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万一敖威梦游咬他一口,他可不想自己的脖子上多几个洞。
敖威不情愿地从宇文脖子上下来,顺道爬进他坏里,只露出个头呼吸。被当做天然暖气的宇文无语了,敖威这小小的身体微凉,还好现在的天气不是太冷,不然他可受不了。时间这么晚他也懒得去管敖威,不然吵起来又没玩没了,只能忽视胸前的敖威安心睡觉。
随着两人睡下,屋内寂静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浅眠的敖威动了动头,听到屋外有细小的沙沙声,就像有人压着声音走路。
“小气鬼,有人。”敖威小声喊宇文,宇文大概真的睡死了翻个身继续睡,敖威吐吐信子再次爬上敖威的脖子并用力勒紧。
“救要、要死了”宇文终于被弄醒了去拽敖威,敖威松开他小声提醒,“小声点,屋外有人。”
被提醒的宇文不出声了注意听屋外,似乎真的听到了脚步声。他不敢有大动作,悄悄下床来到窗前,掀开一点窗帘往外看。外面的路灯已经熄灭,只能透过淡薄的月光勉强看到有什么东西趴在门上,没多久趴在门上的东西转身离开。在这个东西转身时,宇文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鬼脸,他马上阖上窗帘拍拍心口,就算他经常接触鬼怪,面对这样的画面也吓了一跳。
敖威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去隔壁的鬼脸人,“这是接我们进来的人吧?他来做什么,看我们在没在房间里?”
“或许。”宇文又掀开窗帘看,只知道对方去了隔壁月玄子桑的二号房,但是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身影,“敖威,你去看看那人在做什么。”
敖威扭头吐出信子,“你敢指使我?”“是请,请敖大爷去看看他在做什么,这或许关乎大家的性命。”宇文立马改口。
敖威这才不情愿地从宇文怀里钻出来爬上窗台,蛇头直接穿过玻璃,顺着墙壁爬了下去。宇文无法出去,怕被对方发现,只能躲在房间里看。
爬出房间的敖威沿着墙根往隔壁慢悠悠爬,趴在门口的鬼面人似乎知道房内没人,居然掏出钥匙开门进屋。敖威见状快速爬到门口,好奇地探出一颗小蛇头往里看。
进去的鬼面人一把掀开床单,看不到床上有人厌烦地啧了一声,“死在山上吧。”他说完转身离开,敖威马上缩回蛇头,并爬回房间。
宇文躲在窗帘后面,看着鬼面人快步走开。这时敖威像个鬼魅一样穿门而入,看宇文没注意到自己,爬过去一口咬在他腿上。宇文突然被咬,张着嘴差点嗷一声叫出声,反应过来现在不是惨叫的时候,及时捂上自己的嘴。
“我喜欢你现在的表情。”敖威顺着宇文的裤腿一路往上爬,宇文的感觉却不好,鸡皮疙瘩出了一身。敖威爬到裤腰时被裤带阻挡,使劲在那附近钻,宇文拼命捂着嘴才没笑出声。
“敖大爷,我怕你了。”宇文实在笑得不行了,解开裤带让敖威出来,敖威晃着蛇头缠住宇文的腰,“臭死了。”宇文黑了脸,心想你活该。
敖威又钻进宇文的衣服往上爬,从衣领中探出个头,“鬼脸人看隔壁没人说了句‘死在山上吧’。”
“他们还没回来?”
“或许玩高兴了,去哪里野了。”
“你这玩笑可不好笑。”
据宇文的了解,月玄子桑两人经常吵架拌嘴不着调,可如果真的有重要事情发生,他们不是那种会拿生命开玩笑,让别人担心的人。
“说不定他们真的被困在山上了,”宇文拿过衣服换上,“我去找找,不能看他们死在山上。”
敖威随着宇文脱下来的衣服掉到床上,又爬出来往宇文身上钻,大概是真的觉得很冷,“你看的到路吗?我给你带路,你再请我吃自助餐,加上打赌赢的就是两次。”
宇文看了眼黑漆漆的屋外,他这样出去恐怕连自己也一起丢了,“好,等你赢的了再说。”
“赢定了,快走。”敖威晃着蛇尾吩咐,宇文一把按住蛇尾差点又大笑起来,“尾巴别动,痒死了。”
“我第一次发现你怕痒。”敖威动不了尾巴,细长的身体在衣服怀里扭了扭,宇文不知道该捂嘴还是该去抓他,“别闹,嘘――”
7笑面 7
7
宇文熬威两人也不敢带手电上山,还好熬威的视力不受黑夜影响,所以有熬威做眼睛带路,宇文充当脚力。
“你看不清路会死?”宇文第三次被石头绊到时有些火了。
熬威吐吐蛇信子笑了,似乎在说我故意的,“你不是说要赶快找到他们,我也着急,看不清很正常吧?”
“你也会强词夺理了。”宇文觉得熬威变聪明了,居然能找这种理由反驳他。
“哼,你以为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我活的时间好歹比你长。”熬威很自豪地甩甩尾巴,拍得宇文肩膀啪啪直响。
宇文拨开他的蛇尾巴,“是啊,你确实太聪明了。”他才说完脚下被什么绊倒摔个嘴啃泥,连带他肩膀上的熬威也摔倒在地还被宇文压着。
“混蛋,快滚开,压死我了!”熬威拼命从宇文身下爬出来,见宇文拍拍土起来,他顺势又爬上宇文的肩膀,宇文有些窝火地说,“别说的好像我自己愿意一样。”
熬威张着嘴露出那几颗被月光反射闪闪发亮的尖牙,“你是故意的。”“是你没看清路导致的,你这样做向导可不合格,自助餐要没戏。”宇文开始威胁熬威,果然熬威要反驳的话憋回去了。
“怪你跟我说话,我来不及提醒你地上有石头。”熬威把过错全推给宇文和石头上,并往石头的方向看了眼,忽然发现一件事,“这里的石头很怪。”
宇文因为天黑看不到,还以为熬威在说附近的石头,所以扭头四下看。熬威一蛇尾赏给他作为奖励,“我在说刚才绊倒你的石头。”
“石头?”宇文转回身看绊倒自己的地方,黑漆漆一片勉强看到地上有东西。
熬威难得好心一回,“中间有两块呈锥形的石头,头尾相对,大头的那一边刻有一个小凹洞。周围散落这不少长条形的小石头,几个一组摆成了八组。不过被你踢散了,有两组破开,中间的大石头也分开了。”
“这种摆法?”宇文蹲在石头堆旁看,并用手摸了摸,真的摸到熬威所说的石头,“这是八卦阵,看来就是这个东西困住他们的。”他说着,将地上的石头全部打乱。
“困住谁?”
宇文正要骂熬威是白痴,忽然想到这话不是熬威说的,立马转头看,只见树林里走出两个人来。
“你们怎么在这?”对于忽然出现的月玄和子桑,宇文真的被吓到了,“我以为你们真的出事了。”
月玄耸耸肩,“出了一点小麻烦,我们是听到声音才过来的。你怎么在这,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八卦阵?”
“你们被困在山里和这个有关。”宇文踢了脚腿边的石头,“之前有一个鬼面人查看各房间的人,发现你们不在,他猜到你们在上山,还盼着你们死在山上呢。”
“看来要让他失望了,”月玄又说,“不过被困住的可不止我们两个,还有几个妖联的人。”
“妖联?因为那声狐叫?”宇文并没有太吃惊,妖联本来就以控制妖怪,除掉妖怪为信条,听到那声狐叫如果不去看才真的是怪事了。
子桑拿起地上的石头看了看,并回答宇文的问题,“对,他们听到狐声一窝蜂似的朝着一个方向跑,判断妖怪的方向非常准确。”
“只有他们去追狐狸?”就是说剩下的人都是奔着天书而来的。
“对,对狐狸有兴趣的恐怕只有他们了。”月玄回答宇文的话时,也去看地上的石头,摆弄了一下没兴趣了,“太晚了,回去吧。”
三人从山上下来,月玄突然问宇文,“你出来时那白痴没吵着出来,是不是已经睡死了?”
“喂!”差点在宇文脖子上睡着的熬威不干了,“你说谁白痴,谁又睡死了?”
月玄听到熬威的声音四下找,“我大概出现幻听了,居然听到那吃货的声音了。”
“你再”后面的挑衅被宇文按住了,宇文抓住敖威的头顺手一拉塞进口袋,然后对另外两人说,“可能是八卦阵的幻觉吧,这些旁门左道有时候很邪门。”
月玄点头应声,“嗯,这点完全没错。”
熬威在宇文口袋里,听着他们一唱一和气得脸都红了,不过他现在的脸确实是红的。
第二天一早,一个鬼面人敲响了宇文和熬威的房间,“两位嗯?怎么变成一位了?”“我朋友去晨跑了,他有这习惯。”宇文撒了个谎,总不能跟他说熬威是个神会变成蛇吧。
鬼面人似乎相信了宇文的话,“那好吧,请两位吃过饭九点到村头的空地集合,笑面大人已经到了,想和大家说几句话。”
“我知道了。”
得到宇文的答复,鬼面人转身去通知其他人,不过他直接越过二号房直奔一号,似乎还不知道二号房的两人已经回来了。宇文也懒得叫住鬼面人,一会他去隔壁通知就行了,于是洗漱好去了隔壁。熬威为了那顿自助餐,还保持蛇的状态盘在他脖子上,而且心安理得。
清晰地敲门声响起,子桑一下子醒了,看了眼时间才七点。敲门声还在继续,他怕月玄被吵醒,赶快穿好衣服开门,不然月玄被吵醒可有热闹看了。
“宇文,这么早啊。”看清来人后子桑打招呼。宇文说明来意,“刚才有一个鬼面人通知我,笑面人让大家九点到村头的空地集合。”
“他终于出现了吗,”子桑还以为笑面人不敢出现了,“吃过饭我们就去。”
宇文通知完去了餐厅,子桑则去叫月玄,“月玄,起来洗漱。吃完早饭我们去村头集合,笑面人出现了。”
“嗯”月玄迷迷糊糊嗯了声,“笑面人哭丧脸集合不去”
子桑看月玄这副懒死在床上的样子很无语,“那你先睡着,我去餐厅带早饭过来。”他洗漱完离开时,仿佛听到月玄又嗯了声,他差点以为月玄有语音复读功能。
子桑来到餐厅时,餐厅里的人比昨天多,但是交谈的却没几个,显得比昨天还要沉闷。他在门口看餐牌,发现早餐很简单,粥、小菜和馒头。他也没选择,买了这些东西做早餐,并在等餐时和宇文聊了几句。
“熬威去哪里了?”子桑坐下来时问宇文,宇文把躲在他口袋里的小红蛇掏出来摆在桌上,“和我打赌了,他现在只能维持这个样子。”熬威张嘴咬人,宇文反应很快躲开了,熬威不耐烦地又钻回宇文的口袋。
“打赌?”子桑看着蛇尾巴消失在桌下,一时兴起问了句。
宇文想到熬威被他骗变成这样差点笑出声,“我们赌他三天之内只能维持蛇形,成功了我请他吃自助餐。”
“是两次,昨晚还带路了。”熬威突然在口袋里开口,宇文懒得争辩连连应声,“是是是,两次。”
子桑却疑惑了,宇文没事和熬威打这种赌做什么?熬威确实爱吃自助餐,据说以前还和落熄在自助餐门口吵过,打这种赌他想到这里忽然明白了,宇文嫌熬威个大占地方,只要敖威变小就完全没这个问题了。
“93号!”
出菜口里有人冲外面喊,子桑拿着号码牌去领餐,拿到后冲宇文摆手然后离开。子桑回来时,懒床的夙大师还在睡。他把东西放下去叫人,喊了几声不见醒抓住被单用力一拉,让夙大师暴露在空气下。
“冷”月玄睡迷糊了伸手勾腿找被子,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才睁眼。
“起床,一会去见见笑面人。”子桑把月玄拉了起来,拿过衣服给他披上,“看看这笑面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月玄垂着头处于半睡半醒状态,机械般穿衣服。
子桑看月玄总算有醒的意思,把拿来的早餐晾上,接着去浴室洗手。
月玄才穿了一只袖子就不动了,迷迷糊糊还想睡,一低头发现手臂上有个小黑点,仔细一看是只小蚊子。他晃晃手想把蚊子赶跑,但蚊子扒着他的手死活不走,他伸手要弹,蚊子马上飞离。
“好险好险。”
陌生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月玄一下子醒了,正巧子桑这时候从浴室出来,他疑惑地问:“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说话?”
“那不就是你。”子桑开起玩笑,不过还是认真听屋内的动静,“没声音,粥差不多凉了,可以吃了。”
“大概是我的幻听。”月玄把衣服穿好,觉得自己真是睡迷糊了。
两人吃过早饭也快九点了,外面的脚步声渐多,其他人似乎迫不及待想见识这位笑面人。他们也不想落后,简单收拾东西从屋里出来到空地集合。此时的空地聚集了百十来号人,空地外围围了七八个鬼面人,中间站着两个人,头戴一红一黑两张狞笑的面具。
8笑面 8
8
“各位,上午好。”戴红色面具的笑面人最先开了口,“多谢各位远道而来参加这次天师大会,如果我们有哪里做的不周到还请多多包含。”
这几句开场白并没引起其他人的反感,红脸笑面人继续说:“让大家来的目的我想不用我多解释了,我也大概明白哪些人对那狐狸有兴趣,哪些人看上了天书。”
听着红脸笑面人那些无关痛痒的话,月玄差点睡着了。子桑一边听一边观察周围人的反应,发现有几个年轻人已经表现出烦躁情绪。另外昨晚同他们一起失踪的妖联人也出现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得到九尾狐的消息。而在红脸笑面人讲话的时候,黑脸笑面人的头微微转动似乎在看这些天师,当看向他们这边时注视了有一分钟,子桑从他的视线里看出了诧异和疑惑。
人群里突然有人开口,“先告诉我们哪一个是笑面人。”
只听黑脸笑面人回答,“我们只负责传话,其它的事与我们无关。”
“你们也不是笑面人?”人群中的司空清忍不住问。不过因为司空清年纪实在太小,在月玄听来,他这话里还带着奶味呢。
这时,他们仿佛听到红脸笑面人的笑声,“我们也没见过他。”
人群里沸腾了,不少人在议论红脸笑面人这话的真假。如果是真的,那么真正的笑面人是谁?
“既然你们不是笑面人,面具可以摘下来吧?”一名穿黑衣的妖联人往前探出一步,大有上去抢面具的意思。
两个笑面人互看一眼,黑脸的说:“这可不行,面具不能摘。”
池光寺的主持圆释和尚戳了下手里的法杖,发出很大声音,周围瞬间静了下来,“但你们和真正的笑面人总该有个联络方式吧?”
红脸笑面人看他们大有发火的趋势,做出压火气的动作,“大家稍安勿躁,我们只和他有电话联系。”
“这里没有信号,你们的谎话可以说的更离谱点。”司空净尘嗓门大,一开口压过其他人的声音。
黑脸笑面人解释,“我们使用对讲机通话。”
有人反应很快迅速提出疑问:“就是说他在村子里?”“是的。”红脸笑面人回答。
“既然他在为什么不出现?”
“因为他手里没有天书吗?”
“他不会只想叫我们过来看一只狐狸吧?”
“他是不是认为耍我们很好玩?”
这群人七嘴八舌吵了起来,两个笑面人开始劝说。
月玄小声问子桑,“笑面人会不会就藏在那几个鬼面人里?他怕出现被人质问天书的事,也怕被大家围攻抢夺,所以找两个假的来替代。”
被问的子桑根本没回应,月玄见状用手肘捅了他几下,他这才有反应,“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老年痴呆,想什么呢?”月玄很了解子桑,子桑很少出现这种走神的情况。
“我总觉得那个黑脸的声音很耳熟,只是他带着面具,又故意压低声音听不清楚。”周围嘈杂的议论声影响了子桑的听觉,导致他无法辨明黑脸人的声音。
“耳熟?谁?”如果在这群面具人中还有熟人,也许能弄明白笑面人到底在做什么。
“子承。”也许月玄算出的西方不是指d国,而是指位于t市西方的封行村。
月玄略微有些吃惊,“幕子承?你确定黑脸是他?”“一半的可能吧。”如果是那就最好,至少知道子承现在是安全的。
“是不是他摘了面具就知道了。”月玄盯着前面的黑脸笑面人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子桑出言提醒,“你别乱来。”他怎么会不了解月玄的性子,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办不到的。如果月玄在这里把黑脸的面具拿下来,那人真是子承的话,这群天师不知道会对子承做出什么,谁叫他和笑面人有联系。
“我没那么蠢,一会没人了再抢他的面具。”月玄轻松地说,子桑似乎松口气。
在两人商量的时候,笑面人和那些天师吵完了,红脸笑面人说:“各位想得到天书很容易,午饭后我们会带你们去见九尾狐。只要你们能降服这只狐狸,天书会由笑面人本人亲自奉上。不过你们别妄想绑架我们威胁笑面人,因为我们只负责传话,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黑脸笑面人补充说:“我们会在这里等你们,一点出发,如果迟到可见不到九尾狐了。”
这两人说完和那几个鬼面人离开,不过黑脸笑面人在转身时,很明显侧了一下头,似乎在看子桑。被提示的子桑领着月玄绕过人群悄悄跟了上去。
这群面具人离开空地往后面的别墅走,黑脸笑面人却没进别墅,而是越过别墅往村外的树林走。跟在后面的月玄子桑很自然跟了上去,跟了一段距离对方停下了。
“我第一次发觉,子桑哥你有跟踪人的习惯。”黑脸笑面人转身看着他们并摘下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年轻英气的脸,与他们想象的颓废惆怅的表情不同,似乎完全不知道他现在是失踪人口,正在被人疯狂寻找。
子桑可没子承这种嬉皮笑脸的心情,“你知不知道你失踪几天了?”“失踪?”子承似乎一愣,“我怎么失踪了?我不是告诉他们,我有件事要做,几天后就回去。”
“你告诉谁了?大伯说你从下了飞机再没和他们联系过,子胥都已经去d国找领事了。”子桑觉得子承唯一的缺点就是大条,再严重的事经过他这脑子思考也变得不严重,所以他才会喜欢冒险,享受冒险带来的刺激和新鲜感。
子承挠挠头十分困惑,“我和张叔说了啊。那天父亲的手机没电,母亲的手机没带,子胥在开会关机,所以我给张叔打的,他没说吗?”
“你说的张叔是那老管家?”子桑知道他大伯家有个老管家,今年大概五十多岁,他们管他叫张叔。
张叔在幕东齐家工作了近二十年,虽然幕东齐觉得张叔年纪越来越大该去养老了,但张叔很喜欢幕东齐家,所以一直不想退休。不过听说今年是最后一年,因为他有孙子抱了。他的儿子儿媳要上班,家里只有他老伴一个人忙不开,刚出生的小孙子根本没人照顾,他不得不辞了工作。
子承正要点头回答子桑的话,子桑又说:“你不知道他儿媳妇正在坐月子,他忙着照顾小孙子和儿媳妇?”张叔才抱个孙子,可能一高兴什么都忘记了,即使想起来也是在听到子承失踪的前提下。
“我”子承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确实忘记张叔刚抱了个大胖孙子。那天他想和家里联系,因为电话打不通就给张叔打电话。那时候张叔一边和身边的人说话,一边逗弄刚睡醒的孙子,可能当时他电话里讲了什么,张叔都没听到。
“好吧,我的失误,弄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子承现在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怪不得子桑会用这种责备的语气和他说话。恐怕在他离开的这几天,家里一定闹翻天了。
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的月玄突然开口了,“你是不是乌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了,但是你为什么会带着那面具?”
“你是谁?夙月玄?”子承上下打量月玄,刚才他就注意到子桑身旁站着一个男人。这个人与子桑谈话时靠得十分近,行为动作可以说非常暧昧,至少没有哪两个男人说话时会贴那么近。
月玄被子承认出来并没有意外。子桑每年新年都会给他爷爷大伯拜年,去年他因为受伤曾去温玉池养伤两个月,所以并没有去,自然见不到幕家其他人。
子承见月玄没否认,眼中依旧是打量的神色,“和我料想的不太一样。”
起初,子承在听到子桑爱上一个男人时,就像被五雷轰顶一样震惊。至少他没梦到过子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一直以为哪天子桑心软会娶了北宫瑾。
新年时没有看到子桑的男朋友,子承开始幻想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幕家家大业大,所以他把月玄想成一个好吃懒做被人包养的小白脸,为了钱和利,哪怕对方是男人也可以委身。
现在在这里碰到月玄,子承忽然觉得月玄可能不是神棍,因为被二次邀请的人通常有些本事。他听红脸笑面人说过,他们所邀请的人都是在当地有些真本事的人。
“料想和现实本来就有出入,”月玄可不想和子承讨论自己的事,于是岔开话题问,“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带面具,你真的没见过笑面人?”
9笑面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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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承耸耸肩,“我确实没见过,不过刚才那人可能见过,是他带我来的。”他说的他,应该是指红脸笑面人。接着子承又说起到这里的原因。
半个月前,子承坐飞机去d国,他特意挑了一个紧挨着窗户的座位,因为这样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上了飞机后,子承来到自己的座位,却发现隔壁已经坐了人,而且那人腿上摊着不少信封和卡片。子承把行李放好要去自己座位,那个人起身给他让路,腿上的东西没拿好散了一地,两人怕耽误其他人登机七手八脚把东西捡起坐好。
没多久飞机起飞,因为路途遥远,所以不少人以看报纸、看风景打发时间,不过坐在子承隔壁的人还在摆弄那些卡片和信封。子承偷瞄了眼对方手中的卡片,看到上面印有邀请函的字样,于是猜想对方打算结婚。
“恭喜。”子承闲着也是闲着,打算和对方聊天打发时间。
“恭喜?”那个人正将邀请函装进信封,听到祝贺转头看子承,很明显愣了一下,又看手中的邀请函才明白子承的话,“哦,你说这个啊,确实是值得恭喜的事。”
子承知道自己猜对了,又和对方搭话,“你在d国举办婚礼吗?似乎邀请了很多人。”
“婚礼?”对方又愣了,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解释说,“不是婚礼,是天师大会。”
子承被笑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不过听对方说天师大会却有了兴趣,“天师大会?你是说天师,那你是吗?”
“我不是,只不过我朋友是,他想”对方说到这里闭口了,“和大家切磋,所以开这个大会。最重要的是,他得了样宝贝,也想对他们炫耀炫耀。”
“宝贝?”子承自认为见过不少世面,不过对这人口中的宝贝也很好奇。
这人看看周围,似乎在看其他人有没有注意他们,然后凑到子承耳旁小声说:“是九尾狐。”
“九、九尾狐?”子承眼睛都瞪圆了,三条腿的蛤蟆听说过,六条腿的绵羊也看过图片,但是九条尾巴的狐狸还真是难得见。
“真的有九尾狐?”子承对这人的话半信半疑,对方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相片似乎是在一个山林里拍摄的,拍到了一个被铁栏封住的洞口,山洞里面侧趴着一只白色的狐狸。狐狸的身旁叠放着四条尾巴,剩下的尾巴可能隐藏在山洞的更里面。
子承看到相片中的狐狸还是不敢相信,“这不会是合成的吧?”“如果你不信就算了,总之我见过我是信了。”对方不强求子承相信,收起相片继续弄那些东西。
子承看对方这样心里更介意了,脑子里一直在想相片是不是合成,那只狐狸是不是真是存在的。
“喂,我能不能见见这狐狸?”子承实在太好奇,如果这狐狸是真的,他这趟旅行也算出来值了。
“可以,只是我们需要帮手,你能不能来帮个忙?”对方发出邀请,子承想了一会就答应了。
“所以你就自愿跟来了?机场录像显示你是自己离开机场的,当时那个人没在?”子桑真想骂人,子承居然没大脑到这个地步,单单一个九尾狐就能让他跟着来,被人卖了也得帮人数钱。
“我想看九尾狐,听说这狐狸很漂亮,而且有九条尾巴,我觉得新鲜就来看看。下了飞机我去找人了,他们给了我这个面具。”子承是个对新鲜事物十分感兴趣的人,如果说子奇是喜欢美丽漂亮的东西,子承就是个喜欢刺激的人。
子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忽然对这个堂弟感到十分无力,“笑面人呢,完全没出现过?”
“没有,”子承回答完突然又改口,“有,就在昨晚。”
“那声狐叫?”月玄能想到的只有这一个理由,笑面人大概知道有人去找九尾狐,所以才出面阻止,森林里的八卦阵可能就是那时候布下的。
子承点头,“叫声响起时,我看到有个人往树林里走了。”
“你这么确定那是笑面人?”月玄纳闷了。
子承晃晃手中的面具,“他带了一张白色狞笑的面具。自从我来了就没见过这样的面具,所以我问了祁铮,他说那就是他朋友。”
“祁铮?红脸的名字?”月玄的问话得到子承的肯定。
子承又说:“昨晚大概过了十点,我看有个人回来。祁铮去接,然后同那个人上楼,不知道他们在商量什么。”
子桑问身旁的月玄,“昨天我们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回来的吧?”“对,笑面人可能知道我们逃走了,所以才回来的。”月玄又想,那声狐叫可能是笑面人故意让狐狸叫的,目的是想看看有多少人冲着天书而来。
月玄想起昨晚别墅内没开灯,“昨天我们去别墅时那里没亮灯,里面有人?”
“对,不过别墅有地下室,我们都在地下室里,别墅周围安装了监视器。”子承据实回答。
“怪不得里面没亮灯,原来都躲到地下室去了。”月玄又问,“这里的人为什么都戴面具,是笑面人怕被人认出来吗?”
“不知道,祁铮只说这样很有神秘感。”子承看看手中的面具,或许他们真怕被人认出来,所以才让大家戴面具示人。
子桑的问题接踵而至,“祁铮有没有说过笑面人叫什么名字?”既然找不到笑面人,可以从这个叫祁铮的人下手。
“没有,他只说那是他朋友。”子承被他们问的头都大了,“别总问我了,说说你们,你们也是来看九尾狐的?”
“我们来凑热闹。”月玄不太信任子承,因为他无法确定子承是不是被人控制,才会和他们说了这么多话,“邀请函上说的天书,你见过吗?”
子承挠挠脑袋,“怎么又问起我来了?我没见过,我只是来看狐狸的,只不过到现在也没看到。”
月玄子桑两人互看了一眼,看来子承真的纯粹是来帮忙的,笑面人他们事事对他有所保留,他们要想在子承这问出重要信息真的很难。
子承看这两人不再问什么,笑着过来,两只手还搭在他们肩上,“你们一直问都给我问毛了,该我问你们了。我听说你们同居,感觉怎么样?不过子桑哥真让人大吃一惊,我当初还以为你会娶北宫瑾,没想到你会和男人呐,说说感想,看你们感情这么好,我都嫉妒了。”
“感想就是我很幸福。”子桑一把推开子承,“你如果嫉妒也去找一个,结束单身。”
“子桑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明知道我人缘差的。”子承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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