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片刻之后,系统冰冷的声音响起:
【宿主选择错误,奖励感受十级痛感一次。】
“又来!”
秦寒不淡定了。
他赶紧冲进小院中,合上院门。
丝丝缕缕的红色雾气再次出现,他牵强的笑了笑。
紧接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嚎传遍山间,不少倦了一天刚刚归山的鸟儿,不得不再次挥动翅膀离开树梢。
接下来的日子,十分平静。
第一天,日上三竿起,打拳,写日记,睡觉。
第二天,日上三竿起,打拳,写日记,睡觉。
第三天,日上三竿起,打拳,写日记,睡觉。
第四天的傍晚的时候,秦寒望着夕阳,捶胸顿足。
“秦寒啊秦寒,你怎么能这么堕落?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夜色静谧,山风温和。
小院门口,他看着山顶的宫殿,一咬牙,接着潜入夜色之中。
“白灵儿,对不起了,我没得选择!”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北剑门集市上的拳馆门口,林管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回想前几日的心碎历程,他不由得眉头紧皱。
第一天,早起等剑仙,没等到,傍晚回去被馆主骂。
第二天,早起等剑仙,没等到,傍晚回去被馆主骂。
第三天,早起等剑仙,没等到,傍晚回去被馆主骂。
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可剑仙还是没有来。之前拳馆中也有过这种情况,但那些没有来的拳手,都是出了意外。
因为几乎上没有人会在比斗之事上爽约,没人这么蠢,也没人这么不上进。
剑仙难道死了吗?
他不知道,只能回到拳馆中,颤抖着推开馆主的房门。
“馆主,剑仙今日也没有来。”
房间中的主位上坐着一个一身紫衣的威严男人,正是拳馆的馆主。
这一次,馆主没有对他破口大骂,没有说什么混蛋、废物之类的词语,只是抬起头瞥了他一眼,接着冷冷道:
“明日再见不到剑仙,林管事,本馆主也不为难你,你把剑仙的拳手资格取消之后,就自己走吧。”
“是,馆主!”
林管事躬身退下,冷汗淋漓。
因为之前也有一位管事遇到过这种情况,手下的一名拳手,天资极高,正值上升期,可就在一场极为关键的比斗时,那名拳手消失了!
后面馆主大怒,亲手在拳馆门口将那名管事无情镇杀。
那时候,他还是初来拳馆做事,是个没什么经验的菜鸟。那一次事件,也给初入拳馆做管事的他,留下了极大的职业阴影。
馆主说的自己走,是不是让他自己抹脖子?
一想到昔年那个被镇杀的管事,他就后背发凉。
——
地奇峰中,夜色浓重。
借着夜色的掩护,秦寒轻轻推开了白灵儿居住的宫殿殿门。
那名负责看守的仆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蹑手蹑脚的进入宫殿中,宫殿清幽烛光昏黄,鼻尖萦绕着一股醉人的清香。
轻轻嗅了嗅,心旷神怡,让人浮想联翩。
赶紧掐灭了这种来自本能的幻想,借着微弱烛光,将整个大殿的大小盒子都翻了个遍。
“没有!”
可让他绝望的是,并没有找到那令牌。
他转头看向白灵儿的卧室,难道真的要像上一次一样的进去吗?他有些犹豫。
可令牌这东西,好像真的是随身携带。
他皱眉。
看了看卧室中的昏黄摇曳的烛光,还是摸了过去。
来到卧室门口,悄悄探头往里看,发现白灵儿正盘坐于床上,周身缠绕灵力,修行气象颇为恢弘。
“看这状态,应该是陷入了深层次的修行。”他尽量控制自己的气息不外泄,从而不打扰到白灵儿修行。
这也是肉身大成之后的好处,他能够将全身的毛孔关闭,把整个人的生命状态进行彻底封锁,若是不用肉眼,单就用感知来探测,他就会如同一块冰冷的石头一样,没有任何的气息波动。
整个卧室中看了一圈,发现了很多让他面红心跳衣服。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心中默念一句之后,他开始在房间中搜寻起那块令牌来,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踪影。
难不成,白灵儿将其放到了储物袋之中?
他心神一紧,要真是这样,那他就只能等着白灵儿出关了。
可等到那时候,就可以直接掐了去拳馆的想法。
“天要亡我……罢了!”
些许之后,他叹了口气,准备悄悄离开。
可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忽然瞥到了白灵儿的腰间好像系着一根黑色的细绳。
上前查看,他大喜。
那根黑色绳子末端系着的,正是能破开地奇峰阵法的令牌!
他憋住气,悄悄上前,开始来到白灵儿身边,开始一点一点的解绳子。
可努力了一会之后,他脑门上就布满了黑线。
“该死!怎么系的这么复杂!”
他的心在砰砰直跳,最后索性站了起来,和白灵儿面对面,双手从其身前绕到后面去解细绳。
两人面面相对,白灵儿的气息甚至已经到了他的脸上。
他的心脏跳动速度,快到了极致。
终于,随着他双手齐上,绳子的结开始了松动。
且说白灵儿,在总结了上一次的闭关失败教训之后,于昨晚开始闭关,想要重新塑造出无暇的人丹。
经过大半个晚上的努力,梦寐以求的无暇人丹终于开始出现了一丝想要凝聚的征兆,她大喜过望。
可就在她准备继续凝练之时,忽然殿门咯吱一打开,虽然声音微弱到了极致,但她还是听见了。
一瞬间,她心神紧绷,到底是谁?
她眼中含着浓烈杀机。
可那人进殿之后,并没有直接来到她修行的地方,而是蹑手蹑脚的在外面翻翻找找了许久。
“对方,似乎是想找什么东西?”
她心中恍然。
但这地奇峰中,没有阵法令牌,几乎没有人能够进来。
为盗贼者,就只有一个人!
秦寒!
因为除了秦寒,其他人没这个胆子!
白灵儿握紧双拳,眼中杀机四起。
他到底要什么东西?这才不惜三更半夜的进入她的宫殿,难道,他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其这般铤而走险。
白灵儿心中有着说不来的复杂滋味,失望,还有落寞。
她想起了上一次练功走火入魔,秦寒进入宫殿中将她背了出去。
至于为什么会半夜闯入她的宫殿,对方则是守口如瓶。
现在看来,那一次,对方就想进来找东西了,不过碰巧遇到她走火入魔。
这一刻,她迷茫了,不知道应该怎样对付他。
一剑杀了他吗?
很显然,要是换成别人,她早已冲出去将其一剑斩杀,然后将其尸体挂在殿外示众。
一时间,她陷入了两难境地。
最后,她还是选择静观其变。
悄悄进入宫殿的秦寒,在正殿中找了许久之后,似乎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脚步一点点的朝她的卧室挪了过来。
她眼睛眯出一条极细极细的缝看向卧室门口,只见对方小心翼翼的扫视她的卧室。
她忽然愣住了,因为旁边还有一些极为隐私的衣服没有收起来。
可让她松了一口气的是,秦寒好像视而不见。
短暂的目光寻找之后,好像要轻轻的退出去了。
她心中微怒,准备不再惯着秦寒,就要起身将其擒拿下来,问问他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进入她的宫殿。
可就在这时,对方的目光又向她看了过来。
“他……要干什么……”
白灵儿心跳加速。
然而,下一刻,秦寒竟然走到了她的床边,紧接着,腰带上传来一丝轻微的颤动。
“秦寒要解她的衣衫!”
白灵儿的身躯猛地僵硬,心跳快到了极致。心中出现了两个声音。
“杀了他!”
“要有证据才能杀了他!”
她的身体,隐隐有了一丝颤抖。
可是片刻之后,她一脸疑惑,对方竟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
这是要干什么?
她一脸问号。
可下一刻,秦寒站了起来,双手伸到了她的背后,脸更是差一丢丢就能碰到她的脸。
她整个人的脑子都一瞬间懵了,她微弱的鼻息,已经吹到了秦寒的脸上。
两人相距,不过毫厘。
她不敢停下呼吸,怕对方发现。
“可是,怕被发现的应该是她才对呀!”
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很想睁开眼睛一剑杀了这个登徒子。
因为对方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腰间,又开始了有所动作。
虽然动作极为隐匿,但她还是察觉到了。
一分一秒,都是如此的漫长。
“呼,终于拿到了。”
摸摸索索解了半天的绳子,秦寒心中吐出一口浊气,心满意足的将那块令牌轻轻拿了出来。
事到此处,大功告成。
可下一刻,他整个人愣在原地,心也一瞬间沉到了谷底。
大小姐白灵儿,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他,里边有熊熊怒火在燃烧。
两人,就这般近在咫尺的对视。
“芭比扣了!”
他浑身颤抖,想要逃跑,可两只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挪不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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