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因果变数

    这里山高千米，哪怕他们现在只是位于半山腰，同样是有五百米之高啊！
    靠着人力抬船，还抬如此之高，即便他们训练有素，依然是有些吃不消的，说不吐槽齐麟就是假的了。
    他们是暗卫而非死士，不是么得感情的工具人。
    “好了好了，闲话少说，按照我之前说的，放船下去，然后去金山寺！”齐麟言归正传。
    他已经远远看到金山寺之上，佛光闪耀，妖气冲天。
    显然，白娘子和法海已经斗到了最激烈的时候。
    虽说结局早已注定，但是齐麟若不及时阻止，恐怕先前的努力会大打折扣。
    事实上，按照齐麟的推断，做到这个地步，英雄级评价断然是跑不掉的了。
    问题在于，仅仅是英雄级评价，对于齐麟来说，远远不够。
    他想要活命，就必须成为求道者，需要在这一次的白蛇传神话世界当中，得到传说级的评价！
    暗卫头子带上几个善水的护卫，和齐麟一起，坐着船只，前往金山寺。
    齐麟刚刚抵达金山寺附近，却见法海他开大了。
    白娘子和小青联袂而来，势不可挡，眼看就要冲破法海的封锁。
    眼见此景，法海却是冷笑一声：“哼！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大威天龙！”
    大威天龙，世尊地藏，般若诸佛，般若巴嘛轰。
    法海背后有龙形纹身，系佛教八部天龙中的莫呼洛迦。
    大威天龙，用于呼唤借取天龙佛力，一鼓作气，镇压白蛇青蛇。
    轰轰轰轰！
    果不其然，有了天龙佛力加持的法海，所向无敌，完全不是白蛇和青蛇能够抵抗的。
    齐麟更是瞪大眼睛。
    因为他在无穷无尽的佛光之中，看见了有天龙游走。
    在齐麟看去的时候，天龙恰好是看了他一眼。
    噗噗噗噗！
    白娘子和小青被轰得坠落地面，张口吐血，气息萎靡。
    这是胜负已分，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了。
    法海缓缓降落，细数白蛇和青蛇的种种罪行。
    此乃他沟通无上佛力的时候，在青蛇和白蛇身上看见的因果。
    闻言，青蛇面如死灰，她知道今天是要栽在这里了。
    白娘子则是没有放弃，依然是想冲到金山寺内，救出许仙。
    “白素贞，你为了对抗老衲，引动钱塘江大水，结果淹没钱塘县，生灵涂炭……”法海点出白娘子的最大罪行。
    和白娘子为了一己私欲，造成生灵涂炭比较，其余的种种，简直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了。
    就在此时，齐麟却是抬手高呼：“法海主持，慢着！”
    “嗯？”法海看去，发现齐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金山寺了。
    “是你，恩公。”白娘子闻声认出了齐麟，惊呼出声。
    法海则是疑惑望去，齐麟什么时候还认识白蛇这个妖女了？
    齐麟笑着示意白娘子稍安勿躁，冲着法海说道：“主持，你刚刚说白素贞她为了对抗你的无上佛力，引动钱塘江大水，水漫金山，波及钱塘县，生灵涂炭，对吗？”
    “没错。”法海点头：“她和青蛇之前犯下的种种罪行，都不及此万一！这是罪犯滔天！”
    “如果白娘子没有造成生灵涂炭呢？”齐麟又问。
    “不可能！”法海一口否认：“她引动了钱塘江大水，怎么可能不生灵涂炭？”
    “真是如此？”齐麟神秘兮兮的笑了一笑，道：“主持不妨再看一眼钱塘县的因果。”
    法海狐疑看去，但是最终照做了。
    只是看上一眼，让齐麟死心，无伤大雅。
    但是，法海借助无上佛力投去的一眼，却是惊讶不已。
    因为白娘子身上，根本没有多少关于钱塘县生灵涂炭的因果！
    钱塘县大水，固然造成了人员伤亡，但是距离法海口中的生灵涂炭，可谓天差地别！
    死亡不过十多人，受伤仅仅数十人，而且死了的十多人里面，至少十人是死刑犯，不日处决。
    如此一来，沾染人命的白娘子，固然有罪，却远远没有之前的那么重了。
    法海沉思不语，他不懂为何如此。
    “我这一次到杭州城，恰好和我的未婚妻见了一面，想到了这些天来，金山寺对我诸多照顾，无以为报，于是乎决定与她在钱塘县附近举行善事，积累功德，万万没想到，却是歪打正着，避免了一场灾祸。”齐麟心有余悸的说道。
    法海深深地看了齐麟一眼，世上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他想是这么想的，只是身上的因果，不会骗人。
    白娘子的身上没有太多的因果孽障，说明钱塘县大水，虽有危害，却是非常有限，绝对说不上罪恶滔天。
    “法海主持，这是不是佛法之中说的，冥冥之间自有因果定数？”齐麟又问：“定数非定，终有变数，现在我成了这一点变数。”
    “齐公子为何如此？”法海询问，百思不解：“人妖殊途！”
    “一码归一码，白素贞与许仙，人妖相恋，是一码事，白素贞没有生灵涂炭，罪犯天条，又是另一回事。”齐麟不缓不急的说道：“何况，真要法海主持你来选择，究竟是白娘子淹没了钱塘县，罪恶滔天，被你永远镇压好呢，还是钱塘县绝大多数的百姓逃过一劫更好？”
    “自然是后者更好。”法海没说违心之话。
    他虽然对妖怪不忿，赶尽杀绝，但是和人命比较起来，这些都是不值一提。
    “白娘子虽有犯错，但是还请法海主持给她一个机会，以及她怀有身孕，即便要禁锢都好，还请缓上一缓。”齐麟继续说道。
    “什么？”刚刚出来的许仙惊呼出声。
    齐麟在抵达的时候，就让暗卫头子去将许仙放出来了。
    真定和真慧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和尚，哪里顶得住王府的暗卫头子，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许仙重获自由了。
    “夫君！”白娘子赶忙起身，和许仙相拥而泣。
    “娘子！”许仙同样第一时间紧紧地抱住白娘子。
    见状，齐麟他是笑而不语。
    其实，他会知道这一件事，还是因为保安堂的一个小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