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狮城的一家西餐厅。
“白雅,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何詹泊,我的左右臂膀,你之前应该见过的。”
江华介绍着身边的男人。
“白小姐,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何詹泊很谦虚与白雅握手,一触即收。
他心里太佩服江华了,江总出马,果然非同凡响,他之前怎么都搞不定白雅,江总一出面,轻轻松松就搞定了,佩服佩服。
“何生,现在白雅是我们自己人,把你喊过来,就是一起商量一下,怎么吞掉陈氏集团的另外两位股东。”
江华用刀叉切着餐盘中的牛排。
“江总,我有一个想法,咱们继续打压陈氏集团的股价,我相信陈家父子也好,另外那个股东也好,面对不断缩水的身价,他们迟早忍不住会抛售股份。”
何詹泊喝了一口红酒,眼神自信地说。
“可是,我们现在也是股东,股价下跌,我们的资产也会跟着缩水呀。”
白雅犹豫了一下说。
“白小姐,相信江总对您说过,借壳上市的事情,股价这个东西,其实就是数字,跌下去了,也会涨回来,只要把另外两家洗出局,拉升股价,并不困难。”
何詹泊就是玩金融的出身,对于股市的套路,再熟悉不过。
“白雅,对于陈氏集团内部,你比我们都要熟悉,你觉得陈家老大和陈家老三,最后谁会赢?”
江华抬起头问。
何詹泊更擅长用金融手段,来解决问题,但是江华更擅长用盘外招,来决定胜负。
“表面看来,陈家老大的实力占优,但我觉得,最后的赢家会是陈家老三。”
白雅想了一下回答。
“为什么?”
何詹泊有些好奇地问。
江华当初使的离间计,他是知道的,陈家老三背了一盆污水,洗也洗不清,不管怎么看,最后都不该是他赢。
“因为你小看了,董事长秘书这个位置的关键性,陈家老三勾搭上陈源生的秘书,这两人联合起来,还是很能兴风作浪一番的。”
江华觉得白雅的判断,与自己大致相同。
“最重要的是,李显强肯定会站在陈家老三那边,他和老三的母亲是族亲。”
白雅说出一个江华之前没掌握的信息。
江华愣了一下,他知道李显强是剩下的那个股东,也知道陈家老三的母亲,是陈源生的续弦,但是这两人是亲戚,他之前还真不知道。
“这样看来,咱们得帮老大一把,不能让这两兄弟,这么快就分出胜负,你们说如果这个时候,陈家老二回来了,会是什么一番局面?”
江华用手摩挲着下巴。
“陈家老大和老二,是同母兄弟,老三是续弦生的,如果陈家老二回来,局面会更混乱,陈氏集团会乱上加乱。”
白雅眼睛一亮。
她抬起头看了江华一眼,感觉这个男人真阴险,难怪陈源生被他整的灰头土脸,现在人还在医院重症室,不过对方这么狡猾,反而让她多了一分安全感。
“何生,趁着陈氏集团内乱,你继续打压股价,我到要看看,谁会最先坐不住。”
江华端起盛着红酒的水晶杯,邀请大家碰一杯。
深市,拘留所。
陈志阳眯着眼睛,走出拘留所的大门,他已经好久都没见到阳光了。
“陈志阳,望你以后遵纪守法,不要再做违反法律的事情,知道吗?”
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语气严肃地告诫。
“你们给我等着,之前不是很嚣张,一直不放人吗,现在顶不住压力了吧,有本事继续关我啊,哈哈哈!”
陈志阳张狂大笑。
中年男人没理他,转身走进拘留所。
“算什么东西,我回去就联系媒体,公布你们的丑恶嘴脸,我就不信,你们还能跑来狮城抓我。”
陈志阳愤愤不平,吐了口唾沫。
他这一辈子,他真没受过这种委屈,被移交到拘留所后,他天天睡在马桶旁边,感觉嗅觉都要失灵了。
站在路旁,等了半天,居然没有任何人来接他,他心里就纳闷了,他爸和大哥在搞什么,把他捞出来了,怎么也不派个人来接一下他?
左等右等,一直等不来人,电话也打不通,他满脸无奈,只能自己灰头土脸,买了一张回狮城的机票。
他身上的衣服,好多天都没洗,有一股馊味,上飞机时,差点被安检拦住不让过。
“呸,这辈子再来内地,我就是狗。”
陈志阳坐在回国的飞机上,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一切都结束了,苦难终于过去了,等回到狮城,他依旧是风光的陈家二少爷。
虽然在内地亏得一穷二白,但是只要他老爸还在,陈氏集团还在,他东山再起,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下了飞机后,陈志阳终于见到了来接他的人,他家的老管家水伯。
“水伯,我爸在搞什么,派人把我捞出来了,也不管不问,他知不知道,我在内地,受了多大的委屈?”
陈志阳一见面就诉苦。
“二少爷,老爷都躺在医院一个多星期了,人一直昏迷,医生说情况不好,你赶紧去见见吧,说不定是最后一面了。”
水伯犹豫了一下说。
“这是怎么回事?”
陈志阳如五雷轰顶,他一直以为,是陈源生把他捞出来的,哪知道一下飞机,就听到噩耗。
“现在集团乱成了一锅粥,大少爷和三少爷狗脑子都快打出来了,老爷没人管,我们这些佣人,也没人管,我干完这个月,就回家养老了,二少爷,你好自为之吧。”
水伯同情地拍了拍陈志阳肩膀。
陈源生一病不起,他们这些佣人,没人给他们发工资,自然是树倒猢狲散。
“怎么会这样,之前不是还好好好的吗?”
陈志阳曲着手指,算了一下时间,自己进去没多久啊,怎么出来后,仿佛世界就换了一个模样?
“对了,水伯,父亲昏迷之前,立了遗嘱没有,他打算分多少钱给我?”
陈志阳自己的钱,全亏在内地,现在身无分文。
“我一个佣人,哪知道这些,你还是去找大少爷问吧。”
水伯不耐烦地转身走了。
有工资的时候,他乐意伺候人,现在没工资了,他还管你个什么狗屁少爷,爱咋咋,他不伺候了。
他挺为陈源生感到悲哀的,生了一群不孝子,自己都快死球了,躺在医院没人问,老大和老三争家产,狗脑子都差点争出来,老二一下飞机,也是只问遗产,活了一辈子,能落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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