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周末。
第二场竞拍如期而至。
当江辰走出房间的时候,薇拉已经离开。
自从绯闻爆发后,这妞对他的态度就开始发生显着变化,顺道的事也不叫他了。
没办法。
江辰只能自己乘车前往议事亭。
地点没变。
座次没变。
甚至参与竞拍的人员也是原班人马。
贺首的身体看来确实不太好,直到现在都没恢复,第二场拍卖还是由办公室陶主任主持。
并没有受到第一场竞拍结果的影响,在座诸人皆神色安然。
也是。
都是有身份有格局的大人物。
哪会喜怒形于色。
江辰看了眼何太,对方面如止水。
“大家都到了,那么就开始吧。”
陶主任依然是那么直率,或许是明白在座的都是日理万机的人物,不浪费大家的宝贵时间。
“和第一张赌牌一样,第二张赌牌的起拍价,同样是五十亿,现在大家可以出价了。”
作为第一张赌牌的得主,江辰很懂礼让之道,安之若素的坐着,不动声色的环视全场。
“一百亿。”
耳侧传来声音。
是薇拉。
这妞不再客气,先声夺人,一举便将竞拍价顶到了百亿之高,奠定了这场竞拍的火药味。
不出意外。
第二张赌牌的竞争,势必比第一张更为惨烈。
江辰不禁朝薇拉看了看,得到的却是那妞横眉冷对的白眼,似乎在说看什么看。
不就是一个绯闻吗。
再者说。
大家“合伙”的基础,是狙击坐在对面那位。
目的达成不就行了?
当然。
这种时候,江辰没机会解释。
陶主任默不作声的坐着,甚至连形式都没走,因为他知道,只不过刚刚开始而已。
“一百五十亿。”
果不其然。
薇拉开场后没多久,垄断加拿大博彩业的季家公子紧随其后,第一场竞拍最积极的他今天的表现也不遑多让。
只不过不同的是。
相比于第一次的“友好”,今天的加价,则要有火药味得多。
“两百亿。”
薇拉再度开腔,那张魅惑动人的小脸冷艳十足。
季兆华眼神闪动,看了看他。
“两百五十亿。”
作为赌牌原先的主人,何太开始发话。
“三百亿。”
薇拉可不懂什么尊老爱幼,连基本的短暂间隔都不留,展现出极强的侵略性。
“三百五十亿。”
季兆华不轻不重,再度开口。
竞拍开始才刚过一分钟,竞拍价便节节高升。
“冷静一点。”
江辰小声提醒。
薇拉充耳不闻,冷声道:“四百亿!”
随着四百亿喊出,现场终于安静了一会。
这扔的是钱,可不是空洞的数字。
季兆华眼神闪烁,应该是在犹豫。
季氏在加拿大,已经是一家独大,拿到濠江的赌牌,不过锦上添花,砸钱斗气,无疑不值当。
可是白来一趟,好像又心有不甘。
家族给自己的底价,就在四百亿左右,再喊,就超出预算了。
“四百五十亿。”
就在季兆华踯躅的时候,何太的开口,让他可以不用再为难。
江辰看向何太。
何宏图虽然和他达成约定,但是可没谈过,如果何氏拿下这张赌牌,如何瓜分。
想必何氏对保住两张赌牌,还怀有幻想,起码何太应该是想努努力。
“五百亿!”
果不其然。
竞拍价攀升到五百亿大关,就差十亿,就能逼平上一场拍卖的成交价。
这个关头,作为主持,陶主任必要的插话进来。
“薇拉小姐出价五百亿,还有人出价更高吗?”
“六百亿。”
话音再度响起。
是宋朝歌。
拿捏的时机,总是恰到好处。
前不久刚刷新的记录转眼又被打破。
“七百亿!”
薇拉不假思索,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妞多半是有些情绪上头。
“理智些,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江辰友情的小声提醒,“你是来投资的,不是来做慈善的。”
薇拉瞥了他一眼。
“多管闲事。”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恢复了冷静。
她确实背景凶勐不假,但毕竟就像江辰说的那样,她是来开拓地盘的,不是来当冤大头。
即使她不介意当这个冤大头,她背后的家族也肯定不愿意。
拿不下赌牌,顶多只是被责备几句,可超支胡来,那可能就不是口头训斥那么简单了。
七百亿。
一生壮阔如何太,都情不自禁脸皮微微抖动了一下。
在濠江一言九鼎的她,头一次如此无力的意识到,濠江确实太小了,比起整个世界,不过弹丸之地。
季兆华已经开始喝茶。
深耕于博彩行业,他很清楚一张赌牌的价值。
七百亿已经完全超出他可以接受的范围。
此时他已经完全转变为局外人的心态。
看看这些不缺钱的人可以疯狂到什么地步,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薇拉小姐看来对我们神州的市场非常看好。”
上一场拍卖在五百亿放弃的宋朝歌面带微笑,标标准准的英文。
“当然,神州现在已经是世界第二经济体,并且还具有充足的潜力。”
薇拉不失礼貌的进行回应,虚与委蛇的功夫令人称道,完全看不出想将对方千刀万剐,这份表情管理能力,看得江辰都暗自赞赏。
“宋先生愿意满足我的心愿吗?”
“外国友人能来华投资,我当然欢迎,只不过博彩这个行业在我们这里,比较特殊,所以……”
宋朝歌俊逸的脸上浮现一抹歉意,“希望薇拉小姐能够理解。”
理解?
这个男人,莫非也疯了不成?
抛开彼此之间的仇怨不谈,七百亿这个价码,已经远超了一张赌牌所具有的价值,薇拉此时都有些后悔,难道说这个姓宋的……
“七百一十亿。”
宋朝歌看向陶主任,将竞拍价又推上一个台阶。
显而易见。
一张赌牌的价值,在座的人心里都有杆秤,从他到了这个价格只愿意加十亿就可见一斑。
薇拉小脸绷紧。
如果她能够做主,不介意花钱出一口恶气,但遗憾的是,她没有擅作主张的权力。
以她的家世,可以眼皮都不眨的处决放弃抵抗的延边杀手,也可以对逃亡的那两个内陆人赶尽杀绝,甚至可以给宋朝歌这样的神州重要人物送猪头。
但是她不能被贴上“愚蠢”的标签。
继续喊价,等同于愚蠢。
“我来。”
这时。
一道温和的声调自薇拉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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