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阴阳鱼连轰数次,均无法击破石中蝶手中的乾坤盾。
石中蝶相当狡猾而敏捷,无论阴阳鱼从哪个方向角度进行攻击,她总能及时调整乾坤遁进行防御。
这下,石中蝶躲在乾坤盾后更加狂妄、大肆挑衅,并扬言将聂凌霜碎尸万段。
我悄无声息地捏出绣花针,继而大喝一声:“起!”
阴阳鱼刹那间腾空而起、高速旋转着,产生一个巨大的涡旋。
无与伦比的吸附力,瞬间将石中蝶的乾坤盾吸向半空,继而再次居高临下轰向石中蝶。
“不好!”
没等我祭出手中的绣花针,石中蝶就惊叫一声、逃之夭夭。
“下次再来,我必灭了你!”
威胁一声,我收好绣花针,朝前走去。
五六米外的地面上,掉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盾牌。
我弯腰捡起瞧了瞧,发现这块盾牌上圆下方、一面青黑一面淡黄,倒也称得上乾坤盾--看来天圆地方、天地玄黄是不同宇宙的天象共识啊。
将小小乾坤盾装入口袋,我又皱眉迅速琢磨下,这才转身走向聂凌霜所在的石塔。
飞天蚁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让她逃走了?”
我点点头:“是啊,名师出高徒,你那个徒弟真是挺厉害的。”
飞天蚁叹息道:“她天赋异禀,实属可造之材。只可惜心术不正,唉,由她去罢!”
我瞧瞧聂凌霜,又漫不经心地嗅了嗅,再次看向飞天蚁:“门主刚才说,陈小宁被镇坛神针所伤、元神虽散却也不能说完全无救?”
飞天蚁点头回答:“没错。所谓元神已散,不过是三脉七轮的生命之火熄灭了而已,只要躯身未毁,完全可以重新点燃!”
我坐直身体:“有道理,陈小宁三脉七轮、十个光点确实全熄灭了。不过话虽如此,可如何重新点燃呢?”
飞天蚁正色告诉我,他们这里有一盏古莲神灯,其先天灵火虽不能划破黑暗、用来照明却能点燃生命之火。
我大喜过望,忙请教飞天蚁,那盏古莲神灯何在。
飞天蚁皱眉道:“那盏神灯多年前我曾见过,据说后来落入石罴尊者手中。”
我和聂凌霜异口同声地询问,石罴尊者住在什么地方。
飞天蚁告诉我们,石罴尊者隐居在距此五百多里的紫云山,但石罴尊者性情古怪、不喜被扰,更不会轻易帮人。
我果断道:“多谢门主指点!不管结果如何,我自当尽力!”
飞天蚁点点头:“既如此,事不宜迟,我就不留两位了。预祝两位早日功成。改天路过这里,不妨进来一叙。”
我和聂凌霜再次道谢、起身告辞。
刚刚走出石塔,我猝不及防地用左臂勒住聂凌霜的脖子,右手捏着绣花针迅速在她神庭穴上扎入半寸来深,让她无法幻化逃遁。
“别乱动!胆敢乱动,我这一针扎下去,你就没命了!”
一边厉声警告,我一边将身一转、背靠石壁。
聂凌霜大惊:“你这是干什么呢?快放开我呀,勒死我了。”
送我们出来的飞天蚁也是愕然一愣,继而劝说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你先把针拔出来,万一扎死她可就完了!”
我不但没放松,反而紧紧地勒着聂凌霜的脖子,绣花针在她神庭穴上又扎入一点:“少废话!快把聂凌霜给我放出来!她少一根头发,我都饶不了你!”
被我勒住脖子的聂凌霜呼吸不畅地辩解着:“景先你糊涂了?我就是聂凌霜呀!你快把针拿开。”
飞天蚁也目露不解之色地上下打量着我:“你这是怎么了?聂凌霜明明就在你手上,你却还要聂凌霜?”
我只是瞄了一眼飞天蚁,仍将注意力集中在聂凌霜身上:“我知道你神通广大,完全可以杀了我,但这根镇坛神针无坚不摧、可灭元神,你敢乱动一下,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一边说,我一边再次右手加力。
“哎哟,别再扎啦!景先你是鬼迷心窍还是走火入魔了?”
聂凌霜虽痛苦求饶,却仍不承认。
我冷道:“你幻化得与聂凌霜确实分毫不差,可惜霜儿身上那种天然的异香你却模仿不来!”
聂凌霜再次辩解着:“景先你错了,我身上的香气还在呀!你再闻闻试试。”
我又嗅了嗅:“嗯,确实是有八九分的相似,只可惜细微处还是有差别的!霜儿身上的异香内敛不张扬,令人心旷神怡,而你身上的香气太过妖艳,令人意乱情迷!”
飞天蚁摇摇头:“唉,真搞不懂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
我没理她,只是冲聂凌霜说:“看来石中蝶果然没说错,她师父飞天蚁同样会觊觎我的灵能。”
“不过你这一招偷天换日,确实比石中蝶要高明多了!”
“你回来时带有两个女弟子,若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那个石中蝶其实就是你让弟子幻化冒充的吧?而眼前这个飞天蚁,应该就是你另一个弟子!”
飞天蚁矢口否认,并问我为何这样说。
“逻辑很简单,石中蝶身受重伤、再加上你已回来,她根本不敢前来挑衅。这分明是你的调虎离山之计,诱我离开石塔,然后偷天换日、冒充聂凌霜。”
我斥责道,“你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想通过男女之事摄我灵能,真是太卑鄙了!”
被我用绣花针扎进神庭穴的聂凌霜默然片刻,终于承认了:“怪不得孽徒石中蝶会功亏一篑呢,你小子确实不好对付!”
飞天蚁一承认,对面那个飞天蚁立即恢复原形,冲我威胁道:“快把针拿开放了我师父,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地!我们有的是法宝!”
我淡然回应:“相信你们也看出来了,我和聂凌霜并非这个世界的人。若是贪生怕死,会来这里么?”
飞天蚁的弟子无言以对。
飞天蚁却冷笑道:“你确实不怕死,但你绝不忍心看着聂凌霜受死。本门主没说错吧?”
我坦然承认:“你没说错。所以若有风吹草动,我立即与你同归于尽!如此,我就看不到聂凌霜的归灭了。”
一边说,我一边再次用绣花针往飞天蚁的神庭穴上稍稍扎进一点。
飞天蚁不但没求饶,反而变得阴狠起来:“你小子挺毒的!若有胆量,你就少废话、直接扎死我。否则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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