”
    “行啊,现在走。”
    于是,两人从梁义家出来,叫了辆出租车回袁家。出租车很快到了袁家,梁义下车先打量袁家的别墅。
    “我每次看老哥你的别墅都觉得不错,坐北朝南,玄关凸出,后院平整,是养人的好建造。”梁义下了车简短评价,接着微微摇头,“唯一不足的是左右对称,如果在东面加个阳台就好了。”
    “这有什么好处?”袁立□了车钱转身问。
    梁义指着房屋左侧,“西南方短些子孙多贤良孝顺,财运也恒通,可两边现在一样,你这财运没什么问题,子孙就有问题了。”
    “原来是这样,那我回头在东面的客房加个阳台。”
    袁立群说着带梁义进屋,田胜今天上午没课,看他们回来向梁义问了声好。梁义看田胜这么有礼貌,直夸田胜一表人才。年轻的田胜不太会应付老人,说了声要去学习,就躲进房间不出来了,剩下两个老人在屋内转。
    梁义在袁立群的带领下把家里所有地方都转个遍,也没看出哪里不对劲,然后他心里开始合计,这样不出力是绝对拿不到袁立群的字,可也不能随便乱给人改。
    “对了,”袁立群突然想起笔洗来,“我给你看样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东西给我带来霉运的。”因为弄不明白,所以袁立群心里一直存个疑影。
    两人来到书房,袁立群从古董架上拿下木盒,小心放在书桌上打开。梁义看到里面的笔洗眼睛一亮,他虽然对古董研究不深,但多少也懂点,一看这东西就是好东西,即使不是真的,就算是个高仿也忍了。
    “我可以拿出来看看吗?”梁义眼睛放光的盯着笔洗,见袁立群点头,才小心翼翼把笔洗拿了出来,并赞不绝口。
    “这东西还有个神奇之处,你等我一会儿。”
    袁立群说着出去拿水,梁义耐心在这里等。没多久,袁立群拿着一小盆水回来,并倒进笔洗中,然后那神奇的古代美女出现了。
    “我的天”梁义差点看直了眼睛,敢情这是在变魔术啊,倒了水就能出图像?
    “神奇吧?”
    “嗯”
    梁义盯着水中的美女看,越看这里面的女孩越可爱,如果自己老婆年轻时也有这么漂亮那该多好。袁立群看梁义看的入神,就说去倒茶,然后出去了。
    被留下的梁义继续看美女,看着看着就觉得水中的美女在对自己笑,那弯起的樱唇,和眉眼中所带的媚意,简直要勾走梁义的魂了。他凑近了笔洗,忽然发现水中的画像慢慢消褪,他着急的的贴近笔洗,想最后看清里面的美女。他的脸快要贴到水面时,水中突然出现一张眼睛圆睁惨白的脸。他来不及大叫,水中突然伸出一双苍白干枯的双手,将他的头按入水中。
    袁立群端着两杯茶回来,推开门就看梁义手捧笔洗,脑袋栽在笔洗中一动不动。他吓得松了手,茶杯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老弟,梁老弟!”
    袁立群吓得差点犯心脏病,赶忙跑过去扶起梁义。梁义脸上和额前的头发都湿了,表情很平静就像睡着了。袁立群晃了晃梁义,不见梁义醒过来,颤颤巍巍伸手探梁义的鼻息,没气了。
    “外孙,田胜、田胜,快快叫救护车!”袁立群慌慌张张跑出书房大叫。
    一楼的田胜听到楼上有喊声知道出了事,急忙跑出卧室上了楼。袁立群拉住田胜说梁义的情况,田胜看到没气的梁义也慌了,哆嗦着给120打电话。
    几分钟后,楼下传来急救声,田胜赶紧下去给救护员开门。医生和护士抬着担架上楼,发现梁义后进行几分钟的救治,然后摇头。
    “没、没救了?”袁立群结巴了,昨天才死个保姆,今天又死个好友,他们家这是怎么了?
    医生让护士收拾救护器械,“没救了,对不起,我们无能为力。”
    袁立群听到这话眼前一黑,捂着心脏向后仰。田胜发现袁立群要摔倒,赶紧扶住外公,然后去掏外公的口袋找药。医生一看袁立群急出病了,心想这次总算没白跑,然后开始抢救袁立群。袁立群在昏迷几分钟后醒了,想到老友不明不白死去便老泪纵横,田胜和医生在一旁劝。
    听说梁义突然暴毙,得知死讯的梁家人跑来袁家说理,袁可等人也急忙赶来。袁立群等人拼命解释,才打消他们去报警的想法。
    送走梁家人,袁立群仿佛虚脱了一样坐在沙发上。袁可倒了杯水给他,让他冷静一下,要是他急出个毛病可不好。
    “哎”袁立群叹气,他只想请人看看房子,没想到居然看出事来,还搭上自己好友一条命。
    田正岳坐下来一本正经道:“爸,出了事谁都不想,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我们会去安抚梁家人,梁叔或许是突发疾病才暴毙,应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所以你别多想身体要紧。”
    袁可坐待袁立群身边,轻抚他的后背,“爸,要不你先去睡个觉,我看你也累了,其它的事我们来办。”
    “我不困。”袁立群的心情很糟糕,不知道是自己运气不好,还是笔洗?
    袁立群想到笔洗起身上楼,其他人怕他出事急忙追上。到了书房,袁立群拿出木盒中的笔洗,举起笔洗要摔。
    “爸,你做什么啊,你砸它做什么?”田正岳察觉袁立群的意图,跑过去握住他的手,并夺下笔洗放回木盒。
    袁可扣上木盒说:“爸,这么好的东西你也舍得砸?你要是不喜欢,给我也行啊。”
    “不行,谁都不给。”袁立群看着田正岳这一家子。说实话,他还真舍不得砸了这笔洗,可家中最近出事,是从他收了笔洗开始的,或许这笔洗能给人带来灾厄。
    “那好,不给不给。”田正岳知道袁立群在气头上,也不挑这个时候和他对着干。
    这时,楼下门铃响了,田胜跑到楼下开门,袁征和他父亲袁绮一脸担心站在门外。
    “叔叔他还好吗?”袁绮进门急着问袁立群的情况。
    袁绮今年五十五,个子没他儿子袁征高,长相略微粗狂一点,说话也粗声粗气的。剪了个小平头,穿着西装。
    “还好,刚才差点把笔洗给砸了,还好被我爸爸拦下了。”田胜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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