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搬来了一户人家,主人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这是明杏子在一次外出时候发现的。
她已经有一阵子没点开游戏了。
说不上是什么心理因素作祟,只是想到在游戏世界里那令人心悸的错觉,便有些莫名的抗拒。
提着垃圾出门时,明杏子看到对门新搬来的那个男人正低着头摁指纹解锁。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袖口包裹手腕,因为动作露出里面的灰黑色毛衣,同样熨帖覆在腕骨。男人的手修长白皙,指节分明。
关门伴随着密码锁的滴滴声,男人闻声转头,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比之他的手,明显要更吸引人的眼光。
明杏子留意到他的眼睛,是琥珀色。
明杏子长得美,早已习惯旁人投来带有情绪的眼光,可面前的男人看到她的脸倒很淡定,他礼貌地点头,跟她打了声招呼:“你好,以后就是邻居了。”
明杏子同样礼貌回应,等电梯上来的间隙,她寒暄道:“您贵姓?”
男人看着她,似乎停顿了一下才开口:“免贵姓沉。”
“……沉?”明杏子眨了下眼,确认似地问他。
“嗯,我的姓氏不太常见。”
“是有一些,不过很好听,”明杏子客套回答:“电梯上来了,我先走了。回见,沉先生。”
这一次,直到电梯门关上,也没听到来自男人的回应。明杏子并未在意,低头回复着手机上友人发来的信息。
电梯正载着女人下行,沉先生看着缓慢跳动的数字,突兀开口:“如此,你觉得怎么样?”
空中传来一道清晰的,低沉的声音:“很好,数据这边显示一切正常。”
沉先生勾了勾嘴角,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得亏我先前没在杏子面前露过脸,不然这次……你原本是打算自己过来的吧。‘沉’字通‘沉’,只从这个姓氏我就看得出你的迫不及待,沉既钦,你从前做事没这么急切过。”
那道找不到源头的声音平静回答:“你想多了,这个世界随即生成的名字而已。”
沉先生——或者说化名后的林恪——兴致缺缺地裂了下嘴,没什么和这个既是对手又是合作伙伴的人交流的欲望:“哦。那你可能得祈祷她不要那么快发现……除过你,我们的神力都渡得差不多了,总有一天,杏子会记起来所有事情的。而你——”
“准备迎接你的福报吧,沉既钦,”林恪转身进屋关门, 靠在墙边看着虚空,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慢慢变成了一种类似于沉绿的深色。
“救活她,同时毁去我们无意义的生命。啊——”
林恪夸张地长叹一声,表情竟然变得幸福:“这漫长的,罪恶的,饮鸩止渴的,无法示人的真相。”
四周再没有声音传来了,环顾室内漂浮的细小尘埃,一切都变得与绝对的真实无异。
隔壁的男人似乎经常加班。
深夜窝在沙发看电影,明杏子再次听到了屋外对面沉闷的扣门声。
她最近时常幻视,虽然游戏带来的恐惧随着现实生活的继续在逐渐消减,但她仍时不时在梦魇里看到那段她细思恐极的记忆。
……所幸有沉先生。
明杏子无意识咬起了手指。
沉先生的名字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个男人有着与外表极不相符的,带着些微神经质的不驯。鉴于他常常深夜回家,明杏子将此归为长期熬夜导致的内分泌失调。
那天莫名其妙在进屋时晕倒,她最后记忆是和自己的地毯亲密接触,鞋柜角就在手边。醒来的时候,明杏子发现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枕边是一张纸条。
是沉先生留下的,字迹她并不熟悉,上面交代了缘由,大致意思就是在出电梯后发现她倒在门边,于是把她扶到了卧室,自己为了避嫌回了家,让她醒来后有什么问题再联系他云云。
明杏子对此人颇有好感,毕竟是个活生生的活人,还长得帅懂礼貌,她在那天后与这位邻居关系大近,慢慢就有了别的感觉。
没再考虑什么,明杏子起身提了个柚子,敲响了邻居的房门。
不知是在忙什么,按理说进屋已经一会儿了,可当门被打开时,沉先生仍穿着正装,只换了拖鞋。
明杏子把柚子递过去:“喏,请你吃柚子。”
沉先生笑了笑,邀请她进来一起吃,明杏子欣然应允,趿着拖鞋走了进去。
剥柚子的任务自然由男人主动揽下,明杏子看他西服的袖口每每都差一分就要碰上果肉,便开口建议他脱掉外套。
沉先生抬了抬手,眉眼间有些无奈:“手不干净,帮帮我?”
沙发依着膝盖挪蹭的动作陷下去,明杏子垂头解着他的扣子,在要拉下西服领口的时候,终于后知后觉顿住。
——男人微仰靠在沙发,手抬起来方便明杏子靠近。他定定盯着她动作,眼神里的侵略意味有些掩饰不住。
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他安静看着面前的女人,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什么,似乎完全把接下来的事情走向交由她的心意。
男人下腹已经鼓起了一块,明杏子晓得现在的姿势有多暧昧,她就跪坐在他旁边,不长的裙摆翻因为动作被拉上去,这使得他的大腿紧紧贴着她光裸的膝盖。
好烫,即便隔着他的西裤。
明杏子小心地吸了口气调整呼吸,道:“手上沾了柚子水,好像不太方便脱衣服。”
接着她凑上去,低头含住了男人微微分开的手指。
含了一根,是中指。
原来柚子皮的味道是涩里带着酸和甜的。
随即这股涩意就转移到了小腹,腰被男人单手掐住,他骤然把她拉进怀里,下腹狠狠往上顶了一下。
……好像已经很久没做爱了,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
湿漉漉的手指从口中抽出,男人低头下来,亲吻的功夫就将她内裤剥掉扔到了一边。穴已经很湿,明杏子难耐地在男人裤裆上蹭,等他套上套子就迫不及待坐了下去。
沉先生操她的动作有些狠戾,又有种莫名的熟悉。明杏子听着他低喘的声音,边夹着腿吸他边问:“嗯……能不能轻一点啊……唔……,我很久没做了。”
沉先生笑了一声:“我也是。”
被抵着软肉碾,水乱七八糟地流下来,就连眼泪都控制不住。明杏子边呜咽边问他:“呜呜呜好棒……再操我一下呀……之前…嗯……是和你朋友吗?”
沉先生回答:“没女朋友。”
他似乎突然使了劲儿,明杏子感觉穴口被撑得很大,饱满的盲袋不时拍着腿心,传来溅水的声音。
明杏子舒服得绷紧了腿,整个人往他怀里埋:“嗯啊……哥哥再快一点,好喜欢……先前看你也挺正经一个人,没想到原来喜欢用约炮解决问题……”
说着,男人已经把她抱了起来走向卧室。进了屋,他把明杏子按在墙边,就着她跪伏在墙上的姿势插了进去。这样入得极深,明杏子哭着直叫哥哥,听到男人用低哑的声音纠正:“正经的人,可不是我。”
刚来的一点疑惑很快被高速挺弄的动作撞得四散,明杏子在接下来的一分多钟里攀到了高潮,只男人不甚餍足,拉着她又做了两次才射精。
射精的当口,明杏子感受着穴内鸡巴的颤动,软绵绵问身后的男人:“你叫什么呀?”
“沉恪。”
明杏子“嗯?”了一声。
“恪尽职守的恪。”
脑袋已经不太清醒了,但好像确实还有个人名字里也带着“恪”,也喜欢从后面按着她做爱,喜欢简单粗暴地通过操穴就让她到达高潮,而非兼顾刺激敏感的阴蒂。
滚烫硬挺的性器劈开两瓣穴肉再次操到了最里面,跃跃欲试触碰着宫口,明杏子终于在身体与神经的双重快感里想了起来。
那个人……是林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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