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二哥,他。。。不知道我们是假定亲吗?”江知夏疑惑的问道。
其他人不知道是假定亲正常,怎么楚沐风也不知道吗?
他可是楚天阔很亲近的人啊。
“这个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最好,就我们两个人知道。要不然,这个事情传出去了的话,早晚都会传到承恩侯府的。到时候,承恩侯府可就不只是柳文礼认为我们抹了他们的面子了。”楚天阔故作严肃的说道。
江知夏听了连连点头。又赶紧解释道:“我知道的。所以,我连何叔张婶他们都没说。只是,我以为,你会跟楚二哥说呢。毕竟,你们是十几年的兄弟啊。”
“我没跟他说。沐风休沐的时候,经常跟别人一起喝酒。我怕他万一说漏嘴,给其他人听去了。”楚天阔赶紧的解释道。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告诉别人这个事情是假的?
他本来就是想要弄假成真的。
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自然不会跟别人说是假的了-----就算是楚沐风也一样。
江知夏听了之后,也觉得楚天阔说的有道理。
最好的保密就是不知道。
前世,有个谍战剧里,有个卧底保密的多好啊。
可就是他睡梦中说了句梦话,结果暴露了身份。
然后他被敌人杀害了且不说,还被敌人顺藤摸瓜捣毁了好几个联络点,伤亡惨重啊。
“现如今,我们亲事算是定了。虽然,我找的是官媒,但是,他们媒婆之间还是互通消息的。我估计,这个事情,很快就会传到那个柳文礼的耳朵里。之后的事情,由我来应对。你切记,有人来找事,就让何叔去沐风家里喊我过来处理。我最近都会住在沐风家里,过来很快的。”
楚天阔细细的叮嘱道。
为了能离江知夏近一些,他都想跟楚沐风换宅子了。
只是,楚沐风难得的聪明了一回,说如果成亲了,去楚天阔的宅子住着岂不是更好?
不说,那边的地方大。就这边,隔壁还有个不怎么死心的魏秀才呢。
楚天阔他们定亲的时候,那魏秀才还阴着脸,从门缝里一直盯着看呢。
听完了楚沐风的话,楚天阔觉得很有道理。
因此,他就暂时先住在楚沐风家里,等解决完问题再回自己的宅子。
江知夏听了楚天阔的话,点点头。
她没有能处理这个问题的能力,那就让有能力处理的人来做。要相信他,不要碍事。
否则,那就不止是不帮忙,而是碍手碍脚了。
楚天阔所料,果然是对的。
初八才纳完吉,才隔了一天,初十早早的,阴沉着脸的柳文礼,就带着随从福顺和侍卫找上了门。
何叔给柳文礼打开了大门,往会客堂的方向带。张婶就赶紧的溜到了隔壁的楚沐风家敲门。
楚天阔听了禀告之后,立刻就大步的去了江知夏的家里。他刚刚绕过照壁,就看到了从角门慢慢走出来的江知夏。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慢慢的走进会客堂。
“江姑娘,真是好大的本事。倒是我小瞧了。”
柳文礼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满是阴云密布。
他确实是小瞧了这个小小的平民女子,以为她就算不愿做妾,却也只能在家里等着他上门抬人了。
却没想到,他最近忙着别的事情的空档,这短短的十数日,她居然找了个人定亲了。
果然是从皇后娘娘宫里出来的吗?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做的倒也是不错。
开始那两日,他还特地安排了人守着她,就是防着她。
后来,看她整天的窝在家里,就觉得她是翻不出花来了。因此,就把人手撤了。
结果,今日早上他正要出门,却被找到府里的徐媒婆说起,江知夏居然定了亲事。
他气的摔了手中的茶盏,只觉得自己是被耍了。于是,立刻就带着人过来了。
只是,她以为找了人定亲,就能逃出他的手心吗?真是太天真了。柳文礼脸色阴沉的看着江知夏。
“柳三爷过奖了。”楚天阔制止了江知夏的张口欲言。接过柳文礼的话头,冷硬的说道,“在下也一直觉得我未婚妻很有本事。”
而柳文礼听了这个话,脸色则是更加黑了。
“不知道这位是?”柳文礼手拿着折扇,虚虚的拱了一下手,不客气的问道。
“在下是知夏的未婚夫婿,振威军副将楚天阔。”楚天阔行了一个武将之礼。
“哦,不知道楚副将官居几品啊?”
“不才从三品。”
“从三品啊?怪不得,江姑娘如此的勇气可嘉。原来是有所倚仗啊。”柳文礼阴阳怪气的说道。
“柳三爷客气了。比不得承恩侯府现如今权势煊赫。”
两个人一来一往,虽然都没有大声,但是,话里面的冷厉还是清晰可闻,话语中也是充满了火药味。
“知道承恩侯府权势煊赫,还敢如此挖我的墙角,楚副将也真是勇气可嘉啊。”柳文礼冷冷的说道。
“柳三爷言重了。知夏本就是我爱慕的姑娘。我要娶她,如何是挖墙角?”楚天阔同样冷冷的回道。
虽然,现在气氛很是紧张,江知夏也知道楚天阔是为了维护她才这么说,但仍然是被楚天阔的公然宣告,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柳文礼看到了江知夏疑似害羞的样子,脸色更冷了。
“你的胆子真是很大。不过,你们现如今,也才刚刚定了亲事而已。说不得,江姑娘很快就会改变主意。你想娶她,可未必能如愿啊。”
柳文礼不耐烦了,似笑非笑的冷冷的说道。
他听说江知夏定亲了,非常生气,自然就没耐心听徐媒婆后面的话。因此,也是不知道,这个定亲之人是什么样的人。
本以为,对方不过是江知夏推出来的挡箭牌,想着直接威胁下就好。可惜,看对方的表情和眼神,似乎并不是一个挡箭牌。
不过,他有的是法子,明着不行,那就暗着来好了。
说完之后,他眼神森冷的盯了楚天阔一会。
然后,他又冷笑着对站在楚天阔身后,被楚天阔握着手臂,紧紧的抿着嘴唇的江知夏说道:“江姑娘且别急。说不定,江姑娘过些日子,就要哭着喊着入我侯府的花轿呢。不过,姑娘如此不惜福,我觉得一个贵妾之名,实在是浪费,那就做个贱妾好了。”
听完这话,楚天阔冲动的就要上前揍柳文礼,却被苍白着脸的江知夏,狠狠的拉住了。
柳文礼根本就不怕楚天阔动粗-----若是动了粗,说不得事情更加简单了。
殴打勋贵家子弟,就算楚天阔是个武官,也是要进牢狱的。
若是他进了牢狱,江知夏不就是手到擒来了吗?
柳文礼看到楚天阔被知夏拉住了,冷冷的笑了一下,就带着福顺不屑的直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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