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坊门口,想要雇一辆马车。
可是,也赶巧了,今日坊门口,一辆空马车都没有。偏偏他今日把自己的马借给了军营的一个同僚出去办事情了。
楚天阔暗恨,早知道,就去买一辆马车了。就算放在家里空着,也比需要的时候找不到马车强。
他着急之下,也不想再等,于是快速的往北坊跑去。跑到半路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一辆空马车,楚天阔直接拦住马车,甩出一角银子给车夫,然后说道:“不用找了,快去北坊丰安街安宁胡同。”
马车夫颠了下手里的银子,感觉至少要有一两了,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赶紧应道:“好的,好的。”
然后,就赶着马车飞快的往丰安街跑去。
马车到了江知夏家门口停下,楚天阔迅速的奔下了马车敲门。
张婶一边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开门,一边大声询问是谁。
楚天阔忙应声。
张婶一听是楚天阔,于是,一边开门,一边说道:“楚大爷来的正好,正好问问姑娘怎么了。刚才她可是脸色黑黑的进了后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楚天阔听了,冷硬的脸色上又增加了几分凝重。
张婶要引着楚天阔到会客堂里坐下,结果被楚天阔直接拒绝了。只说就在院子里等着好了,让张婶赶紧进去后院禀告。
不一会儿,就见着张婶面带难色的走了出来,“楚大爷,姑娘说今日不想见人,请您先回去。”
张婶可是没见过江知夏这么冷声冷色的样子,真是吓了一跳。
楚天阔一听,更是着急。本来想要听江知夏的转身回去,等晚点再过来解释。但是旋即想到徐掌柜以前跟他说过的,女人闹脾气的时候,一定要及时的哄好,不能等,越等越难哄。
于是,楚天阔冷硬的对张婶说道:“劳烦婶子去传个话。我今日必定要把话说清楚的。要么她出来到前院,若是不行,那我只能在角门这里跟她喊了。到时候,扰了别人的清净,可也是没办法了。”
张婶喏喏的自进去传话给知夏不提。
江知夏听了楚天阔这有点无赖的话,一时无语。但是,无论如何,肯定是不能让他在角门那里乱喊了。到时候左邻右舍的都听见他们的谈话,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于是,江知夏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
楚天阔见江知夏黑着脸过来了,反倒不敢多说什么了。
江知夏领着楚天阔到了会客堂,又把张婶和小曼都挥退了。就连张婶要给客人上茶水,都被江知夏给挥退了。
楚天阔无奈,但是,知夏能出来听他解释,就算不错了,他也不敢奢望太多了。
“你说吧。”江知夏冷冷的说道。
“我没有欺骗过你。”楚天阔赶紧先说重点,“但是我瞒了你我的身份的确是我的错。虽然,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很抱歉。”
楚天阔郑重的道歉道。
江知夏的脸色先是缓和了一点。
楚天阔又赶紧解释道:“朱翠楼是我三年前到京城的时候,从别人手里买来的。当时,我想着要置业,所以趁着休沐的时候,买了房子,又买了铺子。不过,朱翠楼的生意一般,你也是知道的。后来,你来寻求庇佑,徐掌柜把你的资料给了我,我才知道是你来卖图样的。因此,立刻答应了你。”
江知夏听到这里,也想起来了,当时自己还疑惑呢。
朱翠楼一开始说要好好的调查一下她,确定她是没问题的人才会答应。结果,第二天上午就答应了。
她记得还问徐掌柜来着,徐掌柜说自有门路调查的。
可不是门路?人家东家都来过自己家里了,自己又跟楚沐风做邻居也有一段时间了,以他对楚沐风的爱护之心,怎么能不调查清楚?
“那个时候,我们不是很熟,自然不会跟你说我是朱翠楼的东家。”楚天阔看着江知夏,接着解释道。
江知夏也理解,谁会跟一个相对陌生的人说自己是哪个铺子的东家啊?
“后来,我们慢慢熟悉了,我就想跟你说我的身份。可是,每次都觉得无缘无故的说起来,会感觉奇怪。后来,想要说的时候,又生怕你会怪我瞒着你。”楚天阔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
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就更加不敢说了,生怕知夏知道了瞒着她的事情,更不理自己。
“越是怕你生气,越是不敢说;越是不说,就越怕你知道了会生气。如此,就这么恶性循环了。。”楚天阔苦笑着说道。
江知夏听着这话,皱着眉头,一直没说话。
“知夏,我现在把这些都说了,你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我吧。我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楚天阔真诚的对着江知夏说道。
“我确实有几个疑问。不是作为朋友来问,而是作为---勉强算是合伙人来问。”江知夏沉思了许久才说道。
“不管是作为什么,你都可以问。”楚天阔现在是,只要江知夏肯跟他说话就可以。
“威武侯府肯庇护朱翠楼,是因为你是威武侯的义子吗?”江知夏问起自己比较关注的后台问题。
“不只是这个。除了义子的身份之外,我还送了一成干股给侯爷夫人。虽然,侯爷说不收干股也会庇佑我,但是我总觉得不能凭白的得了这个人情。利益关系才是牢靠的纽带。我说是给夫人的脂粉钱,所以直接给了侯爷夫人。”楚天阔知无不言的回道。
江知夏就了解了,怪不得大家都说朱翠楼是威武侯府的,而威武侯府也默认的原因。
“知夏,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楚天阔殷切的问道。
还有什么要问的?似乎都没有了。
之前想不通的问题,一旦带入楚天阔是朱翠楼的东家就能理解了。
比如说,当时等着调查的时候,那么迅速的就答应了。
比如说,那次她生病了,去朱翠楼的时候,徐掌柜张口就问她的病情有没有好一些了。当时,定然是楚天阔跟徐掌柜说的。
还有那次,她问楚天阔开了什么铺子,楚天阔一直支支吾吾的,最后还说是掌柜的看着,他一般不管。
而她,也终于明白了,楚天阔作为一个副将,就算能买得起那么大的宅院,怎么能不眨眼的一直送她那么多昂贵的银霜炭,能送给她那么昂贵的白狐裘。
朱翠楼多么赚钱啊!
就她只是拿朱翠楼图样的红利,都能每月多则三四千两,少则一二千两。那朱翠楼的利润得有多高啊?
毕竟,她拿的红利只是自己画的图样,朱翠楼还有原来的首饰图样,还有她最开始卖的那四张图样首饰呢。
江知夏越想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楚天阔没有欺骗她,只是瞒了她而已。
可是,她确实也没有什么权利以及身份要求他处处事无巨细的跟自己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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