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倒是没有遇见什么劫匪,当然有些路人看到王宗一个人赶着一辆好几口箱子的大马车,也露出了不善的目光。
这种偶尔的兼职土匪王宗没啥兴趣击杀,随手甩出一把刀就镇住了这帮人。
山平县是有城门守卫的,王宗这么几口大箱子进来,直接被拦下了。
“开箱检查!”
箱子当然是不能开的。
王宗呵呵道:“两位弟兄,这是从洪大镇来的货物,背后是罗大帅。”
王宗装作是那群麻匪。
毕竟离这里不算远,而且人人有枪的麻匪不可能在周围没有名气。
果然王宗一说完,两个守门的都是神色一紧。
“原来是车大头领的人,早说么,快些进去吧!”
王宗呵呵一笑,连手里的大洋也没有递出去,直接就拉着车进去了。
用了半个小时,王宗找到了日月昌票号。
不亏是全国连锁的大票号,人家根本不问来路,叫了几个人就把王宗这些个东西全都统计好了。
“银元三千八百三十一块,铜元两千四百六十五块,大黄鱼三条,小黄鱼十六条,其余首饰珠宝我们不收,无法给出鉴定。”
“铜元我们可以全部折算为银元,按照现在汇率,这些铜元能兑换十九块银元,所以总共银元3850块,银票要怎么开?”
现在一块银元能兑换铜元一百三十块,早知道这么大口箱子才十九块银元,王宗就不会费劲搬来了。
不过这么多钱也够爽了,王宗想了想知道怎么开了。
“一千块大洋三张,一百块大洋八张,大黄鱼给我开四张,剩下六条小黄鱼我自己带了。”
掌柜的也不废话,很快银票开好,说道:“保管费按百分之一计算,给您打个折扣,需要大洋五十块。”
五十块大洋,王宗直接付过后就拿到了银票。
剩下的金银首饰王宗直接带到当铺去,连同马车死当当了大黄鱼三根,全都自己揣着了。
现在手里除了银票,还是有大洋40块,大黄鱼3条,小黄鱼7条,妥妥行走的土财主。
一身轻松后王宗背着褡裢开始逛街了。
他以前去县城也是匆匆来去,没怎么逛过,这次有了闲心还是第一次。
县城也就十来个任家镇大小,不过主要街道繁华的很,就当铺和票号这条街上还有不少饭庄绸缎铺之类的。
另外与日月昌票号相隔不远处还有个建筑略为现代的银行,名叫英丰银行。
王宗之前在大洪镇的时候也打听过,大龙国最大的票号就是日月昌,因为几乎所有的军阀都用这个票号,所以信用非常高。
但现在西方银行也进来了,比如这个英丰银行,这边不光不收保管费还给利息。
本来民众对这种银行都是趋之若鹜,但有一次一个军阀与租界英格里斯军队发生争斗,结果英丰银行把这个军阀的存款冻结了。
而日月昌就不一样了,这票号是见票即兑,不认人的,就算强盗把日月昌分号给端了,那些贼赃银票拿到其他的分号一样给兑换。
这样对比下,尽管日月昌还是收保管费,还是稳稳地压制英丰一头。
王宗一边走一边看,街上人来人往,很是嘈杂,还有几个流氓跟着王宗,王宗这种出入票号和当铺的生面孔都是这帮人的关注对象。
王宗也不在意,这帮贼敢碰自己不被打死都算烧高香了。
眼看日头到了中午,王宗找了这条街上最大的酒楼“正阳楼”进去吃饭了。
这下这帮流氓不好跟着了,这种大酒楼背后都有黑白道罩着,他们这种瘪三可不敢进去。
王宗被伙计迎到了二楼靠窗位置,这时候没有菜单,全靠报菜名,王宗听伙计报了一堆菜名后点了几道菜,然后就等着了。
“听说了吗,十字口又死人了,打更的郑老三今天早上被发现死在了街边。”
“可不是么,今年不知道怎么了,死了七八个。”
“别说普通人了,那开武馆的宋老爷子都死了一个弟子。”
“我看就是因为以前十字路口砍头的人太多了,不然也不会这么邪性。”
“不过我听说县长已经花了一千大洋请了高人来了,说今天就能到。”
“以前也来过几个都不行,这次别再倒灶就行。”
旁边一桌人的议论王宗听了个清楚,很快有了兴趣,招呼过伙计,当即给了一块大洋。
“伙计,山平县发生什么邪事了?”
一次打赏一块大洋的绝对的豪客,这伙计赶忙收下,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原来这条街虽然最繁华,但这条街的十字路口却经常有邪性事情发生。
最早闹太平军的时候,这里的十字路口就有一千多太平军被一个个砍头,但马上太平军就反攻了过来,为了报复,不光前朝官员全被斩杀,两个刽子手也被千刀万剐。
至此后邪事就有了,每年这个时候,总有一两个人不明不白地死在十字路口。
而且死的人刚开始没什么,停尸第一天身上开始出现交错纵横的伤痕,第二天血肉开始掉落,第三天直接成了一副骨架了。
从发生邪事开始至今二十年,前十年一年也就死个一个人,但前朝亡后,死的人每年增加,今年已经七个了,按照逐年多一个人的趋势,还要死四个人。
其实也请过高人来看,但是都没用,反而这些个所谓的高人还都死了。
王宗听完,觉得这事比僵尸之类的要诡异多了。
正想着要不要去探一下的时候,二楼上来四个人,其中一个人是道士打扮,其余三个都是富贵公子哥。
二楼已经客满,这伙人瞅了半天,瞄准了正一个人吃饭的王宗。
“小子,面生呀,你是哪里来的?”
王宗顿时不爽了,没想到这帮人把自己当成蔫茄子来欺负了。
“西边来的,找我作甚?”
这公子哥呵呵笑道:“今日我们几个请居道长吃饭,识相的就给爷们腾个地儿。”
果然就是这个事情,菜都还没上呢,王宗当然不会让。
“凭什么给你让?”
王宗话落,旁边有眼力劲的伙计赶忙凑过来对王宗说道:“您不知道,这位是县长公子,要不我给您换个楼下的地?”
原来是民国时候的二代呀,怪不得这么嚣张。
这些二代们不足为虑,不过这年轻的道士王宗有点感兴趣,这道士应该就是请来的高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本领敢趟这浑水。。
“敢问这位居道长何处的香火?”
年轻道士还没回答,这县长公子抢先道:“这乃是怀唐山的居图道长,三贯道的高人!”
县长公子说话的时候,这居然一脸倨傲。
王宗记得三贯道可是专门练请神的邪派,这家伙看派头也不像是个正经人。
“居图道长是来解决十字口邪事儿的,你识相的就快走!”
按理王宗为了不惹麻烦,这时候也该走人的,但他练武练到现在,两句话被这个二代给吓走,心气郁结,不利于练武。
正要发作,那居图突然指着王宗褡裢里说道:“里面藏了个好东西,留下才能走!”
好东西肯定指的董小玉栖身的南槐阴木,被人当众勒索,王宗当时就不能忍了。
“找打!”
直接膝盖顶向这居然道士,人还没到,一股劲气已经扑面而来。
居图道士当时就觉得一个凶物扑向了他,受惊之下连反应都做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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