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项羽,只感觉体内大筋骨骼经脉无不练成一片。
静气凝神之间,心肺脾肾肝,大肠小肠,五脏六腑似乎都清晰在在脑海中展现出来。
微微鼓动腹部,指挥自家肠子宛如使用手臂一样灵活。
更能对调整心脏跳动速度,可上至烈马奔腾,下至乌龟爬行。
他细微感知着身体变化,喃喃自语道:
“劲力入化,全身各处,由内而外,都能控制自如。”瞬间明白了他突破至武师境界。
天生禀赋非常的筋骨,外加在武道修炼上,知一而晓十的悟性,让他势如破竹没有丝毫瓶颈的到达现在的境界。
体会浑身劲力的变化,和都得到巨大提升的五感,还有对于外界无比敏感的皮肤。
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现在的他,对比好几天前尚未习练武道的他,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随后,项羽收势,双手猛地提到眉心处,随后缓慢下按到腹部。
左脚轻轻朝地面一踩,吐了一口长气。
在旁的易小川望着项羽吐出这口笔直的气箭后,马上明白他已经功成突破至武师境界。
脸上的神色一时怔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知道,一开始不管再怎么伪装,迟早有一天会暴露出武道天赋一般的局面。
结果,万万没想到。
区区几天时间,本就惨遭后世现代世界中各种天才妖孽的吊打的他。
在如今秦朝,又深刻体会到我是废物,却又无可奈何的情绪。
而心神清明,五感异常敏锐的项羽,也迅速的察觉到易小川沮丧的情绪。
不假思索的接着讲之前的心得体会。
“小川,其实武师境界也只是一个水到渠成的功夫。”
“主要是自身对身体和骨头的进一步控制,使你打出一拳,你的身体连同胳膊骨骼为一体。”
“劲即练神还虚洗髄的功夫。”
“是将武士境界中的暗劲练到至柔至顺,谓之柔顺之极处,暗劲之终,柔劲之终,即为武师境界中的化劲之始。”
易小川听着项羽轻描淡写诉说,像简单到伸手即可摸到的语气。
男人仅有的倔强,促使不由尴尬一笑,然后点着头,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
“哦哦,原来如此。”与此同时,内心疯狂的吐糟着:
“羽哥啊!羽哥,我们不一样。”
......
另一边,风席染回到住处时。
就看见一到吴中县就忙忙碌碌的项梁,竟然破天荒的在家,正和范增小酌畅聊着。
至于为什么自家叔父为什么如此忙碌,自然是在防患未然,笼络了当地的地主豪强。
在风席染看来,更深层的原因,未尝没有为之后行大事做准备。
而且,从平常的蛛丝马迹,和来往宾客中,和外加又有身当县尉的范增为纽带。
也发现项梁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吴中县每次有啥大型的徭役或者是啥丧葬礼仪,都是让项梁来担任负责人,来以此协调官府和当地豪强的关系。
是以这段时间,项梁在吴中县是混的风生水起,有点黑白两道,大小通吃的节奏。
刚好他也有正事准备与项梁商量。
于是,走上前,先对着二人行礼道:
“叔父,伯父。”
“不染,来。”范增先示意风席染坐下,遂笑着问道:
“听你叔父说,你这段时间,你苦练武艺,想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没错。”风席染坐下后肯定的道。
“哈哈哈,有志气,伯父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实现心中大志。”范增边说着,边端着酒壶准备给风席染倒酒。
风席染知礼的双手扶着石桌上的酒杯。
此时,项梁带着一丝无奈的语气说道:
“范兄,我是想让你劝劝这小子,而不是助长他的气焰的,一天只知好勇斗狠,琢磨着惩凶斗恶的十人敌百人敌之术。”
“以后能有什么出息。”
项梁说到这,不由想到他项氏一族,世代从军,学的向来是沙场征战的万人敌之术。
没想到现在出了一个奇葩。
学什么近身搏杀之术,就算学成了,又能如何,难不成刺王杀驾,当一名见不得光的刺客不成。
而且,真以为练成所谓的天下第一后,能人尽敌国,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不现实。
所以,在与范增喝酒聊天时,就谈及到风席染,想着文人花花肠子多,帮忙劝说一番。
没想到这位老友,竟然在火上浇油。
接着他瞥了眼身侧的风席染,略微头疼继续说道:
“他啊!现在是越来越向他兄长看齐,沉迷于自身勇力而不可自拔。”
“晚辈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要比那些浑浑噩噩,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好上不知多少倍。”范增放下手中的酒壶后,反而对着项梁劝慰道。
然后,端起自家面前的酒杯,朝风席染说道:
“伯父,敬你一杯。”
风席染双手持杯,道:
“谢伯父。”一饮而尽。
见状,项梁无奈之中夹杂着一丝苦笑,他这位老友,还是同之前一样风趣幽默。
看着范增这么不给力,项梁只有自己来,就对着风席染问道:
“这几个月来,可有什么所获。”不等他回答,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继续发问:
“还有,这几日,你连带着你兄长和小川,神神秘秘的,时常都是早出晚归,又是究竟说什么?”
对此,风席染微微一笑,在项梁和范增一头雾水疑惑的表情下。
收拾了一番石桌上的酒壶和酒杯,一一放在地上。
之后,对着两人神秘一笑。
身体微微一颤,手像卤水点豆腐般,轻轻往石桌上一按后。
收掌,不言不语。
见此,项梁与范增茫然对视一眼。
项梁不明所以的伸出手,在石桌上稍微一碰。
瞬间,石桌在两人惊愕的神色中,化为飞灰,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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