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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我没想打你儿子。”宇文现在有口难辨。
    马父瞪圆了眼睛喊道:“怎么没打我儿子,那你伸手干嘛呢,给我儿子挠痒呢?”
    宇文真想跟他们解释这件事,就怕说完了他们不信,“我好端端的打你儿子干嘛?我真的没打你儿子,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也知道是好端端的啊,那你还动手动脚?”
    几人在医院门口这么一吵,进出医院的人全停下来看热闹,门口的保安也跑来劝阻。但马磊父母得理不饶人,死咬着宇文想打他儿子。宇文跟他们吵个脸红脖子粗,怎么也解释不清。保安一看劝说无果,打了110报警,可他们这时候却发现,马磊不见了。
    正在宇文和马家人周旋的时候,景组长那边却高兴了,因为他们在市郊区的怀德庄碰到一户人家在给幼子发丧。他们悄悄向附近的村民打听,这户人家姓王,小女儿十六岁,晚上放学走夜路不小心掉进河里,等村民发现救人时这丫头已经身亡。
    村民偷偷告诉他们,王家人十分迷信,找人给女儿配了阴婚。并听说今天女儿下葬时,配婚的男孩尸体就会送过来,等晚上没人了偷偷和女儿一起埋了。
    景组长在得到这消息后,专门留了四个人守着王家人,并叫人去查王家人的通话记录。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查到一个最近和王家联系频繁的号码,通过这人申请号码时的身份证号,他们查到这人的地址,只是还不清楚这地址是真是假。
    事情有了进展,景组长迫不及待给月玄拨去电话,电话响了几分钟也没接通,他有些纳闷。现在是中午吃饭时间,夙大师应该不会睡觉才对,景组长疑惑地给子桑打了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
    “子桑啊,好消息,贩卖尸体的人有着落了。”景组长在电话里赔笑,“你知道的,那人可能会法术,所以能不能请夙大师来一趟?”
    “月玄暂时不在。”电话那头的子桑犯难了,从月玄说去地府开始,月玄就人间蒸发了。这边的事又拖不得,虽然抓到了开公交车的骷髅,公交车也被月玄焚毁,可那个人完全可以再去找公交车和开车的鬼。
    “不在?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啊?”听到这回答的景组长急了,这案子拖了好几天了,现在已经死亡四个,失踪一个,如果再有人失踪他这组长可以卸职了。
    子桑给景组长出主意,“可以找宇文,实在不行的话我去叫汐r。”汐r好歹是个地仙,要抓一个会法术的人自然不在话下。
    “找宇文?好好好。”景组长才应承下来,小周告诉他找到一个叫王雪y的女生,她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沈魏强的人。
    景组长对子桑说:“子桑啊,我这边有紧急的事,你能不能帮我联络宇文?”
    “这没问题。”子桑答应完挂了电话,然后给宇文拨过去。
    早已经醒过来的子承安静地听子桑打电话,看他挂了电话就问:“哥,你现在是不是经常和鬼怪警察打交道?”
    “算是吧。”子桑回了句,电话还在连线。
    “不觉得恐怖,不觉得腻吗?”子承一脸认真,“这种事明明和你无关。”
    子桑听到这话看着子承发愣,愣过后正要说话电话接通了。他还没开口,另一边的宇文比他还急,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话,不过他听出重点了,宇文在派出所。
    “你怎么好端端进派出所了?”子桑示意子承先别说话。
    宇文在电话里叹气,简短讲述事情过程,“马磊不见了,他们说是我和同伙拐走马磊的,我好说歹说,他们也不放我走。兄弟啊,你再不救我出去,我从今天起就要改名叫窦娥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把你救出来的。”
    子桑挂断电话沉思一会,要弄宇文出来不难,不是找于仲成那个律师,就是让景组长出面。反正马磊的案子和沈魏强是一样的,让景组长出面更直接点。
    “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子桑想完事情,才发觉还没回答子承的问题。
    “没什么。”
    子承拿过茶几上的水杯喝起水来,昨晚公交车上的事历历在目,还好那时候有人突然出现救了子桑,否则后果不堪。而他醒来后,子桑什么都没说,只是嘱咐他好好休息,这让他很窝心。他也是从这件事才明白,月玄的职业非常危险,而子桑随时陪着去做危险事,这让他很不放心,这可比他去旅游还危险十倍。
    子桑突然站起来,并伸手揉了揉子承的头,“那些事一点也不恐怖,我也不觉得腻。总要有人去做,所以我在做力所能及的事。”
    “可是哥,我昨晚差点”子承哽咽了,他喜欢他的家人,所以不希望他们受到伤害。
    子桑往楼上走,“那是意外,如果不是你,我早把掐我脖子的人踹飞了。”
    看子桑消失在二楼走廊,子承把水杯放了回去。他知道子桑在做好事,可这也太危险了。
    回房的子桑找了件高领衫换上,遮挡脖子上的掐痕,还好现在天气有些凉,穿上也不会太热。子桑换好衣服给景组长打电话,一边打一边下楼,看子承在客厅发愣,他示意子承跟自己出去。子承从自己房间取了外套出来,子桑已经在门口换鞋。
    “我们去哪儿?”子承也跑到门口换鞋。
    “去接人,然后找凶手。”子桑换好鞋等子承。
    子承差点傻了,“凶手?就咱们俩?”
    “还有宇文弘思,他也会道法,有他在也成。”实在不行还有个神出鬼没的凌斐,凌斐这人似乎很护着子承,从这几次深夜的行为就能看出。
    “那好吧。”子承又问,“为什么叫我也去?”
    “让你独自在家,我不放心。”家里确实有个九尾狐青巫,但青巫这妖性格阴晴不定,万一子承出事它不出手,那不是白白搭上子承一条命。
    两人说着话从家里出来,到停车场取了车开往宇文被带去派出所。中午的路上车不多,他们很快赶到派出所,并在路边等候。
    大概半个小时后,景组长等七八号人从派出所里出来。景组长注意到子桑的车,吩咐两名下属带马磊父母回局里做笔录,他和小周、宇文走到子桑车前。
    景组长没别的客套话,直截了当说:“一会我带你们去那地方,有些远。”
    “行。”
    几人应声,宇文坐上子桑的车,景组长和小周开警车在前面带路。
    去的路上,子桑问起宇文来,“宇文,人能去地府吗?”
    “死人和魂魄可以,你问这个做什么?”宇文真庆幸没在派出所里吃晚饭,马磊父母也忒凶了,发现儿子不见差点当街暴打他。
    子桑顿了一下,还是说出原因,“月玄去地府了。”
    “他去那里做什么,查这几个死者?”宇文有些吃惊,就算是他要想去地府也很困难,不仅要离魂,还要找人护法,不然等他回来可能就成孤魂野鬼了。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子桑不敢说出卞城王的名字,一旦说出来牵扯太大。
    “他什么时候去的,你不会也想去吧?”宇文又问。
    “去了十多个小时了。”后面的话子桑没回答,他确实想去,就怕月玄把地府搅个天翻地覆。
    “十多个小时,差不多该回来了。”
    地府的时间比人间慢一些,人间过了十多个小时,地府搞不好才过去几个小时。
    “哦,对了。”子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把骷髅附身的手机拿了出来,并交给宇文。还好家里有两台,不然被鬼附身的手机是不能接打电话的。
    “这里装了什么?”
    “开公交车的鬼。”
    宇文发现手机背面画着一个符,这是一个起到封印作用的符字。里面的鬼很老实,不过如果放他出来,可能就不老实了。
    “看管好,免得他跑了给对方添帮手。”宇文把手机还给子桑。
    子桑收起手机,宇文的话一点不错,如果这骷髅跑了,一定会给他们增加不少麻烦。不过他更希望他们赶到凶手那里时,对方没有组成骷髅大军迎接他们。
    70冥婚 20
    第20章
    “这里,弄这里。”
    “别说话,安静点。”
    “讨厌,别让我着急啊。”
    小小的办公室内传来两个人的争吵,门外路过的小鬼们听着这声音,全都捂着脸离开了。这时,有个人来到门前,并一脚踹开闯了进来。
    “你们两个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鬼的事呢?”进来的人冷眼看着屋内的黑白无常。
    正坐在电脑前面玩连连看的黑白无常傻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月玄。
    “夙夙夙夙妈呀!”
    两只鬼彻底傻了,起身要走,进来的月玄却说:“听不出我的声音?”
    被月玄这样一说,两只鬼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卞城王的声音吗?因为卞城王的外形大概只有十六七,声音稚嫩很容易分辨出。
    “王,您怎么”白无常指着卞城王,那明明是月玄的身体,为什么会被卞城王附身?
    卞城王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他正好元神出窍,所以我截了他的身体。”
    “可、可是王,”黑无常结巴了,“那玄君不是好惹的。”
    他们见过天清玄君发脾气,连功德殿都敢烧,更不用说大闹地府了。这么说吧,只有天清玄君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做的。
    “我也不是好惹。”卞城王眼中闪过一丝执拗,他收藏那些药花了几百年,没想到他才离开几天,再回来时自己的丹房被人洗劫。盗丹者可恶到偷了他七成的药,那可是他的心血,怎么能说被人盗了就盗了,让他卞城王的面子往哪放?
    白无常觉得事情闹大了,如果那瘟神杀到地府,势必会连累整个地府,于是劝说卞城王,“王,这事您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他还敢来闹事不成?”卞城王晃着翘起的腿说道。
    黑白无常差点气晕,天清玄君可不就是敢来闹事,去年还大闹过地府,接走了一个人的魂魄。要不是转轮王正巧在附近,他们地府的面子就荡然无存了。
    几人正在办公室内说话,忽然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他们知道天清玄君带着怒火来了。
    “王,您是不是该”白无常偷偷指门口,暗示卞城王去外面看看。
    “不去。”变成躺在椅子上望天,接着闭上眼睡觉。
    与此同时,天清直接来到卞城王宫殿,抬头看了眼卞城王宫殿的牌匾,一抬手那块牌匾被清炎围绕,转瞬间化成乌有。
    “哟,这不是英武不凡的小清清,你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天清转头看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平等王。第九殿的平等王看上去二十七八,长相英俊,性格糟糕,有着一头金灿灿的短发,和一双红如血的眼眸,特别喜欢穿金色的服饰。为什么说他性格糟糕,因为他就是个变态。无论说话还是行为,处处透着我是变态,你们快来骂我的的气息。
    见天清没开口,平等王挤眉弄眼嗲声嗲气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来看人家的。”
    “你别恶心我。”天清真是被平等王恶心到了,地府怎么能出这么一个变态恶心的王。
    “别这么凶嘛,我可是很善良可爱的,虽然长得男人了一点。”平等王说完给了天清一个飞吻。
    天清是真被恶心到了,一抬手手上冒出一团清炎。平等王见状岔开话题说:“你是来找六哥的吗,他不在耶~”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让他滚出来,小爷今天一定要烧光他的头发。”天清说完,一扬手,手上的清炎飞到宫殿顶,把一片砖瓦烧个精光。
    平等王还没说话,天清继续威胁,“你如果是来捣乱的,我先料理了你。”
    “我要吓死了。”平等王装做害怕的样子,一套桌椅茶具出现在他身旁,他坐下来拿起茶杯,“我是来围观的,请无视我。”
    天清真懒得理平等王了,往卞城王的宫殿走去,打算去卞城王的药房,也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
    这时,第十殿的转轮王出现在平等王面前,“那小子进去了,你怎么没拦着?”
    转轮王二十多岁,平时喜欢穿深色的衣服,也喜欢收集古籍古玩。曾经想将受伤的落熄丢去畜生道轮回,月玄得知后偷了他屋内三十多本古籍,以及一些古玩玉器,气得他大发雷霆。
    “我怎么拦?”平等王拍拍对面的桌子,“小轮轮坐下来喝茶,有好戏看了。”
    转轮王头上青筋直跳差点掀桌,“别叫那名字,恶心。”
    “你说,我们现在去紫帝那里告状怎么样?”平等王开始出主意。
    “你去。”
    平等王正要起身,转轮王又说:“半个月前我上天做报告,听说紫帝被困在冰山里,到现在也没出来。”
    “那你让我去,你按的什么心?”
    “至少我现在告诉你了。”
    两个鬼正没营养的吵架,一个长着红色牛头的人跑了过来,“禀告两位王,骷髅鬼不见了。”
    “不见了?”转轮王看了眼隔壁的平等王,“是不是被有法术的人给收拾了?”
    “这不清楚,几小时前失去联系。”
    转轮王听后打发牛头走,“去告诉卞城王,那是他的下属。”
    牛头并没走继续禀告,“属下听马面说,玄君大人向他问起公交车的事,不过他并没说。”
    “他居然插手这件事了?”转轮王拉开椅子突然坐下了,拿起桌上的茶杯说,“我看我也围观好了,似乎很有趣。”
    牛头汗颜,这么要紧的时候不用这样偷懒吧?
    平等王对牛头说:“哦对了,你去禀告时顺便告诉六哥,天清去他药房了。”
    牛头接到命令,转身离开去找卞城王。他来到黑白无常的办公室,看到里面换了副身体的卞城王一愣。
    “没见过我啊?”卞城王感觉到牛头进来了,眼睛也不睁开口问。
    “不是。”牛头明白天清为什么杀到这里了,并将骷髅鬼失踪的事告诉卞城王,“王,是否派人去找骷髅鬼?”
    卞城王此时依旧闭目养神,“派,多叫几个人去找。”
    牛头此时却在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天清去他药房的事说出来。卞城王睁眼看向牛头,似乎在问你还有什么要禀报的。
    “王,玄君往您的药房去了。”
    “你不早说!”
    卞城王此时坐不住了,站起来往自己宫殿冲。黑白无常见状有些无奈,看来要想一个万全的计策,防止他们打起来,而地府恰巧就有这么一个人。
    话说另一头的天清来到卞城王的茅草屋,踹了门直接进。看到里面一排排木架上的药瓶,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下窗帘全裹了起来。提着裹有药瓶的布包出来,他转身把茅草屋的草顶给燎了,然后站在这等卞城王出现。几分钟后,房屋后跑出一个人来,正是附在自己身上的卞城王。
    “天清!你居然敢烧我的房顶!”卞城王一边跑一边大喊。
    天清冷笑起来,“很快就是你的头顶了。”
    卞城王没那么多闲话,冲过来就是带着阴气的一拳,天清闪过的同时还他一脚,他跳起躲开,两人就这样打了起来。
    而卞城王殿外的平等王和转轮王正在喝茶,里面时而传来的爆炸声就像在给他们伴奏,这两人甚至叫人去拿了些茶点来。黑白无常跑来时见到的就是这种情景,卞城王宫殿内打斗爆炸声不绝于耳,外面赏茶吃点心十分恬静安逸。
    “两位王上,现在不是喝茶吃点心的时候吧?”白无常有时候会想,他的上司怎么全是这种不着调的德性。
    平等王指着旁边两张椅子,“正好四张椅子,来来凑个整。”
    黑无常很想问缺不缺麻将,不过话到嘴边变成规劝的话,“王,让他们这么打下去可不行啊。”
    转轮王闷头算时间,“有十分钟了吧?去叫虞澄碧来,他不是天清的干弟弟吗,他说话应该比我们好用。”
    虞澄碧死时才成年,因为他父亲虞鸣曾在海里看到过天枢,也就是紫微大帝,以为天枢溺水跑去救,却阴错阳差溺水而亡。天枢感念虞鸣的正义,收了虞澄碧做义子。虞澄碧死于车祸,并在车祸中勇于保护北宫羽翎,给了北宫羽翎生的希望,所以他死后做了鬼差。
    白无常开始滴汗,“有个不幸的消息,澄碧他不在房里,可能去约会了。”但凡虞澄碧不在地府,一定是去人间看北宫羽翎了,谁叫他不管是生是死,都钟情于北宫羽翎。
    那两位王听到这消息愣了,此时卞城王殿内传来巨响,还能看到从爆炸处飞出来的砖瓦碎石。他们这才意识到,也许玩大了。
    “那怎么办?”转轮王放下茶杯,转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
    白无常擦了擦头上的汗,“没什么办法,要不让他们打下去,要不去请紫帝,或者去叫幕子桑。”
    “幕子桑,谁?”转轮王看向白无常。
    平等王拍着桌子着急说:“我知道我知道,小轮轮问我,我告诉你!”
    转轮王拿起茶杯丢了过去,平等王一侧身躲了过去。茶杯飞走,掉到地上摔个粉碎。
    “你说。”转轮王指着白无常。
    白无常看了眼发出怨恨视线的平等王,硬着头皮回答,“一个凡人,或者说是玄君的鞘。”
    “有意思,去叫。”转轮王拿了个新茶杯,倒上茶继续喝,“我还以为热闹看完了。”
    黑白无常无语了,他们就觉得上司们有恶趣味,现在一看还很严重。
    71冥婚 21
    第21章
    景组长和子桑开了近两个小时的车,相继停在某村庄外,他们下车并没急着进村,先在外面看了看这个只有百十来户的小村庄。整个村庄由四排平房组成,墙上爬满了枯藤,地上还有碎砖碎瓦,看上去已年久失修。每户都有前后院,偶尔听到从院中传出鸡鸭鹅的叫声。进出村庄的人不多也很安静,就像这村里根本没人居住。
    “这叫留金村,一共六十来口人。”景组长向他们介绍这个村子,“村里穷,就靠着政府补贴生活,村里的青壮年都外出打工了,村里就剩下些老弱病残。”
    景组长指着南边那排平房,“我们要找的人就在第五家,详细情况还不太清楚。”
    “就是说,”宇文望着南排平房,“我们今天是来探路的?”
    “可以这么说。”景组长苦笑,好不容易请人来帮忙还是探路的,总觉得对不起跟他们跑一趟的人。
    他们望了眼附近的田地,地势虽然平坦,但他们对附近不熟。万一发现嫌疑人,对方逃进草丛里,他们要想抓住他就困难了。
    景组长指指嫌疑人所住的地方,“我是这样打算的,派人把守那户人家的前后门,剩下的人去探探底。你们看怎么样?”如果是平时,他会直接下命令。但今天带来的人,除了一个小周,全不是他的下属,他可不敢在这时候耀武扬威。
    子桑看了下手表,四点。如果村里真有嫌疑人,必须在天黑之前抓到,否则前功尽弃,于是同意了景组长的安排。
    他们怕嫌疑人会法术,由景组长和宇文去敲嫌疑人的门,以平改借口去。剩下子桑、子承和小周两人,分别守在那户人家的前后门,防止嫌疑人被惊动逃跑。
    景组长和宇文来到南排第五户院门前,见大门紧闭,他们便推了推,门从里面上锁了,可见里面有人。
    “有人吗?”景组长一边敲门一边喊。
    “谁啊?”
    没一会儿,门内传来回应,他们听出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声音。
    “大哥,我们是房管所的,要对留金村进行平改,请开门啊。”
    景组长透过门缝往里喊,看到屋门口站着几个人,站在最前面的人嘀咕什么,将其他人赶进屋。剩下这人在门前徘徊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去了前院的厢房,没一会儿出来并关了门。
    “我这就来啊。”
    这人关了门踌蹉着往大门走,磨蹭好半天才开门。开了门上下打量景组长和宇文,一个穿着警服,一个穿着普通便装。
    “你们真是房管所的?我怎么没听说这里要平改?”男人还在打量他们,对他们充满警惕。
    景组长赔笑,尽量装出是来谈工作的样子,“这是前两天下来的通知,这里风景不错,路况也好,就是房子年久失修,所以上面才做出这种决定。”
    “真的?”即使景组长这样说,男人依旧不太相信。
    “当然了,不然我们跑这么远做什么调查?”景组长揪了揪嗓子,“能不能让我们进去喝杯水,开了一路的车又累又渴。”
    男人的头微微转了下,视线也瞄到屋内的窗户上,不过那窗户上挂着窗帘,看不出里面有没有人。
    “行啊,进来吧。”男人想了很久才放他们进去。
    两人终于进来,并没偷偷摸摸观察四周,而是大方地左右看,一副真的来视察的模样。他们特意留意了下男人刚才进过的厢房,厢房内挂着窗帘,窗框的漆破损脱落,一扇玻璃还有裂痕,真是破败到一定程度了。
    “可惜了你们这么的风景,”景组长感叹道,“如果把你们村庄装修一下,不愁引不来外商投资,你们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
    男人带他们进屋,拿过客厅水缸上的水瓢,瓢了水递给他们。他嘴上虽然没说什么,眼神中却透着喝完快滚的意思。
    景组长喝了几口水又开始装了,“你们这的水还真好喝,不觉得这么好的地方就这样荒废很可惜吗?”
    宇文为了配合景组长接过水瓢要喝水,才喝进一口就给吐了出来,一股死气。他推开男人掀开水缸上的盖子,里面居然是一个用塑料袋包裹的孩子尸体。
    景组长见宇文行为异常,也跑到水缸旁看,见到孩子尸体差点吐了。因为男人刚才是挡着他们瓢水,他们也不好紧随男人,所以才没在第一时间发现。
    “兄弟们,出来!”
    男人见事情败露冲屋里大喊,屋里紧接着跑出四五个人来,各个手里提着木棒镰刀等凶器。景组长和宇文看这架势知道不打不行了,随手瓢了水缸里的水泼向他们,有的人被泼到行动迟疑了下,这给景组长和宇文争取了机会。
    宇文握住打过来的木棒,一脚踹在这人身上,对方手一松木棒被宇文夺了。宇文很不客气,挥棒将这人打倒在地,他痛苦地躺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那边的景组长也不含糊,闪身躲过劈下来的镰刀,镰刀打在水缸里激起不少水。拿刀人被喷了一脸水,景组长见状按住对方的脖子,把人塞进水缸里硬灌了几口水。
    剩下几人一看他们没凶器都这么厉害,扔下手中的武器调头就跑,一个奔前门,另外两个奔后门。
    “别跑啊,你们!”先前的男人慌了。
    景组长扔下差点喝吐的人,嘱咐宇文看着他们,捡大头的去追。当景组长追出来时,那两人一东一西分开逃,接着就看小周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去追往西跑的那个,他很自然去追往东跑的那个。
    “站住!”
    小周想喝住逃命的嫌犯,但那人怎么会听他的,于是他又喊了一句。
    “再逃开枪了!”
    前面那人还真的停住了,一脸恐慌转头看小周。小周很得意,居然还有被他吓住的人,于是掏出手铐跑了过来。这人见小周跑到近前,突然扬手给了小周一拳。小周没有心理准备挨了一拳,一摸鼻子流血了,对方见状再次逃了起来。小周立马掏出手枪,冲着天空开了一枪。
    逃跑的人听到枪声停住了,这次是真害怕了,居然冲小周跪了下来,“哥们,我错了,别开枪。我不跑了,绝对不跑了。”
    “要是再跑,我真开枪。”
    小周威胁着把抢收起来,再次靠近这人不敢大意了,一边盯着他,一边举着手铐靠近。直到小周来到对方面前,他也没反抗,看来是真的放弃了。小周把疑犯铐起来,押着他回去。
    另一边的景组长在追往东逃的嫌犯,这人很狡猾,出了后门直奔屋后的高粱地。高粱一人多高,嫌犯一旦进去很容易跟丢。景组长看出嫌犯的意图后,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冲他丢去,只可惜没打中。嫌犯一看景组长扔石头,害怕啊,更加拼命往高粱地跑。景组长眼看这人跑进高粱地,他急得差点犯心脏病,不管不顾紧跟在后面。
    高粱地里种了密密麻麻的高粱,很容易遮挡视线,却也阻碍进入的人的速度。嫌犯拨开挡路的高粱一个劲往前跑,越跑越没底也越累,转头看了眼景组长,离他不足十米。他更害怕了,这要是被逮到不枪毙也坐牢。
    “别跑,你逃不掉!”
    景组长一边追一边喊,这给嫌犯很大的心理压力,让嫌犯觉得下一秒就会被他抓到。
    “现在停下,争取宽大处理!”景组长又喊了句,并察觉到嫌犯的动作慢了。
    逃命的人有些慌不择路了,也不看哪里的路好走闷头往里扎。两人在高粱地里玩了会儿捉迷藏,嫌犯的体力终于跟不上了,追赶的景组长加了把速度,眼看人就在眼前,他猛地一扑将嫌犯扑倒在地。这人可能真没力气了,只是抬手推了景组长几下就没了力气,景组长趁机把他的手铐在背后,并押他回去。
    子桑子承两人躲在隔壁人家的草垛后,突然听到屋内的喊声想进去看,就看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从里面跑出来,他们猜到这人与事件有关马上去追。
    跑在前面的人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转头看到两个人,吓得妈呀一声撒腿就跑。幕家兄弟看嫌犯加速了,他们也加了把劲。
    三人很快跑到村西头,嫌犯从西头的小斜坡跳了下去,想借此甩开他们。子桑子承两人跟着跳下斜坡,斜坡下是一条土道坑洼不平,两人又穿着皮鞋,跑起来很费劲。
    嫌犯大概猜到他们不习惯在土道上跑,于是拐个弯跑进旁边的田地里,也不管这是谁家的地,踩着上面的庄稼跑了起来。后面两人只能硬着头皮跟上,感觉脚上踩了不少土疙瘩又软又粘。
    “哈哈哈哈!”
    逃进庄稼地的嫌犯大笑起来,要甩掉他们只是时间问题。子桑突然捡起地上一块泥,照着嫌犯的脑袋扔了过去。那人正巧转头看,看泥块飞过来,一个慌张踩到泥坑里跌倒在地。
    子桑子承两人乐了,子桑拔脚要去抓,鞋却踩在泥中一时拔不出。子承没注意到子桑那边的情况,跑过去要把嫌犯提起来,对方却抓了把泥丢向他,他本能抬手挡,胸口跟着一痛。
    “子承!”
    子桑本想提醒子承,但已经迟了,嫌犯口袋里藏了把弹簧刀,丢出泥的同时举刀刺向子承,鲜血顿时喷了出来。陷入泥中的鞋拔了出来,子桑奔过去拦住要刺第二刀的嫌犯,并狠狠给了他一拳将其打倒。刀子掉到一旁,子桑捡起来刺向嫌犯,眼看刀尖要刺进他的身体中,子桑突然停住了。
    “脏手。”
    刀锋一改刺中嫌犯的手臂,子桑冷冷看着疼得打滚的人,转身去看子承的情况。子承胸前红了一片,因为刀子拔出流出的血更多。
    “哥”
    子承无力地想去拉子桑,子桑手抖的握住他的手,想抱起他去医院,可他们对附近不熟悉,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医院。
    “哥”子承又叫了一声,并轻轻摇头,“对不起这次、这玩大了”
    子桑搂着子承,感觉的到他的体温在下降,声音颤抖着说:“你、你要是好了,我一定揍你。”
    子承淡淡笑了,也许没机会了,要揍的话,只能揍他的尸体了吧?
    72冥婚 22
    第22章
    “哥我冷”
    子承能感觉到自己生命在流失,因为冷,身体止不住发抖,抓着子桑的手也愈发冰冷。
    子桑听着这声冷,心里更难受,除了看着自己堂弟死去外,没有一点办法。
    “哥”子承的意识有些模糊,说出口的话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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