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铜榜第一换了人

    典雅而不失威严的大殿中，白灵儿端坐于主位之上，眼睛紧紧盯着秦寒，散发冷意：
    “秦寒，说，你是怎么发现我在宫殿中练功做走火入魔的？”
    秦寒面发白，“那个，小姐，昨天晚上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位绝世高人，是那人跟我说你练功走火入魔的，我心系小姐安危，所以这才闯进小姐的宫殿中……”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了，只能随意捏造一个。
    白灵儿冷哼一声：“你继续编。”
    “好……不对，小姐，我没有编！我昨晚真的遇见了一位老人家，咱们地奇峰上的阵法似乎对那位老人没有任何作用，他只是一步便从山脚跨到了山上，我见到老人……”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尽量让自己说的显得真切一些，更有代入感。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上方的白灵儿却是冷喝一声：“够了，秦寒！不要拿这些幼稚的谎言来欺骗我，你觉得本小姐很好骗吗？”
    面对白灵儿眼中的冷意，秦寒犹豫了片刻，缓缓道：“小姐，不管你是否相信小人所说的，小人都对小姐没有任何的恶意，请小姐明察！”
    可话音刚落，原本端坐于前方的白灵儿忽然消失在原地，秦寒只觉得整个殿中充满了犀利无比的剑气，下一刻，这些散满整个大殿的剑气猛然收束，最后凝聚为一把光剑稳稳当当的落到了他的脖颈处，只差一公分，便能将他的喉咙隔断。
    白灵儿冰冷声音响起：
    “秦寒，你始终只是一个仆从而已，却胆大包天敢本小姐，你可知这是死罪！”
    回想起昨晚的一幕，以及那双搂她大腿时的温柔手掌，白灵儿眼中杀意森森。
    对方的剑气从出现再到化为光剑落到他的脖子上，不过一刹那而已，他没有任何的反应机会。
    丝丝剑芒刺得皮肤生疼，他愣了一秒，开口解释：“小姐，当时我没想着其余的东西，就只是想救你。”
    “当真？”
    “当真！”
    秦寒问心无愧。
    白灵儿逼视秦寒，想要从他的眼睛中看出撒谎的痕迹，但并没有。
    “哼！”
    这位白家大小姐冷哼一声，光剑骤然溃散。
    “谢小姐不杀之恩！”秦寒悬着的心落了下来，赶紧躬身道谢。
    谁说的定呢，万一这位大小姐，任性一把，他的命可就没了。
    这里没有法律，一个小小的仆从，死了没人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行了，你擅闯我的住处，这是死罪，但你救了我一命，我不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功过相抵，你滚吧！三日之内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本小姐一剑杀了你！”收回剑气的白灵儿神色漠然，转身回到座椅上。
    秦寒求之不得，赶紧退下，不敢再招惹这位姑奶奶。
    等秦寒恭恭敬敬退下之后，大殿中原本神色漠然的白灵儿，脸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可紧接着，她面露疑惑。
    这个仆从给他的感觉一直很不一样，现在更是暴露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秦寒的那套说辞，她还不会傻到去相信。
    作为地奇峰的主人，有没有人进峰来她会不知道？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真的有高手进入了地奇峰。
    可北剑门内一百零八峰，每一座山峰的护山阵法都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相互链接在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祖师曾经说过，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山峰，修为至少要在他之上。
    这偌大的火云国，修为在祖师之上的，可没多少人。
    像那样的强者，路过时可能会通过一些神通术法探查到修炼走火入魔的她，但绝不会在乎一个外门弟子的死活。
    所以，秦寒进入她的宫殿，绝对是预谋的。或者是通过了什么手段发现了重伤垂死的她，这才会在深夜急匆匆的冲进她的宫殿，将她背出去治伤。
    对方没有恶意，她当然知道，否则她也不会放其这么轻松的离开。
    可她就是很好奇，对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能够在山腰处的小院中，发现山顶宫殿中重伤垂死的她，这才有了先前的那方试探。
    果然，秦寒没有向她道明实情，而是对那个秘密守口如瓶。
    她更加好奇了，是什么秘密，让秦寒宁愿冒着被一剑斩杀的风险也不愿意吐露。
    她眯起双眼，满含深意的看向空荡荡的大殿门口。
    山腰处，秦寒回到了小院中，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庆幸劫后余生。
    白灵儿之所以放过他，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救了她一命。
    可这件事情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他不知道。
    夕阳已沉，一轮明月渐渐升起，星辰若隐若现。
    秦寒坐在院中通读这本残缺的《明月经》，以自己的认知不断推演，衍化。
    明亮的月光照拂而下，落满小院，更多的还是汇聚在他的身上，形成一道银白光柱。
    可片刻之后，光柱骤然溃散。
    他睁开眼睛，失神落魄的叹了口气。
    到了现在，他已经相信了吴医仙说的，这明月经乃是当世最强之功法，因为仅仅是突破第一个锻体境，需要的要求就极高。
    现在的他，还差的很远。
    想要达到那种要求，不说毅力，哪怕就是需要的上千颗聚气丹，也足以让他发愁。
    一颗聚气丹十枚灵石，一千颗就是一万灵石。
    更何况，若是按照上面的修行方法来做，一千颗还是最保守的估计，很有可能要两千颗三千颗也说不定。
    那可是几万灵石啊。
    白灵儿这个正儿八经的外门弟子，每个月能从宗门中领到的灵石也就五十枚。
    他这个小小的杂役，哪里去搞这么多灵石？
    可就在这时，沉寂了许久的系统突然出现：
    【宿主请选择】
    【北剑门集市上有个名为十万拳的小武馆，专为锻体境和练气境的修士准备的，那里可以赌拳。
    【宿主有两个选择：第一，去打拳，能够赚取足够多的灵石，可解燃眉之急，但会卷入无缘无故的争端之中，没有跟脚的宿主稍有不慎就会身死道消。
    第二，不去打拳，一辈子窝囊的居住在地奇峰中做一名仆从，遇到了喜欢的姑娘，连请对方吃饭的灵石都没有。】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秦寒一脸惊喜。
    他赶紧打开属性面板查看，果然，系统真的又给他发布了任务。
    只是，赌拳？
    他凝眉。    堂堂正人君子，绅士代表，他岂会去赌拳！
    简直可笑！
    这狗系统难道又是想坑害他？可是看着不像啊！
    他不由得再次审视选项，可当他看到第二项的时候，他犹豫了。
    人生就像一场赌博。
    在对每一个人生路口做出选择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在赌。
    可是，每个人都想赢，可每个人都不会一直赢。
    看着两个选项，秦寒忽然释然。
    既然要选择，那为什么不跟随心中的愿望呢？
    赌拳很可笑，但若是一辈子呆在地奇峰中做个仆从，他不愿意！一辈子穷困潦倒，他不愿意！不能请喜欢的姑娘吃饭，不能给喜欢的姑娘买很多很多东西，他更不愿意！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他放下明月经，握紧双拳。
    这一次，他不要奖励，也不管选错了之后会承受系统多么严重的惩罚。
    哪怕是满级痛苦，他也认了。
    “我要打拳！”
    凝视夜空，他意志如铁。
    打拳虽然可笑，但若是连喜欢的姑娘以及喜欢自己的姑娘都养不起的话，那就不是可笑，而是可悲。
    ——
    夜幕缓缓降临，完美无缺的笼罩每一个生灵，但又很快逝去。
    随着一声远山鸡鸣，随着北剑门的钟声悠扬响起，新的一天缓缓来临。
    在指挥另外七人做了一些山峰内的杂事之后，已然是大中午。
    交到了几人一声之后，他匆匆的离开山峰，赶往集市。
    没有多久，他便在集市的末尾处，发现了这家名为十万拳的小拳馆。
    “名字还不错，有那股子意味了。”
    他呢喃一句，缓步踏入其中。
    可让他讶异的是，拳馆外面看起来冷冷清清，连个迎宾的小厮都没有，进入其中之后却发现里边人声鼎沸！
    整个拳馆面积很大，中间是一个凹下去的平台，而四周摆满了座椅，座椅之上，高朋满座，时不时爆发一阵阵惊呼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失落的哀叹。
    他向下看，发现凹下去的平台上有一个擂台，有两个人正在上面拳拳到肉打的热火朝天。可两人不是势均力敌，有一人身上已经挂满了鲜血，眼看就要输了。
    果不其然，在他静静站着看了几分钟之后，下方擂台上的两人，已经分出了胜负，输的那个人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
    观众席上更是各种反应，有因为赢了灵石的人大声高呼，哈哈大笑，而输了的人则是一脸晦气。
    现场，暂且进入了中场休息。
    观众席上的人都开始闲聊起来，有的在做失败的总结，有的希望自己再接再厉。
    可就在这时，旁边的几句闲聊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哎，你们知道吗？铜榜第二的陈剑清最近在易宝阁买到一块绝世神物，自此修为大涨，就在前天将铜榜第一的血剑拉下了神坛。”
    “嘶，血剑我可知道，霸榜大半年了还从没有人能将其打败过，那陈剑清得了什么绝世宝物，竟然能压血剑一头？”
    “好像……好像是一块磨剑石。”说话之人回想许久之后，缓缓吐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