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人群还有些不情愿让开退路。
一个个对着风老头吹胡子瞪眼。
可真到和他对上眼时,又吓得赶紧把眼睛移开。
毕竟都不傻,秦浪先生都打不过的人,我们能有把握?
风老头大摇大摆走进去,如同被人供起来的大爷一样。
门前这群人气不过,拎着铁锹跟在后面,一个个虎视眈眈。
温良唯恐这老东西在里面搞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情来,紧紧跟在后面,笑道:“风佬,你不是去找老朋友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没找到人,就想着过来找些乐子呗。”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温良,突然好奇道:“不过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不在下面好好待着,上来干什么?”
温良没有回答,低着头神色有些难过。
风老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那双眼睛如同鹰眼一般,能够洞察人心且极为敏捷。
在看到温良失神落魄的表情的后,仿佛一瞬间就猜到了什么。
“出事了?”
他猛然停下来脚步,吓得身后一群虎视眈眈拎着铁锹的人也赶紧停下来,弯腰低着头装作各自干活。
“嗯。”
温良看了身后一群人一眼,眼神里疑惑。
风月关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有多严重?”
“莉亚和杭齐死了。”
“尤罗呢?”
“带着莉亚走了,说是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听到这话,风月关突然笑了起来,而且笑得很随意,仿佛这件事情根本没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一旁的玲珑见他笑得合不拢嘴,不解道:“您...笑什么?”
他又开始往前走,语气淡然道:“我笑你们多虑了,这件事情不用难过,知道尤罗是干什么去了吗?”
温良和玲珑对视一眼,两人表情面面相觑,显然不解。
“他去救那个小姑娘了。”
风月关道:“那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他才不舍得让小姑娘死呢。”
“救莉亚?”
温良心头颤动一下,神色疑虑:“可她已经...”
“小伙子,我问你个问题,人死了,还能活吗?”
风老头突然打断他,笑着问。
“应该不能吧...”
看着眼前老东西的样子,温良回答的不是那么确定了。
人死了应该不能活,这不是常识吗?
然而风老头却哑然失笑道:“正常情况下是不能,但这世界很大,无奇不有,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没听说过,更没有见过,你可知道南区有一座名叫‘灵魂塔’的地方?”
“听说那地方,能让死者还魂。”
“只不过大多数人只是听说过,还没有人真正见过。”
风老头若有所思道:“尤罗肯定是带着莉亚的尸体去南区了,但能不能找到这地方还真不好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找过,也没找到。”
“不过我那时候的执念并没那么强,但尤罗不一样,他肯定会把命都赌上,说不定真能让他找到这传说中的灵魂塔。”
听到这话,温良和玲珑两个人瞬间怔在了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个像是传说一样的说法,让两个人情绪跌入低谷的人重新燃起了希望。
温良的内心甚至有了一种期望,也许杭齐也能...
正想着,风月关突然在前面又道:“不过幸好你们没选择把人火化,要是火化成灰,那就没办法了,别说是灵魂塔,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回来。”
“...”
两人驻足情绪复杂的看着彼此,心情再次陷入低谷。
在秦浪的指引下,众人来到了许柔的门前。
他还没来得及敲门说话,风老头就直接把门推开了。
“你...!”
他立马冷脸拔刀,对准眼前这个令人咬牙切齿的狗东西。
风老头自顾自地走进去,直接将他晾在一旁。
一进屋,先是猛吸了一口鼻子,心情畅快道:“胭脂芳香,沁人心脾,是个藏美人的好地方啊!”
屋子里,许柔此刻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苍白。
她又忍不住剧烈咳嗽几声,似乎气血不顺,尽量平复情绪,看着冲进屋的人,礼貌轻笑道:“欢迎这位朋友,远来皆是客,请就坐吧。”
风月关看着眼前的美人,“啧啧”几声,坐到椅子上仔细看了几眼,原本一张兴奋的脸色,忽然皱起眉头,嘶声:“你看着...有几分面熟。”
“也许是我的长相,同老先生的相识故人有几分面似吧。”
许柔轻笑着,让旁边的下人帮忙倒茶,抬眼见秦浪一脸冰冷站在那,温柔笑道:“秦浪先生,把刀收起来吧,我相信这位老先生前来,是没有恶意的。”
秦浪性格孤岛,清冷惯了,平日里谁的话都不听,但唯独肯听许柔的。
此刻听到她这么说,便老老实实将刀收起来,站在一旁,依靠着墙壁,默不作声。
风老头喝了一口茶,死死盯着眼前的姑娘,眉头越皱越紧。
“这位老先生,难不成许柔长得像是您的仇人?否则怎么会是如此苦大仇深的表情?”
这刚才嚷着要调戏姑娘的老东西,这会也不知道怎么了,脸色有些凝重:“你刚才说,你姓许?”
“是的,老先生的故人朋友也姓许吗?”
“你父母叫什么?”
风老头突然问了一句。
这问题一出,许柔原本温柔平静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难色。
她那举起杯子的白净素手在半空怔了几秒,最后缓缓放下来,表情复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不安道:“老先生...为何突然这么问?”
“你不必管,只须回答我,你父母是何人。”
谈到这个话题,许柔似乎有些难以开口:“老先生还是不要问的比较好...毕竟这是许柔的家事...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直接告诉我,你的许姓,是随谁而来的?”
“老东西,小姐她已经明确说不想告诉你了,你是聋子听不到吗?”
秦浪脸色阴沉的走过来,手掌按在刀上,似乎准备随时拔刀。
许柔见面前男人的表情如此严肃凝重,有些为难道。
“老先生不必多虑,许柔并非不能说,只是...父母已去世多年,我从小就生在地下城里,生来下时父母便去世了,而自己则是由这园林里原先的一家主人抚养长大。”
“所以对原生父亲的很多事情并不了解,只知道父亲名叫许淼,许柔是随他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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