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会的功夫，刘玉华的五个堂哥骂累了。
大虎回头问道：“二叔，这寡妇不出来，骂也没反应，已经出气了，咱走吧！”
刘成骂道：“没脑子的大憨，易中海肯定去街道办或者找所长了，咱们现在走就成逃逸的，没犯错干嘛要逃，都给我坐下歇会，等着街道办工作同志来解决。”
五个人席地而坐，片刻功夫，易中海带着七个人来了。
有张所长带着两个片警，还有街道办的赵主任带着调解员小吴，还有保卫科科长孙安堂带着一个卫兵。
一看院里的架势，几个人都愣住了。
五个壮汉席地而坐，排的整整齐齐坐在刘成后面。
傻柱躺在地上，一嘴的血，衣服上也都是，何雨水在边上坐着哭。
闹成这样竟然没有看热闹的。
张所长、孙科长和赵主任相互看了一眼。
都有点头大，看来不好调解啊！
管事的一来。
前中后三个院里在家的人都陆续出来了。
傻柱眯着眼偷偷瞄了一下。
心中骂道：一帮没良心的，以前白帮你们了，到现在才出来！
了解完情况后，保卫科科长孙安堂道：“这事还是交给张所长调解吧，毕竟五个打人的不是轧钢厂的人，我要是带走刘成同志和何雨柱同志单独审问，更增加了调解的难度。”
街道办赵主任也道：“确实，这五位刘玉华的堂哥也不归街道办管，还牵扯道刘玉华和棒梗、林栋、林梁三个孩子，我也没法一起带走，张所长，管事的人多，反而不好调解，您直接处理吧！”
并不是来管事的人越多事情越好解决。
来得多了，反而会产生权力分化，处理力度不集中。
易中海哪懂这个，他恨不能把沾一点边的领导都喊过来。
得亏没有找到食堂主任，不然也被他拉来了。
孙安堂和赵主任表态后，把事情交给张所长处理，随后就走了。
留下心里没底的易中海。
张所长又仔细的询问了经过，傻柱确实打了怀孕快生产的前妻。
对傻柱，他是很头疼的，以他办案多年的经验来看，傻柱并不是奄奄一息快死的人，就是装呢。
这几年里处理傻柱打架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每次都有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偏袒。
这次聋老太太不在，易中海偏袒的也不明显。
张所长就劝双方私了。
对刘玉华的五个堂哥进行教育批判，让他们写下保证书。
并且赔偿所有的医药费。
这是唯一的处理方法，现在很少有犯法一说，基本都说是犯错误。
而这种家庭矛盾，更是没法对簿公堂。
尤其张所长看到傻柱眯着半只眼偷看的样子，恨不能揪着耳朵把他拽起来问话。
围观的人纷纷议论。
梁子冷笑道：“就因为儿子偷东西不管教，闹成这样值吗？”
六根道：“一个不赖一个，这事张所长真没法问案。”
贰大妈道：“可不是？扯不清！”
刘海中摇头道：“开全院大会都扯不清！”
秦淮茹听在耳朵里装聋，自顾自的抹眼泪。
秦京茹赶紧把她拉回了屋里。
何雨水不服气，“为什么不法办？这都把人打成这样了？为什么不把他们抓起来？他们还辱骂秦淮茹！”
“你们有权利公事公办，但我劝你们还是私了，毕竟这是家庭矛盾，等刘玉华孩子出生后，难道你们就一直是断绝来往吗？”
易中海道：“雨水，这事听张所长的，你不要娘家侄了？”
“何雨柱同志和刘成同志可以私了，但易中海同志，你被打了两下，也主张私了吗？”
易中海点头笑道：“嗐！我也就是刚才心里有气，现在已经过去了。”
秦淮茹也从屋里走出来，抹着眼泪道：“他们五个不知道底细，乱说的话，我也不在乎。”
这一下轮到傻柱和何雨水都傻眼了。
心想怎么回事？
壹大爷和秦淮茹就这么算完了？上倒劲？
多好的机会把逞凶的人抓走，他们怎么就不追究了呢？
张所长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处理完了。
微微点头道：“好！邻里之间就该和睦相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们签个调解协议书就行了。”
傻柱一听也不装了，翻身就要坐起来理论，自己可不能白白挨打。
但是一仰头，心里就凉透了。
竟然坐不起来，头晕干呕，脖子酸疼，腰也酸疼。
傻柱吓坏了，我这要残废？
囔弄着嘴喊道：“不能……不能私了，我……我残废了！”
张所长皱眉道：“你嗓门比我还大呢，哪残废了？何雨柱你裝死的把戏我五年前就見识过，别糊弄人！”
“不是……我，我真抬不起头了，呕……”
易中海皱眉道：“柱子，你消停会吧，别再越闹越大了！”
“啊？这就算完啦？我不服！”
易中海过去把他扶得坐起来，冲他使了个眼色。
“你不服我扶行了吧，别躺着了，签个字，私了吧！”
傻柱不明所以，气得冲妹妹嚷道：“给我擦了脸上的血啊，愣着干啥？”
傻柱有种被人打碎了牙吞进肚子的委屈感。
但这都要结束了，还还装个什么伤員啊？
心想头晕干哕肯定是被五个牲口扇的了，脖子酸疼也是。
腰疼应该是扭得了，算了，能赔医药费就行。
“必须陪我十块錢的医药费，不然我不签字！”
刘成想过去再给他一巴掌，但看傻柱耿着个头，脖子僵硬，不像是装的。
而且两边的脸越来越肿，眼睛都快睁不开。
算了。
反正已经给闺女出了气，十块钱对于自己来说还真不算什么，他有本事要，不一定有本事花。
这边张所长处理完刚走没多久，刘玉华几人从外面回来。
刚好遇到准备离开的刘成几人。
“爸，怎么样了？”
刘成道：“已经给你出完气了，以后柱子和秦淮茹不敢再给你气受。”
“怎么出得气？”
刘成碍于聋老太太在边上，避重就轻的说了一遍。
刘玉华叹气道：“没用，打不改的。”
聋老太太虽然有点心疼傻柱，但想起来傻柱打玉华耳光的事，也觉得该打。
“打不改也得打，得让他长记性，不然下次还和玉华动手怎么行？我去找柱子去，再训他一顿！”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去了傻柱的屋。
一看傻柱的惨样，躺着床上正哎呦喊疼，两边脸肿了三寸高，活像挂了两个猪尿脬（suipāo）。
聋老太太眉头一皱，差点掉下泪来。
心想这跟刘成说的不一样啊？怎么打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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