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夏见到江知春居然这么清醒,也是比较意外。
毕竟,现如今的女子耳濡目染,可都是以嫁人为目标的。
因为,以女子的身份单独的在这个世上生活,实在是太艰难了些。
不说要抵抗各种流言蜚语,也得要有谋生的本事啊。就这样子,总也有人想要欺负一下。
就像她,不也是一开始生活的悠哉悠哉,很是滋润,结果后来就被别人寻衅滋事了吗?
若不是有楚天阔护着,她都不知道遭了多少暗算呢。
想到这里,江知夏的心间,涌起一股甜蜜的暖流。
随即,她赶紧的回过神来,现在还有正事要处理呢。
“堂姐自己做决定就好。当年堂姐确实对我极好,且用姜汤救了我的命,但是我也替堂姐入了宫,服了劳役了,如此且算是报答了救命之恩。现如今,我们这么帮衬堂姐,也算是回报堂姐当年对我的照顾之恩。”江知夏先是感激的把之前的恩情都说了一遍。
“不过,这些恩情,我既然都报了。就像我夫君说的那样,以后且隔得远远的,也不要再来挟恩求报了吧。”
江知夏低着头温柔却坚定的说道。
楚天阔为了她,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
不但是没有报复他们当年对自己的苛责以及落水后不给延医诊治之事,还帮着她报了养育之恩和救命之恩。
她自然是不能拖他的后腿的。
楚天阔既然说了,此生不复见,那她就听从;
楚天阔既然说了让江知春不要挟恩求报,她自然要夫唱妇随了。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妹妹和妹夫已经是帮了我莫大的忙了。别人我不敢说,我是定会遵从诺言的,我死也不会再来京城,出现在妹妹面前。妹妹也是知道,我最重视的就是我这三个女儿了。我愿意发誓,若我有违誓言,天打雷劈在我和我女儿身上。”江知春坚定的说道。
江知夏听到这个誓言,阻止不及,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相比之下,她还是愿意相信江知春的。
如此,事情都处理完毕了。
楚天阔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加上他又对江叔父这家人不喜,所以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就安排了人,出去雇了马车要送他们离开。
在雇马车的工夫,楚天阔回了书房里,写了几封信,盖上自己的大印,又附上自己的帖子,拿了几张银票。
做完这些,他特地喊了自己的贴身的心腹宋贺过来,细细的叮嘱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把银票分别送给那些人,让他们监管着江叔父一家等事情。
“定不辱命。”宋贺郑重的行了一礼,然后带着两个护卫,回去打包行李了。
一时,楚天阔雇的马车到了。于是宋贺就带着两个护卫,骑着马跟在了马车的后面,押送着江叔父一家人慢慢的走了。
江知夏看着渐行渐远的江家人,心里的那股郁气也散了。
如此,恩怨两消,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吧。
送走了江叔父家的人,江知夏和楚天阔一起回了后院,两个人坐在榻上,依偎在一起,在暖洋洋的内室里,说起知心话来。
“比起堂姐,我现在还是很幸运的啊。”江知夏不由的感慨道。
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堂姐,虽然没去宫里服役,但是也没嫁到什么好人家。
“那也是你自己的本事。你怎么样都能生活的很好。”楚天阔抚着江知夏的头发温柔的说道。
他的知夏最是厉害了。在没认识他之前,都折腾出好大的产业了。
不说别的,那朱翠楼的红利,估计都够江知夏用半辈子了。
“我今日,其实也不是说想要以德报怨。不过是,我自己有钱,就当自己做善事了一般,想着给他们一些钱,打发走就是了。可是,谁想到他们。。。。”
江知夏迟疑了一下,还是又解释道。
她一开始是想着江叔父家毕竟没有多么苛刻自己,还算是把自己养大了,打算出一笔钱给他们,让他们好好的回老家过日子去。
反正现如今,她钱多的是,就跟做慈善一样,捐助一下好了。
那一千两,连她的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可是,下午的时候,他们那反反复复的样子,让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善款给错了人。
“嗯,我们有钱财,所以不计较这些小事。就当做善事好了。银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此生都远远的不再来往就是了。别想了。”
楚天阔安抚道。
江知夏也就真的不去想这个事情了。
“不过,这个柳文礼真是打不死的小强,恶心透了。”
想到了始作俑者柳文礼,江知夏厌恶的说道。
当初爆出来她不能生育的事情,想要她名声一败涂地,扫地出门不成,居然找人来恶心她。
“小强?”楚天阔疑惑的转头问道。
‘呸,瞧我这张嘴。’江知夏在心里嘀咕道。
“就是,就是,就是一种恶心的虫子,因为总不容易彻底消灭,我们老家那边就喊了小强。说它生命力强悍的意思。”
江知夏一边解释,一边庆幸江家人走的刚刚好。
“这倒是。柳文礼尽做些恶心人的事。说出去,却不足以治罪。”楚天阔也蹙起眉头。
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可是,这柳文礼毕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这么要了他的命,也不合适。
毕竟他也不是个心狠手辣的嗜杀之人啊。
“他这段时日很不好过。被柳老太太和三老爷各种责罚。也是受了大罪。”
楚天阔幸灾乐祸的说起他得到的消息。
虽然不能治罪,但是可以受罪。
“唉,跟他们这样的人家,老死不相往来最好。要不然,总是跳出来恶心人,真是。。。”
江知夏一时也没法子了。
“嗯,我们离开京城就好了。我已经跟威武侯提了想回去边城。不过,他一时倒是没同意。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楚天阔想到这个问题,忍不住拧了一下眉。
“他不放你离开吗?不过是平行调动而已啊,还是从繁华的京城调往偏远的边城,且都是在振威军中,他又是你的义父。不应该不给调动啊。”
江知夏也奇怪了起来。
从来都是偏远地区往繁荣的地方难调,没听过从繁华的地方往偏远地区难调的。
这,不合常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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