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恩成仇

    有一个经典的笑话。
    说有一个善良的人每天都会施舍路边的乞丐五块钱，突然有一天他只给两块。
    乞丐大惑不解，询问缘由。
    那人说道：我妻子又生了个儿子，家里人口多，得节约点养活他。
    乞丐顿时大怒，揪着那人的衣服斥责道：你竟然拿我的钱去养你儿子！
    大恩成仇，大抵便是如此。
    何雨柱多年来坚持不懈的对贾家进行施舍，在一开始的时候贾家人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激的。
    可是日子长了，他们渐渐的也就习惯了，甚至觉得他们穷他们就有理，何雨柱帮衬他们是应该的。
    尤其是贾张氏，一边用何雨柱送的剩菜把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一边瞧不起傻柱。
    不仅如此，她还把这些思想都灌输给了孩子。
    小当和小槐花岁数太小还不懂事，但是棒梗却是把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
    所以他一直也瞧不上何雨柱，却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何雨柱给他们家的一切。
    这么多年，愣是张口闭口就喊何雨柱“傻柱”，一句“叔”都没有喊过。
    偏生以前的何雨柱还是个顶级舔狗，为了秦淮茹也不跟棒梗计较。
    所以棒梗愈发的骄纵起来，一点都不把何雨柱放在眼里。
    即便是今天挨了这顿打，也是一点都没长记性。
    一闻到何雨柱房间里面传来的香味，顿时就撺掇着自己母亲去找何雨柱要吃的。
    秦淮茹看着棒梗丢掉了手里的窝窝头，顿时心疼的不行，赶紧把窝窝头捡起来，打了打灰，训斥道：“你这孩子，知不知道粮食有多金贵？我都舍不得吃，全留给你了。你怎么能扔到地上呢？”
    没看到旁边的小当和小槐花看着那地上的窝窝头，都下意识的吞口水了吗？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教训棒梗，顿时脸色一沉。
    “你这当妈的说什么话呢！这件事能怪棒梗吗？还不是都怪那个杀千刀的傻柱，他要是把咱们家的饭盒送过来，棒梗用得着吃窝窝头吗？他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点好吃的能行吗？你过去，问傻柱把咱们家的饭盒要回来！”
    她其实自己也馋得慌，不过她是打心眼里瞧不起何雨柱的，自然不能自己去要。
    所以打发自己的儿媳妇过去最好不过。
    秦淮茹顿时一脸委屈，“妈，刚刚闹成那个样子了，我哪里还有脸过去找他啊？”
    贾张氏立刻就不乐意了，“你这个扫把星，让你办点事就这么难吗？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傻柱对你心怀不轨。他表面上是打孩子，实际上是因为你吧？祸是你闯下来的，就得你去找他！”
    “再说了，棒梗身上还有伤呢，没管他要医药费都是便宜他了！让他拿点东西过来给棒梗补补不是天经地义吗？”
    棒梗也在旁边大喊大叫，手中的筷子都到处乱扔。
    秦淮茹听到贾张氏的话，心中也是寻思：今天傻柱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正好我也过去试探试探他是怎么回事！而且借着棒梗的名义，他也不好意思不给。
    心中拿定了主意，秦淮茹就走出门朝何雨柱家走过去。
    何雨柱跟聋老太太两个人吃的正开心呢，祖孙两人有说有笑的，对聋老太太而言，这么好的饭菜从来没有吃到过，也是美得很。
    “柱子，今天这饭菜咋那么香呢？你是从哪弄回来的？”
    聋老太太好奇的问。
    何雨柱得意的一笑，“老太太，今儿您算是有福气了。我们厂长请客，整了不少鸡鱼肉蛋。我给他们做饭的时候顺便带了点回来。反正他们才几个人，那么多饭菜也吃不完，倒不如咱自己补补！”
    聋老太太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开了，指着他说道：“还是你小子滑头！”
    说到这儿，她忽然看了看院子，压低声音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以后要是再有这么好的饭菜，在食堂吃了得了。不要往家里带了！以前你带点素菜，街坊邻居们还不会说什么。可是你吃这么好的，别人指不定心里面多不舒坦呢！小心有人到厂子里把你给举报咯！”
    聋老太太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虽然平日里看上去耳朵不好使，可实际上心里面比谁都明白。
    四合院几家子什么性情，她门清着呢！
    今天何雨柱在家里大吃大喝，肯定遭人嫉恨。万一要是被举报到厂里面那可就糟糕了！
    何雨柱笑了笑，并没有把这当一回事。
    “老太太，您甭担心！这件事情我心里头有数。自从吃了我的饭菜，厂子里上上下下对我无不竖大拇哥！他们才舍不得开了我呢！”
    厨子往家里带东西这件事情古来有之，大家心里面也都清楚。
    尤其是这样一个年代，食物匮乏，哪个单位的厨师不趁机自己带点吃的回家？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真要是死心眼的去计较，那天底下没有一个好厨子了。
    单位里面的领导更不会为了这么点剩菜跟何雨柱计较。
    他们现在可是对何雨柱稀罕的不行呢！
    聋老太太听着何雨柱侃大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呀，性子太直了，不懂得人心险恶。”
    何雨柱看到聋老太太真心为自己考虑，心中一暖。
    “奶奶你就放宽心吧！该怎么做我心里头有数。”
    重生到这个年代，何雨柱比普通人有更长远的目光，所以知道不能够太过张扬，得低调行事。
    但是那只是说不能做超出自己能力范围的事情，而不是一味的装孙子。
    就比如说在这个四合院当中，谁要是跟他过不去，他可一点都不会客气！
    两个人正吃着饭，忽然秦淮茹从外面走到了门口。
    看着祖孙二人面前桌子上的两个饭盒，里面都是肉菜，顿时眼睛都直了，情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沫。
    她已经有快半年没有尝过肉味了，上一次还是过中秋的时候，厂子里加餐，做了一顿猪肉渣炒菜。
    光是那滋味，就够她回味半年了。
    而眼前的这一顿饭，毫不疑问比那个时候丰盛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